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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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個無能的哥哥,從來不懂妹妹要去做什麽。自己對於她而言,是一個盲目的人,不能相信的人,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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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歲那年,哥哥才發現自己有個妹妹,一直會跟著他的可愛的妹妹。妹妹是那樣活潑,但哥哥卻與她接觸的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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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很早很早以前,哥哥和妹妹就在一起了,為什麽五歲那年才發現呢?是哥哥的記憶,還是妹妹的失蹤,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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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在以前與現在都一樣,都忙著去外麵玩,很少看到回來。那是從六歲開始騎的事情了,因為哥哥覺得這個家就是個囚籠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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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歲那年,下著大雨,哥哥穿上了雨衣,準備出門。妹妹這時走過來,對他說:“哥哥,外麵下這麽大的雨,你要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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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這是哥哥的回答。鬆開了她的小手,哥哥冷冷的走了。妹妹不明白哥哥口中的學習是什麽,在她的記憶裏,哥哥一直都很冷漠,家裏人也從不管他的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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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似乎不是這個家裏的人一樣。哥哥是黑發黑眸的,妹妹是黑紫發色與眸色。他們住在離小城較近的一個鄉村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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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歲那年的妹妹,她已經很獨立了。雖然家庭難以供應兩個孩子的學費,但能爭取讓妹妹讀完初中,至於哥哥嗎?不用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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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上學放學總是跟在哥哥身後,哥哥叫她回家她就回家。但是,有幾次她沒有聽話,她發現了哥哥的秘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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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歲那年,妹妹沒有讀書了,可她依舊和從前一樣天天捧著書看,她看的那些書,是哥哥看了都頭痛的,很難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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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妹妹卻一直在看這種書,不知疲倦。就是這一年,哥哥也桑學了,確切的說是他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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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走的那一天,他什麽東西也沒帶,穿著一件家裏人從來沒看過的黑衣製服,他就站在外麵說了一句:“我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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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個個走出了門外。大家以為他在開玩笑,誰知道,那天夜裏,哥哥真的沒有回來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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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妹妹也許會知道。因為,哥哥的很多秘密都是由妹妹做出來的,所以她可以猜一猜自己的哥哥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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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離家出走後的第二天,妹妹在房間裏收拾東西,便偷偷的拿了家裏一點兒錢。家人看見了,問:“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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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嬌聲說:“我要去找哥哥。”“你也想離家出走嗎?好!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知為何家人會發這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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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沒有流眼淚,她低著頭麵無表情,她猜想了幾分這樣的結果。這一天,陰,下著傾盆大雨,妹妹連雨傘都沒有一把,被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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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拉著行李箱,不坑不卑的低頭走著,打車去城裏。她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走到了一家賭場裏,也許是因為有個箱子,她很容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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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就很注意的隱藏自己了。妹妹是個嬌纖的漂亮女孩,卻穿著帶鄉下味道的土衣服,一點兒都不引人注意。她順利的走到了後門入口,可是有兩個黑衣侍衛將她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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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遞出哥哥的一張冷酷照片說:“我找我哥哥。”一個侍衛進了後門,不一會兒請出一位中年人來,他對妹妹說:“對不起小姐,少爺現在不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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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穿著西裝,對妹妹很有禮貌,妹妹也並不因為剛才的稱呼而吃驚,一切都很自然。麵對“家臣”這樣的回答,妹妹有些失落。她問:“哥哥多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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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如果小姐不嫌棄我的店,可以先在這裏坐一會兒。”中年人有禮貌的說。“可以。”妹妹說,“希望你快點通知我哥哥。”“是,小姐,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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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的話語總是顯得很無力,但這是她外在的表現,她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示出來,如果說心機,妹妹是很會算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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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愛的妹妹在這家賭場後麵的貴賓休息室裏等候,就這樣等了一個下午,他從行李箱裏拿出一本書,靜靜的看著。她一身濕漉漉的,但她沒有管,也沒有叫別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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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一位黑發少年才開門進來,他穿著黑風衣製服,像是剛從什麽大場子裏回來一樣。妹妹看見他,很高興的說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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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妹妹直接無力地倒下。還好哥哥上前而來,讓她倒在了自己懷裏。用手輕輕撇過她的劉海,摸著她的頭,不是非一般的燙!她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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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點多,妹妹在一張白床上醒來,旁邊坐著她的哥哥,正在看手機,她的右手背上正有輸液管。她醒了,正在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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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妹妹嬌聲道。哥哥知道她醒了,滴了一個黑色的飯盒給她,淡淡地說:“先吃早飯,等一下再聊。”說完,又看會手機。“哦。”妹妹乖巧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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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飯盒,裏麵是牛奶燕麥粥。白花花的像湯似的,很讓人有食欲感。妹妹心裏好開心,她是窮人家的孩子,是吃白米飯長大的,很少喝這種有營養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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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喝粥,粥也不會是牛奶燕麥。記得以前哥哥偷偷的買過三次好東西給她吃,糖葫蘆、、蛋糕。這次是粥,第一次喝這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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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哥哥是想喂她喝的,但是想了想,不能非常的寵愛這個妹妹。如果可以的話,當不當妹控的無所謂,妹妹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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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味香甜,妹妹喝完了。粥的分量不多不少,哥哥很體貼。接過飯盒,哥哥微微一笑,輕聲問:“妹妹,你為什麽知道我會在什麽地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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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雙手抓著被子,嬌聲很難開口:“我……我知道以前……以前哥哥不回家……去做了什麽。”“說說看,我以前做了些什麽?”個個微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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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說了:“以前……哥哥學習,其實是去打一些零工,學賭術、學跆拳道、學商業。很多很多。哥哥會用劍,也會空手道,哥哥的分析能力也比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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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學了三年賭術,每次賭錢都數目很小。輸與贏的比例是七比三,所以哥哥很有天賦。後來,哥哥賭大的,總是逢賭必贏,漸漸的很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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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是那家賭場的常客。每次哥哥總是在六號位上賭博。我其實總站在你身後,隻是你一直沒發現。因為你賭了六、七局後我會偷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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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跆拳道是黑帶,劍術也很頂尖。哥哥一直很吃苦,哥哥還會很多很多其他的東西。而我什麽也不會……”越說聲音越小,到這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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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摸了摸她的頭發,很意味深長的笑著說:“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妹妹一怔:“哥哥,你都知道啊?!”“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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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笑著說:“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那個家庭,你和我都是撿來的孩子。我們的性格一樣,一樣的早熟,很獨立,世界上的好壞都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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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聽了又是一怔,她是現在才知道自己不是家裏親生的孩子。她應該早就想到才對,家裏人和哥哥的性格很不相同,隻是她太多留意了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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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我帶你去新家。”哥哥笑著說。妹妹呆愣的。她穿著病人製服,哥哥解下黑風衣為她披上。兄妹二人走出病房,走到醫院門口,門口停有一輛黑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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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拿出鑰匙,那輛車開鎖聲響了響。這是哥哥的車,他帶妹妹上車。哥哥才十六歲,他就會開車了,而且相當棒。車開了,開了不久,大概半小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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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在車上看窗外,“這就是城市嗎?”他的話好傻,但外麵一片繁華。哥哥回答:“嗯,以後你會一直生活在這裏。”妹妹又看見前排正在開車的哥哥,她發現哥哥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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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城市繁華而美麗,但是,一切並不是表麵上那個樣子,哥哥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在這個大城市裏麵,是逆流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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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成了一個大人,雖然才是一米七的人,但在妹妹眼裏很大了。一路上,妹妹看了很多城市的街景,繁華美麗卻很陌生,不過一切都會很快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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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開門,哥哥領著妹妹進來,房間很溫馨,一室一廳,有電視沙發。臥室裏的小床是女孩子睡的,妹妹的行李箱正放在一旁,似乎哥哥早知道她會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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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在樓上,有什麽事就來找我。記住,一定要是晚上,因為白天我一般不在家。”說完,哥哥關門離開了,但哥哥的風衣還在妹妹這兒,哥哥走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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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沒有管哥哥,她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裙,便在床上看書,安靜得像一個小公主。她靠在前邊,幾乎看了一整天的書,連飯都沒有吃,一直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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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被子蓋著她,那本書一天了還沒有看完。並不是沒看完,其實是一直在反複的讀。她發現光線變暗了,於是伸了個懶腰,對自己嬌聲抱怨,“脖子都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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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床,去翻冰箱,用廚具,這些東西對於一個鄉下女孩來說,還得算會用,她隻是蠢萌蠢萌的做飯菜,因為還不熟悉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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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裏,她學會了許多大城市生活的樣子,她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坐晚飯和吃飯。之後,她學著書裏的城市女孩一樣,守夜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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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是這房子的主人,她一直很安靜,看著看著電視,他就實在扛不住困困的感覺,閉上了漂亮的眼睛,這時,開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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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妹妹躺在床上,雙眸睜開,而他是斜躺著的,這看見眼前一名少年對著她,少年的手正摸著她的臉蛋。“嚇!”妹妹一個起身,被子都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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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哥哥剛睡醒,不明白妹妹為什麽叫出怪聲。起身看著妹妹雙手緊摟胸,緋紅的臉,問:“幹什麽?我睡得好好的,為什麽吵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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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哥,你怎麽在這兒?”“你昨天晚上看著電視睡著了,是我抱你上床睡覺的。”哥哥毫不在意,淡淡道,“我也累了,所以就睡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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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妹妹嬌嗔,拿枕頭打他。哥哥咕噥:“都不知道是誰小時候天天和我睡。”最後哥哥摸著妹妹的頭下床,“好啦!該去吃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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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淡的早餐,牛奶麵包。飯後,哥哥離開。妹妹也選擇出去。他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好好的開始新生活,總之和以前差不多吧!也就變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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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住的房子裏,明明看起來算是很小了,可比起在鄉村的那個,還是覺得有點兒大,因為無論房子多大,她都隻是一個人住啊。不過今天早上有哥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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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裏有圖書館,一三五在家,二四六出門。要麽看電視,要麽去看書。周日嗎?就打算陪著哥哥,看哥哥會去做些什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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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複一日,生活過得很不錯。哥哥會給妹妹一些零花錢。妹妹會時不時買一些書回來,日積月累,她的臥室裏放存了五十多本不同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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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書,大部分哥哥看不懂。而妹妹看的那些電視,也是很多看不懂的。她的生活除了周日陪哥哥在一起外,基本時間她都在做這些。她真的什麽都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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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哥哥冷聲一句。“同花順,對方4四條a,通吃。”莊主說。妹妹嘴角微微一笑,她站在哥哥後方,觀看這場命定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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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跆拳道服,哥哥在教妹妹劈叉,妹妹被弄的嬌疼。黑帶教白帶,有些讓人心累。累了一上午後,吃中飯,魚醬飯,妹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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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開車、遊泳、打球、逛街、逛商場,去遊樂園,去動物園,每個周日妹妹都和哥哥玩的很開心,但哥哥總是一張很少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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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周日,大雨。哥哥牽著妹妹的手,在雨中打傘,走著。這麽大的雨,不會有車的,家離這裏也不是很遠,一會兒就到了。路上,兄妹二人聊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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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日這一天裏,哥哥會很少開車出來。一般這麽晚的時候,都是兩個人走回去的,短暫的寧靜,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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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妹妹,我會用生命去守護你的。”這麵癱的話,怪怪的。妹妹微笑道:“你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好哥哥,我也會用生命去守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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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會兒,大雨中,哥哥低頭停步。他一直低著頭走的。這時,從雨幕中走出了許多大漢,他們圍住兄妹二人,手中拿著棍棒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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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幫少爺,今天你就死在這裏吧!”“你的妹妹我們也會好好享用的。”“放心,你先下去,明天我們會讓你妹妹也下去陪你的,嘿嘿。”這些話真的是充滿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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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很淡定,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哥哥鬆開她的手,將傘遞給她。他踏步,衝入雨中,就像一名無畏的勇士,速度敏銳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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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雙拳敵眾人,還保護著妹妹。但哥哥不是萬能的,他也希望它是萬能的呀,他被打到了背部,一棍下去,受了傷。而在那之後,妹妹扔下了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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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混混可不一般,依仗著人多的優勢,可以打得過哥哥。這隻說明了一點兒,亡命之徒,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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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弱的身軀,行速不比哥哥差。妹妹很快三拳兩腳打倒了剩下的人和一些還要想站起來的人。哥哥有些吃驚,妹妹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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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裏,雨幕中,妹妹就像一朵鏗鏘的紫色玫瑰,她會打架,動作嫻熟。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難道她以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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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淋漓。妹妹走到單膝跪地的哥哥麵前,扶起他。妹妹對她微微一笑:“哥哥,你還好嗎?”“嗯。”哥哥問,“妹妹,你為什麽會這些?”“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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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調皮笑著。突然,雨幕中,哥哥後背出現了一道手持木棍的黑影,妹妹一驚,抓住哥哥的雙肩,“哥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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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八十度轉身,妹妹抱住哥哥,黑影那一棍子落下去,打在了妹妹身上,這一刻,妹妹昏過去,在哥哥懷裏。哥哥大怒,“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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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捏一拳,打向黑影。黑影直接翻身倒地,倒地前骨頭碎的聲音很響。哥哥哭了,搖著懷裏的妹妹,“丫頭,丫頭,醒醒,醒醒。”女孩的美眸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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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整夜。醫院,哥哥守在妹妹身邊,妹妹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在輸液。哥哥雙手緊握著她一隻嬌嫩的小手,低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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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裏的醫生說,病人後腦受鈍器所傷,可能會造成一直昏迷不醒的狀態,就算醒過來,也許會少去一部分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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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一位穿西裝的男子出現於少年後方。哥哥冷冷地說:“找到是誰傷害我妹妹了嗎?”“找到了。”“那好,給我全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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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子退下。病房裏,燈光下,靜靜的,能聽見電波儀的波段聲,隻剩兄妹二人在這裏。淚水無聲地劃過他的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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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日子裏,哥哥一直去收集妹妹的一切。對於他而言,妹妹的以前是個未知的,但哥哥在認真仔細的查,從妹妹的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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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看的書,都是有關反應能力和思考能力的書,很複雜,但很有用。這些書如果疊加在一起,會發現有,控製著令人頭腦進化的神奇功能,很奇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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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的回到原來的鄉村,哥哥印象裏記得妹妹起得很早,會往山上跑。哥哥在山上轉了半天,發現了一塊有幾個木樁的空地,木樁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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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練過功夫,也偷學過一點兒賭術。因為哥哥在妹妹的這塊空地裏的木樁旁翻到了一個小木箱子,箱子裏裝著一本厚厚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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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日記,應該是在妹妹出家找哥哥的那天埋下的。想一想,那個女孩以前隻有這一塊隱蔽的空地屬於她,讓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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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這片空地上有四季,春去秋來,楓葉白雪。看累了四季,還能看書。哥哥發現,一棵高高的樹上係了一根紅繩,原來妹妹會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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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日記一看。“今天,在賭場看見哥哥快要輸了,不過還好,我幫了他一把。”“今天,哥哥在學開車,開車的話,我也很想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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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哥哥去了一個叫少年宮的地方,他拿著劍。我也做了一把,一把木劍,我也可以學會用劍的。我要和哥哥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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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哥哥看不下去了,原來以前妹妹幫了他那麽多,他隻是沒有發現。哥哥很想哭,很想仰天大吼,但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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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身邊的這個女孩,以前有的,隻是哥哥,現在也隻是。我哥哥給了她什麽,一套房子嗎?一種生活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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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個似乎什麽也沒能給她,因為妹妹給他的愛更多。妹妹在日記中最後寫道:“能遇見這樣的哥哥,我真的好幸福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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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並不是妹妹幸福,應該是哥哥才對。有這樣關心他的妹妹真好。哥哥感歎,之後,他拿著日記飛速跑下山林,他要回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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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白天不會去醫院的。可哥哥開車到醫院後,走進病房,妹妹依舊躺著。哥哥的情緒又顯得非常的失落,一切都是飄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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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走過來,坐到妹妹旁邊,將日記放在她的枕邊,兩手抓住妹妹的一隻手,他的頭倒在了病床上,淚水悄悄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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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這幾天真的太累了,哥哥一閉眼,就失去了意識,很快睡下,睡在這兒。在他睡前,他心中對自己說著一句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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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無能的哥哥,從來不懂妹妹要去做什麽。自己對於她而言是一個盲目的人,不能相信的人,一直都是……”也許吧!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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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是哥哥帶著妹妹,妹妹對他那麽順從。可他呢?他自顧自的,很少去想想妹妹,因為妹妹會順著他的意思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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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在窗台來臨,外麵大雨又開始下起。病房裏靜靜的,依舊的電波聲,那燈光不知是誰開啟的,總之病房裏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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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個細小的動作發生了,但熟睡的少年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察覺不到。可能電波聲太像安眠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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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的那一隻手,妹妹嬌嫩的小手,微微一動,開始慢慢恢複知覺,輕輕地一下、兩下,似乎在寓意著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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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裏,一切似乎都安靜了,就連電波聲也聽不見,但一聲飄渺的嬌聲叫喊傳入少年耳中,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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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哥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