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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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這些先不說,以前你仗勢欺人,究竟害死了多少人?你劉家勢大,後來你投靠了日本人。又帶著日本人到處搶糧,又逼死了多少鄉親?”趙興國怒視著劉金。
劉金瞪起了眼睛,驚恐道“趙老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日本人拿著槍逼我呀!我那也是沒有辦法啊!趙老爺!求您放過我吧!趙老爺!”
趙興國帶著趙剛轉身而去,不在理會大嚷大叫的劉金。
牢門前的劉寶山則是冷笑著說道“怪就怪在你勾結了日本人!這個理由殺你……足夠了吧?嗬嗬,別想啦!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明兒一早,執行槍決。反正要死的人了,我也不為難你,臨死前吃頓好的吧。”
劉寶山揮了揮手,兩個警察端著可口的飯菜和一壇酒,走了過來。劉寶山一邊笑著,一邊親自用鑰匙打開了牢門。
看著一盤盤熱騰騰的飯菜,劉金卻愣愣的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趙興國父子二人,回到家中。收到了一封來信,是遠方的親戚來信,說來是趙興國的叔叔病危。家人特地差人來幫忙送信,那送信的人本要去北平,也是正好順路。
當年趙興國的叔叔趙德才,也是逃荒而出。想想後來也是在外麵過了不少苦日子,最後來到一座縣城裏,也是靠著賣苦力為生。而趙興國的父親趙德誌,靠著賣肉的手藝也算是勉強支撐了趙家。
到了趙興國這一輩,卻是終於出人頭地,算是因禍得福是白手起了家。
不過他叔叔遠在他鄉,暫時可不知道這件事。可現在得了重病,又沒錢醫治。沒有辦法,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趙興國有沒有富裕,幫忙接濟一下。
趙興國的叔叔趙德才還在柳樹屯的時候,因為隻有一個女兒,膝下無子,所以對他甚是喜愛,經常會帶他到地裏去打野食烤著吃,畢竟當時趙興國是趙家唯一的男丁。幾乎將他當成了親生兒子,當時的社會重男輕女由此可見。
趙興國皺著眉看了信,急忙命夥計從賬房支出了八百大洋。這兵荒馬亂的,人們都生活不易,趙興國信的過的夥計可一個也沒有。思前想後,便決定讓趙剛帶著人去跑一趟。
趙剛接過滿滿一袋子大洋後,也沒有多說什麽,雖然他與這個二爺爺從來沒見過,但是沒辦法,總不能讓他爹去吧。家裏的生意靠誰打理?家裏的客人靠誰應付?
於是,趙剛便拿著大洋上了馬,帶上兩個夥計,便飛馳而去。出了村子向南急行,大概行進了三十幾裏,看到一座大型的寺廟,名為普光寺。該寺廟曆史悠久,有近千年。
“少爺!咱們休息一會吧,趕了了快半天的路,這馬也跑不動了,這附近也沒有個落腳的地方。”一名夥計一邊四下張望一邊說道。
趙剛點點頭,目光凝視,看向不遠處的寺廟,雙手合十後,虔誠一拜。
母親孟蘭之前每年都會帶他到這廟裏燒香拜佛。寺裏也會不時的留下她們,給頓齋飯。而且每年都會施粥,來接濟窮人。
佛家講究的是普度眾生,幫助眾生脫離苦海。廟裏的和尚整日打坐參禪,不時傳出陣陣誦經之聲。
其實之前周道長所提及的五龍奇石,趙剛也知道一些,相傳五龍奇石,是消除怨念之奇物。不論是人之怨念,還是邪遂之怨念,都會被這奇石劃除。所以,此物極具靈性,也可用作趨避邪物。早些時候,傳言這五龍奇石之一,便是在這普光寺,後被人偷走。也有傳言說是被軍閥土匪搶去了,反正版本很多。
在普光寺北側,大概行進二三裏左右,便是這趙剛的姥姥家。小時候,母親帶他去寺廟裏燒香拜佛之後,便會在姥姥家暫住些日子。
趙剛有個舅舅叫孟學才,也經常帶他到寺院裏去玩。不過孟學才後來卻是當了兵,再後來就沒了音訊。周圍的村民們都說,可能是死在了戰場上。
據其他人說,孟學才當年好像是救了一個因為打鬼子,而身負重傷的軍人,看樣子應該像是國民黨的軍官,因為孟學才他爹就是被鬼子殺的,所以後來便也跟著去當兵了。
趙剛抬頭望去,在這座普光寺的後麵,是一座小山,範圍倒是不大,卻較為陡峭。他還記得這小山上麵,有一個山洞,大約在五六丈的高度。山洞是被人故意開鑿出來的,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小時候的趙剛很是頑皮,就會經常爬上去跑山洞裏玩耍。
一次,他自己做了一個火把,走了好長時間,才算走到山洞的盡頭。他發現,那裏竟然囚禁著一個老和尚。那老和尚瘋掉了,被鐵鏈子拴著,鐵鏈是固定在石壁上的,比較長,他見到趙剛不時的嘿嘿笑著。
想要引趙剛過去,趙剛當時年紀還小,當然很害怕,那老和尚怎麽招他,都無濟於事。
於是那老和尚便用石子扔他,趙剛不斷的閃躲。又從地上撿起石子,扔向老和尚。
後來,最奇葩的是兩人,一來二去的竟然逐漸熟絡了起來,這老瘋子雖然瘋了,可是卻跟他一個小孩子性情相合。每一次趙剛進山洞第一件好玩的事,就是對那瘋和尚扔一頓石子。
老和尚也經常教他扔石子的遊戲,有時還會跟他打鬧一陣。
這算是趙剛童年裏,一個難忘的回憶吧。
“馬也餓了,這寺廟的後山是有些幹草。”趙剛指著不遠處的寺廟說道。
兩個夥計點頭,隨同趙剛一起下馬,便拉著馬來到了寺院後,讓馬匹進食。而不遠處,便是那座陡峭的小山了。高度大概隻有幾百米左右,斜坡的坡度大概在七十度左右,普通人若是想上去,就必須蹬著山石爬上去。而且因為坡度很抖,隨時都會有掉下去的可能。
抬頭望去,上麵便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了。
見趙剛望著黑漆漆的山洞發呆,兩個夥計不由得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開口道“少爺,怎麽了?”
趙剛這才回過神來,笑著道“哦!沒事,你們兩個在這等我一會兒,我上去看看。”
話音落下,趙剛一個竄身,便翻起了近兩丈的高度,雙腳穩穩的踏在了斜坡的山石之上。
砰砰砰……隻見他的雙腿快速的搗動起來。身形幻閃,宛如鬼魅一般,跑在那陡峭的山石之上,竟如履平地。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便竄上了山洞。
而此時,那兩個夥計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天呐!那可是五六丈的高度啊!
兩個夥計瞪著眼睛,對視起來,其中一人呆愣愣的開口道“少爺……他……學過武?”
另一人答道“沒……沒有啊?不知道啊,好像還真沒聽說過。”
站在山洞的洞口處,趙剛望了一眼山下,便從洞口一旁的地上拿起一盞煤油燈,將其點亮,快步走進了山洞。
這山洞很長,也很狹窄,趙剛十分熟絡的一陣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了一片較為廣闊的空間。
這塊區域大概有七八丈的寬度,轉頭向右側看去,不遠處一個老和尚,打著呼嚕熟睡著。
他的手上,和腳上都綁著鐵鏈。可能是由於時間長了,有些鏽跡斑斑的。
趙剛嗬嗬一笑,提著的燈放在一旁,快步走了過去。蹲在老和尚麵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突然間,老和尚的手動了,直接一拳砸向趙剛的頭。蹲在地上的趙剛肩膀朝左側微微一扭,頭一歪,躲了過去。
老和尚突然睜眼,咧嘴一笑。下一刻,就是一腳踹出。
趙剛雙手撐地,拔起身體,雙腳抬起向後一蹬,老和尚的一腳便從他的身下穿出。但並未停頓,又朝著他左側的手臂掃去。
趙剛左手抬起,右手用力一撐,一個翻身,便有躲了過去,退到遠處。
老和尚停了手,望著趙剛嘿嘿的笑著。
“瘋老頭,我們又見麵了。”趙剛笑著道。
瘋老頭沒有回答,翻起身後雙手撐著地麵,開始用頭一下一下的磕著地。
趙剛也並不在意,開始環視起來放眼望去,石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體,趙剛一愣,不由得疑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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