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銅爵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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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殷商皇陵回來,已有近三個月了,日子恢複了往日的安寧,趙照最近天天守在古玩店裏,隻有在洞穴深處陰深的經曆,才更讓他更加享受著在陽光下自在的日子。但每次午夜時分時,總是會不禁的想起這些充滿刺激的過往,人有時就是這樣,有時往往恐懼、未知的事情,卻能勾起探索和求知的欲望,趙照就是這樣的矛盾著。
    曾進寶最近天天來找他。從大墓中帶回來的一對青銅爵杯,屬於最近兩次下鬥唯一戰利品,天天嚷著要拿來賣了,美其名曰:改善生活。趙照之前在墓裏也沒有怎麽注意,畢竟當時黃腸題湊、大禹九鼎這些國之重器擺在麵前,那裏有心注意曾進寶手中小小的青銅爵杯,但出墓之後,倒是用心對曾進寶手中的青銅爵杯進行了仔細的研究。
    這對青銅爵杯出現在黃腸題湊裏麵,可以說是規格非常高的陪葬品才能放在那裏,而且從外型上來看,比平時見到的爵杯大了整整一號,外觀花紋是商朝青銅器中常見雲雷紋,但裏麵卻做了一些古拙的圖像,最引人關注的卻是內身杯底用甲骨銘文清晰的刻著“紂自用”這三個字。如果按常理推測,毫無疑問這是商紂王自己平時喝酒的杯子。因此,這對青銅爵杯放在外麵,用國家的標準來說,肯定是屬於一級,並且是那種放在那個博物館就去鎮館的那類。如果放在市麵行情來說,那肯定是個天價,至少順懷這樣的小地方,是沒有人出價的,而且這樣的東西太燙手,出貨也太難,除非有專門負責聯係收藏的中家,不然,這樣的東西確實太難出手了。
    這樣的情況,對於曾進寶來說,那就更難了,等於是放了個金山在家裏,但又不知怎麽用。之前曾進寶曾了解過一下青銅爵杯的行情,如果紋飾清晰,品相完好的一對商朝爵杯,再怎麽說也是百十來萬,但至從聽到趙照的講解後,也瞧不上那價格了,但行為卻更加的糾結和淩亂了,最開始是想上拍賣會,結果直接給趙照以國家一級文物,並且傳承無續,上拍的話,較好的情況就是發過證書再加500元的獎金,情況不好的話,那就隻有坦白從寬,距實交代,大墓的經曆,以外麵的人來看,估計最後會給丟進精神醫院,而“證人”費教授到現在也無蹤影,可以說有力的人證也找不著一個。曾進寶在無語半天後,打算聯係些買家進行出售。
    趙照以一種無可奈何和同情的表情對著他說:“這東西還真不好出手,這個青銅爵杯真正的價值,就是說賣過三五百萬的話,可在這裏行情可也沒有人能出的起這個價。”
    趙照正在打趣著曾進寶時,門外走進一人,兩人抬頭一看,都樂了。高大的身形,看似高冷的麵部實際上帶著一絲憨厚,來的就是大墓出來後已分手的溫有方。殷商皇陵一行,已結下深厚的友情,男人間的情感,推心置腹,不需要說什麽,有時一個眼神,也就心照了。
    趙照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溫有方的肩膀,而曾進寶在旁邊興高采烈的說道:“好小子,這麽久不來找你哥,雜,這回有什麽事。”
    溫有方也露出笑容道:“是啊,都有幾個月了,再次見到你們,我也很開心。”
    說到這裏,突然眉頭痛皺了起來,臉上帶著憂心忡忡的神情道:“至從淇縣回到局裏,費局一直沒有回來,關於太平道這邊,我們資料很少。不過後來,我在局裏有封存的檔案中,到時查到一件事可能和他們相關。”說到這裏,溫有方停了下來。
    曾進寶性子急,火燒火燎的,張起嘴就問:“你還是說下去啊,哥都急了。”
    溫有方嘴唇緊閉,想了想說:“1972年,中國考古隊曾有個重大發現,在長沙市區瀏陽河旁發現了馬王堆漢墓,裏麵出土了很多珍貴文物,帛書、樂器、漆器、陶器等,當然最出名的還是那個曆經兩千年不腐的神奇女屍辛追。不過,我從資料中卻發現了一些不同。
    說到這裏,神情越發沉靜,語速也開始緩慢起來:當時這次考古,曆經了兩年,其中我們局裏也參與進去了,隻是對外沒有公布,當然,這馬王堆漢墓在當時挖掘時,可謂是空前的轟動,世人隻是記住了很多珍貴的文物,而其中真正最神秘,最有價值的是那顆“隨侯珠”。
    趙照聽到“隨侯珠”三個字,嘴巴張的老大,一下子瞠目結舌,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輕聲問道:“是隨珠和璧的那個隨珠。”
    溫有方輕輕的點了點頭。
    曾進寶聽到隨侯珠時,滿臉晃忽的表情,摸了摸頭道:“你們兩個還是好好說說人話,好好給哥科普下,不然我在邊上,完全聽不懂啊。”
    趙照也習慣了曾進寶的嘮叨,接口道:“這個“隨侯珠”的來曆啊,聽起來還是頗為神奇,傳說當時有一個國家叫隨國,他們的君王隨侯,有一次外出遊玩,看見一條受傷的大蛇在路旁痛苦萬分,這個隨侯啊,就讓人給這大蛇敷上藥,將傷口進行包紮。結果這條大蛇好了後,有一天用嘴銜一顆珠子,送給隨侯,而顆珠子,就是被稱作“靈蛇之珠”的隨侯珠。這個啊,在《淮南子》、《搜神記》這些上多有記載。當然還有一句形容這個珠子的話叫做:“隨侯之珠,卞和之璧,得之者富,失之者貧。你想想啊,能與和氏璧齊名的,你說這東西有多出名。
    曾進寶聽到暈頭轉向,不過在他的思維中,關鍵是聽出了這東西值錢。
    趙照接著道:“開始啊,我想可能是隨侯珠可能就是古時的瑩石,夜明珠之類的東西,可能古時這類東西見得少,加上配個故事,可能慢慢就演變成這樣了。
    溫有方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這樣簡單,我在查看檔案時,從上麵的記載發現,這個隨侯珠居然有避水功能,放在水中,會自動將水排斥開。”這顆珠子實際上就是在長沙馬王堆漢墓主人辛追的口中發現的,而且發現這個珠子未從辛追身上取出來之時,辛追完全就像活著的人一樣,眉目如畫,嘴上的塗抹的口紅都散發著光澤,隻是一經取出,辛追的屍體立即就變了,現在所謂的千年不腐,我看就像一個臘條。但真正的情況是發現隨候珠的當晚,這顆珠子突然就不見了,同時,我們局裏負責這事的那人也一起消失了,至於後來呈現出來的信息,也就是對外公開的消息了,這顆隨候珠自然外界也就不知曉了。
    趙照緊接著問道:“是否這隻是因為你們局裏的那位同事貪念這個隨侯珠,而進行偷竊。
    溫有方用一種堅定的口氣道:“絕對不可能,進入363局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就這種大型科考中,擔負起任務派遣進去的更不可能。我最近想了很久,加上殷商皇陵的經曆,那就推測到一種可能。”說到這裏,臉上浮現一種果決的表情道:“這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也擔負有神秘的任務,並且在我們局裏一直有所潛伏,就像薑會勝一樣,現在這個組織可能就是已經流傳千年“太平道”。而且,我有一種預感,在以後很久的一段時間內,肯定是我們的對手。”
    趙照聽到這裏,心裏起了波瀾,對於這個傳說中的“太平道”以前隻是以曆史的眼光去看一個已經逝去的事情。但自從下鬥以來所遇見的事情,感覺冥冥之中好像注定有所交集。隻是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正麵交鋒,這樣如龐然大物般的組織,自己能否有能力去對抗,起到這裏,心裏不由升起一陣無力感。
    曾進寶的想法可就不一樣了,在他的心裏,這樣的組織也就是像個邪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手段下著殘忍,但這太平道與他和趙照又沒有利益衝突,以後遇見了,能避則避,不能避,不大了也就拚過你死我活。
    一時三人,各有心思,場麵一下子安靜起來。不過,還是曾進寶打破了僵局,高聲的說道:“幾十前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想那麽多做啥。”
    曾進寶這樣一說,頓時讓趙照和溫有方一下子輕鬆下來了,是啊,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還想個不停也沒什麽意思。
    “來來來,你們看看我的這對寶貝,我啊,放在懷中不能變現,那燙手的很。”隻見曾進寶拿著那對商朝青銅爵杯說道。
    溫有方隻是看了一眼那對青銅爵杯說:“上回大墓裏的。”
    “是啊,上回在那個什麽黃腸裏麵找到的。”
    “那就是國家文物了,你問我的話,我的回答就是交給國家。”
    聽到溫有方這樣說,曾進寶氣的鼻子都歪了道:“我可做不出這樣傻的事,還說是兄弟,現在哥我想變現,就是找不到買家,你愛幫不幫,不幫拉到。”
    溫有方笑了笑道:“真要賣。”
    “真的要賣。”
    溫有方收回笑容,思索了一會,一臉正色的表情道:“那好,我到是有個地方可以介紹給你們,那裏應該能將你手中的這對青銅爵杯賣出去。”
    曾進寶一聽,一下子高興起來,精神煥發,摟著溫有方道:“好兄弟就是好兄弟,等哥事成後,請你和趙照吃飯,吃什麽,隨便點,哥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