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司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範知咬牙切齒，臉氣得發綠，眉頭擰在一塊，很是猙獰。
    “範知！？”司賓頓時也慌了神。
    “你可真是情場高手啊？”範知嘴角噙著一抹譏諷。
    “你怎麽在這？”
    “是啊，我不該在這，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他連忙看向徐瑤瑤，“你快解釋一下！”
    徐瑤瑤也是被這突發狀況嚇得不輕，她怯怯地瞅了一眼耳朵通紅的範知，手掌不住地顫抖，“範，範知，對不起……我……”
    砰！
    範知握緊拳頭捶在木門上，嚇得徐瑤瑤又是一哆嗦。
    不是，我的老天，你對不起什麽啊！
    司賓心中哀嚎不已。
    你這一聲對不起不是越描越黑？
    “範知，你別激動，你先進來，我和你解釋清楚緣由……”
    “不用了！既然你喜歡這種貨色，我身為兄弟就大發慈悲地讓給你！”範知冷笑一聲，轉身便走，樓道裏傳來一陣沉悶的牆體震動聲。
    司賓看向徐瑤瑤，她正一副怯懦無助的樣子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同時頭上飄過一條打賞彈幕：
    【打賞了2點費用】
    “你！”司賓氣得以手戟指，咬牙半天才一甩手臂，開門追了上去。
    範知正瘋狂按著電梯的按鈕，嘴裏上溯祖宗，旁連姊妹，下遞子孫，普及同性……
    而司賓看到，範知頭上，也有一條彈幕飄過。
    【打賞了2點費用】
    叮！
    電梯門終於打開，範知走了進去。
    司賓趕忙跟了上去。
    “你過來幹什麽？”範知胸前的肌肉不斷起伏，壓著心中的火氣。
    司賓飛快出手，將13樓到1樓的按鈕按了個遍。
    “你聽我說……”
    隨後，司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與範知講了。
    講完，他發現自己的費用再次扣了1。
    【費用：-2/10】
    範知聽完，卻是冷哼一聲：“嗬，我知道你擅長寫故事，編的有模有樣的。你以為我會信？”
    “不信你可以問徐瑤瑤！”
    “你們一對狗男女互通有無，有必要問？”
    叮！
    電梯終於艱難地下到了一樓，範知大步走了出去。
    “那你可以去問除禍司的人！”司賓追了上去，說，“現在我們就可以去！”
    聽到除禍司，範知肉眼可見地頓了下足。
    “我為什麽要去除禍司？”範知大聲道，“司賓，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說了，你和誰談戀愛跟我沒關係。
    “更何況是我甩過的人，你愛咋咋滴！我現在的女友比那她漂亮一百倍！
    “我們本來約好今晚就開房的！
    “你識趣現在就讓開，還能做個普通同學。不然連同學都沒得做！”
    “不是，範知，你瘋了？來真的？”司賓總感覺範知這家夥非常不對勁。
    “嗬，話我已經說完了！”說罷，範知鬆了一下緊貼在身上的球衣，朝小區外麵走去。
    司賓看到，範知頭上再次出現打賞1點費用的彈幕。
    他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看著範知氣衝衝地離去，沒有再追。
    而在那個方向的道路對麵，司賓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路邊，主駕駛上的人帶著墨鏡注視著這邊。
    司賓有種預感，這就是徐瑤瑤說的除禍司的人。
    回去的路上，司賓仔細思索了一下，結合白天和剛才範知的表現，他基本可以判斷出範知真是“著相了”。
    原因和超凡途徑有關。
    甚至，司賓感覺就是和徐瑤瑤一樣的命運諸神逆位戀人途徑。
    “可是徐瑤瑤說過，他沒有對範知做過什麽。那會是誰？難道是他新交的女友？”
    “放任下去，範知這傻子不會誤入歧途了吧？這該怎麽辦啊……”
    回到家，徐瑤瑤還怯懦懦地坐在沙發上。
    “怎麽樣？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不清了……”
    “對不起……”
    “哎呦姑奶奶，你可別對不起了。”司賓有些哭笑不得。
    徐瑤瑤收斂眉眼，就這麽坐著，直到肚子咕了一聲，沉默的氣氛才被打破。
    “我懷疑，範知剛剛是故意這麽做的。”司賓突兀道。
    “為什麽？”
    “他可能變成了和你一樣的人。”
    “這……短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吧……”
    “他說他昨天晚上去了夜店，有可能就是在那被蠱惑了。”
    “夜店？”徐瑤瑤提高了聲音，“哪個夜店？”
    “夜店怎麽了嗎？”司賓察覺出了徐瑤瑤的異樣。
    “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們是有組織的。”
    “繼續說，我去給你簡單炒個菜。”
    “謝謝……”徐瑤瑤囁嚅了一句，隨後道，“我們組織除了吧主，都是和我一樣途徑的人。”
    “吧主？”司賓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酒吧的吧。”徐瑤瑤解釋道，“其實就是夜店，背後有黑暗勢力支撐和維護。”
    “哦？”
    “我接觸到途徑的時候，剛好是生活和感情都失意的那天。那天我在同學的慫恿下一起去酒吧解悶。然後就遇到了吧主。”
    “吧主是一個很高級的禍祟，她發現我資質不錯，於是把力量分給了我，我就擁有了命運諸神的途徑。”
    “不是說不能告訴途徑的內容嗎？”
    “吧主說這是因為她等級很高，好像是什麽gm階？聽說到了她們那個等級，除禍司的人都不會再以禍祟稱呼，而是【罪人】。”
    “gaster？冠位大師？”
    “嗯，十階之後，還有aster，大師。m階之後才是冠位大師。”
    “再之後呢？”
    “沒有了解了，”徐瑤瑤搖頭道，“隻知道有這麽一句話【冠世繼影，製霸封絕】。”
    “這樣……”
    徐瑤瑤繼續說道：“在吧裏，我們這些被她看中的人，女的會分給一張濡女的隨從卡，並且在影界的稱呼統一叫做濡女。
    “男的則是叫做牛鬼，分發牛鬼隨從卡。”
    “隨從卡？”
    “哦，你還是普通人，可能不知道。”徐瑤瑤解釋道，“隨從卡有兩種用途，一種是召喚出來像仆從一樣使喚；另一種是與自身融合，短暫地變成隨從的樣子。”
    “前者被稱為【隨從召喚】，後者稱為【融合變身】。
    “你能聽懂嗎？”
    “我玩過的遊戲可能比你談過的男朋友都多。”
    徐瑤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司賓也是逐漸理解過來。
    徐瑤瑤繼續道：“無論濡女還是牛鬼，都需要在現實世界或者影界賺取費用，然後分給她。我們自己隻能留下一小部分。”
    “契約？”
    “不是，是口頭協議。不過吧主很強，我們不可能違抗她。”
    “嗯……”
    “當然，也可以隨時退吧。不過需要支付很高的費用。”
    “聽起來怎麽像是古代賣身了。”
    “確實很像。”徐瑤瑤目露哀傷，“不過吧主人還挺好的，會從其他超凡者手上保護我們，隻要我們不做出格的事……
    “而且我們獲得的費用可以在她那裏換錢。
    “怎麽交換的？”
    “一點費用一千左右，因為是和有需要的人交易，需求不同，價格也不同……”
    這麽值錢？！
    “隻要和人談戀愛就能賺錢，天底下應該沒有比這還輕鬆的事了。”司賓想要調侃一句，卻發現居然無法說出口。
    “你去的那個酒吧叫什麽名字？”他問。
    “青色酒吧。”
    “果然，這和範知昨天晚上去的是一個地方！”
    說到這，司賓大致心裏已經大概理清了事情的始末。
    他一邊翻炒著鍋裏的辣椒和肉，一邊想：
    “原來如此，範知這小子是明知故犯啊！肯定是因為這個戀人途徑的緣故，這小子從途徑中獲得了費用，用費用換了錢。”
    “所以他今天才表現得這麽大方！”
    “但是要費用就要去做與途徑相關的事情！所以他才故意表現來這麽一出！”
    “當時，徐瑤瑤給我打電話，他一定是看見了！”
    司賓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沒有去過分責怪範知，而是替他感到擔憂。
    “範知啊範知，兄弟給你騙騙就算了，你可別把自己也騙進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