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月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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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好多人甚至來不及反應,畢業的這一天就來了。
臨近七月,低年級的學生已經放假,校園內顯得空蕩蕩的,隻剩下大四的學生在匆匆收拾著行李,也要開始踏上新的人生起點。
望著熟悉的校園,鄭博心中空落落的,四年的大學生活轉瞬間就過去了,他心中難免感慨。
最後的畢業答辯很順利,他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他卻高興不起來,心中更多的是不舍和緬懷。
“你小子以後發達了可別忘記了我們這一幫兄弟!”
周尋很急,在答辯後甚至都來不及逗留就要去南方,那邊的公司已經在催著他入職了。
幾人將他送到了火車站,在做最後的告別。
“南方濕氣重,你要保重身體啊,不行就去看看老中醫吧!”鄭博調侃道。
“是啊,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那方麵不行,要不要給你找個老中醫看看?”李易笑道,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等回了老家,半夜聽不到你起夜的聲音,我估計會不習慣。”
顧黎平日裏話並不多,但卻是個重感情的人,他的火車隻比周尋晚一個小時,還是堅持著過來相送。
“去你們的,不要造我謠,老子身體好著呢!”
周尋故作生氣的說道,卻是紅了眼睛。
“自有再見日!”
一切盡在不言中,幾人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目送他走進了車站。
“俺也要走了,如果哪天空了,記得來西北找我,我請你們吃這裏最好吃的羊肉泡饃!”
為了省錢,他沒有坐高鐵,而是選擇最經濟實惠的綠皮車,此時他拖著行李,臉上掛著很樸實的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別坐公交了,我們去送你!”
李易搶過他的箱子,並叫了個車,顧黎平日裏最話少,在整個班裏幾乎沒有存在感,然而今天他要走了,卻讓兩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一定要保持聯絡,過些日子,我們去看望叔叔阿姨。”鄭博上前,認真道。
他‘嗯’了一句,點了點頭,上前抱了抱兩人,這是他表達不舍的唯一方式。
等送別了兩人,已經是下午了,校園內人更少了,一上午的時間,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走了。
“喝點兒?”
不過才一上午,宿舍內便少了兩人,他難免感傷,此時拿著兩罐啤酒,遞了過來。
“不了,下午還有事兒,得出去一趟。”
鄭博搖了搖頭,解釋道,最近一直在忙著畢業答辯的事,如今幾天過去了,還不曾去過城南街。
在此之前,陳六鼎曾再三囑咐,等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一定要過去‘打打下手’,眼下學校裏麵的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也該去看看了。
“你小子是去找那丫頭吧,真是見色忘友!”他調侃道,拿起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畢業答辯後,張婉瑩也基本沒什麽事了,她是優等生,早在數月前就收到了幾家公司的入職邀請,再有幾天本該是她入職的日子,可都被她婉言拒絕了。
她嘴上說是舍不得校園,其實鄭博知道,她這是放心不下自己,鐵了心要多留幾天。
“喝你的酒!”
鄭博白了他一眼,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宿舍。
等他趕到城南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大大老遠就能看到陳六鼎在卦癱前正襟危坐,口誦佛號,寶相莊嚴,一本正經的從事著他的偉大事業—忽悠人!
“大師,您是說我這個月有血光之災?”攤前,一名婦人被嚇壞了,臉色煞白。
“然也,不出意外,就在這三日!”
他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的掐著手指,嚴肅說道。
“那……可有破解之法?”她急忙追問道。
“自然是有的,隻不過嘛……”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不再繼續往下說,搖著破蒲扇,意思很明顯。
可以看的出,那名婦人應該不是本地人,料想該是來旅遊的,要不然就憑陳六鼎在當地的‘名氣’,估計沒一個人會光顧他的卦攤。
果然,她上當了,從包裏拿出了一小遝紙幣就塞了過去。
“唔……既然施主有誠意,本道也就不吝賜教,你隻需……”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把那名婦人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後甚至還來了句:“哈利路亞,願天主保佑你!”
“師叔,您這也……忒無恥了吧?”
見那人已經走遠,鄭博啼笑皆非,有這麽一位奇葩師叔,他都覺得臊的慌!
“你小子懂什麽?這是生活的真義,你還小,不懂!”
他鄭重道,很嚴肅,說的很像那回事兒,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這是又沒錢吃飯了,隻能大張旗鼓的行騙,還美名其曰‘生活的真義’。
“咳咳……那啥,即便是生活的真義,您也該靠點譜不是?”
鄭博替他感到臉紅,敢情人家一點事兒都沒沒,愣是被他給‘忽悠瘸’了。
“唉,難啊!這世道太平,真龍坐鎮,我哪裏能找到那麽多真碰到難事、並且相信這個行當的主兒?”他感慨道。
鄭博點頭,表示理解,早在一個多月前,他也對所謂的風水、奇門八卦同樣嗤之以鼻。
如今是新世紀,隨著老一輩的人漸漸逝去,真正相信、並對道門保持敬畏之心的人越來越少了。
“行了,收攤咯!”
他將紙幣塞進兜裏,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看上去簡直不要太猥瑣。
鄭博知道,他這是今天的‘kpi’達標了,所以才那麽早收攤。
“師叔,一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您就不提前準備準備?”
“準備啥?區區一個飛僵而已,老子對付它,還不手拿把掐?”他得瑟,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是是是!那年您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麽叫對手!”鄭博撇嘴,他這副模樣實在太招人煩。
“話又說回來,您之前提到的‘天變’到底是什麽?”
鄭博好奇,再有一些日子就到一個月了,他在此前曾說會出現‘天變’,但卻一直沒有細說它到底是什麽。
鄭博嚴重懷疑,他可能也不知道‘天變’究竟是什麽。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你就知道了。”
他說道,眼神卻是在閃躲,閃爍其詞,這讓鄭博更加篤定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代表著什麽。”
見鄭博眼神不對,他輕歎道,有些垂頭喪氣,三十年前,他的師父在臨終前隻是提了那麽一嘴,關於‘天變’並沒有細說,隻是囑咐他一定要守在老教堂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