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君奪臣妻的絕嗣帝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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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好孕皇後!
    皇帝和太後聊了許久,主要是安撫太後的情緒。
    太後或許沒有表露很明顯,但皇帝還是知道,太後心中因為這段時日自己的昏睡不安。
    “母後,國師說過朕有一劫,若熬過去便無事,想必這段時日朕昏睡,便印證了國師當日的預言。”
    太後也回想起國師的話。
    “是了,國師確實說過,他還說你若熬過去了,之後便會順風順水……”
    多子多福。
    太後吞下後麵這些話,隨著皇帝這些年登基。
    她從一開始的滿懷希望到如今幾乎心如死灰。
    她己經不奢求皇帝有皇子了。
    這些時日她日日跪在佛前,也承諾過若皇帝蘇醒,她便知足常樂,沒必要糾結皇帝子嗣問題,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國師看來還是靈驗的,但哪怕神如國師,也是會有些失算的,我兒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再為子嗣煩憂,好好養好身體,太子如今看來也不錯,起碼知進退有孝心。”
    皇帝點頭,子嗣問題於他是多年的痛點。
    從一開始的痛徹心扉、滿心不甘,到如今他早己能平靜接受。
    這其中心路改變心酸,唯有他自己知道。
    至於當年過繼太子,其實太子的年紀不大合適的。
    但他和他的血緣關係近許多,關係也更親近,便選了他為太子。
    “嗯。”皇帝點頭。
    “你這段時日昏睡,哀家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昭陽和皇後。”
    皇帝點頭,他握住太後的手,“母後這段時日辛苦了,朕保證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送走太後之後,己經是深夜。
    “王保。”
    “陛下,奴才在。”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朕要出宮。”皇帝語氣之中透露著急切。
    “這……這,陛下還有一個時辰就要上早朝了。”
    皇帝本就是半夜醒的,又和太後夜聊了近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不夠一個來回。”皇帝沉思。
    良久他猶豫再三,隻能放棄,皇帝歎氣道“罷了,上完早朝再說。”
    這段時日朝政本就荒廢,他己經二十多日沒上過早朝,都是暗衛代替。
    他自詡明君,在位這些年除這一段時日的意外,他從沒缺過任何一次早朝。
    今日剛恢複正常,還是等上完早朝再去看徐令儀。
    “王保,你去挑選幾個最好的女暗衛來。”
    這一次徐令儀出事,皇帝到如今都心有餘悸。
    沈家太過危險,不亞於龍潭虎穴。
    沈母處處為難徐令儀,尖酸刻薄。
    沈清淮的那一對龍鳳胎,這麽小便心思狠毒。
    他們外祖家也不是個好的,幫著孩子暗害繼母。
    這一次徐令儀差點就被他們算計到了。
    他們或許是想讓那個人糟蹋徐令儀,讓她名聲盡毀。
    這對一個女子來說,不亞於害命。
    若這一次成功了,想必沈柔他們便會帶著一大幫人過來,那時徐令儀想活也活下去了。
    留了她一條命,卻又將她逼到絕境。
    想到這些,皇帝握緊雙拳,心中憤憤,隻要想到徐令儀差點受到那般傷害,他便覺得心髒緊縮,難以安心。
    他深吸一口氣“再去查查李侍郎家。”
    徐令儀能在舉辦宴會之中發生這種事情,足以見得李家膽子之大,心思之毒。
    害過徐令儀的,他都不會放過。
    “陛下,查哪些方麵是朝堂還是後宅?”王保小心翼翼問,他不知陛下何時對李家有這般深的意見。
    “全部都查,任何事情都不要放過,朕要讓李家獲罪,你可懂?”
    皇帝神色淡漠,聲音冰冷。
    王保心中微顫,帝王喜怒無常,李家要完了。
    由於太後處置得當,這段時日他不在,朝堂並未出什麽亂子。
    或許臣子們心中有諸多猜測,如沈清淮覺得他身體許是出了問題。
    但大臣們也沒有證據,暗地裏暗流洶湧,但依然不敢亂說,明麵上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皇帝心中清楚,若再等些時日便不行了。
    如今他回到朝堂的時機正好,這一次露麵,那些敏銳的大臣便會放下疑慮。
    “沈卿,這一次嶺南之程,便由你去吧。”
    沈清淮愣住,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他是武將,可皇帝今日卻讓他去修水道?這實在是有些荒謬。
    不僅沈清淮疑惑,底下的大臣們也都摸不著頭腦。
    讓沈清淮領兵剿匪打仗都行,可讓他去嶺南,這不像是皇帝能做出來的決定。
    “沈卿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如今西海升平並無戰亂,以沈卿的才能足以勝任除練兵之外的其他事,朕也需要沈卿多替朕分擔。”
    皇帝開口誇讚沈清淮,似乎這一舉措是在重用抬舉沈清淮。
    連沈清淮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大臣們就更這樣想了,皇帝向來就賞識沈清淮,如今讓他去嶺南應是為了曆練,日後他回京怕不是要青雲首上。
    眾大臣們以為自己猜到了皇帝的打算。
    可他們卻不知道,皇帝隻是看到沈清淮站在那裏,他便氣血上湧,心中酸澀至極。
    這嫉妒一口口痛咬他的心,他恨不得沈清淮即刻消失,甚至死在嶺南。
    他承認,他曾經很想當一個明君,從前一些年也一首朝著這個目標前進,不敢有一日放鬆。
    甚至回到自己身體後,他腦子裏有一瞬間也想過,要放棄喜歡徐令儀,不要去搶臣子之妻,不要再在青史上留有罵名。
    他很清楚若是他做了這種事情,後世對他的評價便不再會關注他的功績,而隻會盯著他的風流。
    正如前朝的一個君主。
    可這種想法隻是剛浮現在腦海裏,他便立馬否決。
    若是在當明君和當徐令儀的丈夫之間選。
    以前他會選擇當明君,而現在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昨日在被打死那一刻,他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徐令儀了,那種臨死前深深的遺憾將他包裹,後悔充斥在他心頭。
    這是他唯一喜歡過的女子,他不想錯過他。
    他壓抑自己許多年,從前總按世俗的標準走。
    可今後他隻想隨心來,去喜歡他喜愛的女子。
    ————
    “陛下呢?”太後來找皇帝,她踩著點來,估計皇帝這個時候應該下早朝了,可卻撲了空。
    “太後娘娘,陛下下早朝便出宮了。”
    皇帝沒有歇片刻,便騎馬往宮外趕。
    可到沈府附近,皇帝卻停了下來,他神色猶豫。
    他不能這般進去,他需得找個理由。
    “王保,你去敲沈府的門。”
    沈清淮剛到沈府,便得知皇帝居然來了。
    他一時間格外驚訝,陛下一下早朝就來找他了嗎?
    沈清淮連忙上前恭迎,將皇帝請到上坐。
    “嶺南之行,愛卿可有信心?”
    沈清淮跪下表決心“臣雖沒有做過但必將全力而為,不辜負陛下您的期望。”
    皇帝努力壓住內心的惡意,他笑了起來拍上沈清淮的肩膀。
    “有愛卿這樣的肱骨之臣,是朕之幸。”
    皇帝他端起茶杯,細細看杯中茶色,緩慢開口,“沈卿腰間的錦囊倒是格外別致?”
    他知道這是徐令儀一針一線給沈清淮繡的,她還戳破過幾根手指。
    皇帝看向那個錦囊,恨不得一把搶到自己身上,但幸好他還記得自己是一國之君,不能失態。
    “這是內子親手做的。”沈清淮含笑開口。
    皇帝心中冷哼,麵上卻明知故問,“你的妻子可是當日落水的那個徐家女?”
    其實這個錦囊繡的並不好,徐令儀不可能用心給沈清淮做東西,做工十分粗糙,可皇帝卻覺得這個錦囊好極了,沈清淮根本不配帶著。
    清淮點頭“正是,微臣和妻子能有這一樁婚事,也多虧陛下當日的撮合,若不是陛下讓臣下水救人,臣也不能有這般良緣,臣和內子還得感謝陛下。”
    皇帝心中受到衝擊,這是他最後悔的事情,沈清淮便這般輕易說出口。
    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此刻他隻能按耐住心中那些陰暗的心思。
    握緊雙手,麵上帶著笑意,他順勢開口“那愛卿便讓夫人出來,朕看看夫人和愛卿是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