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牢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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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牢獄是巡都衛的監獄之一,內有牢房無數,關押的重犯千千萬萬,其中不泛一些犯了叛國殺人這些重罪而要秋後處斬的罪犯。
牢房裏麵等級不一,有的一堆人鬧哄哄擠在一起,有的帶著床鋪的大間,也有的甚至可以享用監獄外麵的飯菜。
唐陰地被兩個衛兵推進一間十個犯人擁擠的草墊牢房內,將手上的桎梏去掉,僅留下腳上的鐵鏈。唐陰地剛剛進入牢房內,牢房的犯人紛紛抬起頭,望著唐陰地這般裝扮,皆是有些吃驚。
兩個衛兵關緊鐵門離去,唐陰地則是尋得一處無人的角落蹲坐了下來。
牢房內的犯人互視一眼,其中一個滿身肌肉體型巨大的光頭男站了起來,滿臉橫笑,走到了唐陰地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唐陰地喊聲道:“喂,小子,犯了什麽事情進的虎頭?”
唐陰地抬頭,冷冷地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喲謔?還看不清大爺我了是不?”那個光頭男怒氣騰騰,狠聲說道:“別以為你是沽棱學院的學生,大爺就不敢動你了?在這裏,大爺就是天,管你是哪裏的人,都給本大爺好好呆著。”
唐陰地朝著他淡漠一看,自顧自地朝著牆角走去。
“小子,跟你說話呢!跟本大爺站住,媽了嘎巴的,看本大爺不收拾了——”光頭男人挽著髒兮兮的衣袖,正要拳頭砸向唐陰地的腦袋,可是當他看到唐陰地手中的東西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唐陰地手提著一隻鬣毒鼠,手掌用力一捏,血水蹦出,鬣毒鼠嗤叫一聲失去了生息。唐陰地手提著鬣毒鼠,張著嘴巴一口吞了下去,連毛帶血的沾惹了他一身。
“小子——”光頭男人看著唐陰地冷笑的表情,瞳孔盡是恐慌,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牢房內的其他犯人也紛紛戰栗,身體不由一縮。
唐陰地抹了下嘴巴,看著光頭男人笑道:“餓了,吃點晚餐。”
“晚——晚餐——”光頭男人咋舌不已,臉色惶恐。這個家夥到底什麽來頭,竟然將鬣毒鼠當成晚餐?
鬣毒鼠是楚國中最常見的一種毒獸,喜歡幽暗的地方,特別是牢獄裏麵最為常見。鬣毒鼠以腐肉為食,全身劇毒,常常會深夜出沒覓食,這些年來不少的囚犯便是死於鬣毒鼠的撕咬下。
要知道,鬣毒鼠全身皆是劇毒,特別是其血液,更能一滴毒死一頭猛牛。光頭男人與一群囚犯在牢獄裏麵最害怕的便是這群神出鬼沒的鬣毒鼠。
唐陰地擦幹嘴邊,看了光頭男人一眼,淡淡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沒有了。”光頭男人後退了幾步,縮在牆角。仿佛此刻的唐陰地對他而言,比對鬣毒鼠的還要恐懼。
唐陰地掃視了一眼牢獄內的其他犯人,見到他們紛紛低頭後,這才冷笑一聲,自己尋著一處偏靜的角落躺了下來。
牢獄內,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中,就連呼吸都感覺有些喧鬧。
過了一個時辰,兩個巡都衛的衛兵腰挎大刀,手拿鑰匙地走到這間牢房前。
當當當!
衛兵拿著大刀敲了一下大門,牢房內的囚犯紛紛抬頭,其中一個衛兵掃視一眼,目光落在唐陰地身上,喊道:“唐陰地,出來審訊!”
唐陰地站了起來,拖著腳鏈走了出去。
等到唐陰地隨著兩位衛兵離開之後,牢籠內的囚犯們這才如釋負重般的悄然鬆了一口氣。這個鬼怪的家夥,給他們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虎頭監獄裏麵牢房如林,通道不一,在兩位衛兵的看押下,唐陰地來到了一間空曠的大牢房中。
大牢房內桌椅各一,在桌椅前麵,一個身穿輕甲的中年男人背對著門口。
兩個衛兵將唐陰地拉到牢獄一麵的鐵柱前,用桎梏將他鎖上,並且將他綁在了鐵柱上麵。兩個衛兵朝著那個輕甲男人行禮,爾後關上了門悄然退去。
身穿輕甲的中年男人轉過身體,他的肩膀寬厚,濃眉大眼且嘴唇厚重,眼神中充斥著冷厲,看著唐陰地說道:“三天前,天地酒樓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為劉府員外的大兒子劉天,劉天死狀慘烈、體無全屍,據可靠情報稱,當時你出現在天地酒樓裏麵,正好案件發生後,你匆匆離去。可有此事?”
唐陰地聞言,心中一怔,搖頭說道:“沒有此事,人不是我殺的。”
中年男人看了唐陰地一眼,一臉的嚴肅,說道:“人是不是你殺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有人看到你當時正在行凶。”
“不可能。”唐陰地急忙搖頭。“我從未去過天地酒樓,怎會在那裏行凶殺人呢?”
“可確實有此證人,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見證了你殺人行凶的過程,而且,現場內還有你留下來的黑雨傘。人證物證俱在,你現在還想負隅頑抗,狡辯到底?”中年男人麵對唐陰地坐了下來,雙眼布滿著陰厲。
“你這是想陷害我?”唐陰地臉色一怒,向前一扯,結果鐵鏈當當作響,將他拉了回來。
中年男人見狀,微微搖頭,朝著牢房外麵一喊:“來人。”
話語剛落,方才那兩個衛兵走了進來,朝著中年男人喊道:“頭兒。”
“你將刑具拿進來!”中年男人指著其中一個衛兵喊道。
“是!”那個衛兵應道出了牢房去取刑具,一人則是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側。
中年男人轉過腦袋,視線重新落在唐陰地的身上,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你現在忍著這個罪證,倒是可以免一頓皮肉之苦,否則等會兒你將會痛不欲生。”
唐陰地臉色陰沉地看著中年男人,沉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你是勢要將我套上莫虛烏有的罪名不可了?我倒是想知道,烏鎮賭坊給了你多少金幣,竟讓你為了他們如此賣命?”
“不過話說還真是可笑,烏鎮賭坊居然為了區區數百金幣,竟然不惜動用了巡都衛的力量。這到底,不知是烏鎮賭坊的小氣,還是你們巡都衛的廉價?”
“冥頑不靈。”中年男人聽到唐陰地的話,臉色沉了下來。“都已經落到我巡都衛的手上了,居然還如此出言放肆,看來不使一些手段,你是不招了。”
這好此時那個衛兵拿著一大堆的刑具進來,中年男人冷眼看了唐陰地一眼,指著唐陰地喊道:“用爪手,狠狠地打,打到他服軟為止!”
“是,頭兒。”那位衛兵早已對這種事家常便飯,熟知的猶如通透自己炕上的婆娘。衛兵從刑具隊中取出虎爪形狀的爪手,此爪手不足兩尺,粗徑莫約三寸,乃是硬木製作。
衛兵拿著爪手,狠狠地朝著唐陰地腰間打了過去。
“啊——”唐陰地死死地咬著牙齒,痛叫一聲,臉色愈發煞白,額頭處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了下來。
那個衛兵繼續拿著爪手打在唐陰地的腰間,力度越來越大,唐陰地的嘶叫聲也愈發淒慘。
在牢房裏麵,陣陣響亮的喊聲傳了出來,悲戚而又響亮。
可對於牢獄的囚犯們而言,這些不過每日都在重複上演的劇情罷了。這種習以為常的嚴刑逼供,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捂住耳朵就解決掉的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唐陰地全身傷痕,體無全膚,他嘴角流出絲絲鮮血。鮮血成絲,懸掛在唐陰地的嘴角邊,一直拖到地上。
慢慢的,唐陰地的慘叫聲愈發虛弱。可同時,身穿輕甲的中年卻是臉色愈發陰沉,他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有毅力,都已經證據確鑿,人也落在自己的手上了,居然還要寧死不認?
“難道這家夥還可以找到其他大人物的渠道,將自己弄出去不成?”中年男人一想到這,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於是朝兩個輪流鞭打著唐陰地的護衛下達不要停的命令。
兩個衛兵麵麵相覷,雖然這個刑具容易將人活活打死,但既然頭兒發令了,也隻能如此照做了。於是,兩人便暗加勁道,更加用力。
“我招了,我招!”就在兩個護衛輪番鞭打下,唐陰地終於扛不住了,聲音微弱地喊了一下。
“停手!”中年男人臉色一喜,勒令兩個衛兵停下。
“你過來,我告訴你!”唐陰地抬起頭,眼睛突顯而出,嘴角依舊留著絲絲鮮血。他看著中年男人,無力地說道:“此過程我隻此說一遍,你過來仔細聽著。”
中年男人猶豫半刻,朝著唐陰地走了過去,伏下身軀,將耳朵湊了過去。
“去你娘的!”就在此時,唐陰地突然朝著中年男人的臉上一吐唾沫,中年男人避閃不及,令人寒惡的口水便吐到他的臉上。
中年男人臉色一冷,抹去臉上的口水,朝著唐陰地的腹部猛然一踢,唐陰地則是慘叫一聲,身軀彎如熟蝦。
中年男人走到桌邊,拿起一張早已備好的供詞,朝著兩位衛兵冷喝道:“強行畫押!而且一直打,直到將他打暈為止!”
“是。”兩個衛兵心中苦澀,但臉色依舊冷峻,齊聲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