第262章 不可替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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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去哪啊?”
    “就在樓下。”
    祁煙頭也沒回地擺擺手說。
    陳懷抱著文件資料看著她走進電梯的背影,又瞅瞅身後的總裁辦公室。
    應該……不用匯報吧?
    沈氏大廈街角對麵的咖啡廳,這家咖啡店因地理位置生意不是一般好,大多來光顧的也都是沈氏員工。
    這個時間來買咖啡的上班族少了很多,但還能零星見到些集團內的熟麵孔。
    禮貌跟認出她的幾人打過招呼、拒絕要請她喝咖啡的熱情後,祁煙走到裏間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們家煙煙真是走到哪人緣都這麽好。”
    坐在她對麵的男人語氣意味不明。
    “誰是你家的?”
    祁煙掀起眼皮看他,眼前人照常一身幹練的搭配,硬朗爽利的臉上噙著笑,渾身的正氣多了幾分痞。
    “你不是我家的,”裴嶼臣順著她說,“我是你家的。”
    “……”
    這次祁煙沒有反駁,裴家是祁家最忠誠的擁簇者,裴嶼臣同理,即便不與她結婚一生也與祁家綁定了。
    “你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不是。”
    “有什麽事你就趕緊說,不要浪費時間。”
    祁煙抱臂,耐心以極快的速度消耗。
    “我好久沒見你了。”裴嶼臣突然蹦出一句。
    他垂下視線細數:“算算時間,我們上次見麵好好說話也過去快四年了……”
    裴嶼臣攪著咖啡,看她時笑得苦澀:“跟我說說話是浪費時間?”
    “……”
    “我們還算是朋友吧?”他問。
    祁煙抿抿唇,回他:“當然。”
    除去婚約,他們是很好的戰友、發小,沒必要把關係鬧得那麽僵。
    “你討厭我了嗎?”裴嶼臣接著問。
    “我並不討厭你,”祁煙抬眸,“你應該清楚,我很少討厭誰。”
    她的表情好像在問裴嶼臣‘問的什麽蠢問題’,祁煙的喜惡都太淡了,喜歡很難,討厭也同樣很難。
    “你能這麽想就好。”
    裴嶼臣笑中的苦澀少了許多,正正神色,“回去以後,我會成為你的副官輔佐你,如果你討厭我,那我們共事起來就太痛苦了。”
    他心底難得慶幸祁煙是個寡淡的性子,可他這話剛落地,祁煙情緒就肉眼可見地發生變化。
    “副官?誰的意思?”
    “元老會決定,家主也沒有反對。”裴嶼臣說。
    “你那?”
    祁煙突兀地開口。
    “我?”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問,裴嶼臣頓了下,“我覺得安排的沒有問題。”
    她眉心鎖在一起:“沒有問題?你的部隊不管了?你這些年熬來的成績呢?”
    “……”
    裴嶼臣恍惚一瞬,握緊咖啡杯,許久笑笑。
    “你知道的……祁煙,你在哪我就在哪。”
    他這話一語雙關,一是心之所向,二是他生來便該圍著祁煙轉。
    “我不知道。”
    祁煙卻不聽他的雙關,大抵是真生氣了,她手握成拳敲了兩下桌子,凜著眸道。
    “裴嶼臣,我走的時候就給你鋪好了路,我讓你去部隊,讓你不光圍著祁家,圍著我。”
    “我給你自由,現在你告訴我,你要拋掉一切來當我的副官?”
    “你覺得我缺你這一個嗎?”
    枷鎖禁錮的不止一人,逃離的人留給剩下人生路。
    “……”
    裴嶼臣久久看著氣憤的她出神,久到祁煙變臉,他才不緊不慢地說。
    “少家主,您對我真好,可惜……”
    可惜,就是不喜歡他。
    裴嶼臣不禁又羨慕嫉妒起沈饒,他憑什麽……
    “在外麵別那麽叫我,”祁煙蹙蹙眉,“你去把長老會拒了,安安穩穩地在你部隊裏待著。”
    “不行啊,就算元老會同意,裴家也不會同意。”
    裴嶼臣笑說:“我就是為您而生的。”
    “……”
    祁煙沉默,望著他的笑臉,冷聲說:“你比我大。”
    比她大兩歲,為她生什麽?
    “不衝突。”
    祁煙緩了口氣:“這是你的決定?放棄外界回歸祁家?如果是你的決定,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不是……”
    她後麵的話變慢,裴嶼臣好奇:“如果不是,少家主會為我反抗元老會?”
    祁煙瞧他的眼神很冷,說出的話卻是暖的:“我會把你摘出去。”
    “這是我反悔婚約的補償。”
    裴嶼臣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被後半句話打回原形。
    他無奈地揚眉:“你這種人世上少有。”
    有所虧欠就一定要補償,即便這‘虧欠’程度隻會被一般人忽視。
    祁煙幾近刻板的行使她那一套原則標準,無可挑剔,極少出錯,在規矩簇雜的祁家也從未犯過錯。
    活了二十幾年除了四年前的退婚之外,沒有任何能指摘的地方。
    這就是讓人信服的最完美繼承人啊。
    不可替代的人。
    裴嶼臣想。
    “我是自願當您的副官,本來他們還沒想到這層,但我讓裴家在元老會上提了一嘴。”
    裴嶼臣眯起眸子,眼角擠出幾條笑紋。
    “比起走自己的路,我果然還是更想跟您走在一起,少家主。”
    眸光不明地祁煙,鬆開成拳的手,語氣無悲無喜。
    “所以,你今天來是要告訴我,你找到‘工作’了?”
    “需要我給你辦個宴會慶祝慶祝嗎?”她陰陽怪氣道。
    “謝您的好心,不過……”
    裴嶼臣的笑容不減:“副官的事隻是提前告知您,我來有別的事,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他將一遝紙質材料推到祁煙麵前,一改剛才的雅痞。
    “段彭愽的家人我們已經救出,沒有人員傷亡,他的夫人孩子受了些輕傷,現在醫院療養,段彭愽也已經配合供出幕後之人,這就是他的口述名單。”
    這時候服務生將咖啡端過來,咖啡的濃香跟紙張的油墨味混合到一起。
    祁煙隻翻了兩下便收回手。
    裴嶼臣仍在說:“現在還在證據收集階段,上麵增派了新的人手,我想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開始收尾了。”祁煙淡淡道。
    “沒錯。”
    “這件事你不用特意跑來跟我說。”
    祁煙瞥了眼咖啡冒出的熱氣,沒動,“你不說,我很快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