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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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屆的頭人,也就是羅語冰的父親,早已病故,這屆的頭人是羅語冰的二叔,羅語冰雖然驕傲自信,但對自家五叔卻非常的親近。
    但突然有一天,羅語冰在教完曹玄罡後,剛回到家中,就傳來一個噩耗,二叔突然爆斃了。
    在五叔的葬禮上,羅語冰雙眼通紅,但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出,那時的曹玄罡還隻是個少年,雖然不太知道內情,但五叔平時也很關心自己,一時感觸,到是哭的個稀裏嘩啦。
    實際上,在二叔下葬前,羅語冰就發現二叔的爆斃實在太不正常了,但她仔細的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二叔是中蠱術而亡的,但五叔正值壯年,不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爆斃,羅語冰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找出真相,替五叔報仇。
    隻到有一天,羅語冰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青年,居然來到了山寨,並且由當時的大長老親自接見,由於二叔死的突然,並沒有指定任何的接班人,而是由苗寨最有聲望的大長老暫時兼職頭人,但畢竟頭人是負責苗寨上下的具體事務,而長老是從事的祭祀之事,兩者本來是兩條線,不應由一人身負兩職的,不過,現在並沒有找到適合的接班人。
    曹玄罡雖然不大,但現在這歲數已是一個少年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事的,不過,他發現最近師傅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在他學習蠱術之時在現場守著他,這下他就自由了,少年的心性那有那麽堅定,有時僅是走過場一樣,將師傅吩咐的練上一兩遍,剩下的時間,他願意跑到後山小河溝去捉捉魚或者到樹林裏去找找野果子。
    這一天,曹玄罡剛睡下不久,肩膀突然一把給人抓住,迷糊中,睜開眼睛一看,一下子驚醒起來,原來在床邊抓著他肩膀的正是師傅羅語冰。
    眼前的羅語冰臉色蒼白,眉頭微皺,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口裏不停的喘著氣,看樣子臉上的充滿了痛苦的神情。
    在他的心中,師傅在苗寨平時話雖然很少,但除了對他稍顯溫柔外,對其它人通常冷冰冰的,而現在師傅的樣子,已經沒有平時那種從容,曹玄罡不知出了什麽事,一子下抓住羅語冰的手,有些焦急的說道:“師傅。”
    除此之外,什麽也說不出來。羅語冰看著他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笑,但這笑容卻顯的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她用手,輕輕的將曹玄罡的頭發撥了撥,看著曹玄罡的眼睛,過了一會,這才鄭重的說道:“你我師徒一場,看來今緣分到此了。”
    曹玄罡心裏大驚,這個事情太突然了,師傅突然說出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沒有等他細量,羅語冰接著又說道:“你現在就起來收拾好東西,離開苗寨.”
    曹玄罡給一下懵了。有些遲鈍的問道:“和師傅一起離開。”
    羅語冰看著他,眼裏露出不舍的神情,但嘴裏卻是答道:“你一個人離開。”說到這裏,伸手摸出一個用藍布包裹,放在他的手上。
    “這裏麵的東西,你好好拿著。”說完看看窗外,又道:“現在天黑,你出門之後,不要回來,直接向下山走,陝西清澗縣李家小學,去找一個叫路惠城的人,見到他時,隻用說是我的徒弟就行了,其它事情,他自會安排”
    曹玄罡接過藍布包裹,這東西卻是有些沉重,好像裏麵裝的東西是一個鐵塊一樣。不過,他更為關心的是,為什麽師傅突然就叫他一個人離開。想到這裏,不由的追問:“師傅,你怎麽要趕我走呢。”說到這裏,眼裏已經依望有些淚花,畢竟幾年的師徒感情,現在說走就走,對於他來說,著實的難受。
    羅語冰搖搖頭,頭部低垂,雙肩不停的顫動,隔了半坰才說道:“二叔死的不太正常,最近我一直悄悄在查這個事情,本來一直沒有線索,但直到前些日子,寨裏來了個年青人,就在剛剛不久前,我到大長老房外偷聽,結果。。。”說到這裏,羅語冰停了下來,整個人顫動的更加厲害。
    “這是場陰謀,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說到這裏,突然聲色俱厲,對著曹玄罡道:“你現在就走,再不走,可就來不急了。”
    曹玄罡給師傅的語氣震住了,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羅語冰的嘴中,突然溢出了一絲鮮血。
    曹玄罡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連忙問道:“師傅,你這是怎麽了。”語氣充滿著關切。羅語冰用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擦,看著手裏的血跡,不感覺的笑了笑,自然自語的道:“居然有這樣的人。“
    至從到了苗寨後,曹玄罡就沒有下過山,之前的日子裏,時常鬧著師傅,希望師傅帶他下山去看看,但師傅從來沒有同意,現在這會,突然要他下山,但看著師傅,心裏卻是不舍,本想求求師傅,不要趕她走,但看著師傅眼裏那種絕然的目光,嘴巴張了幾次,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等他收拾起行東西,走到門口時,轉身回頭看向師傅時,隻見師傅已經扭過了身子,背向著他,隻是師傅的雙肩,不停的抽動,想來對於此次分別,心裏更是不舍,羅語冰知道,這次兩人的分別,很有可能就是師徒再也無法見麵了。
    苗寨下山的路,實際上並不好走,部分地方陡峭崎嶇,但多年的山區生活,使曹玄罡如若平地,快到山底時,天色已經微微發白,回首看著山頂的苗寨,心底一震,山頂居然一片通紅,看樣子苗寨居然燒起來了,曹玄罡停了半天,最後毅然的扭身向下底走去。
    趙照和曾進寶沒有想到,曹玄罡居然有這樣的經曆,但讓趙照想不到的是,如果曹玄罡說的是真的,他是自己小叔的話,那為什麽姓曹不姓趙呢,還有,就算曹玄罡和老爺子兩人是親兄弟,但他為什麽非要做一張和老爺子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