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上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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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大明續命200年!
    波光嶙峋的海麵上,幾十條大明朝的鄭和寶船就像水麵的魚兒,歡快的在水麵嬉戲著。
    預計還有十幾天,鄭和寶船就可以抵達應天港口了。這次鄭和船隊出海曆經波折,臨近大陸,寶船上幾萬軍士也都思鄉情切起來。
    “到了應天,我們還要坐馬車二十幾天,才能到我們村,那裏距離沈城比較近。”獨孤平拉著妻子蘇小雪的手,柔聲說道。“我有快十二年沒有回去了,今後咱們就可以過安定的日子了。”
    “嗯”,蘇小雪把頭枕在獨孤平肩上,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二人已成親兩個月了,此時正如膠似漆。
    “嗯?那是什麽?”獨孤平看到船行前方,天邊有一道紫色的流光撞向了大海!
    “轟”!一道劇烈的震蕩傳來,幾十條寶船齊齊晃動,船上的風帆嘩嘩響個不停。
    “降帆!”,“降帆!”各個寶船的長帆紛紛收起。海麵上幾道大浪奔來,眾人趕緊抓好船身上的護欄,站穩身體。
    “探船,速速去前方查探!”鄭和在寶船上下令道。幾艘小艇快速的駛出寶船,向前方幾十裏外巡遊了過去。
    過了兩個時辰,探船回報。“大人,前方並無異常,隻有一小塊海域有些霧氣。”
    “宋道長,您怎麽看?”鄭和問道。
    武當派的宋清風輕捋胡須,“海外多有天外火石飛降,可能是遇到了天降火石,不足為奇,有些火石會蘊含稀有的金屬。”
    “既然如此,繼續航行!”鄭和下令。
    眾寶船繼續升起風帆,向前航行了大約一個時辰,看到了一片紫色的霧氣區域。
    “這片霧氣料是火石燃燒海水所致,無妨。”鄭和看了兩眼,“繼續航行。”眾寶船紛紛駛入了紫色霧氣之中。
    “有較強的生命波動!”昏昏欲睡的淩戰激動起來。鴻蒙紫色包裹著他的魂魄撞擊在這顆星球的海麵後,就開始緩緩散開。
    淩戰魂魄寄身的神魄靈氣珠靜靜地漂浮在海麵上,因為劇烈的衝撞,神魄靈氣珠上布滿了裂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破碎,其內蘊養靈魂的神魄靈氣也在緩緩的消散。
    方圓十幾海裏,因為巨大的衝撞震蕩,已無任何生物存活。這時有了強一點的生命波動,怎能不讓他欣喜。
    “無自主生命意識體出現!”淩戰的殘魄再不猶豫,“嘩啦”,神魄靈氣珠破碎,淩戰的殘魄帶著殘餘的鴻蒙紫氣和神魄靈氣,投向臨近一艘寶船上的蘇小雪身體中。他感受到蘇小雪母體的溫暖,再也堅持不住,“至少要二十年才能蘇醒…”這個念頭一過,淩戰的殘魄便昏睡了過去。
    原始之氣,蘊養先天。後天卻不可得。
    一縷縷紫色的鴻蒙紫氣,肉眼不可見,向寶船上一眾懷孕母體的先天胎兒們湧去。
    在淩戰殘魄奪舍的寶船上,殘留的縷縷滋養魂魄的神魄靈氣,漸漸逸去……
    這批鄭和寶船十日後抵達了應天,流傳青史的鄭和第三次下西洋,到此結束。獨孤平回到應天後,便向鄭和辭了軍職,與蘇小雪一起返回了他的家鄉,遼東渤海灣的星海村。
    轉眼間便過去了六年,清晨,溫暖的陽光把小山村映射的一片金黃,直如人間仙境。
    一道清脆的女生響起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笑天,隨我念。”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稚嫩的童聲在堂內響起,一位略顯瘦弱、頭梳兩個小辮,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孩童跟著念道。
    “娘,天地之間真的有浩然正氣嗎?”獨孤笑天怯怯地問道
    “有的!”蘇小雪用力的點了點頭,“你以後一定要堅守正道,相信邪不勝正!”
    她頓了頓,眼中流露出一絲欽慕的神采,“你要像你爹一樣,剛正不阿,一心為善。”
    “孩兒知道了!”獨孤笑天堅定回答。他隨即眼珠一轉,“娘,你幫我問問爹,該開始教我武功了吧!”
    蘇小雪輕輕一拍孩子的腦袋,柔聲道“你這個小腦袋,成天就想著當蓋世大俠!知道了,你爹明天打魚回來,我就讓他教你武功!”
    獨孤笑天聞言大喜,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郎朗的讀書聲在小小的醫館裏回蕩著。
    明月當空,此時村西麵的小院中,月光皎潔,一片祥和。
    “笑天,你知道練武之人為什麽要講個‘德’字?”獨孤平肅容問道。
    “君子以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練武之人,首先要做一個好人!”獨孤笑天一臉稚氣,堅定道。
    “嗯,那你說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什麽含義?”獨孤平接著問道。
    “先讓自己做一個好人,然後去幫助其他的好人。”
    “答的不錯”獨孤平摸了摸笑天的頭。“你為什麽要學武?”
    “爹從小給我講過好多江湖上行俠仗義的故事,我想像他們一樣懲惡揚善,幫助很多好人!”
    獨孤平啞然失笑,當年出海,數月裏見不得人煙,宋道長閑暇給自己講過不少江湖上的俠客見聞故事。
    這些故事在笑天四歲的時候,自己閑來講給他聽,本意是哄哄孩童,沒想到競收到這樣的效果。
    “習武為了自己能行俠仗義,這是沒錯!但你還要切記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獨孤平鄭重道。
    “當年郭大俠守襄陽,楊大俠擊殺蒙古皇帝的故事,你可還記得?”
    “孩兒記得!”說到這裏,獨孤笑天立即兩眼放光,“楊大俠於百萬軍中,用石頭擊殺了蒙古皇帝蒙哥,給我漢人大出了一口惡氣。”
    獨孤平聽了笑天的話,微微頷首。“蒙古國自成吉思汗立國,兵強馬壯,與我大明交戰已有幾十年,我漢人死傷慘重。雖然當下北元已經勢弱,蒙人還是我漢人未來的心腹之患。”
    我北方漢人接壤蒙古,幾十年飽受戰火摧殘,困苦不堪,你學成武藝後,當時刻牢記俠義之本,救民眾苦難!”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獨孤笑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朗聲道“孩兒會謹記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宗旨。習武後行俠仗義,救助貧苦百姓,絕不為非作歹!”
    “好的,你起來吧,切記習武者武德第一,武功次之!”說罷獨孤平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冊,遞給兒子。“這是武當九陽功入門內功心法,當年武當六傑的宋清風道長贈與為父。我們雖然不是武當弟子,但得了宋道長傳藝之恩,它日武當有難,你務必要報答一二。”
    獨孤笑天連忙點頭答應。
    “我先傳你內功基礎心法,強身健體。待到你的體質明顯改善,明年再開始傳你軍中長拳、劍法和步法。”
    “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 麵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 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穴,快慢合乎三十六……”
    獨孤平緩緩念出武當九陽功入門心法的口訣,開始逐一講解。
    當日海船上,宋清風贈此心法予獨孤平,又曾經花了月餘時間指點獨孤平入門修煉中的環節。武當九陽功入門功法,獨孤平練了六年多,已有小成。
    這武當九陽功大有來曆,傳說中的武功寶典九陽真經一共五卷,三豐祖師年少時習得九陽真經的前兩卷,後來九陽真經原本遺失,下落不明。這前兩卷就是當今武當的至高內功心法,武當九陽功。
    武當九陽功入門心法實則就是九陽神功第一卷,分毫不差。
    遼東渤海,星海村,嬌陽勝火,光陰似箭,從獨孤笑天練武開始,轉眼間便過去了三年。
    獨孤平和蘇小雪肩並肩的立在院中,靜靜看著獨孤笑天練習軍中長拳。
    長拳是一種北派武術。明代軍中的長拳,是糅合了太祖三十二式長拳,在查、華、炮、洪、彈腿、少林等拳種的基礎上,根據明軍作戰的特點,整理而成。
    “手要捷快,眼要明銳,身要靈活,步要穩固!”獨孤平對著笑天喝道。
    又過了片刻,“笑天的武藝進境如何?”蘇小雪柔聲問道
    “練武頗為刻苦,天賦一般。” 獨孤平頓了頓,“笑天練武三年了,武當九陽功還沒有突破第一重,比我修煉的還要慢些。笑天這兩年修煉軍中長拳,基礎拳法練習的尚可,軍中九劍,劍式也隻能算練熟了而已。”
    “平哥,你常說一千人修行內功,才有一人能感應內息,修出內力。” 蘇小雪微笑道,“笑天的天賦雖然不如你,也已經是千裏挑一了。”
    獨孤平微微頷首,“以笑天的資質,苦練三十年還是有望成為武林中的三流高手的,再學好你的醫術,做些扶危濟困的善舉還算可以。至於笑天想要成為名揚天下的大俠的理想,那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嗯,那笑天也是一位俠義中人了。” 蘇小雪柔聲道,“做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就好,笑天也不一定非要成為名震天下的大俠不可!”
    獨孤平輕輕拉起蘇小雪的手,緩聲道“是啊,平安是福。笑天將來隻要有能力幫助一些普通的百姓,行俠義之道,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