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堅守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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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明續命200年!
天已經亮了,大同城百姓家裏的小窗上,流進來清泉一般的晨光,枝頭上,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獨孤笑天身疲力竭的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上,望著硝煙漸散的戰場,意興闌珊。
賽罕部落的三千勇士,極為悍勇,他們把守中軍營地,半步不退。與他們隻交戰了一炷香時分,明軍騎軍便死傷慘重,馬匹受傷了近半。
幸虧山上的鎮威軍、日月教、遼王府高手們及時趕來支援。一千多武林高手,再加上明軍的兩萬多步軍,合力之下,盡數斬殺了這三千勇士。賽罕部落戰士們異常英勇,一個投降的也沒有,最後全部陣亡。
明軍主力部隊被賽罕部落勇士阻了有一個多時辰,哲華黎已然收編了兩萬多名蒙古殘兵,牽著四千多匹傷馬,向東北遠去。
周雲虎清點騎軍,5000多名明軍騎軍,如今已經死傷過半。傷馬有三千多匹,步軍也傷損了三千多人,再難以組織陣勢追擊蒙古的殘兵敗將。隻得收拾戰場,將傷兵傷馬運回大同城醫治。
最後這一役擊殺蒙古精兵三萬餘人,明軍隻死傷八千多人,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最近十餘年來,蒙漢交戰,明軍從未有此戰果。明軍將士雖然心中為死難的戰友們悲戚,卻也忍不住歡呼慶祝起來。
“呆瓜,你在想什麽呢?”宋淑靈坐到大石上,伸了一下懶腰,美好的身材曲線畢露。
獨孤笑天聞聲看去,心髒一跳,麵紅耳赤。他連忙收回目光,低下了頭。
獨孤笑天沉默片刻,輕聲道“我在想戰爭的無情,死難的蒙古部落戰士,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無辜的。”
宋淑靈凝望著獨孤笑天的側臉,柔聲道“笑天,你不必自責,如果蒙古軍贏了,大同城必定會被屠城,二十萬軍民都將慘遭毒手。這些蒙古軍不死,就是我們漢人百姓死,你做的沒有錯!”
說到這裏,她拉住獨孤笑天的手,“戰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隻有立場不同而已!”
獨孤笑天握緊宋淑靈溫軟的小手,惆悵道“道理我懂,隻是當我親手斬殺了近百蒙古勇士後,我的心裏一時無法適應吧。”
宋淑靈輕輕低下頭,臉上歡喜無限。
“笑天,你本性善良,不願傷害底層軍士百姓,我都懂。”
說到這裏,宋淑靈咬了咬嘴唇,“我們武林人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縱然你武功天下無敵,也不可能笑傲江湖!這就是我們習武之人的宿命。”
“我們多數人,終究要死在保家衛國的路上!”她眼中閃過一絲哀怨和不舍。
“笑天,你無門無派,沒有親人,不用承擔家族和長輩的期望。如果你放下保護天下百姓安危的念頭,你可以生活的很快樂!”宋淑靈柔聲道。
“救黎民百姓出苦海,是家父的遺誌,也是多年來支撐我好好活著的信念!”獨孤笑天用力搖了搖頭。
“另外…”說到這裏,獨孤笑天臉色一紅。
“另外什麽?”宋淑靈麵露喜色,眼珠一轉,催促道。
“另外,我以後還想要守護你的周全,不讓你受到傷害。我想分擔你的重擔,讓你每天開開心心地活著!”獨孤笑天緩緩道。
“嗯!”宋淑靈把頭枕在獨孤笑天的肩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笑天,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她輕輕說道。
獨孤笑天摟著宋淑靈的肩膀,堅定地說道“我會在星海村等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兩人隨即沉默不語,依偎在一起,望著天邊初升的朝陽,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咳咳”兩聲咳嗽傳來,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宋淑靈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武林各派的首腦二十餘人,已經站在二人身後三丈之外。剛才咳嗽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宋清風。
宋淑靈麵紅耳赤,飛身躍起,就要奔回大同城。“盟主莫走,我們還有要事相商!”喬萬雲哈哈大笑道。
宋淑靈聞言大窘,停下了腳步,躲到周雲碧身後。
獨孤笑天臉色一紅,隨即平靜下來。他向著眾人躬身施禮,“各位前輩,找我們有何要事?”
周雲虎爽朗一笑,“少俠,此戰大捷,我們是來找你商量後續的軍事安排!”
此戰奠定了獨孤笑天在眾人心中“無敵軍神”的地位,連李天霸也露出洗耳恭聽的神色。
獨孤笑天沉吟半晌,“我們收拾蒙古軍營的輜重、糧草、馬匹,火速返回大同城,加強城池防禦。另外,向朝廷求救,請朝廷再撥五萬兵馬來援!”
眾人聞言大驚,宋淑靈忍不住道“我們不是剛剛取得了大勝嗎?怎麽還要求援呢?”
李天霸恭敬施禮,“獨孤兄,左路蒙軍大敗,軍械、糧草、馬匹所剩無幾,再難進犯大同。蒙古右路軍當下在進攻榆林,我們為什麽還要選擇堅守大同求援呢?”
任獨狂、冷無極等人不通軍務,此時不敢插話。
眾人沉默了片刻,朱翠仙輕吐紅唇,“獨孤兄莫非認為蒙古右路軍會與左路敗軍會合,全力攻打大同?”說到這裏,她想起剛才看到的獨孤笑天和宋淑靈在一起的情景,不由眼眶微紅,暗含淚光。
“正是!”獨孤笑天聞言點了點頭,“脫歡雄才偉略,善用奇兵,草原聞名。若論用兵之道,還在脫木之上。”
“我們雖然擊潰了蒙古左路軍,自身也合計死傷了一萬五千多軍士,400多名武林豪傑。且我們的火炮已損毀多門,炮彈幾乎用光,難以抵禦住蒙軍右路軍的進攻。”
“脫歡知道我們的情況,必然全力來攻!”獨孤笑天斬釘截鐵道。
“啪!”周雲虎一拍大腿,“我這就飛鴿傳書,向附近各城報上捷報,同時請他們火速派軍來援!”周雲虎飛身上馬,帶上親兵,疾馳而去。
眾人聽了笑天之言,盡皆憂心忡忡,悶悶不樂。
李天霸沉思半晌,苦笑道“我想遍武穆遺書的各種戰例,除了等待大批援兵之外,當下實無應對之法!然而大軍調度不易,援軍至少也需要十日才能到達,若脫歡如獨孤兄所說,乃天縱的軍事奇才,大同城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