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顧司很後悔答應顧太太過來做造型，發型師太能叭叭，一眼認出他後，不停在說圈內秘聞，這個和那個有一腿，那個又跟另一個人糾纏不清，知名大導演在外包養小三，明麵上和原配老婆恩愛和睦，實際都是假的，類似這些話題。

    顧司很想問句，難道這是人家親口告訴你的?不然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礙於這裏是顧太太老熟人開的店，顧司不想給點麵子也得給。

    收拾完的顧太太過來看見自家兒子麵無表情的樣子，再聽發型師嘚啵不停的嘴，解救顧司於水火中: “你別和他說這些，他就在選秀節目上露過臉，也不喜歡打聽別人私事，年紀小，對風花雪月那套不感興趣，饒過他吧。”

    發型師見掏錢客人這麽說，不好再多說，遺憾得看著顧司，真是好俊一張臉，為什麽想不開傍女富商呢?

    想法堪堪在腦海出現，發型師暗自唾棄自己，這事兒還真是誰也別說誰，他要是能攤上個風韻猶存的女富商，會巴不得上趕著呢。

    “是不是快好了?”顧太太問。

    顧司生來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多停留，現在是長大不少，但該討厭的不會變。

    顧太太方才分明在顧司臉上看出些迫不及待，兒子想走了。

    發型師嘴是碎到不像話，技術相當過關，顧太太詢問不到兩分鐘，拿過定型噴霧，做完最後收尾工作。

    “好了。”發型師簡單調整幾處不聽話的發絲，滿意道， “果然發型這種東西也要看臉，老板這下該明白這發型為什麽做的人不多了。”

    顧司看眼鏡子裏的自己，額前劉海小部分被吹起來定住，其餘地方被修剪整齊，用噴霧定住後防止被吹亂。

    顧司並不覺得這發型需要看臉，隻不過他這張臉露出來的殺傷力要大點。

    有種…迎麵撲來地颯然味道，就是粉絲常說最喜歡的a爆了。

    顧太太也聽喜歡這發型，將他這張臉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讓人一眼看個滿意。

    “靠這張臉能謔謔多少小姑娘啊。”顧太太感嘆道。

    顧司在發型師摘掉理發圍布站起來，微整衣服笑道: “我不會的。”

    顧太太白他一眼: “少貧嘴，走吧。”

    顧司走過去，擡起手讓顧太太挽住，這才雙雙往外走。

    留在原地的發型師滿臉酸溜溜，有些被殺到的味道，嘴裏嘀咕著: “身邊有個花錢的大老板在，他怎麽好意思勾搭小姑娘呢?說來真是可歌可嘆啊。”

    嘀咕完，發型師看著鏡子，尤覺得不夠，還要貼過去認真仔細觀看，念著: “這麽看我這張臉也不差啊，身材也過得去，怎麽沒人甩張卡對我說，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任何事我給你撐著呢?”

    幻想著的時候，發型師眼前浮現顧司那張臉，瞬間萎靡下來，算了。

    他翻出手機，趁沒客人過來，趕緊看看微博上麵黑顧司的料清醒清醒。

    顧司他們不是直接去開業典禮現場，要先繞去片場接剛結束工作的盛舒再過去。

    盛舒趕一天通告才被經紀人放過，有時在圈內也身不由己。

    顧司他們等到盛舒的時候，碰上從片場出來的另一個人。當時顧司為方便盛舒找過來，搖下車窗戶，露出半張臉，那人看見腳步微頓，在身後人詫異眼神中，朝著顧司大步流星走過來。

    顧太太見狀往旁邊靠，盡量不讓人看見。

    “你好。”那人笑容和煦，聲音溫柔打了聲招呼。

    顧司對這人有點印象，是那次和張紅易比較的大影帝霍泓願。

    他清楚記得自己不認識霍泓願，原主和對方也沒交集，為何會惹得人主動搭話?

    他麵上不顯，客氣回答: “霍老師好。”

    霍泓願似很少被這樣稱呼，以至於突然聽見，竟有些不適應: “我看了你幾期節目，挺喜歡你的。”

    顧司沒想到大影帝親自過來，是表達喜歡之意: “能得霍老師青睞，是我榮幸。”

    “不是，我和你說是因為我真挺喜歡你，不知道能不能加你個好友?”霍泓願話說到最後很小心，像極追偶像的粉絲。

    霍泓願在圈內名氣極大，能讓對方說出這種請求來，顧司除答應外似乎也別無選擇: “好。”

    霍泓願輕輕鬆了口氣，忙摸出手機和顧司加了好友，成功通過驗證，霍泓願的唇角揚起詭異弧度，轉瞬即逝，再擡眸說話，笑容溫和: “我等你重返舞臺，加油。”

    顧司笑了笑: “我會的。”

    霍泓願身為大影帝，通告繁忙，說這兩句話的功夫，等在原地的助理等人幾次三番想過來。

    這會兒有幾人麵有焦色，應當有緊急事情，顧司看見勸說道: “霍老師有事可以先去忙，咱們現在有聯係方式，想聊天隨時能聊，工作不是想做就能做。”

    霍泓願被他不偏不倚的態度打敗了，別人見自己，那都是諂媚巴結，恨不得兩人能坐在狹小空間聊人生理想，他倒好，還惦記著讓自己去工作。

    可要不是這份真性情，自己恐怕也不會在九十九名參選者裏就粉了他。

    霍泓願確實還有事要忙，不能耽誤太久，舉起手機對他晃了晃: “回聊。”

    顧司點頭答應了。

    那邊霍泓願心滿意足走了。

    這人前腳剛走，盛舒後腳就出來了。

    看見霍泓願離去的身影，盛舒幾不可見皺眉，上車後和顧太太打過招呼，轉頭看顧司: “剛才霍泓願過來了?”

    “嗯，過來加個微信說兩句話就走了。”顧司說完發現盛舒表情不好看，他後知後覺這其中似乎有古怪， “怎麽了?”

    盛舒不知該不該和他明說，太年輕了。

    偏偏顧司不把年紀當回事，耿直道: “盛哥有什麽就說出來，我早點知道早做防備，免得被現實教做人。”

    盛舒私以為有自己和顧伐在，圈內肮髒的事難找上他。

    顧太太在旁聽得清楚明白，雖說保護小兒子十幾年，但一遭要進大染缸似的娛樂圈，顧太太半點不心疼，站在顧司這邊幫著說: “盛盛和他說，別那麽多顧慮，臭小子該認清事實。”

    有顧太太這句話在，盛舒不想說也該說了: “我剛才就是和他錄得節目，在後臺化妝間裏，他曾向我表達過對你的喜歡，想要我引薦。圈內不少人都在猜測你我關係，他可能想偏了，說想幫我帶帶你。”

    顧司沒能從和霍泓願短暫接觸裏發現這些，這話要換做旁人來說，他得懷疑是故意抹黑，可說話是的盛舒，他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原來他說的喜歡是這個意思?”顧司心潮起伏道，敢情是他理解錯誤。

    一不小心讓霍泓願加上了顧司好友，盛舒覺得是自己動作慢，給人可趁之機，微懊惱道: “這事兒是我沒提前說，讓你撞上他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要進圈子，他是圈內前輩，總會碰上。”顧司抱以平常心，假使霍泓願真沒安好心，他不介意讓對方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壞心腸。

    “話說這麽說沒錯，但他不是一般人。”盛舒說。

    顧司才不管霍泓願到底是哪領域的高人，隻要大膽來犯，他就鐵定會想法子教對方做人，替現實好生重拳出擊。

    顧太太將一切收入眼底，知道盛舒對顧司的小心嗬護都源於他們，這說明盛舒很在意他們感受，高興同時還有點擔心，擔心盛舒和顧伐比他們還要護著顧司，把小兒子寵壞了: “沒事，不是特別大的事，他能處理。盛盛，小司快成年了，也就不需要我和他爸多操心，他選擇留在國內，那更多的就是麻煩你，伐伐那邊暫且不談，你別太護著他。”

    盛舒心想，人就在眼皮底下晃悠，又是自家人，怎麽可能不護著呢?

    顧太太這番話背後的深意，盛舒也能讀明白: “那好吧。”

    顧司一時沒說話，轉著手機在想霍泓願。

    這人盯上他圖什麽呢?

    總不能圖他這張臉好看，都說是娛樂圈，靠臉跑生活的地方，漂亮的皮囊不計其數，那霍泓願呢?

    每當顧司弄不懂一個人想什麽的時候，他就會通過係統把人查個底朝天。

    係統提供出來的資料上麵顯示霍泓願家境富裕，演戲方麵天賦卓越，出道到現在一路順風順水，最佳新人獎一炮而紅，拿到影帝獎杯也是衆望所歸，單從經歷上麵來看，這就是顧司該完成任務的最佳模板啊。

    撇開事業上麵的成功不看，私生活上麵也算幹淨，霍泓願性取向為男，舍去新劇宣傳期所需緋聞cp不算，共有三段戀情，承認得隻有一段，戀情長達七年，最終以分手告破，令人唏噓。

    顧司出於多了解人的心思，翻看霍泓願三個前男友照片，得出個結論。

    霍泓願說喜歡他，恐怕是因為他是對方的菜，剛好入法眼而已。

    顧司又看了其他方麵的介紹，總體來說，霍泓願不好不壞，是大環境裏存在的一個普通人。

    擁有這樣背景的人，應當不會對他有多大威脅。

    就在他要縮小窗口界麵的時候，發現霍泓願名字旁邊多出個新詞條:人際關係。

    這是之前沒有的，顧司猜測可能因為他走任務進度太快，係統開放的服務多起來，能給他提供更多幫助。

    顧司想看看霍泓願到底和他有沒有交集。

    霍泓願不愧是有錢人家孩子，關係網錯綜複雜，如蜘蛛網般讓人頭皮發麻。要從中找出和他有關的，算不得多難。

    但顧司相信霍泓願不是那種為了八竿子打不到的岑淳來設計他，那主動結交就是霍泓願本人意思。

    “小司?”顧太太和盛舒說半天話，發現小兒子一句話不說，似丟魂般望著車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

    顧司回過神來: “怎麽了?”

    “問你從典禮回來要吃什麽，讓李阿姨準備。”顧太太說。

    經常參加宴席的人都知道在那種推杯換盞的場合是吃不飽的，都是圖個交朋友名義。

    顧太太這帶顧司出席還是頭次，務必要照顧好。

    顧司想半天不知吃什麽，放棄思考: “隨便吧。”

    哪怕顧太太平時不怎麽做菜，聽見這個回答也討厭: “你不說，那媽媽幫你做主。”

    顧司巴不得呢。

    待顧太太和李阿姨說完話，車子行進嘉溪市平江區最為繁華地帶。

    顧司光憑眼看都知道這地方非同凡響，出入的人衣著翩翩，氣度不凡，很容易看出差別。

    顧太太這個朋友不簡單，想來也是，能和顧氏集團董事長夫人做朋友的，哪會是凡俗之輩?

    這邊提前打過招呼，車子徑直駛進餐廳地下停車場。

    盛舒下車前看過四周: “這裏沒記者。”

    “私人餐廳開業不想引起過分關注，特意請人把記者攔在外麵，知道前來恭賀的人裏會有公衆人物，怕被拍到傳些不好聽的，她啊，行事小心著呢。”顧太太解釋道。

    盛舒對未見麵的餐廳老板多些好感，能把事情想的這麽周到，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下車乘電梯上二樓，三人剛出電梯門，便見站在人群外麵的一位穿著幹淨利落，剪著短發的漂亮女人麵露喜悅，疾步而來，顧太太也露出久別重逢的歡喜笑容迎過去。

    兩人優雅又不失親切的擁抱在一起。

    盛舒麵露詫異，顯然認識漂亮女人，顧司在旁邊沒過去: “盛哥認識她?”

    “她是界內很有名的製片人，挺多大爆的綜藝節目和電影都有她的身影。”盛舒語調微妙道。

    這麽一解釋，顧司表情也微妙起來，這麽說顧太太是有意帶他和盛舒來的。

    真能入這位大製片人的眼，他和盛舒往後在圈內星途更順利，尤其是他，想出道，走上正紅之路會變得順理成章。這還真是開掛般的人生。

    他倆沉溺在顧太太這手安排裏，那邊和朋友打過招呼的顧太太回頭看杵在原地的兩人，險些想吐血。

    這兩傻小子，這麽明顯的牽線都看不出來嗎?她給兩人使個眼色，把人叫過來。

    顧太太轉頭看著好朋友: “嘉麗，這兩是我和你提過的孩子，這個是我小兒子，這個是我家伐伐的先生，就是我說的二兒子，你都知道。”

    在圈裏混的人，有幾個不認識盛舒?童嘉麗很早就見過這位才華橫溢的當紅歌手，一直沒合適機會認識罷了，知道顧太太要她見的兩人之一是盛舒，二話不說應下，這麽好的合作對象自然是要認識的。

    至於顧司，說起來便簡單許多。

    近來網上新崛起的人氣選手，一張臉顛倒衆生，關鍵還不是花瓶，人有真功夫，唱跳功夫很好，條順盤靚，怎麽看都是能爆紅的料，家裏小姑娘一見驚為天人，鬧著要見真人。

    童嘉麗本來礙於顧司在網上風評混亂，不想讓女兒見的，誰知在顧太太這裏知道，顧司就是他們夫妻藏著多年的小兒子。

    好朋友的兒子還有什麽好顧慮的?童嘉麗當即決定借著開業典禮的名義見見這兩位。

    一打照麵就覺得兩人確實很不錯，眼神清澈堅定，氣質平淡溫和，不像那等奴顏婢膝的人，站在遠處不卑不亢，是讓人喜歡的那類人。

    童嘉麗對盛舒是欣賞，對顧司那就是真喜歡了。

    所以在跟盛舒說過話簡短聊過之後，童嘉麗重點都落在顧司身上: “你退賽後那節目就沒了，現在有沒有別的打算?”

    顧司的安排都在簡彬手裏，最近還算清閑，如實回答: “等個合適的節目。”

    童嘉麗微微笑道: “剛巧我手裏有個新綜藝缺個新人，你要不要來試試?”

    顧司知道自己該當場答應下來，一是因為這種好事可遇不可求，二是因為童嘉麗願意給這機會很難得，可他是有經紀人在的，不能隨便亂來，否則簡彬那邊……

    許是他安靜時間太久，旁邊盛舒替他作答了: “多謝童女士，合同隻管發過來，我這邊安排人幫他。”

    童嘉麗立刻明白件事，顧司簽入盛舒工作室了，這也是正常的事，人是一家人: “好。”

    應承完盛舒，童嘉麗轉頭看顧司: “希望我這個節目能讓你順利出道，那我也算是你的伯樂。”

    顧司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童嘉麗願意邀請他參加節目，那就是伯樂了: “您已經是。”

    “既然我是你的伯樂，那等會麻煩你見個小伯樂，應該不是難事吧?”童嘉麗笑盈盈道，這是措不及防的套路啊。

    來之前顧太太和顧司說過這事，他對小孩兒沒太大感覺，見就見吧: “沒問題。”

    童嘉麗見他無所畏懼的樣子，沒忍住提醒道: “小伯樂挺能鬧，你不怕嗎?”

    “哄著點就成。”顧司回答。

    童嘉麗搖搖頭，那就讓顧司看看小姑娘有多難哄吧。

    當童嘉麗看見自家平時作天作地的小姑娘乖巧坐在沙發上，聽著顧司說故事，時不時提問兩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姑娘真能這麽乖?

    小姑娘在偶像麵前當然是要表現出最好一麵，裝得壓根不像自己。

    顧司都知道這些個追星少女的想法，平靜道: “你不用在我麵前收斂，我是你偶像，你知道我不玩人設，所以你要不要撇開人設?”

    “我怕我露出原樣，你會被我嚇走。”小姑娘羞答答道。

    顧司笑了: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會走?”

    小姑娘神色一下子變了，從安靜乖巧變成隨意調皮，趴在沙發上，眼睛眨巴眨巴看顧司: “你真人比視頻上好看哎，我發現你睫毛好長哦，平時有用睫毛增長液嗎?”

    “天生的，你們女孩子粉我，天天都在研究些什麽?”顧司合上書問。

    “到處找你的視頻和照片看啊，可惜你藏得太好，除在節目上麵的東西能挖，其他都找不到，就很奇怪，我們都在想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把自己黑歷史擦那麽幹淨。”小姑娘氣鼓鼓著臉頰，說得都是心裏話。

    兩人坦誠相談的感覺不像偶像和粉絲，反而像鄰家大哥哥和妹妹。

    這也讓顧司明白小姑娘並不是把他當偶像: “給你們看，我也沒黑歷史。”

    小姑娘笑得詭異: “你以為我信嗎?”

    “信不信都是真話，我這麽真性情的人，一般不說謊。”顧司靠在沙發上看小姑娘。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轉: “看在你是我偶像份上，我勉強相信你，在這裏待著好無聊，我們偷偷溜出去玩一會兒，怎麽樣?”

    顧司記得童嘉麗交代過，能不帶小姑娘出去就不帶，否則管不住。

    顧司沒有直接說出來，婉轉道: “外麵不安全，玩會遊戲還是看電視?”

    “是不是我媽和你說的，我一被放出去就跟野狗似的管不住?”小姑娘昂著下巴說。

    顧司還沒聽過哪個人這麽形容自己的，忍住不笑: “沒有，是我覺得外麵不安全，你知道我被狗仔盯著，這要出去把你也帶上了，那對你而言就是無妄之災。”

    “我不在意，能和偶像上熱搜，那該是我記一輩子的事，你就說跟不跟我出去吧。”撕去僞裝的小姑娘說話直來直去，不給顧司兜圈子的機會。

    顧司換了種說法: “出去做什麽?”

    “想出去玩啊，上學太累，好不容易等到開業典禮這種放鬆機會，我媽還不準我出去逛逛看，這不是剝奪人權嗎?”小姑娘噘著嘴，滿臉委屈， “好羨慕我同學他們，想什麽時候出去就能出去，不像我。”

    顧司完全不為之所動: “別想了。不會讓你出去。”

    “那如果說外麵有個朋友在等你，你還不出去嗎?”小姑娘賊兮兮道。

    顧司第一個想到是的馬俊楠，但要真是那小孩兒，肯定會忍不住來找他，既然沒來，那就不是馬俊楠。

    那會是誰呢?顧司想不到。

    小姑娘看他眼神裏流露出的迷茫，神神秘秘道: “你不知道是誰吧?”

    顧司揚眉: “你在這賣什麽關子?就想著誆我陪你出去。”

    “你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吧?外麵真有人在等你，就在地下停車場b區。你不信就去看看啊。”小姑娘急了。

    要是編瞎話能編到這程度，小姑娘也挺厲害，顧司板著臉: “你怎麽知道?”

    小姑娘生怕給他留下自己是騙子的印象，拿出手機把裏麵收到的陌生短信遞到他麵前: “你自己看啊，他說是你朋友，說有事當麵聊聊。”

    顧司定睛一看，內容確實如此，他注意到發信人的號碼，係統快速給出結果，登記人岑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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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司:讓這糟心玩意兒滾!(我主角，懂?)

    知道，明白，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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