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深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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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明續命200年!
遼東建安州,王府議事廳上。
頭發花白,氣態雍容的遼王朱楷,此時端坐在椅上,冰玉仙子伺候在一旁。
遼王朱楷看著廳上如掌上明珠一般的愛女,心中暗笑。
朱翠仙深施一禮,“父王召見,所為何事?難道女真部落又再生事嗎?”她輕聲問道。
遼王朱楷搖了搖頭,“翠仙用兵如神,前些日大敗女真三大部落的聯合進犯,他們短期內已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用兵如神,朱翠仙想起了某人,不禁俏臉一紅,神色恍惚了一瞬,並未立即回答。
見了郡主此時小女兒般的神態,冰玉仙子在旁邊忍不住“撲哧”一笑。朱翠仙被師父猜中心事,麵紅耳赤,低下了頭。
知女莫若父,朱楷微微一笑,心中已經原因,暗暗下了決定。
“一個月之前,當今聖上去了星海村微服私訪。他歸來之後,吩咐各位朱姓藩王,‘天下亂,找笑俠’,並嚴厲斥責了六位荒淫無度,欺壓封地百姓的王爺,警告他們以後如果違反國法,必然依法處置。”
“如今朝中王侯,再不像之前那麽囂張,荒淫奢靡者紛紛偃旗息鼓,最近並未再傳出什麽王侯壓榨封地貧苦百姓之事。”
“這笑俠擊殺沈王,被聖上赦免。現在朱氏子弟,暗暗懼怕此人。王侯貴人,再也不敢憑借祖宗血脈,肆意造次了。”說到這裏,遼王哈哈大笑,“長春附近的義莊我去看過了,百姓富足,安居樂業。獨孤笑天不僅武略能安邦,其文韜,也是治國的大才。”
聽到父王稱讚自己的心上人,朱翠仙心中甜甜的,微笑不語。
“陛下去星海村,還提及一事。”說到這裏,朱楷頓了一下,“他要將常德公主許配給笑天,過些時日便要成親,到時候獨孤笑天就是當朝駙馬了。”
朱翠仙聞言一驚,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朱楷哈哈大笑,“翠仙莫急,此事尚有轉圜餘地,獨孤笑天言及與武當派宋淑靈已有婚約,並未立刻答應陛下。”
“翠仙,現在時間緊迫,你如何打算?”朱楷眨了眨眼,調侃道。
朱翠仙聞言粉麵通紅,嬌豔欲滴,一點也不像名震江湖的“北仙”。
她低頭不語,半晌後咬了咬嘴唇,輕聲道“獨孤笑天天下無雙,女兒極為仰慕,女兒的終身之事,全憑父王做主。”
遼王聞言大喜,“那好,我和你師父過些時日啟程,去星海村提親,你可願意?”朱楷欣然問道。
朱翠仙麵紅耳赤,點了點頭,便急急忙忙地奔出了議事廳。
朱楷見了哈哈大笑,冰玉仙子也笑容滿麵。
過了片刻,朱楷收斂了笑容,輕聲道“我已經給‘盟友’傳信,退出了‘聯盟’。”
冰玉仙子聞言大驚,“王爺圖謀了這麽多年,就這樣放棄了?我們上一代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報!”
“冰玉,那都是上代的仇恨了。當年朱棣殘暴,殺害了我們諸多至親之人。如今朱詹基仁治天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我們再不能隻為朱氏子弟的私仇而禍亂天下,導致生靈塗炭。”
遼王朱楷滿臉滄桑,想起前塵往事,心中一痛。朱楷自幼和伯父朱高遂及幾位堂哥交情甚厚,伯父一家因為造反被上一代皇帝誅殺,他苦心經營多年,就是想為伯父一家報仇雪恨。
冰玉仙子的師門當年也跟隨了三殿下,當時被牽連喪命的門人,多達二百多人。
冰玉仙子一臉掙紮,她沉吟良久,緩緩吐出一口氣。“我與王爺一起去義莊,如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甚好!”
朱楷目光炯炯,輕聲道“冰玉,你能想開就好了。朱氏子弟,這幾十年為爭奪天下權力,死傷慘重,未免氣量小了。人生有多少年可活?諸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已然享盡榮華富貴,卻依然貪心不足。”
冰玉仙子躬身施禮“王爺大智大勇,如果當年…”
朱楷擺了擺手,“天意如此,當年之事不必重提。當今聖上朱詹基,其雄才偉略,還在我之上,我甚是佩服。”
“得笑俠者得天下,此言不虛!宣德先用房產地契,將獨孤笑天綁在我大明的戰車上。然後再許配公主給獨孤笑天,讓獨孤笑天輔佐常寧坐鎮沈陽中衛,北麵牽製我遼王府,西麵牽製蒙古韃靼,真是高明!”
冰玉仙子聞言一驚,“宣德皇帝深謀遠慮,居然考慮的這麽周全!獨孤笑天武功雖高,手上卻並無兵馬,他一人有何懼哉?”
“冰玉,北方的義莊已經有1000多個,聚集遼東民眾300餘萬人了,且還在持續擴張。他們在農閑之時,丐幫長老弟子們在傳授他們武藝。聽說最近少林寺也派了大量武僧,到義莊傳授武藝。”
“獨孤笑天有治國安邦之才,這一點宣德和我都已經看出來了”。
說到這裏,朱楷歎了口氣,輕聲說道“義莊隨時可以組成30萬人的精銳之師,在獨孤笑天一代天驕的軍事指揮下,縱橫天下,所向無敵!”
寒玉大驚失色,“王爺英明,縱然‘聯盟’勢大,但一盤散沙,哪裏是‘笑俠’的對手。
我們放棄報仇!我這就去知會眾人”。
朱楷點了點頭,望著廳外的天空,若有所思。“如果他們有不同的意見,不必多做勸說,就安排他們去義莊住上一段時日,他們自然會回心轉意的。”
冰玉現在展顏一笑,“王爺放心,我會妥善安排,讓他們去義莊教教武藝,也是不錯的差事。”
隨即冰玉輕聲道“王爺定下郡主的親事,也是一舉兩得的高明之舉!”
朱楷撚須微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你且說說這門親事的好處。”
冰玉仙子撲哧一笑,“首先,郡主文武雙全,心高氣傲,天下男子有幾個能入她眼中,便是天下五神通的其他三位奇男子,估計也無法入她的眼中。當今天下,隻有獨孤笑天的人品才華,能得到郡主的傾慕。王爺定下這門親事,是給郡主安排了最好的歸宿,相信郡主和獨孤笑天在一起,一定會生活得很開心。”
朱楷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我最先考慮的,你說得很對,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幸福開心的生活?我以前常常擔心翠仙那麽優秀,天妒紅顏,可能嫁不出去。現在終於有了這麽一個好人選,我恨不得把翠仙趕快嫁出去。”
冰玉仙子頓了片刻,輕輕道其次,“‘得笑俠者得天下’,我們通過聯姻,將獨孤笑天和我遼王府綁定在一起。如果今後遼王府有事,以獨孤笑天的俠義心腸,必然會幫我們,以後高麗和女真,將不足為懼。”
朱楷點頭稱是,肅容道“你想的很周全,主要的受益你都考慮到了。還有最後重要的一點,我要和你講明。”
冰玉仙子心中一凜,躬身行禮“王爺待屬下恩重如山,如有吩咐,萬死不辭。”
朱楷凝望天邊一朵白雲,緩緩道“如果將來宣德和我都死了,朱氏天下,還要靠獨俠一柱擎天,你懂了嗎?”
冰玉仙子臉上變色,隨即堅定道“屬下明白了,我們會向效忠王爺一樣,永遠效忠郡主和獨孤少俠!”
“很好!冰玉仙子,如果宣德之後的朱家子弟昏庸,禍亂天下,你們當輔佐獨孤笑天,整頓朝綱,我那幾個兒子中,三子朱佑聰,可堪鎮守大明基業。”朱楷輕聲道,“如果真有那種情況出現,我們也算報了仇。”
“宣德,為了大明後續百年的基業穩固,我也留了一個後招。”朱楷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