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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找我什麽事？”
    “你這不是任務快結束了嘛，我想跟你說說度假的事，我也好久沒休息了，最近好忙。”
    坐在實驗室地白婭揉揉肩膀，翹著兩條白皙的長腿亂晃。
    祁煙：“現在說這個有點早。”
    “不早了，你馬上就要回來了。”白婭拍掉碰她肩頭的手，捂住話筒警告道。
    “滾一邊去。”
    “……”
    她又道：“早點跟你商量清楚，我也好把項目進度收尾做一下，放假我要玩個爽！”
    “好，”祁煙轉動方向盤，“但現在我也沒有具體的消息，不知道申請還有沒有批下來。”
    “肯定快了，裴大哥也太慢了，”白婭報怨，“我一天都等不及了，現在看到實驗室地器材就想吐……”
    “這樣，你現在就放假，”祁煙縱容道，“我給你批。”
    “那怎麽行，”白婭不願意，“丟下你去玩我可辦不到，太沒良心了，我玩的也不舒心啊。”
    “再等等吧，我還要過一段時間。”
    白婭泄氣：“算了，不急，我研究進度一半還沒到，我一會兒還要演算數據。”
    “你慢慢來。”祁煙寬慰。
    她也不清楚白婭最近在鼓搗什麽，她向來不過問這些。
    “對了，”白婭想起旁的事，“你準備把沈少爺也帶上嗎？”
    “這要看他的想法。”祁煙瞥了眼後視鏡裏的人。
    “我看他肯定會樂顛顛地答應。”
    祁煙扯扯唇角，不置可否：“可能吧。”
    “……”白婭在話筒內靜默良久，“你喜歡，我也就不多說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
    “嗯。”
    放在以前，白婭怎麽也想不到祁煙會被一個狗皮膏藥纏上，最主要的是這‘狗皮膏藥’還成功了。
    她有點犯愁，但又很快釋然，畢竟就算不是沈饒，她也想不出別人來。
    順帶幫著說了兩句好話。
    “挺好的，既然選了就好好珍惜吧，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話筒對麵突地響起拍桌聲。
    “大不了咱們就出去單幹，別管勞什子元老會了！煩死了，管東管西的，找個對象要管，不找也要管！”
    “破事那麽多，幹脆讓那群老東西都‘嫁’給你算了！整天搞得跟宮鬥一樣！”
    “要是這樣的話，我也要發言了，”白婭重咳一聲，“我推舉六十八歲的會長當皇後！”
    祁煙：“……”
    她趁等紅綠燈的時間捏捏眉心：“…你幾天沒睡了？”
    人跟瘋了一樣。
    “區區三天而已。”
    “去睡覺。”
    “睡不著，我剛給自己注射了新試劑，現在人很亢奮。”
    “……”祁煙蹙眉，“我說過，不要拿自己試藥。”
    “別擔心，除了有點胡言亂語的副作用外，對人體沒危害，咱們繼續聊。”
    白婭喋喋不休。
    祁煙眉間皺痕沒消：“讓左俞接電話。”
    “他不在，”白婭美眸瞪向一邊，“而且你跟他有什麽好聊的？你難道不是跟我天下第一好嗎？”
    “讓他接電話。”
    “他不……啊——”
    話筒發出短促地一聲驚叫後，清朗地男聲傳來，“喂？”
    祁煙重新踩下油門：“讓她睡覺。”
    “我就是來督促她睡覺，誰知道她跑來跟你打電話。”
    左俞手抵著要奪手機的白婭額頭。
    “你小子把手機還我！我還沒聊完！”
    白婭呲牙。
    “不給。”
    左俞朝她笑。
    “你們先忙，我掛了。”
    祁煙很識時務地要撂電話。
    左俞先開口：“你讓我安排的事，都吩咐下去了，到時候隻要人到場就行。”
    “好，我知道了。”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在充斥先進科技的研究實驗室內，穿著勁裝的左俞舉著轉換頁麵的手機，在白婭麵前晃了晃。
    “祁大小姐，掛了。”
    “會不會說話？你才掛了。”白婭白他一眼，伸手去夠。
    左俞以身高優勢又往上舉了舉，笑看她。
    “還我！”
    白婭被激惱了，一腳狠狠踩到他腳背上，她最近在實驗室忙的暈頭轉向，沒穿高跟鞋殺傷力不夠。
    左俞隻微微皺皺眉，低眸說。
    “去睡覺就給你。”
    “睡不了一點，我剛打的藥劑不能浪費，手機裏還有我的生物資料，還給我，馬上就要用了！”
    白婭夠不著，抬腳猛踹他兩條好腿。
    “不睡也行……”
    左俞舉著手機，低頭湊近她，二人的距離幾乎額頭相抵，隻聽他啞著嗓子道。
    “親我一口，就給你。”
    “……”
    白婭直直地盯著他微沉的雙眸，轉身邊拍發麻的腦袋，邊往外走。
    “看來我真的該睡了……怎麽什麽鬼東西都能看見？”
    左俞：“……”
    他用手機遮住鼻尖，側過的臉頰泛起紅暈。
    另一邊。
    電話掛斷後，很快到了江岸苑墅，祁煙到後排把沈饒拉起來。
    他半夢半醒地睜開眼：“到了嗎？”
    “到家了。”祁煙回他。
    一聽這話，沈饒咧開嘴傻嗬嗬地笑：“……到家，對，到我們的家了。”
    祁煙軟下眉眼：“我扶你進去。”
    “不用，”沈饒拒絕她，“我能自己回家。”
    說著他就自己爬下車，祁煙有點不放心。
    “能行嗎？我抱你回去吧。”
    “當然行，我……我酒量好得很，還能走直線，你瞧……”
    沈饒往前走著示範，看著他的短距離s彎，祁煙沉默。
    下一秒，腳步飄忽地沈饒左腳拌右腳倒了下去。
    “……”
    祁煙趕緊上前，扶住他：“醉成這樣，還逞什麽能？”
    沈饒勉勉強強看清來人，醺醉的俊臉生動起來，皓齒笑露。
    “沒逞能，我直線走的還不錯吧？”
    “……嗯，”祁煙昧著良心說，“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這麽‘直’的線。”
    沈饒勾唇，埋進祁煙的頸窩，含糊道：“我好希望時間能暫停。”
    “你醉了。”
    開始說胡話了都。
    “說了我沒醉，我很清醒，我還知道你是誰。”
    “那我是誰？”祁煙來了興致。
    “你是祁煙，我的未婚妻，對不對？”他眯著眼說。
    “……對。”
    “我忘了誰，都不可能忘了你，阿煙。”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