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之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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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站在那窗台。你好久,都沒再來……
    我沉默,你是在這片緘默之外。如果不是夢,這是真實,我願與你相戀。你是那心底永恒但唯一的依賴。愛之花海與戀之夕陽告訴我,這一刻,靜止的所有,開不了口,那就用行動來表白。
    ……
    ……房間裏多了一道身影,是一位小偷。小偷先生可能是個變態,因為他來到了一位花季少女的臥室中。這種非常不正當行為是要吃牢飯的,如果再幹點什麽,要麽牢底坐穿,要麽吃槍。而且這位膽大的小偷,他沒有蒙麵,在窗台就那樣靜靜站著,側臉安詳,透露出男性獨特的冷靜魅力。
    “那個,請問你是誰?”女孩對這位賊起著嚴重的防範心理,進退兩難一問。
    “我們認識的,隻是你不怎麽記得了。”男孩說。
    “認識?”女孩疑惑,“那你是怎麽進我房間裏來的?”
    “窗沒關,不就進來了嗎。”男孩指了指透氣的窗台。
    “這裏是二樓……”
    “二樓啊,的確有點辛苦。”男孩還沒有不知之明的說,引來女孩一陣無語,但他很快扔了一樣東西給女孩,“喏,你的手機。”
    “啊?欸?”慌了一下接過手機,女孩更疑惑了,她的手機今天不小心掉了,正在為沒找到而苦惱,卻有人直接幫她送了回來。
    “那麽,再見。”
    “欸?等……”
    話還沒說完,可是他已經從窗台跳下去了,等女孩趕來窗台望向下方時,早已不見什麽身影,仿佛這奇怪的人從未來過。他到底是誰?這麽神秘……女孩在哪兒見過他?
    女孩拿著手裏的手機,有點懵。手機是今天上午丟的,大概失蹤的範圍是學校附近,也就是說男孩上午出現過在女孩的學校。隻是,女孩是位初三的學生,男孩看起來像高中生。
    傍晚的窗外,微風輕輕,搖曳樹葉,院子落葉。
    吃過晚飯,洗個澡,女孩躺在床上,心緒有些不寧的入睡了。
    第二日,風和日麗,一切如常。女孩去上學,不過在上學路上心裏有點在意昨天的男孩。他究竟是誰?不,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隻有一麵之緣,以後應該不會有什麽接觸了。她隻是個普通的學生,即將上高中的學生。可為什麽她心裏有種失落落的感覺?
    “我這是怎麽了?”
    上午,女孩坐在教室裏麵認真聽課,到下午他聽課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為什麽這樣子?她的心裏突然閃過來還側臉的畫麵。很快,她警醒自己,一愣之後,繼續聽課。直到下午下課,放學回家前,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雨下早了……”
    女孩看過天氣預報,說是六點才會有雨下,但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確的時候。所以說,女孩沒帶傘,被困在了教學樓裏。但她很有耐心,回到教室,她做回自己的課桌上,寫作業,然後預習明天的功課,直到這些事情做完,可外麵的雨還是沒有要停的節奏。
    歎了口氣,無奈的走出教室,關好燈,鎖上門。走在走廊上,背著書包,心情如同天氣一樣不怎麽美麗。
    隻是她剛走到教室樓大門口,眸抬,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戴著耳機在聽歌,逃避這煩人的雨聲,手裏拿著把濕漉漉的黑傘。
    “你是……昨天我房間裏的那個小偷?”女孩有點驚訝和疑愣。
    男孩看見她,說:“真沒禮貌。不過,好巧,我還以為你回去了。”說著,他摘下耳機,問:“怎麽?你沒帶傘,那要我送你回去嗎?”
    “啊?我……不對!”傻愣應了聲,旋即又叫道,“你怎麽在這裏?你應該是高中生吧?”
    其實女孩還想問,剛才他到底在不在聽歌。
    “我不是高中生,來這裏隻是拜訪一下老師。好了,走吧。”說著,他打開了大大的黑傘。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默。”
    女孩一問,他回來了一個字。默,這是他的名字,但姓氏呢?可惜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他看起來對人就挺冷淡,氣質成熟,像位大人,把許多心事隱藏於心中。黑色的傘很大,足夠遮住兩個人,但他還是讓自己一個尖頭淋濕了點。而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女孩一度懷疑,這不僅是個小偷,還是個變態跟蹤狂。
    “唐離,十五歲,初三即將畢業生,愛好收集卡牌,喜歡吃甜食。”
    “!!!……”
    “別那麽驚訝,今天去辦公室剛好看見你的名字。至於卡牌和甜食,昨天你房間桌上放著,所以這點是我猜的。”默不鹹不淡說道。
    “那告訴我你,究竟是幹什麽的?職業是不是小偷?”唐離有些氣,很不客氣跟他說話。
    “……”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丫頭怎麽天天想著自己會不會是做什麽傷天害理事情之人。呃,好吧,從見麵以來,他的確沒給對方什麽好印象。
    “說!”
    她竟然霸道了起來……
    “隻不過是一個混混什麽的。”默說。
    “混混?”
    這個詞匯,哦不是,這一句話……唐離好像在哪兒聽過?不過最近太忙了,總是在學習,想不起來也是應該的。隻是還是很令人在意,這個混混好像不一般啊。
    聊了聊天,路走著,走著走著就到家了。雨還在下,天已經黑了,是雨夜,默對她說了句離別的話語,便是撐傘走。看著他的背影,唐離恍惚了一下,似乎真的在哪兒見過他。在哪兒呢?暫時想不起來了。所以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唐離也就轉身進門。
    接下來,時間更加忙碌了。雨過天晴,迎來新的學習時間,唐離很努力,她想考上一所好點的高中學校,這樣才能有望考上一所好的大學。
    隻是繃著的一根弦繃久了,就會累倒。
    隨著打起精神的好心情消失後,唐離星期六病倒了,在家躺了一天,可是高燒不退,她還迷迷糊糊。父母要工作,就算是雙休日,也不會在家,父母隻是早上去上班可以晚去,晚上可以早歸,但還是要解決午飯。而唐離沒有吃午飯,連晚飯都沒吃,也不出去買點速食或者快餐,就一直躺著,到星期天她醒來,狀態才好一些,但還是沒有退燒的樣子。
    “不行,我要去買點特效藥回來。”
    穿好衣服,帶上小包包,唐離出家門去,去往她印象中熟悉的,比較離家近的藥店,用了十多分鍾,買到了她想要的特效藥。然後她腦袋昏昏的,走在回家路上。走著走著,走到一個小巷口旁邊時,發現巷口處靠著一個人,雖然腦袋暈暈的,但她還是看清楚了這個人。
    “默?”
    遇上的人正是這名男孩,還活動在這片地帶,所以很容易遇見是很正常的。他靠在這裏有些狼狽,衣服有點髒亂,側臉上有傷,看起來剛剛和人打過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才無力般抬起了眼眸,看見了路過的少女不怎麽健康的麵孔。
    看著少年這副麵孔,唐離一怔。雖然他現在腦子不好,但她一定在哪兒見過他,因為他這神情太熟悉了。
    “阿離……”
    默這樣就要她,聲音有氣無力的。然後唐離更是一怔,她清晰了回憶,回憶起了幾個月前。沒錯,他們見過,幾個月前就見了一麵。隻是那天下著雨,他是淋濕一身的,但同樣是受傷的。隨便靠在一處地方,沒人管,沒人要,他也不去求助別人,就像要自生自滅一樣。
    上一次鹹相遇時,他傷的很重,唐離是直接把他送入醫院的,這一次較輕。隻是,默應該很厲害的,他為什麽還會受傷?
    “我記起來了。”唐離扶起他說,“所以,你怎麽又受傷了?”
    默苦笑了笑,“受傷很正常,反正死不了。”
    “不行,你的傷還是要處理一下的,等我回家,我幫你。”唐離臉紅紅的說。
    “……好吧。”沉默了一下,看著她緊抓不放的手,隻好無奈答應了。如果早知道唐離會經過這裏,他就不在這裏休息了。
    但兩人剛走幾步,唐離便腳下一軟,向默身邊倒了下去。默正好抱住她在懷中,一愣,隨後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好燙。
    他很無奈,苦笑道:“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
    再次醒來時,唐離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暖洋洋的,額頭上敷著個冰袋。眼眸移了移,發現窗台邊有名男孩的身影,他抽來張椅子坐在那兒,看窗外的風景,一動不動的,很專注。聽見床上有動靜,他這才撇過來看一眼,然後又轉回頭去。
    默說:“現在下午四點了,我快守你一天了,在這裏我也休息夠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該走了。”
    高燒退了,唐離現在很健康,隻是她看著默接下來的動作,立馬叫道:“唉!等等,你該不會又從我房間窗戶跳下去吧?”
    “不然呢?”默反問,他已經將窗戶打開了。
    “……”
    唐離很無語,看著他臉上已經結疤的點點傷痕,有點心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這個看起來很離譜的家夥,在唐離麵前把自己忒不當人看了。
    “好吧,以後我會走正門的。”默說。
    以後……
    還有以後?而且也就是說,你這次是認真的,又要表演一個跳窗的基本操作?唐離心裏想著,算了吧,不管這種令人頭疼的家夥了。
    “那個……”唐離有些猶豫,而默正好看向她,她小聲開口,“謝謝你。”
    “嗯。”默應了一個字,很像他的風格。唐離這姑娘並不笨,本來是打算幫默處理一下傷勢的,卻反過來默將她送回家,照顧了她一天。
    “對了,你家在哪?我……”想說句表示報答之類的禮貌話語,但說到一半,就看見默搖了搖頭。
    默說:“還是不用了。以後有時間再說,我會帶你到我家玩的,卡牌遊戲之類的我也挺喜歡。那麽,再見,阿離。”
    說完,他從窗台跳下去,身影一下子消失於唐離眼簾之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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