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先天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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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大明續命200年!
    坐雪釋迦尊,麵壁達摩悟。
    眾生無我,並緣業所轉。苦樂齊受,皆從緣生。若得勝報榮譽等事,是我過去宿因所感,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從心,心無增減,喜風不動,冥順於道,是故說言隨緣行。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手與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獨孤笑天站起身來,喃喃自語,隨即按照記憶中的畫麵,緩緩打起拳來。
    烏牛擺頭、狸貓上樹、餓狗撲食、野馬踐槽、靈蛇拔草、金魚抖鱗、鷂子穿林七小形,裹、踐、鑽三拳,崩、背、炮三棍,養、坐、開、閘、砸、豎、射……,心意拳的各種招式在獨孤笑天的手中,如行雲流水,一一展開。
    “心到拳到,意到身到,身與氣合,無處不在!”獨孤笑天一邊打拳,一邊低語。漸漸的他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隨著他進入深層次的頓悟,他腦海中的神魄靈氣劇烈閃爍,漸漸變得稀少起來。這神魄靈氣是天地靈物,可以滋養魂魄,提高武者頓悟的幾率,但隨著不斷的使用,也會逐漸消耗殆盡。
    “獨孤少俠已經進洞兩個時辰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難道他在洞中有所收獲?”悟塵大師走到達摩洞洞口,隻聽洞中隱隱傳來拳腳風聲,不由暗忖。
    他沉吟片刻,命令守衛達摩洞的武僧加強戒備,自己盤膝坐在洞口,為洞內的獨孤笑天護法。
    到了下午未時,獨孤笑天緩緩走出了達摩洞,他神清氣足,看見守在洞口的悟塵大師,急忙一抱拳,“多謝大師為我護法!”
    悟塵大師見獨孤笑天剛出達摩洞的時候,目中神光大放,隨即內斂,心中大喜。欣然道“出得洞來無敵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恭喜獨孤少俠!”
    獨孤笑天微微一笑,“大師過獎了,晚輩還沒有到那麽高的境界,隻是武學略有提升而已。”
    獨孤笑天在達摩洞不僅學會了達摩心意拳,自身的鴻蒙內勁借這個機會也突破到了第九重初期,一時喜不自勝。他卻不知,這次達摩洞最大的收獲是他掌握了一絲先天武技的真意,為他日後突破武學的先天境界,奠定了堅實的根基。
    “咕咕!”獨孤笑天的肚子響了兩聲,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獨孤笑天剛剛練完拳,饑腸轆轆起來。
    獨孤笑天臉色一紅,“悟塵大師,咱們趕緊去寺裏吃些齋飯吧。”
    悟塵大師微微一笑,“我早已傳信回寺了,齋菜已經快做好了,咱們趕緊回寺裏吧,你嚐嚐方丈的手藝。”
    二人回到少林寺中,悟塵大師一聲招呼,幾名僧人端上齋菜和饅頭,獨孤笑天立即狼吞虎咽起來。
    “獨孤少俠,這齋菜是我親手說製,味道如何?”方丈悟因大師笑眯眯問道。
    “很好!很好!”獨孤笑天此時如牛嚼牡丹,隻知道填飽肚子,他卻不住大聲誇獎著齋菜好吃。
    不到半盞茶時分,獨孤笑天吃飽喝足。悟因大師遣退廳中其他僧人,隻留下了悟塵大師。他低聲問道“獨孤少俠,你在達摩洞得了什麽奇遇?”
    獨孤笑天摸了摸後腦勺,“我在‘麵壁影石’那裏打坐運功,腦海中出現一位老僧打拳的畫麵,便照著練會了一套拳法。”
    “可否將這套拳法施展給我們看看?”悟因大師神色凝重,呼吸急促道。
    “這個…”獨孤笑天猶豫了一下,麵有難色,“我隻能示範出來招式,拳法裏的意境無法展現出來。”
    “無妨,讓我們先看看招式。”悟因大師急忙催促。
    “好吧,我先施展招式給你們看看”。獨孤笑天在廳中展開拳架,將達摩心意拳的烏牛擺頭、狸貓上樹、餓狗撲食、野馬踐槽、靈蛇拔草等拳招緩緩使了出來。
    悟因和悟塵兩位大師見獨孤笑天的拳招,大驚失色,“哈哈哈!”悟因大師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獨孤笑天聽到悟因大師宏亮的笑聲,心中一驚,停了下來,一臉困惑。
    “方丈大師,出什麽事了?”廳外奔進來十餘名武僧,為首的武僧慧能焦急問道。
    悟因大師強忍笑容,“沒事,你們快出去,不得再來打擾!”
    十餘名武僧麵麵相覷,二十年來,他們從沒有見方丈如此失態,十分古怪,
    悟塵大師也是紅光滿麵,一臉喜色,欣然道“你們出去吧,放心,師兄沒有瘋!”
    眾弟子急忙告罪,快步離開了大廳。
    待眾弟子離開大廳,悟塵大師再也忍不住,他當即與悟因大師一起大笑起來。
    “方丈和羅漢堂首座是不是一起練功走火入魔了?”廳外守衛的幾位武僧小聲嘀咕了起來,“有可能,方丈他們武功高強,咱們別著急,先讓他們兩人發瘋,耗盡氣力再說。”
    兩位老僧哈哈大笑個不停,弄的獨孤笑天莫名其妙,手足無措。“難道兩位大師走火入魔了,再看片刻,如果他們還繼續笑,我就先封了他們的穴道。”獨孤笑天暗忖。
    過了片刻,悟因大師收住笑容,“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讓獨孤少俠見笑了。”他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想到以後的好處,又忍不住輕笑了幾聲。
    “師兄,你解釋一下吧,要不獨孤少俠非懷疑我們瘋了不可。”悟塵大師停下笑聲,欣然道。
    “師弟所言甚是,是為兄著相了,哈哈。”悟因大師低聲道,忍不住又輕笑了兩下。
    “獨孤少俠,你可知我少林寺的七十二絕藝是如何得來?”悟因大師欣然問道。
    獨孤笑天搖了搖頭,“晚輩聽聞少林寺七十二絕藝是達摩祖師說創,其他一概不知。”
    悟因大師點頭,“少林七十二絕藝是達摩祖師麵壁之前所創,都是他日常修行,隨手創的武技。”
    “達摩祖師麵壁九年之後,武功已經接近神明,卻沒有傳下來一部武學功法在少林寺。如今,我們終於得到了一部!師弟,這實乃少林之幸,少林在我任上尋到此等武學,傳將後世。為兄必然會被後世少林僧人傳頌千古美名。”說到這裏,悟因大師禁不住又開懷大笑起來。
    悟塵大師用力的點點頭,“師兄慧眼如炬,早就看出獨孤少俠佛緣深厚,要將少林方丈之位傳給少俠,隻是寺中長老們愚鈍,機緣未到。如今師兄已然修得善果,想來寺中長老們,對師兄的大智慧,定會佩服得五體投地。”
    悟因大師得意洋洋,“數百年來常常有武林人士,取笑我少林寺七十二絕技雜而不純,同時練幾門少林七十二絕技,還不如專練一套降龍十八掌厲害。”
    “獨孤少俠演練的這套拳法,內外家混融為一,身、意、氣結合,心到拳到,化腐朽為神奇,還在降龍十八掌和太極拳之上,日後將成為我少林寺的鎮派絕學!”悟因大師雙目放光,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