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混同一氣改新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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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道證武!
轉念又想起幾次劇情慣性的強行推動,他也隻好心中思索破局之法,卻冷不防後麵有人一拍他背,正在出神時頓時嚇了一跳,卻聽一個熟悉的年輕聲音響起“林師弟!想什麽呢?”
一轉頭,卻正是六猴兒陸大有,衡山一別後他回到華山留守,說起來也有幾個月沒見了,算是林平野少有的幾個熟人,看到是他,林平野笑道“被你嚇了一跳,我正在想著這山上有沒有什麽狐仙成精,蝶仙化蝶的呢。”
陸大有性子跳脫,除了喜歡猴子,就是些精靈古怪的事情,聞言跟林平野聊了一會,順便給他說明了華山上各處建築的用途之類生活息息相關的事情,倒是省了林平野找人去問。
華山派如今,最高指揮自然是嶽不群夫婦,弟子教導、武學指導這些權責,都在他夫婦二人手中,執法懲戒之類的,也是嶽掌門的一言堂,畢竟是江湖門派,親傳弟子中也有一半是負責幫襯管理門下弟子,調理各處分支情況的。
事實上,這批親傳弟子,大抵都是矮子裏麵挑高個,當年劍氣二宗一戰,棟梁之才基本都死光了,嶽不群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重新挑選這些弟子,畢竟這世道不是後世那樣全看拳腳的江湖,有內功招式存在的世道,武力是決定權力的第一標準。
正因為此,去掉那五個兼職的弟子,剩下的五人中,令狐衝和陸大有都是不堪重用,嶽不群性子跳脫,勞德諾看似憨厚老實,嶽不群也就隻讓他做些粗活,唯有林平野二人新進門派還沒資曆,不過林平之先不去說,嶽不群已命林平野沒事去練功場上指點一下新進弟子,目前來看,或許是想要讓他負責新弟子傳功調教這塊。
姑且不論算不算真心實意,至少嶽不群在表麵上對於林平野是信重有加,他倒是心裏清楚,正好趕上華山派青黃不接的時候,哪怕你隻有識字一個優勢,也能大小負責一塊。
江湖人士可不是單純的高來高去,當年五嶽劍派鼎盛時期,統管五省江湖大小諸事,與少林武當分庭抗爭,現在自然是不成了,左冷禪梟雄之姿,這種人才不管殺了多少棟梁,阻撓他路的都必須死,五嶽劍派同時遇到出現左冷禪和嶽不群這兩個人,想不衰落都難。
在山上住了幾日後,林平野便正式開始管理弟子這塊的安排,每日上完早課,便去練功場上監督諸弟子練功,因為嶽不群從未說過這塊到底有誰負責,目前也就林平野一個被安排的,所以偌大個練功場,二三十號弟子,名義上他是監督,實際上盡在他權限範圍內。
這要說起來,就如同是將華山派的新血都交給了林平野,嶽不群心中到底什麽思路,林平野也是全無頭緒。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條凳茶幾,再來個粗瓷大茶壺,除了嶽不群夫婦二人時不時來檢查時必須起來迎接,其他時間林平野便是安然坐在條凳上,或者拿本書來研讀,或者就是名義上‘指導’,其實就是坐鎮一旁監督弟子們練功,至於練什麽,這是嶽不群的安排。
這便也是這責任帶來的福利了,嶽不群教的功夫他自然也要學,否則如何監督新弟子們?
隻是這些武學都是華山派入門的功夫,親傳弟子們早就被教過,如令狐衝那樣的人自然是受不了的,陸大有等人也擔不起來,唯有林平野養吾劍法已成,他端坐一旁不動聲色時,便如同大儒於學堂上課,師威深重,學生們專心致誌,既能提高紀律,也能提高效率。
嶽不群也不說要如何,那林平野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管理,總共十六位新弟子,都是從山下挑選而來,或者某些華山派地盤上的富商家中送來的子嗣,這年頭窮文富武,沒錢練什麽功夫。
另外還有十四位正式弟子,華山派雖說弟子上百,許多也要安置各個分部,親傳弟子那五人常年不在山上便是如此,各自帶人坐鎮,一段時間調換一次。
三十把鐵劍每天上午便在這練功之處上下紛飛,看了三天之後,林平野從正式弟子中挑出六個,有四個每人帶四個新弟子,另外兩個帶其餘正式弟子,而他專職糾正這六個弟子的動作,再由這六人回去指導其餘人。
每過七日表現最好的一組,拿他的條子午餐時去食堂加餐,反正這些弟子都不識字,也不怕有人偽造,他也不打算去教這些人認字寫字,至少不是現在。
開始一個月,嶽不群過來檢查了幾次,之後麵帶笑意離去,後麵也就不管了,林平野將責任下放,自己也輕鬆了許多。
這練功的日常漸漸也有了變化,每日本就是上午練功,林平野便給改成了先吐納半個時辰,便如同新弟子的早課,之後活動身體開始練功,再到開飯之前小半個時辰,弟子們各自交流疑難問題,各個小組之間互相切磋交流,避免分組分出了反效果。
他就在一旁含笑聽著,或者任由他們去聊,至於出言指點?那是嶽不群的權力,唯有練功招式出錯時,他才會去指正。
如此又過了三個月,嶽不群索性將後勤那邊的弟子安排也交給了林平野,令狐衝在思過崖上玩猴子,勞德諾老實憨厚,六猴兒與他親近,林平之自己還在新弟子裏麵被自己弟弟監督練功呢,誰能有什麽意見?
原本還想著什麽時候能偷溜上思過崖去的林平野頓時苦笑,不過掌門有令,自然也不敢不聽,左右弟子們也沒人打得過自己,他怕什麽?
他重新定下華山上一眾弟子的日常安排,華山上山不易,食堂那邊做飯的都是華山弟子,這一眾弟子一月一換,畢竟大家是上山學藝的,不是上來學廚藝的,本來他還想讓弟子們開田發展農業,後來想想,華山附近有幾座農莊都是華山派的,這些東西自有供應。
索性,他便安排弟子們承擔義務,每七日開會一次,宣講大家尊奉華山門規,圍繞在以嶽不群掌門為核心的華山派發展力量周圍,為了美好的明天奮鬥之類的東西,弟子們大多都是熱血青年,聽的鬥誌昂揚。
而華山上如清潔打掃之類的雜役自然交給弟子們,主要是新弟子們負責,他還專門進行開工教育,告訴大家這是從武林泰鬥少林寺學來的法子,寓教於工,當年少林寺有一位掃地僧人,便是於掃地之中領悟出武林道理,武功蓋世。
這年頭人心不一定淳樸,但是見識方麵肯定是不如後世,不說弟子們被他忽悠的雲山霧繞,連嶽不群都專門找他,問他掃地僧一事如何得知,林平野隻好回答自己是從江湖逸聞中了解的。
他將弟子職責分類,經過嶽不群首肯之後,分為在親傳弟子和正式弟子之外,又分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新弟子入門,先為雜役弟子,這也是學的少林寺,然後各自分組,挑選領頭人,每天上午練功完畢後,下午去幹活打掃,第一個月後進行一次小比,分組武功最高的擔任領頭,公開比武,童叟無欺。
半年以後,進行一次中比,各組優勝者收為正式弟子,再過半年,新收的優勝弟子中挑選一人,嶽不群收為親傳弟子。
這樣一來,林平野又與嶽不群申請後,將各級弟子教授的功法分開,先入門的雜役弟子,隻有華山內功和華山拳法可學,畢竟氣功乃是氣宗基礎,另外新弟子除了帶藝投師的,刀劍無眼,萬一砍死了就不好了,畢竟武林門派最多是成係統的團體,又不是軍伍。
而華山拳法本也是講究以氣導引,輔助修煉的,十五招拳法也是精華,練成之後尋常對付五六個大漢也是足夠。
正式弟子,則開始學習劍法,為了壯大弟子陣營,林平野將練功有成的正式弟子們派出去一半,通知陝西各城,給予招收弟子的名額與要求,收錄了一批新入門的弟子,以及這些弟子背後家裏的供奉和孝敬,固定學費這個法子還沒上議程,暫時不考慮。
由於人多了,考慮到物資運輸的困難,林平野最後還是決定一部分要自食其力,雜役弟子的任務上便多了種地、開田、打鐵等等,正式弟子也根據責任義務,每月要有一定天數去幹活,唯有親傳弟子可免。
不過出於便於管理的考慮,除了巡山弟子和看守弟子允許佩劍之外,便隻有出任務的弟子可以佩劍,其餘弟子,有專門買來的鐵木劍佩戴,同樣堅硬如鐵,但是不能開鋒,危險性就要降了許多,當然你要是刺還是可以刺死人的。
同時經過嶽不群同意,各分舵弟子開始收縮,不再遍布陝西各城,專抓幾個大城市,畢竟三秦這塊已經衰落許多年,許多地方並不富裕,交給城中幫派管理,華山派名義上收費就行了,如有不服,林平野也帶著二十幾位專門挑選出來,直接對他和嶽不群負責的“懲戒弟子”去以德服人了幾次。
而且原本一些護送物品之類的任務也與華山劍派威名不符,一律不再接取,華山派主要抽成監管,弟子坐鎮城中改做生意,同時控製規模,以穩定為主,這樣一來力量集中,反而收入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