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曹玄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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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曹玄罡的故事才剛剛說起,而趙照在震驚以後和曾進寶兩人現在屏住了呼吸,一起等著曹玄罡接下來的講述。
原來,趙照老爺子這一代有六個兄弟姐妹,趙四之前跟著他的父親,也就是曾祖父到外麵討生活,那是正是中國自然災害的幾年,而趙四回到家時,曾祖父卻沒有一起回來,家中的三個姐姐和母親因為饑寒交迫,在那他曾祖父和趙四走後的第三年就已經過世了,而家中僅有的一位妹妹和弟弟卻還太小,幸好一遠房親戚看到他們實在可憐,就收留了他的弟弟妹妹,這位遠房親戚,當時屬於工作小組成員,家中的糧食還算勉強算夠,但自從收養了兩人後,也就時常出現吃不飽的情況,因此這位親戚的老婆,時常給這兩人不好的臉色看,有時趁著這親戚不在,還要趁機虐待兄妹兩人,但兩個弟弟妹妹確實餓怕了,這點罪也就忍著受了,還好,這年剛過,日子就好起來了,再過了半年,就不會再有吃不飽的情況發生了。
趙四回家就在這一年,但家中大變,讓他更是傷心不已,在接回來妹妹和弟弟後,三人在村中的老屋中從新開始生活,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那後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曹玄罡記得,那是一個陰天的下午,哥哥趙四出門去了,而妹妹在家裏睡覺,自己一個人在門外玩耍,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個人,這人看上去年青漂亮,頭上包裹著一個灰色的亞麻布,藍黑色的衣服上麵繡著很多繁複華麗圖案,這些圖案有人、花和動物,混雜一起看起來很是好看,這女人蹲下來仔細的看著玩耍的曹玄罡,對著他說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這個。”
曹玄罡那時還太小,不了解這個女人所說的是什麽,不過這個姐姐看起來很漂亮,就是穿的和這裏人不一樣。
這女人笑了笑,白晰的臉上綻出的笑容讓曹玄罡的大腦有些迷糊,隻見她張開她那張潔白如玉的手,放在曹玄罡麵前,突然一下子緊握成拳頭,當著曹玄罡的麵,慢慢的張開手,裏麵居然出現了一個小鳥,這隻小鳥在女人的手上不停的揮動著翅膀,嘴裏嘰嘰喳喳的叫過不停,但無論這隻小鳥怎麽用力,但一直無法離開女人的手掌。
曹玄罡隻看的目瞪口呆,立時就想到:“這美麗姐姐怎麽在施展神奇的法術。”當下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女人手上的小鳥。
這女子看著曹玄罡吊頭吊腦的樣子,噗嗤一笑,隻見她手掌上場,手中的小鳥驟然脫離了束縛,一下子就從手中衝天飛去。
女人這時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曹玄罡的頭,說道:“跟我走好嗎。”
兒童的世界是天真的,曹玄罡小時也是一樣,完全沉溺在美麗姐姐的表演,就這樣曹玄罡和她一起,就離開了家鄉。
趙照和曾進寶聽的都已經呆若木雞了,這樣的情節聽起來怎麽那樣的狗血,有點像什麽二塊錢販賣絕世武功,然後主角就能拯救全世界。
看著兩人的表情,曹玄罡也不禁笑了笑,但確實就是事實。
不過,趙照知道曹玄罡既然能提起這個女人,那這女人這事的關聯肯定重要,想到這裏,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不禁問道:“這個女人是誰。”說完,感覺還些唐突,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曹玄罡到沒有在意,回答道:“這人就是我的師傅。”這話說時,眼裏帶著一絲柔情。
趙照點點頭,從曹玄罡剛才講的事情來看,事情的進展很正常,不過,和陌生人僅見一麵,就離開的情況還是很少的,但當時的曹玄罡還很小,看他的形容當時也就十歲左右,還是一個小孩子,這樣的年紀,一件神奇的事情,吸引力是很大的。
跟著這個女人一路南下,曹玄罡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見識了南方秀麗多姿的山山水水,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裏人說的話,他很多聽不懂,這個女人將他帶到了一個南方的一個偏遠的山村,這裏的山村人很多,但村裏子裏麵人的裝扮和女人一樣,不過曹玄罡認為的村子,他們叫的山寨,大多數人看著曹玄罡,眼裏透出的目光卻是不那麽友善,曹玄罡開始不明白,等到後來大了,這才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女人帶到他的地方湘西農村一個偏遠的苗族山寨,這個山寨裏麵的人,全是苗人,他們平時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男人大多去山上打獵,女人在家操持著農地和家務,這裏說的苗語,這個女人,也就是曹玄罡的師傅,叫羅語冰。這裏的人對漢人是很排外的,而曹玄罡雖說是個小孩子,但畢竟是個漢人,因此山寨裏的人,對他很是冷淡,如果不是因為他師傅羅語冰是白苗的話,估計曹玄罡不會這麽順利的就在山寨住下來。
曹玄罡到了苗寨的第一天,羅語冰就將他帶到了長老那裏,直到現在曹玄罡對這位長老的外貌早已模糊不清,但那雙直入人心的眼睛,卻一直留在了心底。
曹玄罡記得,老人看了他許久,這才走過來,摸著他的頭頂,深深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天賦不錯,但麵像屬苦,以後會有很多困難,哎,難啊。”
曹玄罡當時不懂老人說的什麽,而羅語冰卻是語氣堅決的說道:“我和他有緣,我現在當他的師傅,他有事,我這個師傅還在嗎。”說完,臉上的自信溢於言麵。
曹玄罡雖然不懂羅語冰這個漂亮的姐姐說的是什麽,但臉上卻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根據苗家的規矩,羅語冰收徒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到山頂去苗家祖祠堂拜祭,苗人聽說羅語冰居然收了一個漢人徒弟,很多人都敢到不舒服,但懼於羅語冰白苗頭人的身份,也隻能將這事藏在心裏,但背後的指指點點是少不了的。
苗家祖祠,距離苗家山寨並不近,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爬上去是非常難的,曹玄罡不知自己當時的毅力為何那麽強,自己居然爬了去了,現在他回憶起來,就是當他真正的到了苗家祖祠前時,兩腳已經沒有知覺,整個人一下就縮到了地上。
上山的過程,羅語冰是沒有幫過一下他的,因為這是來拜祭,需要的是心誠,如果真的倒在半路,羅語冰也會出手的,但是她更希望的是曹玄罡自己能走完這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