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厚土神水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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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乘坐飛舟在蘆州中部昆侖山飛了一天,沒有落下去。唐琴跟我互相看了看對方,點了點頭便飛舟掉頭,開始回返。
    坐在倉內的南宮雁現在已經恢複七八分,問我們為何這麽快往回走。唐琴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你都突破成功了,自然要回去。這次回去後你就留在玉虛,不用再出去了,你現在正是虛弱,留給相公為你補一補,等你完全恢複再行安排!”南宮雁微笑點頭。
    我們飛舟飛行了半個月,我就奇怪便問唐琴,“琴兒,按時間應該到玉虛宮了,你這是要飛船飛去哪?”唐琴說道,“我要綁你去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一把摟住唐琴,“真的嗎?你終於開竅了,我倆可以雙宿雙飛,每天過上清淡如水的甜蜜生活!”唐琴看著我真摯喜悅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此時倉裏南宮雁咳咳兩聲出來,“相公你這每天都疼愛奴家是在跟我做最後的瘋狂,然後再跟姐姐歸隱了?”唐琴推開我來到南宮雁身邊,“再胡說撕爛你的嘴!”
    南宮雁來到我身邊說道,“我們去青雲山,那裏有陣法加持,人煙稀少可以安靜修煉!”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倆來到另一處船艙坐下,“夫君你剛才說的琴姐姐生氣了,夫妻之間要琴瑟和鳴,不要搞小動作影響音律。就像一艘船要有掌舵人,你現在是五方勢力實際掌舵人,就算你想帶琴姐姐歸隱也不能夠,真當如你心願不是相當於要她放棄權利和富貴嗎?”
    南宮雁看我呆愣不說話說道,“去了北蘆州我才見識到那裏真是應有盡有,還有這個東西的由來,你看它是琴姐姐心愛之物,現在我穿在身上如何?”看著南宮雁擺弄著這套精美的兜掛我便說道,“是啊,就這上麵的金線串海珠,就是其他大部分仙神無法得道的寶物,還別提這限量的錦繡,完美的繡法絨絲,價值連城的綴寶!試問有誰願意放棄權利?”南宮雁纖手拍在我身上,“誰要你看它了?”
    很快我們落在青雲山,一座偏峰上,我記得這裏是那位唯一青雲女峰主秀禾院長的山峰。這裏冷冷清清,不過山峰上風雨會把這裏的建築清理幹淨,所以看起來像是有人一樣。唐琴跟我安置在原峰主的屋內,房裏清馨淡雅,南宮雁為我點上一盞香薰,屋裏立刻變得溫潤芳香,然後兩人便離開了。我坐在書案前翻開上麵的幾本書卷讀了起來。
    每本書卷上麵都有秀禾峰主的批注,字跡俊秀柔美。我正在看時,就見旁邊出現一排小字,上麵大概意思是表明了自己來青雲宗臥底的身份,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為了自己的愛人來到這裏,盜取了很多青雲宗機密,卻得到了這裏所有人的尊敬跟優待,青雲宗在秋風道長執掌青雲宗自己無心再做,遠遁遊曆天下。我看到後心中暗自發笑,秀禾是不是間諜根本不重要,主要是為了青雲強大充門麵,沒想到最後居然有了歸屬感。晚上躺在秀禾睡過的床上,眼前有了過去青雲宗的畫麵。
    第二天我走遍青雲宗其他幾處山峰,主峰仍有道士修行,畫符練劍讀書參悟做什麽的都有。不過有一件事覺得奇怪,為什麽有的道士身上居然有鬼跟著,我又仔細觀看才有點明白,現在真是不比以前,我那時候下玉虛遇鬼,鬼連沒有修為的人都害怕,誰成想千幾百年後,這些鬼力量還是那麽弱,但是卻能害人,還有人養他們,足見人族的沒落,難怪唐琴想開會商討此事。
    回去後我無事可做,便也修煉起來。我百年後也要渡劫,所以進入青雲令小世界內,在裏麵翻看書籍,多種方法對峙劫難。很久後出來坐床上繼續練習,直到次日早上,有人進來抱住靜心修煉的我。睜開眼睛看見是南宮雁,便問這兩日她們去了哪裏,唐琴為何沒有回來?
    “琴姐姐在秀禾峰主修煉的洞府正在修煉我教她的術法,我們這兩日都在探討術法來著。她要閉關一段時間了,兩天不見夫君,奴家已經對夫君相思成疾,今天以後很久就是我倆,趕緊先把我的相思病治好!”說著用手指向多處,便見門戶關閉香薰點燃,外麵的陽光被屏蔽,屋裏由明珠照亮。我們身上的仙服都被褪去,兩人赤身相見,雁兒盤住我讓我將她壓在身下。
    許多天後我們走出屋子,南宮雁對我說道,“每天待在屋子,出來後才覺得屋裏的香氣太難聞了。還是外麵的空氣清新!”在外麵走了幾步還沒出院門,她便趴在我背上說道,“夫君背我遊山,奴家筋骨鬆軟不能行步!”我便嫌棄道,“境界高於我,還要我來背你,不明白你修煉身體用來做什麽?”南宮雁在我耳後說道,“你有我這樣膚如黃金肌內無骨傾國美貌的嬌妻,還要她走路?你忘了這幾天你是如何野蠻殘暴的了嗎?”我趕緊要她閉嘴,背著她帶她遊山。
    遊曆青雲一番,南宮雁指手畫腳實在厭煩,我背著她回來。南宮雁坐在床頭說道,“我都還沒玩夠,背著我能耗費你多少氣力,你就嫌棄就不願意了!?”我坐在書案旁品著茗,說道,“我力氣倒是不費多少,也不會在意,隻是你一會支派我去這裏,一會又反悔去那邊,我實在是心力交瘁跟不上你的節奏。”南宮雁坐在椅子上踮著雙腳,變得笑嘻嘻模樣,“人家不是那樣才覺得好玩嘛!”我埋怨說道,“你琴姐姐從來不會那樣對我!”那趕緊下床來在我身邊,“夫君一定是勞累了,我親自去采摘仙草,打些野味做飯給夫君!”說完光著腳丫子,離地三寸踏空出去。
    不多時一桌子飯菜被置辦好,我做定後不想雁兒卻是依偎在我懷裏,讓我夾菜到她嘴裏嚼碎喂給我吃。吃了幾口我便說道,“初見你一臉正氣,冷豔莊重。現在都修成正果,水劫已過,怎麽現在反而跟人間女閭花魁一般?”雁兒坐起身子說道,“我南宮氏也是三皇後裔,名門士族。那時士民隻是分工職位差別,地位無高低貴賤,憑天賦能力,所以那時我才有傲視群英的勇氣。自從琴姐姐掃平天下,豢仙豢龍都是日常,螻蟻可以偷生,對立則要被誅,我能有何辦法?為意氣而損身命可以,不過強者之所得亦我所欲也,琴姐姐能分我共享何樂不為?如同饑寒交迫之人遇富貴豪強之家,得溫暖果腹不會拒絕。能笑我隻有夫君一人,除此於我都是浮雲。”說完又回到我懷裏。
    吃完後歇息,雁兒承歡時盡是淚水,隨後離去,不多時唐琴帶著她回來,劈頭蓋臉對著我對著我就是一番數落,隨後落淚。我抱著都有淚水兩人說道,“何必因為玩笑之詞這樣傷情?”南宮雁笑道,“看你還敢輕賤於我否?”唐琴掐在她身上,罵了幾句又因修行離去,並囑咐南宮雁不要再惹事生端,她笑著點頭。
    我抓起雁兒伏身放在腿上,用力拍打她翹臀她道疼痛後我放手。雁兒起身抱住我道,“夫君你我情意綿濃,歡娛之言莫要當真。我等修士修煉每每突破,都會返璞歸童真!我現在境界雖然高你一等,滿壽是你幾倍,心智則不及你,所以才會這樣。”說完解衣換服歌舞為我歌舞。
    玉虛宮之上我已經很久不在,很多人開始內心焦躁,不過待大家聽聞我居住在青雲山便分次過來。龍兒跟米嬌這次出玉虛,兩人已經熟絡,龍兒便帶米嬌來至昆侖山北遊曆一番,見到廣大的草原,心胸也變得開闊。飛舟落下眼前是千百牛羊馬兒被人遷徙,一家四口在後麵兩旁騎馬高歌。米嬌看著這番景象,心中羨慕這一家能夠如此和睦幸福。不過龍兒一臉不屑說了幾句,見米嬌聽到後失落便拉上米嬌飛往青雲山。
    半路上兩人又下臨人間,看著一家後院花園鮮花開放,院中有人正在除草規整,剪去枯枝,花園內幹淨整潔。二人便隱匿身形,此時匠人正在將一株花兩側剪的規整中間鐸直,然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米嬌心中有感便要離開。龍兒將院內各種鮮花都用仙法催生,匠人心中驚異後又開始新一輪規整。
    兩人來在青雲山,看見山林古木依舊,隻是故人不再,米嬌觸景生情被龍兒叫喊拉回現實。想到來時龍兒的囑咐,隨著我二人進入房間。三人相談甚歡,兩人住下並遊曆青雲山,三日後轉道去往蓬萊。臨別之時龍兒拉住我手,“你不在玉虛,我便不回去了,正好回水神宮專心處理政務!”我點頭讚同。
    五年之間,我跟雁兒居住在青雲山,玉虛宮每每來人與我相會後離開,有人私自勸我回去,我以為唐琴護法為由堅決不去。唐琴少則三五日,多則半年出來一次,我試圖讓她進入小世界修煉被她拒絕。由於在此我時間充裕,有時間將很多道術通習一遍。
    這日唐琴出關,玉虛龍珠二女早已過來等候,相見後龍兒問唐琴,“姐姐,今年是你千五大壽之年,我們已經準備好為你賀壽!”唐琴喜悅稱讚龍兒懂事,不過又沉下臉說道,“不如等明年再過壽,我需要度小劫之難,怕是會耽誤大家歡娛!”龍兒笑著說,“姐姐為何不提前渡劫,這樣的話兩不耽誤。”唐琴心中思忖或許這樣確實可行。轉頭看向我,我搖了搖頭。晚上我們二人在一起,唐琴跟我說道,“你說龍兒說的真的不行嗎,你是不是不想為我過壽宴?”
    “你這麽漂亮,我是不想為大家見到,過壽我們玉虛一起幫你過什麽時候不可以,何必冒風險?”說完後唐琴不樂意道,“那是整壽,誰不想隆重一些?”看著她的樣子我說道,“那雁都沒過,還不是我們在一起,到現在也沒提過過壽之事。”唐琴道,“以後你不準跟她在一起了,她們南宮姐妹這五年天天在你嘴裏灌蜜,什麽都向著她們說話!”說完背向我躺在床上,我也躺下。許久後她翻身伏在我身邊,拿出一粒丹藥讓我服下,我便問是什麽丹藥。
    “合巹大補丹!”說完又翻過去。我連忙給她翻過來,揭去她身上褻衣對她揉搓。整個床榻仙氣籠罩,隻有琴瑟和鳴之聲。仙氣散去後唐琴道,“隻是一粒氣血丹罷了,看把你著急的!”
    準備了幾天,大家來到長江上遊,這裏江麵寬闊堤壩高壘,唐琴在空中設下陣法,搭建蓮花台,靜坐在上麵,錘煉雁兒所習道術。月餘唐琴出現雁兒突破初始之現象,整座陣法內蓮花台籠罩在唐琴空清明法相下,漸漸的身相流出水來充滿陣法之內,半月後陣法將要破裂時,整個天空烏雲密布。一聲爆破聲響,陣法中千萬鈞水落入江中,整個江水下遊支流五大湖泊水位暴漲,三日後各支流湖泊及江水主幹開始決堤,水淹數萬畝,所有水淹地區黎民流離失所,死傷不計其數,龍珠二女調動水神宮仙神進行搶救。
    我在陣法破滅後在黑暗中沿江四處尋找,看見一處耀目極光,一個八歲左右女孩在激流洪水內露出頭部。我連忙飛身過去拉起女孩抱起,就見懷裏的女孩仙氣散亂,全身光芒大盛處於昏厥之中。我用道術穩定仙氣,見她身體慢慢好轉,轉為虛脫沉睡中。我咬破手指,送於她口中,女童不自覺吮吸起來,麵露歡喜之色。
    我飛至一處高峰黑暗中看著下麵的慘狀,龍珠二女帶著仙神的努力恢複河床,治理水患。在女孩吮吸很久後想要抽出手指,卻被女孩用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掌。就這樣一天一夜,我身上的仙氣也被女孩抽的差不多了,身體虛弱腦袋陷入昏沉便睡去。等天空大亮,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個仙子正微笑抱著我,正是唐琴。我又看見下方龍珠南宮姐妹等仙神還在救護百姓疏通水流,便對唐琴說道,“你回來了,也去一同幫助龍珠她們吧!”
    “我為何要去?山河大地是何樣子由他自己,天下子民喪失性命還會再次生育繁衍。”不等我多說,背上我登上飛舟,我心裏有些話無奈再次陷入昏迷。唐琴則駕駛飛舟向昆侖玉虛宮飛去。
    等我醒過來屋內坐了很多仙子,我便問他們目前水患如何,龍兒在身邊說道,“耗費三天目前都已正常,隻是有些人被淹死無法複活,剩下的人我們在草木中留有靈氣,人們食用後能夠活命,夫君不用為此介懷!”
    這時唐琴從外麵進屋,龍兒讓開她坐在了我身邊,“夫君醒了,我親手熬製甘甜藥湯補你虧缺身體!”說著用湯匙舀起送到我嘴裏。我想著雖然她沒能去救護自己破壞的山河,但那時她應該也是虛弱,沒有拋下我也算是正常,服下湯藥身體漸漸覺得康健,便要起身出去。唐琴執意要我全部服下,我被她喂食後,唐琴攙扶我走在洗劍湖邊。大家跟在身後都不說話,隻是緊緊跟隨。
    次日我身體算是完全恢複,發現大家都在為幾日後唐琴的壽宴正在忙碌。唐琴見我身體好轉也不再照顧我,忙著準備自己壽宴。我在大殿一處看見龍兒,抓住手臂想問她關於水患相關之事,她卻是幽怨的看著我說,“你這是身體剛剛恢複,琴姐姐要我們壽宴前不能去招惹你,你的心意我知曉了!”說完抬腳親了我,然後走開。我就這樣找了幾個女人都是這樣的話,搞得我莫名其妙,來至玉虛妖獸穀,拉上一頭妖聖老虎,要它帶我去昆侖山下遊曆。
    老虎騰於天空,呼嘯之聲在我耳邊。出了昆侖山所轄地界。老虎口吐人言說道,“仙尊還記得我嗎?我是你下山在橫斷山收伏的那隻虎崽!”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我歲數差不多大,現在怎麽還隻是一隻妖聖,來玉虛後是不是就是為了混日子的?照理以你的資質,有玉虛的培養,五百年前就應當是妖仙了,現在由你帶我出來飛行的這麽慢,還不如我自己出來!”聽到我這樣說老虎心裏埋怨但是不敢說明。
    走了一程便又開口說道,“我要是一開始跟隨仙尊自然早已成就妖仙。那時仙尊還弱小,我隻能被靈寶真人帶走,我的妖術都是學自楚英傑,所以很難進步。玉虛學院解體後,那些妖術也隻能助我到達這個境界。我們野獸不同於人類靈智,能夠自己領悟高深的道術,達到巔峰境界。”妖聖說道。
    “好吧,這次回去我會選一些功法給你,你再去蘇雪那裏問她多要些靈藥仙丹,爭取早點成仙。”虎妖聽後千恩萬謝。
    等到了水患之地,才了解這次有四分之一的乾夏大地都遭到了影響,我隻能在最嚴重的地方,讓那裏的草木長得茂盛,結出更多的果實,爭取能夠渡過今年,來年應該就會通過人口跟商業的流動,家園能夠重建。五日後虎妖帶我返回玉虛宮。
    我拿出兩本功法給他要他努力修煉,又從儲物袋裏掏出幾枚靈丹一並送給了虎妖。在其他仙神地域,很多人都設法在水患發生後過來相助,古神和帝君都將自己所知所為匯報給了無憂仙女,無憂仙女來至三十三層天,見到天王跟王帛真人做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