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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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一片大草原,無邊無際,生長著蒲公英,住著一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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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隻有他們,孤零零的。為什麽隻有他們一戶人家?蔚藍的天空下,看不出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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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天氣很好,一直都很好,就是有些冷。風吹過來,吹著這一戶人家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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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戶人家中一個小女孩,她雪白的皮膚在雪白的長長秀發下掩去許多,一雙動人的眸子,更多雪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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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像蒲公英的柔白呀!很美很美。她就像是蒲公英說話的精靈一樣,又是一位小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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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問過:“媽媽,我們為什麽總是住在這裏?”媽媽摸著她的頭,和藹可親回答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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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們在等待。我和你爸爸有個美麗的夢想,一個要去遠方的夢想。”媽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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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不懂,但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懂了。因為她在一天天長大,父母卻沒有變老。讓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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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間停留到站點時,也就是那年,小女孩14歲那年,父母留下一封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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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上說:孩子,不要問我們去什麽地方了。因為你長大了,所以我們要走了。以後你也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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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沒有哭,她似乎一瞬間長大了。他有可能明白了那個美麗的夢想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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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離開的那天,天空那麽蔚藍,微風吹來,正是蒲公英開的春季,讓人心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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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就如同化作了蒲公英,隨著微風飄到了遠方去。留下的小女孩一身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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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過後,她早就成長了很多。會生活,會麵對孤單。她覺得一個人生活也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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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的時候,莫名其妙會發呆,她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一樣,但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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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後,另一天的早上來臨了,小女孩出門。一位少年出現在了她的家門口,少年仰望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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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呢!少年一身白衣,白發白眸,這與女孩真的很像。他與她應該有什麽關係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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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見她出來,便含笑問道:“丫頭,你們父母應該走了吧?對了,我叫白,你叫什麽?”
    女孩愣了愣,說:“我叫糖,你知道我父母去哪兒了嗎?我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少年搖搖頭,笑道:“那是他們的約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微風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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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很奇怪,小女孩真的感覺她很奇怪,但他的出現能告訴小女孩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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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追上微風嗎?”“可以。”“那你能帶上我去嗎?”“可以。”“那我們走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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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簡單的回話,很是自然牽起小女孩的手,向大草原一頭走去,似乎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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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都是草原,春天的季節裏,蒲公英開放之時,他與她攜手走來,進入這花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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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可以讓他們不忘記?小女孩會迷茫、墜入。但,少年不會這樣,他沒有了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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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記了什麽?”少年微笑著問。女孩搖著可愛的臉,說:“我也不知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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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天空,少年含笑:“我們都忘了。忘記什麽時候來到這裏,又為了什麽而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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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很奇怪,女孩疑惑。為什麽要這樣去說?問的問題,出現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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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過,都有蒲公英飄落或飄過。路上也許會有小水坑、濕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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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並不難走,心中的想法最難走通。一路上都是白領著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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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白算是在照顧糖。糖卻對他說:“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不用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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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臨。夜空下,沒有一團篝火,暗藍一片。躺在草地上看星空,白呆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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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問:“白,約定是什麽?你知道嗎?”白說:“知道。”“那你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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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白說,“約定其實都是一種關於羈絆的東西,我們都想走出這個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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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們共同的約定。”“我們?”女孩疑惑。“嗯,”白又說,“每個人都是這樣,當然,還有小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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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約定更加重要,就是離開這裏。這裏,到處都是蒲公英,卻沒有一朵飄出去。這裏,一片大草原,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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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味少年白說的話,女孩似懂非懂,與他一同仰望星空,等待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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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天來臨,他們走著,餓了吃野菜、野果,或者蒲公英。累了,就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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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糖一直在問一些問題,也許是為了打發時間,因為不知道他們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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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白總是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回答女孩既無聊又不無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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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你為什麽會遇見我?”“因為約定。”“在這之前我們約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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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之前,你沒有遇見我。之前,那些事忘了也好,不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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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嗯。”“可我什麽都忘記了呀?”“……”白說不出什麽,他要說什麽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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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我們現在又有什麽約定?”“離開這裏,無盡草地。”“離開這裏?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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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我的爸爸媽媽呢?”“不知道。”“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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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再次無語。他有什麽好說的?糖卻又問:“那我們走出無盡草原會看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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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世界很美。”白柔聲說。“外麵的世界有什麽?”“有你喜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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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能見到爸爸媽媽?”白紙能回答:“外麵的世界,也不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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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那我們還要出去嗎?”“有光就有暗,有白天就有黑夜。”“嗯……”女孩嘟著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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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又說起來了。這次是白先開口的:“走出無盡草原,是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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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是前前前世許下的。”白補充。但,這句話讓女孩腦中空白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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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東西,在腦海中想不起來。有一些事情,是從你的名字開始就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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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他們依舊走在滿是蒲公英的草地上,不是尋找,簡單,就是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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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說:“你和我,從何而來。不知道對吧?”“啊?”糖疑惑,白怎麽說一些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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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少年的側臉,像是在自己說自己的不是,可又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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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斜著頭,可愛的樣子像隻兔子。少年臉紅了一下,拉過她的手,催著:“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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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應該很漫長。大約,有幾個星期或幾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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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走在草原上的他們並不孤單,因為他們有彼此陪伴著。雖然不怎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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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世界有我喜歡的,可我不知道我除了喜歡花草,還喜歡什麽?”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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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微笑著說:“讓我告訴你吧!還有你會喜歡的好吃的,好玩的,有更多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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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糖說,“那我是不是能見到爸爸媽媽?”白沒有回答,他不敢回答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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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後,才像苦笑一樣,對女孩說出一句話:“會約定的,就一定會做的,這就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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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沒有答什麽話。對於說話,一切都成了默契。他們繼續走在這片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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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下雨的草地,奇怪?一直飄著蒲公英的草地,奇怪?春天還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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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飄過蒲公英,時間似靜止又似永恒,從來都是如此,讓誰又忘記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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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盡草原,它,其實是沒有盡頭的。就像眼中倒映的星河浪漫,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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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她看不會變得滄海桑田,陪她看色彩單調的世界。綠色,白色,似乎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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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遠不會凋零。蒲公英,好像也是這樣。這裏,到處都是流浪的白色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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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走著走著,在孤單中有麻木,卻依舊為那說不清楚的約定而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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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次旅行中,收獲過彼此。旅行並不一定就是冒險,但很有可能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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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有一天,白決定不走了。他說:“丫頭,我們就走到這兒吧!我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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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微笑著,意味中有離開女孩的感覺。女孩便問:“你要走了嗎?白,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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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這是我們的約定。丫頭,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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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點了點頭。少年必眸,他還回想著,不知是多老的一個可笑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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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界就充滿魔法。我們就是魔法師的後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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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被詛咒的魔法師。無盡草原就是詛咒之地,你相信嗎?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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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很少人會相信。因為,時間過得太快,都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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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大家都忘記了,很多人都是。那個約定,每個人的都不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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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約定是走出這裏,走出無盡草原。那個‘我們的約定’是很久以前,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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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兒,少年白摸著女孩的頭,認真微笑說道:“那個男孩就是我。糖,我等了你很多世,今世,終於等到了這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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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亙古不變的誓言,是前前前世的緣,契約下命運羈絆,是你與我的心願。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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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愣了,她在回憶,可回憶不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腦海中打轉。而她相信,白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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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又說:“丫頭,這次輪到你等我了。再等我一世好嗎?我會回到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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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走近,吻過女孩白皙的額頭。然後,他微笑著全身發光,白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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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女孩的身邊一片白亮,少年,白,他的身體像蒲公英一樣飄散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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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步換景間,女孩來到了一片郊區,這裏可以看見一座繁華城市的一角。這裏是外麵的世界,那個孤單而又綠色的草原外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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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突然,少年又命將女孩送了出來,現在是無星的黑夜,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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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女孩想起了一些令她永遠都難忘的事情,女孩,她哭了,為什麽現在才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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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手中握著一枚潔白如玉的種子,在原地回憶,回憶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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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傳說,一個女孩是普通又善良的人,他遇見了一位由蒲公英變化而成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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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是一位魔法師,他把女孩也變成了魔法師,然後,兩個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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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故事並沒有結束,也並不美好。為了對抗強大的巫師魔法,他們被詛咒了,卻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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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詛咒的不止兩位魔法師,是蒲公英魔法師一個大家族,那詛咒之地正是無盡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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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詛咒了蒲公英,永遠走不出這個地方。男孩是神,女孩是凡人,一次次輪回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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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次等待後……女孩在這裏一直轉世,等破開封印,讓他走出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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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才能恢複魔法,才可以不再輪回。這,才是對男孩最痛苦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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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次發現女孩不認識的,一次次是難以尋找,一次次得不到愛的真心,直到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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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是很多位魔法師,用生命,才換回來了,女孩糖,一個這樣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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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完了。男孩呢?他……現在正靜靜的躺在女孩的小手中——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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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人類世界,很快女孩有了住處,很普通,變成了一位快要升入高中的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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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住在城市的一角,二樓的陽台,一個花盆裏,埋葬著一枚潔白如玉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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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睡在陽台旁的課桌上,一切都是很安靜。陽光灑下,她的頭發特別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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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將會是哪一個午睡的天裏,不知道女孩對花盆流過多少次眼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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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會有一個約定,浮現在腦海之中——白說:“丫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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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時光又會漸漸過去多少,花盆裏的種子總會有一天發芽,但不知道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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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那個時候,女孩依舊,守護與希望著,思念與傷心著,等待與依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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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盆內的種子會突然長出來的,然後很快變成一株雪白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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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將會有一名白衣少年出現,輕輕抱起女孩,將她安放在床上,讓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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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睡一個安穩的覺,沒有了傷心,不再冷漠。看起來就像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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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中沒有孤單,陪伴的那個人一直都在,這是永不風化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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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少年會與女孩一起睡覺,等她醒來後,就這樣給她一個小小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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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少年化光消失,散去,花盆內的蒲公英逆生長,再次變回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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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盆裏什麽都沒有,隻有土。但有一名白發少年來過,是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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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隻是也許。女孩睡在床上,她含著淚水微笑著,非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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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白色的床上,她嬌聲夢囈般地說出了一個令她思念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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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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