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也是犯錯了喵。你在現實世界，普通人麵前使用了超凡力量。
    “雖然事出有因，但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司賓無法反駁，他剛剛確實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感覺那一刻自己不像自己。
    “如果你是除禍司成員，會受到嚴重的處罰。具體視造成的影響來定，至少是一年的工資和功勳都沒有了。”
    “而你是野生的超凡者，造成了這樣的事，很有可能是要坐牢的喵。”
    “可……”司賓還想辯駁，許睿奇卻打斷並補充道，“你最好是祈禱那些看到禍祟的人，沒有受影響變成超凡者。”
    司賓掃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其中女生的背影他居然有些熟悉。但由於是趴著的，他看不清正臉。
    很快，除禍司的其他成員便已就位，將兩位受影響的普通人帶到救護車上。
    司賓和俏貓坐在一輛車上。
    “事後除禍司會調出附近的監控，對當時路過的人，和附近的居民進行調查。這可是一項大工程，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許睿奇一邊開車一邊說。
    俏貓坐在副駕，扭頭看向司賓，問：“對了，你說那人是大刀。他可是十階強欲龍，你才五階，甚至沒有轉職。怎麽戰勝他的喵？”
    許睿奇也開口道：“而且看樣子，你應該是碾壓了他啊？”
    “即使是星瀾對上他，也不會輕鬆喵。”俏貓說。
    他們到現場時，隻看見司賓在蹂躪一具快要消散的龍蜥屍體。
    司賓不知該如何解釋，他不能透露芭芭蘿絲的存在，隻能扯謊道：“我有克製他的護符。那天從秘境出來，我隱藏了一些卡牌，沒有給你們看。”
    三人聞言，倒是沒有特別驚訝。
    所有超凡者都有自己的底牌。
    許睿奇嗤笑一聲，說：“不是我不相信你，我還是覺得你口中的大刀應該是偽裝的。
    “畢竟，如果真的是大刀，他沒有理由在這麽多人麵前去殺一個徐瑤瑤。”
    俏貓說：“但如果是不弑會的人也不合理。他們怎麽可能來得這麽快？行動本就是秘密進行的。而且，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手段提前知道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愛淫會的人，讓他們先跑？反而去殺一個徐瑤瑤？真要殺，什麽時候殺不都一樣？”
    許睿奇嗤笑一聲：“崇絕會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正常，不能用正常邏輯去考量他們。他們殺人，什麽時候有特別明確的理由了？要有，也就隻有一個，賺取費用。
    “殺一個徐瑤瑤，既懲治了叛徒，也不會拉除禍司太多的仇恨。”
    司賓這時也想起，大刀至死都不願意解除融合變身，留給除禍司把柄。
    “我確定他不是偽裝的。”司賓進一步解釋道，“我的隨從叫了他的名字，他當時回頭了。”
    “你的隨從還能說話喵？！”俏貓不禁驚訝起來。
    “嗯。”
    “那是黃金級的隨從卡喵？”
    一般情況下，隻有黃金品質的隨從卡召喚出的隨從才會擁有自己的意識。
    司賓沒有說話，俏貓卻兀自道：“如果是黃金級的隨從，那能戰勝大刀，就不奇怪了喵。”
    坐在司賓左邊的星瀾拍了拍司賓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我不知道你的途徑是什麽。但我希望你能隨時保持清醒和冷靜。”
    “嗯，謝謝星瀾姐。”
    “叫星瀾。”
    ……
    回除禍司的路上，他們接到了趙玉妙。
    當時除禍司幾個隊兵分幾路去追擊這個殺手。
    司賓從趙玉妙口中得知，徐瑤瑤已經被送到除禍司了。他沒有抱著幻想，途徑進度不會騙他，徐瑤瑤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隨後，司賓半真半假地講述了自己為什麽會到這附近。
    當眾人聽到他說出徐瑤瑤今後的打算時，皆是陷入了沉默。
    “深感遺憾喵……”俏貓低眉道，“我們會申請對內部進行調查的喵。”
    許睿奇開口道：“她既然決定做這個叛徒，就已經是做好了被不弑會盯上的心理準備。”
    “是愛淫會會長大刀。”
    “嗬……”許睿奇還想說什麽，被趙玉妙出聲打斷，“許睿奇，你好好開車。”
    “……”
    她又轉頭看向司賓，說：“徐瑤瑤既然是為除禍司而犧牲的，我們會給她家補償。
    “人死不能複生。除禍司幾乎每周就有除禍者死去。”
    星瀾說：“不要留戀於過去的死亡。”
    趙玉妙把手搭在司賓的肩上，語重心長道：“而且，既然你本來就能在影界解決大刀，就不應該給他喘息的機會，更不應該讓情緒控製自己。
    “你想借崇絕會的人調查和他們有關係的事，基本是不可能的。他們不傻，崇絕會的勢力很龐大。尤其像他這種會長級別的，一旦背叛，不弑會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放除禍司也一樣。
    “而且這些後續調查的事，本來也就是除禍司的事。
    “你要做的，是保護普通人。始終把普通人的安危放在首位。
    “其他的事後麵再解決。”
    “嗯。”司賓頷首。
    趙玉妙再次強調一次：“下次記得能贏下手就果斷些。
    “等你待久了就知道，超凡者的世界，猶豫就會敗北，我們不需要，也沒有那麽多所謂的‘人情味’。”
    “嗯！”
    ……
    除禍司，英傑五團二隊辦公室。
    司賓看了眼手機，範知並沒有給他發消息，他問趙玉妙範知的去向。趙玉妙告訴他，範知因為當時情緒過於強烈，被他們他們隊帶走了。
    “那徐瑤瑤呢？”
    趙玉妙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說：“在無生間。”
    就像司賓了解的那樣，除禍司處理超凡者屍體的方式會與普通人不同。
    超凡者若是死亡，沒有被禍祟侵蝕的話，他們的屍體會被死靈術士當做材料。死靈術士會在死者靈魂還未消散之時，將其靈魂抽出，與一些隨從卡融合，提升隨從卡的品質。
    隻要融合的靈魂夠多，就能產生有意識，能交流的隨從，也就是黃金品質隨從。
    做這些之前都要經過死者家屬的同意。
    因為有傳說，被做成隨從卡的人，其靈魂無法回到樂園。
    如果家屬不允許，屍體的處理要求則是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