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鐵流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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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檢周皇後!
    袁樞此時正帶著人積極發動著黃河岸邊的民夫運近衛軍過河。
    “鄉親們,想要保住你們分得的田地嗎?想不被建奴屠殺嗎?想不剃發不當奴才嗎?那就讓我們加把勁把近衛軍的弟兄們運過河去,讓他們幫我們殺建奴!除漢奸!”
    “每運一個近衛軍弟兄賞一文錢,上麵已經給每名近衛軍發了一張船票,你們無論是誰,一旦運一名近衛軍弟兄過河,近衛軍的弟兄都會把船票給你,到時候可以憑船票去官府領賞錢!”
    在情理與利益的雙重鼓動下。
    這些民夫發揮出了極大的熱情,開始瘋狂的把對岸的近衛軍往這邊送。
    即便頂著烈日,也一個個完全不要命地拚命運人。
    而此時,連祖大壽抓來的船夫也有大膽的跑了出來,劃著自己的小船去接近衛軍渡河。
    所以,沒多久,四個鎮的近衛軍就渡過了數千人。
    祖大壽意識到的自己中計的時候,近衛軍就已經渡過了一半的戰兵數量。
    而此時。
    祖大壽的部將也跑了來稟道“大帥!我們抓來的百姓們許多都跑了。”
    正出神的祖大壽忙回過神來,問“為什麽要跑,你有沒有問?”
    這部將忙回答道“問了,說是有大軍要過河,運一人給一文錢,有些人為了掙錢就不要命的逃走了。”
    “不可能!”
    “不可能有大軍!”
    “鼇拜部在山東,洪承疇此時隻怕早就進入南直隸地界!除非是攝政王又抽調了其他兵馬。“
    “也不可能!我大清兵要過河怎麽會給錢!難道是明軍?”
    “可什麽樣的明軍竟然渡河還要給老百姓錢,如果真是這樣的明軍,這樣的明軍斷不可小覷,而且敢深入我大清腹地,其膽肯定不小,如今突然出現,肯定也是朝我祖大壽來。”
    祖大壽喃喃說了起來。
    祖可法此時忙問道“父親,我們還要撤嗎?”
    祖大壽怒吼起來“撤什麽撤,已經來不及了!攻城!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虎牢關!傳命,第一個攻上虎牢關者,賞銀五百兩!不,一千兩,我把我女兒嫁給他!”
    祖大壽知道現在撤已經來不及了,一條黃河把他的路堵死了,何況人家的大軍已經來了,現在的隻能先拿下虎牢關,或據城堅守,或南下開封,總之也比困死在這裏強。
    所以,祖大壽突然改變了主意。
    祖大壽不愧是征戰多年的名將,應變能力還是挺快的。
    但是,在了解他並且同出於遼西將門的周遇吉和黃得功的配合下,他現在注定要淪為困獸。
    祖可法不得不聽從祖大壽的命令開始拚命攻打虎牢關。
    而名將都是在實戰中曆練出來的。
    為了守住虎牢關,黃得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知道衝鋒的中下層將領。
    現在的他也在守住虎牢關方麵動了不少心思。
    等祖可法再次率部來攻時,他這才組織死士出城將地雷拉響。
    頓時,震天響的地雷將祖可法率領的建奴八旗兵炸得是殘肢漫天飛,一時慘叫連連。
    祖可法見此恨得是咬牙切齒。
    不過,好在祖大壽的賞格夠大,而且這些八旗兵都是祖大壽的老部下,很聽祖大壽的話,也就繼續不要命地攻。
    但祖大壽的兵以騎兵為主,甚至騎兵所占比例比滿洲兵都要高。
    畢竟祖大壽的兵以前都叫關寧鐵騎。
    不過,此時用騎兵來攻城自然是沒辦法發揮出騎兵的優勢。
    這也是周遇吉和黃得功想要達到的目的,把祖大壽引到虎牢關下,逼其消耗自己的騎兵來攻打虎牢關。
    所以,在早就有準備的黃得功所部各類守城武器如萬人敵、滾木的攻擊下,攻城一方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
    何況,此時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明軍從虎牢關另一側進入了虎牢關內,加強了虎牢關的防禦。
    祖大壽見自己這邊屢攻不下,自己養了多年的許多家丁精騎不得不下馬攻城,死傷人數越來越多,他就越來越心疼起來。
    祖大壽不得不再次下令回撤。
    如蒙大赦的建奴八旗兵立即如潮水一般退了回來。
    黃得功見此為了激將祖大壽,讓其依舊拿騎兵攻城,也就在城上大罵了起來“祖大壽,怎麽又退了!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個爺們,攻城攻到一半又不攻了,不會他娘的又軟了吧!你這樣能成什麽大事!也難怪你當年在遼東連年敗於建奴之手,如今更是直接淪落為人家的奴才!我呸!慫包軟蛋!老子要是你,早把建奴給滅了,還用得著天天喊一個小娃娃為主子?!”
    “黃闖子,你休得猖狂!”
    祖大壽大吼一句,就忍著滿腔憤怒,對祖可法吩咐道“立即朝鞏縣方向突圍!”
    於是。
    祖大壽部的八旗兵立即開始轉向往西而去。
    但這時候,近衛軍已經圍了上來。
    仿佛綿延看不到邊際的近衛軍如突然出現一座巍峨山脈一般,橫亙在了四周平坦的大地上,而且還緩緩向前移動著。
    咚!
    咚!
    咚!
    很快。
    鼓聲響起。
    聲音富有節奏而又帶著無盡的殺意。
    與此同時。
    戴著鋼盔與合金軟鋼甲的近衛軍跟著節奏踏步而來。
    旌旗獵獵!
    鐵流滾滾!
    槍在一條直線上,鋼盔在一條直線上,連肩章都在一條直線上。
    華貴的製服與陽光照耀下閃亮的肩章與帽徽,彰顯著新式軍隊的勇武。
    祖大壽部的古典輕騎兵見到這一幕首先感到的是陌生,同時也感到震撼,但也讓追求機動與靈活的他們,對這種整齊的行軍感到滑稽與厭惡。
    似乎祖大壽的騎兵不喜歡這種整齊有序的攻擊方式。
    很快,祖大壽部的騎兵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朝近衛軍傾瀉而來,迫不及待地要消滅他們眼前的近衛軍。
    但率先迎擊祖大壽部騎兵的不是近衛軍的步兵,而是炮兵發射的火炮,無數跳彈與霰彈組成的梯次進攻,讓許多清軍騎兵人仰馬翻。
    祖大壽心疼極了。
    但他現在別無選擇。
    不過,這才剛剛開始,伴隨著炮彈攻擊的還有火箭溜。
    猶如流星劃過的火箭溜帶起一條條紅色光線,從近衛軍步兵各營中射了出來,並當即在這些騎兵間爆炸。
    頓時,這些被火箭溜擊中的建奴仿佛闖入了一片火海,一個個皆成了火人從燃燒的戰馬上摔了下來。
    還有周圍被燃燒爆炸的白磷灼傷眼睛和皮膚的建奴騎兵,也從馬上滾下來,嗷嗷慘叫著。
    當然,許多戰馬也沒好到哪裏去,被白磷灼燒的不停嘶鳴起來。
    不過,祖大壽這邊的建奴騎兵仗著自己騎兵多,依舊還是有不少在衝鋒著。
    而等祖大壽部的一些騎兵衝到近衛軍步兵麵前三百步距離內時,又多承受到了一種火器的攻擊。
    因為這些建奴騎兵開始遭到了近衛軍最前排的米尼槍火器隊攻擊。
    密集的米尼槍衝垮了一波騎兵衝鋒。
    剩下的騎兵還是不要命的衝鋒著。
    但這時候,正麵迎擊他的一隊近衛軍步兵撤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