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誰能先知今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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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道證武!
成不憂在一旁嗬嗬道“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一旦五嶽會盟,自然是左盟主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擔任盟主。”
“我呸!”此時後麵突然有弟子出聲,幾個嵩山派弟子紛紛大怒“是誰?是誰敢挑釁我嵩山派?”
“誰讓你們說話的?給我坐下,閉嘴!”一旁林平野突然大怒,暴喝一聲讓嵩山弟子一震,接著繼續咆哮道“這是我華山派地盤,什麽時候輪到你們說話?”
那幾個嵩山弟子卻是不服,冷笑道“封師兄,華山派都是這麽沒有規矩的嗎?”
封不平則是看著嶽不群道“嶽師兄,你我說話,什麽時候有弟子插嘴的份了?”
嶽不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華山派弟子在我華山說話,有什麽問題嗎?”
封不平頓時啞然,叢不棄卻是冷笑道“嶽不群,我華山派的門規你都忘了嗎?!”
嶽不群輕打折扇,悠悠道“那是你劍宗的規矩,不是我氣宗的規矩。”
“大膽!”叢不棄卻是跟著道“嶽不群,你想要欺師滅祖嗎?!”
“誰敢來我華山搗亂?”一聲輕喝,便看到一個年輕身影衝進大廳,看到嶽不群也是一愣,接著恭敬道“師父!”
寧中則看到令狐衝卻是一喜,然嶽不群隻是淡淡應了一聲,轉而看著叢不棄道“劍氣二宗之爭由來已久,到底誰要欺師滅祖?”
“師兄,少跟他廢話!”成不優跟封不平說了一句,又看著嶽不群道“嶽不群!總歸我們今天隻是傳達左盟主的號令,明年二月初三,五嶽劍派在嵩山會盟!你要是不去,就是想要分裂我五嶽劍派!”
“哈,好大的口氣。”嶽不群聞言一笑,不屑道“你們三個當年若是與劍宗一同戰死,我嶽不群還認你們幾個師兄弟,如今一躲就是十五年,卻去給嵩山派當走狗,有什麽臉麵上華山?”
封不平聞言大怒,鏗的一聲拔劍出鞘“嶽不群,華山派可不是你一人的,我為何來不得?”
“這樣就對了嘛,看來還是得動手。”嶽不群搖搖頭,歎息道“你們真以為動手就能打的過嶽某?”
“試試便知!”封不平大喊一聲,一劍如風般刺向嶽不平。
令狐衝卻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此時一看,立馬喝道“要與我師父動手,先過我這一關!”
他鏗鏘拔出一旁弟子的佩劍,上前便接下封不平的劍招,兩邊你來我往,隻見封不平劍招越來越快,出招如狂風飛卷,難以抵擋。
令狐衝心中驚道此人劍法不凡,這套功夫怎麽跟田兄的刀法一般以快取勝?
大廳內施展不開,旁邊又有華山派眾人,令狐衝擔心誤傷,怪叫一聲將封不平引出門外,兩邊又鬥了十幾招,封不平浸淫劍法幾十年,華山派的劍法他最為熟悉,令狐衝一招一式都如同被剛好克製,打的苦不堪言。
又鬥了十幾招,手中長劍竟然被挑飛出去,封不平哈哈大笑,毫不留情的直刺向令狐衝喉嚨,卻是他也看出這華山弟子劍法不俗,至少也要廢了他的功夫!
令狐衝這一年在思過崖上,除了思索劍法思念小師妹嶽靈珊外,便是那一次偶然遇到的奇遇,此時危急關頭,再也想不起去隱藏那位前輩,他腳下踢到雜役弟子丟掉的掃帚,腳尖挑起,將那長杆的掃帚握在手中。
招式一變,改以在石壁上看到的那位魔教長老所說的功夫,這掃帚麵大枝杈多,封不平手中也不是什麽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被這掃帚一攪和,頓時招式淩亂。
好在他穩住步法,一百零八招盡數施展開來,直削的枝飛葉落,把那掃帚削成了光杆,卻見令狐衝一棍破空,正正打在他劍法弱點之處。
封不平手中一震,險些沒有握緊寶劍,而令狐衝一招見效,立馬把那一套武學盡數展開,打的封不平步步後退,而且他怒火之中夾雜後怕,手上全部留情,逼的封不平險象環生。
那邊成不優性子詭詐,大喊一聲“師兄,我來助你!”這邊一步上前,加入戰鬥。
林平野此時卻已帶著十幾個弟子將嵩山派弟子圍成一團,冷冷看著對方,當頭那嵩山弟子心裏一寒,卻還強硬道“我等遠來是客,你們想做什麽?”
“打。”林平野冷聲道,眾弟子立馬上前,仗著人數與功夫更高,打的眾弟子抱頭鼠竄,最後哭爹喊娘的倒在地上,那邊叢不棄看出不對,卻也被一眾弟子虎視眈眈的監視著,隻好看著林平野動手。
等到幾個嵩山派弟子倒在地上,帶頭那個依然恨聲道“你們華山派敢對我們動手,左盟主……”
“啪!”林平野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左盟主必然……”
“啪!”
“你居然……”
“啪!”
“別打了……”
“啪!”
……
林平野最後不管對方說什麽,劈裏啪啦打了十幾掌,直打的對方臉頰腫脹,目光憤恨的看著他,卻不敢再說什麽。
站起身來接過一旁弟子遞來的毛巾,林平野擦了擦手,嘲笑道“豬腦子一樣的東西,我便是以禮相待,莫非左冷禪就對我們客氣了嗎?還敢如此看著我們,看來留你回去必然是個禍害,把他給我拉出去,從後山丟下去!”
幾個華山弟子如狼似虎的把那被打成豬頭的嵩山派弟子拉走,剩下幾個人驚恐的看著林平野,隻見他冷聲道“我不想知道你們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回去該怎麽說明白嗎?”
“明白明白,劉師兄貪看華山風光,失足掉下懸崖……”幾個弟子驚恐的回答,林平野臉上露出滿意笑容道“這就是了,明明客客氣氣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形勢。”
他看了看外麵三人的打鬥情況,對著嵩山弟子道“三位師叔估計要在我華山留宿幾日,你們先滾回去給左冷禪報信吧!”
幾個嵩山弟子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從另一邊逃了出去,叢不棄被監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嵩山派弟子逃走,又看看場中被令狐衝壓著打的二人,頭一次發覺,自己三人似乎想的太簡單了。
令狐衝手上越打越順,不光是再局限於棍法之中,那石壁之上高深功法極多,此時手中長棍或出劍招,或使刀法,挑抹劈砍無不爽利,封不平即便以一對二,也漸漸落入下方,尤其是對麵這小子一招一式正好打到要害,束手束腳便是這樣。
不出百招,令狐衝又窺出二人破綻,這一次封不平也無法阻擋,被令狐衝長棍大力劈開長劍,兩人痛呼一聲摔倒在地,那長棍也終於壽終正寢,哢擦一聲裂成兩段。
令狐衝打的爽快,雖然渾身大汗,卻站在原地暢快的哈哈大笑,直到一個冷冰冰聲音從後方響起“令狐衝,你這套劍法是從哪學來的?!”
令狐衝聞言一僵,仿佛被人用涼水從頭澆下,他僵硬著轉過身來,正看到嶽不群冷眼看著他,他不知如何回答,隻好沉默應對。
這邊林平野已經命人將封不平三人綁起來,縫上嘴巴先聽候發落,這邊就看到嶽不群眼神冰冷盯著令狐衝,讓他也頓時一個激靈。
“這套功夫……立意高絕,劍招精妙,說!你是從哪學來的這身功夫?!”嶽不群緩緩開口,說到後麵,已經聲色俱厲!
“我……我……”令狐衝張了張嘴,漲紅了臉卻是楞說不出話來,出賣劉前輩嗎?那般知己高義正是自己敬仰的,而且這也跟他們二人無關。
難道出賣那位前輩?可那位前輩已經說了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也答應不能說出他和山洞的事情……
令狐衝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幾次,最後還是決定沉默應對,在他心中,江湖義氣是定然不能放棄的原則底線,在林平野看來,這位這性格甭管走江湖還是混黑道,都是浪費了人才,這位應該去做生意,絕對童叟無欺,一年賠褲子。
‘這劍法精妙非凡,無論如何出招,都正好克製,絕對不是令狐衝自己能想出來的,看他的反應,定然是從某處學來,或者……有人指點。’嶽不群此時陰沉著臉看著令狐衝,可見他這大弟子一言不發跟自己頂牛,頓時心中憤怒無比。
嶽不群怒極反笑“好啊,嶽某辛辛苦苦撫養了二十多年的弟子,如今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不是……師父!弟子的確是不能說……”
“你既然已經另有師承,還回我華山做什麽?莫非要偷學我華山武功嗎?嶽某今日就要擒下你,看你還有什麽話講!”嶽不群此時身上沒帶武器,便也將一旁弟子的長劍拔了出來,竟然是要親自下場。
“師父!師父不要啊!”此時在一旁的林平野卻是慘叫一聲,撲了過來抱住嶽不群大腿,大喊道“師父!大師兄許是有難言苦衷,大師兄!你快跟師父說啊!”最後一句卻是看著令狐衝喊出來的。
令狐衝見到林平野為自己抱住師父求情,頓時心中一暖,可看到嶽不群拔劍寒著臉看著自己,再看入眼師弟們大多已經不是熟悉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心中一冷,反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他突然響起,那位在竹林竹屋中彈奏琴曲的婆婆……令狐衝心中變化無人知曉,卻看他突然對著嶽不群喊道“師父!弟子的確有難言之隱,還請師父見諒!”
一轉身,令狐衝竟向著山門飛躍而去,嶽不群在這邊已經怒極,掙紮之下竟然掙脫了林平野,衝出幾步,眼見已追不上令狐衝,他此時怒火攻心,高聲道“孽徒!我便將你逐出師門,再不是華山派弟子!”
他甩手一擲,手中長劍飛出,寒光險險正中令狐衝,卻見空中一道血跡飛舞,那邊令狐衝叫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衝下了山去。
嶽不群轉過身來,卻見林平野跪伏在地上頭也不抬,他怒笑道“好啊,你們一個個都野了是吧?給我滾去禁閉,三個月內不許出來!一應事務由德諾分擔!”
林平野背影抖了抖,卻半點也不解釋,隻低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