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化形商賈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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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喜則是裝作沒有聽見,自顧自吃著海味。還用手捏起一個,遞到龍兒嘴裏。龍兒又跟她要了幾遍,無喜才慢吞吞的拿出來,自己也搖晃起來,不過是莎莎的相聲,搖晃過後天上沒有絲毫變化。
龍兒見狀便說道,“你看你又不能使用,還給我吧。”無喜說道,“不行,我還要給相公主人生個孩子,到時候給他玩耍!”龍兒想到這還真是孩子的玩具,想到無喜生下孩子都是馬上長大,頓時覺得這個物件也不香了,便要去南海敖菁家中看看。無喜說道,“我們不進龍宮拿點寶物再走?”
“這裏都被我們姐妹幾人殺穿了,這才不到百年,不會有什麽寶物出現,在海麵上散散心就好了。我們從沒去過敖菁姐姐家中,看看能不能找到,或許拿著珍寶出來。”無喜聽到珍寶,又想到敖菁家裏有真龍,便口水都流出來了,催動仙舟向前航行。
穿過一條長長的西南兩海的分界線,來至南海之上,兩人找尋了好久也找不到敖菁說的自家海底龍宮。無喜心中便有火氣,使出仙力開始轟炸海洋,無數生靈死後漂浮在水麵上,無喜最後沒有法子,便說道,“你有沒有拿著水神印璽,用它確定一下位置或是找一個人問問?”
正當龍兒掏出印璽的時候,天空飄過來一艘飛船,唐琴敖菁輕語三人站在上麵。無喜看見後立刻飛了上去,幾人開始聊天。龍兒裝作沒有看見,不過很快就被敖菁輕語攜著她飛至飛船上。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現在該回去了吧?”唐琴對著龍兒說道。“我還沒有玩夠,打算過幾天回去!”龍兒說道。
“行,你可以玩,不過水神娘娘印璽跟印綬交出來,你玩多久沒有人製約你!”唐琴說道。龍兒掏出來東西,交給了唐琴,唐琴裝了起來。這時敖菁輕語連忙在耳語幾句,龍兒一下子坐在船頭嚎啕大哭起來。敖菁輕語在身邊勸說多時,龍兒止住哭泣,走在唐琴身邊,低頭認錯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任性,願意聽姐姐的話,跟姐姐回去!”
唐琴也不理會坐進倉內,龍兒跟了進去,一直為自己求情認錯。輕語收了下麵的仙船,飛船開始往回飛。龍兒在倉內輕搖唐琴的胳膊,“姐姐就原諒我,把印璽還給我吧!”
“還給你也可以,可是那件事你是怎麽看?”唐琴說完看著龍兒,龍兒說道,“那我也隻能便宜夫君,不過我要身份壓過她一頭!”唐琴一指指在龍兒腦門上,“跟個孩子一樣,就知道哭鬧!不過事情過後你們姐妹要同時服侍夫君!”說完將印璽又交還給龍兒,龍兒裝好後,抱住唐琴輕聲說,“姐姐最好了,就算讓我像以前一樣服侍姐姐跟夫君我也願意!”
當所有人進入大殿內,我正在欣賞歌舞。所有人過來圍坐在我身邊,我道說,“原來你們是去接她回來,不知道在外麵多玩幾天麽?”
“還多玩幾天,你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外麵哪有自己家裏好?”唐琴說著將龍兒推在我懷裏,我拉住她的手問,“吃苦了?”龍兒點點頭,“隻要你能吃苦,你就有吃不盡的苦!”聽到我這樣說大家都笑了,龍兒離開,幾個人跟了過去。
唐琴跟我說道,“我們很久沒有去世間走動了,過兩日出去走走可好?”我看著表演,思索後說,“兩百年前我在人間,那時候我是中等身高,還不及現在的三分之一,你要去世間,我們還不被當成怪物?”唐琴笑道,“我們都有變化神通,憑這點你就拒絕我嗎?”說著唐琴變化成現在的三分之一,像隻貓咪一樣窩在我的懷裏。我擼了幾下,被唐琴拍打在我臉上,我掐住她腋下舉起,用鼻尖頂住她的鼻尖,唐琴一下子變回原樣,給我撲倒。
晚上唐琴唐琴一次歡愉後,有人遞過來汗巾擦麵。不等我們說話,就抬腿跨上床榻為唐琴舒展筋骨,唐琴說道,“你這騷蹄子,明天那麽多事情,為何還要過來侍候?”回身看時,卻見鶯鶯燕燕的場麵。
一覺醒來,我就發覺自己變成了身高七尺,上長下短圓頭大耳,鼠目大嘴大肚便便的油膩男子,躺在這個床榻自己如孩童一般。摸了摸滿臉的絡腮胡子,看見床上幾件絲綢內衣細布衣服,正要穿上,有人挑起床簾,正是唐琴,看著我忍俊不禁。幫我穿好衣服,抱著我下了高床。
“我就知道是你作妖,我要變回去了!”我說完唐琴趕緊阻攔說道,“相公莫要變回去,我們馬上就要去內陸上遊曆,大家為了不被發現都吃了化形丹,你若變回去就白白浪費了一顆。”說完就見幾個跟我一般的女子走進來,大家都是六到七尺,高矮胖瘦間且容貌醜陋,穿的都是粗布衣服丫鬟打扮,還好身上微微有靈氣溢出,不然我可能都要吐了。眾人齊聲喊道,“老爺早上好,奴婢給老爺夫人問安!”
我看著唐琴,我們都隻能到她腰身處,說道,“你是要這樣帶我們出去遊曆?”唐琴笑著說,“我也會變化成跟你一樣,隻是要等我們登陸後!”
我們上了仙船看見了變化成大小牛羊驢狗的那幾條龍。來到倉內對著唐琴我說道,“我原以為你身段婀娜,現在看著你這兩條粗腿,當時我是怎麽好意思一直扶在身上的?”唐琴把我抱在懷裏,就跟抱著孩童一樣,“以後很久你身邊就是我一個人漂亮,看你抱不抱我,啃不啃我這粗腿!”
“你看我這尊容,我這滿臉胡子,腫大的肚子,你這樣抱著我,讓我覺得你是眼瞎了不成?”唐琴一下子笑了,嘴巴親在我的胡須上麵。
上岸後唐琴身量變化成比我還要高一點,卻還是原本的容貌,穿的絲綢錦緞富戶人家家母的模樣。這下引起了我的不滿,“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樣打扮還是我的妻子嗎?”唐琴笑道,“人間就是這樣,你有錢能夠娶漂亮老婆養不少的丫鬟奴婢正是現狀,不丟人!”其他人都是商量好的,同時讚同。
我們買了三個馬車駕著驢牛,後麵有十幾個丫鬟牽著小牛驢跟兩隻羊一條狗,我跟唐琴坐在前頭驢車上麵。我們還置辦了很多沿海特產,往內陸趕車走去。每到一處城鎮,這些女人開始叫賣車上貨物,換回當地的貨物糧食。有人還要買小牛驢羊,或是打丫鬟們的主意,也都會被置換。不過到了另一個城鎮,她們都會回來。
“你這不是騙人嗎,你忘了這些都是你的子民!”我跟唐琴說道。唐琴笑著說,“不用擔心,如果買了他們那家不是心術不正的話,我會留下相應的補償!”唐琴這樣說我才放心。很快我們就換回一輛帶篷子的車,以後能夠免受風吹日曬了。
前行半個月才走了一百多裏,這時候龍丫鬟開始埋怨,“姐姐我們這麽走什麽時候才能到洛城,那裏距離這還有三千裏呢!”唐琴從車蓬裏說道,“你是怕辛苦了吧,感覺自己不行的話你就回水神宮,我們正在體驗世間生活。”龍丫鬟不說話了,跟敖菁換了位置,坐上馬車給我們趕車。
一路上除了官軍士族還有百姓,道士卻沒能看見多少,我問唐琴,“以前我在世間,有三分之一的道士,她們從事各行各業,現在為什麽很少看到了?”
唐琴聽我這樣說歎氣道,“這就不得說我們的七柳真人掌教,幾百年前把道士職業搬上廟堂之上,各行各業出現百家思想,以來管理黎民百姓。不好好修行,有了財富吃飽了撐得。這些思想為權貴所用,一方麵侵占擴張實力,另一方麵壓榨百姓。亂世時權貴用道互相爭鬥,安世時用道欺詐百姓,這個道已經成了刀。”唐琴開始罵七柳真人,“幾十年前天下開始大亂,七柳真人的後世子弟利用學習的仙丹符籙各種術法成了兩個道派一個建立了政權,一個想要推到現在的政權結果天下更亂。不過兩人都被天庭召回做了高官...”唐琴把兩個人的事跡給我說了,我心裏歡喜道“你說的這個要推到政權這個人我很喜歡,不如把他送到思齊帝君那裏,我讓徒弟好好培養!”
“你說的晚了,兩人已經被咱自家那個不肖子收到自己宮廷,不然他現在怎麽敢的,那麽猖狂!”唐琴惡狠狠的說。
“收到他那裏也好,他有利益窮苦之心難能可貴,希望蘭兒能夠培養!”我說完,唐琴不屑的看著我說,“天下人都是三皇仙神後裔,仙神本無道,長生無極喜樂無憂。我們修煉道術是因為我們失去了仙神之體,凡是不能令人修成仙體的都是騙人的。三皇體蘊治世還有幾千年,七柳真人靈寶真人這倆領導後人以聖人之名胡搞亂世早晚會受懲治。”
“三皇還在嗎,為何我從不知曉?”我問唐琴,唐琴對我說的不屑一顧。沉默很久後唐琴說道,“你跟無憂太山封神就是三皇神族,所有治世明主能臣將相都是三皇所率大神降凡,這都是玉虛宮五方帝君七柳真人靈寶真人術門都知道的!”唐琴說完我一下子就沉默了。
我們不斷的前行,路上有刀兵戰事,也有安樂祥和。一次我們來至一處城鎮,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引發議論,不遠處有一道士裝扮看見我們連忙低頭念誦道經。一起的民眾便說道,“張道長,以前看到奇怪的事你都會議論,現在醜女們駕驢牛車,後麵醜女牽牛羊狗這般奇怪你不說幾句?”
“福生無量,鄉親們不要胡說!”道士連忙頭更加往下低,像是參拜模樣。引得有人哈哈大笑。不過這裏有道士的朋友,我們離開很遠後,朋友過來詢問何事讓他如此驚慌?道士說道,“前麵車上駕車的是三位仙尊,後麵跟駕車都是仙女,牛驢羊狗都是真龍。今天算是大開眼界,死生無憾了!”朋友還當他是瘋了,周圍的人笑聲一片。
我跟唐琴在車內已經聽見,唐琴吩咐人把道士帶過來。無喜走了過去,來到道士身邊。道士連忙給這個八尺身高的高胖醜女跪下,“小道拜見仙子!”無喜嗤笑道,“我家老爺奶奶叫你過去!”道士爬起來跟著無喜來到我車前,跪下不斷磕頭,“小道士張亭拜見仙尊,仙尊福壽無量!”
“我們不是什麽天尊,不過是旅行商賈罷了。我看你人挺機靈,給我們在後麵牽個狗,平時買賣貨你看如何?”龍丫鬟說道。張道士歡喜磕頭同意,龍丫鬟掏出兩顆蓬萊的紅棗扔給張道士,他連忙裝在懷裏。
跟著喜丫來到後麵,道士看見這隻狗,心裏快涼透了,心想這明明是龍,我怎麽敢牽。竹丫鬟把狗韁繩遞給她,他哆哆嗦嗦的拿著,狗剛要叫喚被竹丫鬟踢的叫了一聲就老實了。竹丫鬟不用牽狗了,邊一路上跟道士聊天,一旁梅丫鬟也不時的隨著說兩句,三人很快熟絡起來。
走了一個時辰後,道士體力就跟不上了,竹丫鬟問道,“前麵姐姐不是給過你東西,吃下一顆保證你以後體力充沛!”張道士吃下後果然是不僅不再喘氣,而且精力充沛,看到效果張道士連忙吃下第二顆,竹丫鬟說道,“以後你就可以再無病患,看你修煉過道術,根骨不錯不要懈怠!”張道士聽見竹丫鬟這樣說心道,還說不是仙尊是商賈,兩顆棗就這樣。怕是我剛才泄露天機才因禍得福,現在隻能盡力表現,免得仙尊生氣後果不堪設想。
竹梅丫鬟看見道士吃了棗就能這樣,自己的孩子吃了幾年的蓬萊食物都隻是空有神力,不能修道被拋棄於人間,心裏悲傷留下眼淚。張道士便尋問原因,無樂丫鬟說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張道士連忙閉嘴。
我們繼續往前,一個月後來至洛城。這裏是僅次於都城的城市,不過比起千年前的城市,我看著落寞不少,那時候人人臉上笑容滿麵內心都是幸福。現在都是狡黠虛偽滿腹心機。洛城內有三環外兩環,我們便選三環內外城中間位置一處寬大院落買下住下。晚上我抱住唐琴就要親熱,唐琴說道,“你個臭醜胖子,不要碰我!”害得我一臉委屈,唐琴馬上說道,“你需忍耐幾載,不然我們就會暴露!”
“一個道士都能發現我們,還不是早已經暴露!不過說來奇怪,想那時我跟儷雅很快結合,這個道士跟我們這麽久,與竹梅二人也很融洽,為何沒有事情發生?還有他是如何認出我們?”我跟唐琴說道。
“沒有帝君能力焉能看出來我的仙術,我們控製了張道士,那個人也就不再作妖。至於你內心齷齪不堪,居然要自己女人跟人私奔。不過馬上你就會看到這幅畫麵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癲狂!”唐琴說道。
也不知道這幫醜陋丫鬟如何貿易,我們的商號很快在洛城聞名,和氏族名貴很快往來密切,很多人都慕名拜訪我們,尤其是看到我夫人的美貌,來的人就更多了。
很快洛城的魏王之子平原侯送來請帖要我們夫妻三日後一同過去赴宴。我心裏詫異便問唐琴,“他一個官宦人家,為何請我們過去?”唐琴笑道,“你有一個貌美的妻子此乃強者的珍寶,弱者喪命的根苗。你豈不知,魏王鍾愛人妻,想必他的兒子也會遺傳他的風骨。”
“那我們還是不要去了。”我聽到她說的堅決說道,“恐怕你要過去,我們此番長途跋涉,就是為此而來。”唐琴說道,“一切有我在,你隻需作壁上觀即可!”
第三天我們前去侯府,聽聞這裏前來的聽聞都是達官顯貴文人墨客,來到後便知果然如此,不過大家沒人看我,倒是都在關注唐琴身上。宴會開始我們坐在一角,平原侯幾次往這裏觀看都是一掃而過滿是遺憾。我則輕聲問唐琴這是為何。唐琴說道,“自然是我掩蓋了自己美貌,讓他失望罷了。你可看出此侯是何來曆?”
“我聽聞此人下筆琳琅文才一流,身姿矯健有水秀之風。不過你說名臣將相都是神明轉生,我卻未曾見!”我說完後唐琴笑而不語。
回家不久後,其兄也下書求我夫妻到府赴宴。我二人過去後,同樣是此情形唐琴問我,我回答道,“聽聞此人文武雙全博覽經卷,身形如龍卻似潛藏於淵。必是長時間受親族壓抑!但是他身形卻有我的影子,不知為何?”唐琴此刻咬牙切齒,嘴裏似乎在怒罵。
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對麵有一美婦人叫住我們,“我看二人頗感親切,能否坐下相談一二?”唐琴此時微笑同意,在相談多時後,我們二人離開。來到家中我便問道,“為何你要給那個婦人很多忠告,豈不知人各有命?”
“相公。我們來此是何地?”唐琴問道,我便回答說,“洛水城,有什麽問題嗎?”唐琴立即嚴肅道,“洛水,你不是為某人力竭於此!”我一下子明白了什麽情況,便說道,“我跟米嬌已經恩斷義絕。沒想到她連水神都不做,來此做人妻子!”
“元身假托於此罷了,真身還在水神宮!經此磨難,我們跟她再次相見,重歸於好。”唐琴說完,伏身在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