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當朝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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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大明續命200年!
    楊柳如煙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常德公主聞言麵紅耳赤,低頭半晌,輕聲道“全憑父皇做主,獨孤少俠乃當世人傑,常德欽佩萬分。”
    獨孤笑天一愣,隨即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宣德皇帝哈哈一笑,輕聲道“獨孤少俠,朱氏子弟大多隻顧吃喝享受,當代並無大材。我想招你做當朝駙馬,將常德許配於你,你意下如何?你娶了公主,將來再封王封侯,也是尋常之事。”
    獨孤笑天急忙躬身施禮“公主金枝玉葉,草民豈敢高攀。我與武當派掌門之女宋淑靈情投意合,來年開春便要去武當派提親,請聖上收回成命!”
    無塵道人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暗讚。
    “你與‘中靈’的事,早已傳遍街頭巷尾,寡人早已聽聞。”宣德聞言,並不生氣,油然道。
    獨孤笑天臉色一紅,當日在大同之時,兵凶戰危,二人真情流露,被武林眾豪傑知曉,後來不知江湖上傳言到了何種程度。
    看著獨孤笑天如此尷尬,眾人都忍俊不止,連常德公主,也是抿嘴微笑,絲毫不惱獨孤笑天的拒絕。
    宣德皇帝哈哈大笑,“獨孤少俠如今已是幾十萬畝田地的大豪,豈能和普通百姓相比。寡人三宮六院,七十二繽妃。王侯之家,妻妾成群,便是普通鄉紳地主,三妻四妾也是尋常之事。少俠廣納妻妾,在大明實乃天經地義之事。”
    “這…”獨孤笑天聞言心下一陣迷惘,他幼時父母雙亡,一人獨居,於這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此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一時愣在此處。
    過了一會,“陛下,臣已經娶了武林第一美人為妻,如果再納公主為妾,恐怕不妥!”獨孤笑天猶豫道。
    常德公主見獨孤笑天呆愣當場,心下更加喜歡。暗忖“明朝達官貴人之家,男子16歲就可以成婚。大多數繼承爵位的年輕男子,到了十七八歲,放蕩不羈,妻妾成群。王侯之子縱然瀟灑風流,確實不如這獨孤笑天淳樸忠厚,父皇的眼光真的很準。”
    無塵道人哈哈大笑,瞟了真閑大師一眼,“笑天,你又不是和尚,以你的才智武功,天下美女傾慕者不知凡幾,便是娶了五六個,也是尋常之事,淑靈那裏,老夫願意去勸說。她必然會明白事理,不再阻撓此事。”
    “太師叔,事關重大,我與淑靈商議後,再回複聖上。”獨孤笑天恭敬道。
    無塵道人點了點頭,“該當如此,此事不宜拖延,我這幾日就傳信回武當,詳細說明此事。”
    真閑大師摸了摸光頭,歎了一口氣,“少俠與佛門無緣,但有我佛門護法的身份,也是夠了。再做把竹劍,贈與老僧吧。”
    “你這和尚,如此無恥!”無塵道人氣得渾身發抖。
    獨孤笑天雙手擺動,片刻之間,又做了一把竹劍,交給真閑大師,肅然道“晚輩得了少林羅漢拳真傳,常思報答,請大師收下此信物。”
    真閑大師本意隻是開個玩笑,不料獨孤笑天當真做了竹劍相贈,他看到竹劍,不禁麵上一紅。隨即他嘻嘻一笑,不理無塵道人的目光,接過竹劍,視若珍寶般的納入懷中。
    “公主,獨孤笑天才智既高,人品又好,你定要死纏爛打,絕不放手!”真閑大師得意道。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常德公主粉麵通紅,卻難得的沒有發脾氣。她乖乖的躲到水月師太身後,默不作聲。公主素來刁蠻,人盡皆知,難得這麽乖巧,水月師太見了也嘖嘖稱奇,不禁笑出聲來。
    獨孤笑天大窘,不知該如何推掉這門婚事,心下暗暗著急。
    常德公主偷瞄了獨孤笑天兩眼,見他並未立刻應允,不由心下慌張,急忙向宣德皇帝連使眼色。
    宣德心如明鏡一般,他麵色一沉,威嚴道“朕金口玉言,豈能隨意更改!這門婚事就這麽定了,你等速與武當派商議,盡快定下良辰吉日成婚。”
    “遵聖上口諭!”眾人不敢多說,急忙躬身答應。
    “這笑俠的武功到底如何?是否有傳聞中的那樣高明,既然要將公主托付給他,且讓我先試試他的武藝!”水月師太暗忖。
    “陛下,今日有幸遇到天下聞名的獨孤少俠,貧尼久仰獨孤少俠武功蓋世,想切磋一下,望陛下恩準!”水月師太打個稽首,恭敬道。
    宣德皇帝聞言喜出望外,欣然道“朕聽民間多有傳聞,天下共尊五神通,世外更有獨笑俠。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朕也想大開眼界,見識一下‘笑俠’的驚人武藝。”
    獨孤笑天淡然一笑,“今日陛下和公主在此,不宜妄動刀兵。水月大師,咱們就在這院中比試比試拳腳,點到為止吧。”
    水月師太點點頭,向前走出七八步,站定身體。她緩緩擺出峨眉絕學四象掌的起手式,“清鬆翠柏”,其架勢如群山巍峨,宏大至極。
    無塵道人喝道“笑天,峨眉武學乃當今三大正宗武學之一,水月師太二十年前縱橫江湖,未逢敵手,武功還在當代峨眉派掌門敏江師太之上,你要當心了。”
    獨孤笑天頷首,“多謝太師叔提醒!”他擺開太極拳的起手式,“白鶴亮翅”,兩臂緩緩張開,周身散發出一種飄逸的意蘊,如同隨時要乘雲而去。
    “水月大師,請指教!”獨孤笑天溫和道。
    “甚好!”水月師太腳踏七星步,單掌揮動,一招峨眉飄雪穿雲掌的“雲封千裏”,向獨孤笑天肩頭拍去。
    峨眉飄雪穿雲掌的掌法精要所在,講究掌力忽吞忽吐,閃爍不定,引開敵人的內力,再行攻擊。這套掌法大有來曆,是峨眉派開山祖師郭襄女俠,從桃花島的上乘武學蘭花拂穴手推演而創。
    觀看眾人見水月大師掌法精妙,掌力吞吐不定,齊聲叫好。
    獨孤笑天見掌勢迅疾,並不硬接,他身體微微右轉,一招羅漢拳的“下砸捶”,向水月師太的手臂中段砸去。
    “來的好!”水月師太一聲輕喝,她的手掌一縮,施展峨眉截手九式的“劈式”,掌化手刀,猛然向獨孤笑天手腕劈去。
    獨孤笑天化拳為爪,一招“鶴形”,向水月師太的手背叼去。
    水月師太暗驚,急忙收回手掌,她隨即雙掌交錯,施展開峨眉派的絕學四象掌。
    這四象掌乃是峨嵋派最精深的鎮派絕學之一,掌法以河洛四象為義理,配合步法與身法,飄逸靈動之中又不失大氣。這套掌法是郭襄女俠參考落英神劍掌、鐵掌、降龍十八掌等諸多掌法,自創的掌法絕學。此套掌法圓中有方,陰陽相成,暗藏天地陰陽、方圓動靜的四象。
    水月師太的掌法以河洛四象為根基,以衝、擺、插、貫、鞭、抓、勾、掛、挑、刨、帶、扇、扒、搭、沾、彈、抹、圈等加以多種變化,由點而線,由線而麵,由麵而成圓。
    觀戰的宣德皇帝和常德公主武功較弱,已經看不清水月師太的出掌和收掌,他們隻見水月師太和獨孤笑天之間有一片模糊的掌影和拳影快速變幻,讓人眼花繚亂。
    眼光高明如真閑大師和無塵道長者,看得真切,不禁大吃一驚。水月大師招式繁雜,暗合四象變化無窮的真諦,倒也罷了。獨孤笑天翻來覆去施展的,隻有長拳的一招“虛部挑拳”,他長拳遞出,必然攻向水月師太招式薄弱之處,獨孤笑天拳到之處,水月師太被迫得不斷不變換四象掌的招式。
    二人拆得三十多招,水月師太心中驚駭,“這笑俠的武功真是了得,居然隻憑一招簡單的長拳,就破盡我的四象掌絕招。”想到這裏,她雙掌回收,輕喝一聲“佛光普照!”,水月師太凝聚全身的峨眉九陽功真勁,運勁在左掌上,直接向獨孤笑天的前胸拍來。
    “笑天當心!”無塵道人見了掌勢,臉色一變,急忙高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