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兩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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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煙看著他,默不作聲。
何止難受。
沈饒很想把她藏起來,天天隻能看自己,隻跟自己說話,隻吃他做的飯,隻吻他的唇,隻跟他上床。
世界裏隻有他。
不過不行。
不是因為他可能關不住。
他忍下窒息般瘋狂纏繞的愛意潮湧,低聲下氣地求她垂憐。
他不敢去囚禁祁煙。
他怕看到她因此厭惡冷漠的眼神,那比殺了他還難受,也怕折斷翅膀,剝奪自由後她的憎恨。
他怕祁煙不對他笑了,不看他了,怕得要死。
怕這怕那,小心謹慎。
他就是個在對祁煙愛裏謹小慎微的膽小鬼。
‘膽小鬼’迫切地想親吻他的愛人,剛碰到她的唇際就被擋住,祁煙往後退了半步。
“你先等一會兒。”
“等……”
她閃身地動作太快,沈饒沒抓到她的手腕,咬咬的下唇,瞧著空落落地掌心,胸口有些滯。
他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
她會不會覺得他占有欲太強?管的太多?
不對。
他占有欲本來就強……也管的確實多……
就在沈饒頭腦風暴時,祁煙很快回來,幾步重新站立到他身前。
沈饒看到她手裏提溜地東西一愣,“拿這個……做什麽?”
祁煙不理他,垂眸自顧自的鼓搗,隻聽‘哢嚓’一聲響。
她抬眸對上沈饒空白的表情。
晃晃手,金屬跟褲袋的連接處,傳來清脆地碰撞聲。
“這樣栓嗎?”
“……”
“你還在嗎?”
“……”
“寶寶?”
“……”
沈饒不在了。
他的腦子要爆炸了。
看著被拷在他褲腰上眼眸清亮的祁煙。
再往下,白得發光地皓腕,跟反光的金屬手銬一起在他發蒙地眼底來回晃,跟黑色褲子形成鮮明地對比。
她,她,她還真把自己拴在他褲腰帶上了!!
沈饒滾滾喉結,頃刻臉漲得通紅的似是要滴血:“你,你在幹什麽?”
“不是你要的嗎?”祁煙歪歪頭,手指勾住他的褲腰沿,貼緊他問,“你不喜歡?”
沈饒:“……”
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
他受不了了,遮住燒紅地麵頰往後躲,祁煙乘勝追擊將手銬鑰匙塞進他手裏。
“鑰匙給你,”她偏眸示意,“打不打開你說了算。”
“我服了你了……”
沈饒捏緊很快被他捂熱的鑰匙。
他黑潤潤的眸子看向這樣還能一本正經的祁煙,弓起脊背,俯在她耳畔說。
“阿煙,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你比我還變態……”
他頂多就說說、想想,而祁煙是一聲不吭的實幹派。
要不說他倆怎麽能是一對呢?
聞聲,祁煙無波動的視線掠到他身上,扯扯相連地褲腰。
“你就告訴我喜不喜歡吧?”
“……”沈饒有些眼熱,沾染潮意地吻落在她鬢角,脖頸,胸腔低低震動,“喜歡……好喜歡……”
很難不喜歡。
“喜歡就行,”祁煙彎彎眸,止住他要繼續往下的親昵,拉回被扯開些的領口說,“繼續工作吧。”
她指尖碰碰沈饒懵掉的臉上還未褪去的情動,眯起含笑地眼睛。
“陳助理的電話打到我這了,他說合同要你趕緊簽字。”
沈饒硬生生扯出個還算友善地笑,額前暴起幾條青筋。
他手往下指:“你覺得這樣我還有心思工作嗎?”
祁煙瞅著他,思索幾秒說:“你還真是難伺候。”
“哈?”沈饒的青筋又凸了凸,“我……唔!”
沒等他發作,祁煙手伏在他的胸口,吻住他的薄唇,連帶著腕上的手銬發出輕響。
“現在好了嗎?”
祁煙抵在他唇縫問,說話時的吐息和摩擦都癢得人渾身發麻。
沈饒像隻被順舒服毛的貓,脾氣瞬間全下去了,柔柔軟軟地眸光黏著她:“還要。”
“工作呢?”
“不做了。”
“那可不行。”
祁煙輕輕撓撓他的線條流暢的下巴,往辦公桌走了兩步,沈饒怕她被抻到,老老實實跟在後麵。
她點點桌麵:“先做完吧,不然陳助理要哭了。”
“你還管其他男人哭不哭?”沈饒不爽,“他敢哭一個試試,下次他再給你發消息,我就炒他魷魚。”
說是這麽說,他還是單手叉腰,低頭去翻文件,撚開筆蓋撐著桌子就要簽字。
這姿勢肯定不舒服,祁煙站在他旁邊問:“怎麽不坐下?”
沈饒瞥她一眼,動動精瘦地窄腰,“你在明知故問?”
祁煙看看他,又看看掛在他腰上的手腕,毫無負擔地蹲下身,揪揪他的褲腿。
“我可以蹲在地上。”
“……”
“坐著也行?”望著沈饒陰沉的表情,她默默補充道。
話音剛落,沈饒一把將人從地上撈起來,放到清出一塊的辦公桌邊。
生氣也沒忘細節,用手背抵著邊防止擱到她。
另一手拿過鑰匙去開手銬的鎖扣,聲音冷颼颼地:“你是笨蛋嗎?”
祁煙低斂眉眼,瞧他解鎖的動作,毫無所覺道:“怎麽了?”
“還問怎麽了?!”沈饒讓她氣笑了,“情.趣也不是這麽玩的,祁煙!”
“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沈饒氣勢洶洶地瞪她。
祁煙縮縮腦袋,“你好凶。”
沈饒嘶了聲,握起她的手腕,細細揉捏,與她毫無懼意的清眸相視。
“你現在越來越懂怎麽拿捏我了。”
“有嗎?”祁煙笑笑。
“還笑?”
“……”祁煙不笑了。
他繼續開鎖扣,祁煙突然反手堵住鎖孔,靠在他結實的胸膛,盯著他問。
“為什麽要解開?不是你想把我拴在褲腰帶嗎?”
沈饒黑沉地瞳仁跟她對上,倏地眼角暈開紅。
他眼眶裏蓄起一灘熱騰騰地淚,模糊了視野。
“夠了,夠了,”沈饒頭抵在她的頸側,“真的夠了,阿煙,我不需要你做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祁煙在遷就,彌補他的安全感,但他沒想到祁煙願意做到這樣。
就像一直被覬覦的鷹主動戴上鐐銬,自願守在他身邊當寵物一樣。
沈饒心裏跟堵了團浸滿糖水的棉花似的,又脹又甜,又難受。
“……”
祁煙稍微偏眸,他肩頭地輕顫落入眼中,不自覺撚撚指尖。
有,有這麽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