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逢喜事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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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道證武!
這邊桃枝仙碰了碰桃花仙,道“喂,我說,你有沒有覺得令狐公子有點……有點不太對?”
“廢話。”桃花仙沒好氣說了一句,“我聽說今兒成親的是令狐公子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嘖嘖,結果嫁給了一個小白臉,令狐公子能高興才怪!”
桃實仙本來沉默,此時突然道“要不,我們幫令狐公子出口氣?”
“誒?怎麽說?”其他五人問道。
桃實仙被眾人看的一縮頭,接著又道“令狐公子那小師妹不是要嫁給一個小白臉嗎?還不,我們就給她下點藥,讓令狐公子把她給……”
“不成不成不成,”桃根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聖姑要是知道我們幹了這事,兄弟幾個不要腦袋了?”
“那你說咋辦?”桃實仙一瞪眼。
桃花仙尖著嗓子道“要不,要不咱們換個人。”
看其他兄弟轉過頭,桃花仙眼珠子一轉,便道“令狐公子肯定是不行的,那咱們就另挑一個小白臉,讓他跟那小師妹……啊哈哈哈,這樣一來,又給令狐公子出了氣,聖姑也不會怪我們,如何?!”
桃根仙一拍大腿“這點子不錯,可這藥從哪弄?”
“我,我有……”桃葉仙伸出手來,桃根仙瞪著他道“老四,我們兄弟幾人玉樹臨風,俊逸非凡,這是令狐公子親口讚揚過的,你帶這個作甚?!”
桃葉仙呆了一呆,連忙道“這個不是我的,這個是上次從田伯光那小子身上摸出來的,我忘了丟了!”
“哈哈哈,忘得好,忘得好!”桃根仙大喜,一把搶過,吩咐其餘五個道“哥幾個一起,挑一個小白臉,給他把藥下上!”
林平野此時換了一身青衫,他本就長得俊秀,雖然練武久了線條轉而剛硬,卻恰到好處的中和了原本過於柔和的外貌,此時身上不飾餘物,悄然站立,便如同尋常文人士子。
他手中端著采買回來的夜光杯,杯中滿是香甜的西域葡萄酒,他受不了尋常白酒的辛辣,在山上偶爾飲酒時,也隻是飲些紅酒,此時也不例外。
“林師兄真是好雅興,一個人在這裏喝著悶酒。”一個調笑聲音響起,林平野扭頭看去,便見一男一女親密無間的走了過來,彷如一對璧人。
他笑道“王師弟,李師妹,怎麽不去祝賀?”他抬杯指了指,那邊人聲鼎沸,林平之身為新郎官,便在那邊陪客敬酒。
王師弟名為王玉坤,乃是華山派改革之後嶽不群新收的弟子,平時在山下鎮守華山派農莊,最近幾天回到山上幫著籌備婚事,一旁的女子名為李思璿,乃是寧中則的弟子,華山派如今男女分隔,男弟子拜嶽不群,女弟子拜寧中則,練武之時也同樣分開,避免練武之人血氣旺盛,出什麽苟且之事。
王玉坤搖搖頭,若有所指道“若要我的意思的話,若是師兄此時在那邊配合敬酒,我定然要喝倒了才行,如今嘛……”
李思璿與王玉坤青梅竹馬,此時隻是挽著戀人手臂,含笑不語。
林平野聽出其中笑意,無奈笑道“你啊你,可莫要這樣胡說,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哈哈哈,我不過開個玩笑,林師兄見諒,我帶思璿去給新郎官敬酒了。”王玉坤打個哈哈將事情揭了過去,林平野便也笑著看他二人離去。
哢擦。
“什麽人?”林平野突然聽到聲音,雖然今日華山上來客極多,卻也不能不小心,他放下酒杯,隨手拿過一旁撐窗的木棍,也是藝高人膽大,不去召喚其餘弟子,獨自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摸過去。
隻是他察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麽痕跡,不解的走了回來。
“奇怪,莫非是猴子?”
抬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笑著也向喜宴那邊走去,無論真實關係怎樣,這種場合不露麵總是不好,隻是光線不好,夜光杯又不是剔透之物,他卻沒注意到,那一點點杯底沉澱的粉末……
桃根仙喜不自勝,手舞足蹈的跟幾個兄弟炫耀“看到了沒?看到了沒?哈哈哈,哥哥我厲害不?等著看好戲吧!”
這六個家夥奇醜無比,偏偏又好各自吹捧,行事古裏古怪不按常理,全然不會去想這般行為會導致什麽後果,幾個兄弟各自吹捧的天花亂墜,渾然不覺惹了多大的亂子。
林平野這邊總有些熟人什麽的,大家你來我往,難免幾杯酒水下肚,奇怪的是,明明他內力有成,如今體內內力已轉化為紫霞功,轉上一轉,無論多少酒水也解了,可是卻愈來愈頭暈目眩,仿佛喝多了一般,隻好與眾人道個罪,打算回房去休息。
他卻不知道,這田伯光也是淫賊裏麵的奇才,按著江湖尋常的藥物,自己研製了一種能給抵禦內力化解的新藥,正因為此,這家夥借著這種藥對不少江湖女子下手,即便身懷內力,也難免遭了毒手。
此時那桃穀六仙下的藥已經發了勁,這幫家夥也的確是真邪氣,聖姑看上了令狐大公子,那這藥肯定是不能下給令狐公子的,可是令狐公子又不爽利,正好,讓這小白臉來幫著出出氣,結果,趕巧就挑上了林平野,隻能說他們雖然長得醜,審美卻還是正常的。
嶽靈珊從小到大雖然調皮好玩,卻從沒飲過酒,偶爾偷嚐些酒水,也覺得辛辣難喝,不如果子蜜梅花釀之類的甜口利身子,這一場宴席,酒水乃是華山派長安分支的弟子們專程孝敬的,自然是佳釀瓊漿,回味無窮,江湖兒女不重俗禮。
故而這麽個大好日子,嶽靈珊心喜便也多喝了幾杯,此時雖然自己強撐著回到了新房,但也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吱呀——
房門被推開,燭火搖曳,紅燭喜慶。
雖然酒意上頭,但是嶽靈珊卻覺得自己清醒,雙眼迷蒙的看著夫君走了進來,身上一身紅袍格外亮眼,隻是林平之似乎也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撲滅了蠟燭,餓虎撲食一般的就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唇熱似火,氣熱如陽,酒勁發散,嶽大小姐隻覺得渾身發熱,還有那雙壞手從喜袍開叉摸了進去,上下其手好讓人害羞。
那大嘴蠻不講理的蓋住了嶽靈珊櫻桃小口,本就是良辰吉時,雖然無比羞澀也不好去推開,嶽靈珊黃花大閨女如何知道應對,隻是這樣一來如同兩軍對陣,一方丟盔卸甲當場投降,頓時潰不成軍。
羊脂白玉溫潤滑溜,修長雙腿也是緊致有力,再到那炙熱禍害熱刀切開了黃油,便是雨打芭蕉般,遐想無限。
嶽靈珊輕呼一聲“夫君……”
林平野但覺得似乎酒水喝的太多了,路上似乎還被六個古怪陌生的家夥攔住動手動腳,後麵又是滿鼻子的幽香,循著幽香,仿佛掉落了一個綿軟溫暖的夢境,似乎自己又做了什麽大發力氣的事情,但覺得精神疲憊,又歡暢而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他緊了緊手腳,抱住了懷中一個柔軟溫暖的家什,直到感覺有光明刺到眼上,接著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啊!!!”
林平野猛地一睜眼,頓時呆愣當場,麵前是一身光潔白嫩的身子盡在眼前的嶽靈珊,自己同樣赤身裸體,兩人更蓋著一床龍鳳呈祥的喜被睡在喜床上,那大紅喜字簡直不要太刺眼。
點燃燭火的人更是楞在原地,隻見林平之臉上喜色猶在,但已被驚愕占滿了心頭,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酒意上頭再不能喝,跌跌撞撞的走回婚房,本想點燃燭火與新娘子一述衷腸,卻看到本應是自己媳婦的人,光潔溜溜的和另一個男人赤裸著躺在床上,而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兄弟!
再看那淩亂的被子,春雨過後留下的痕跡,隻要不瞎不傻,是個正常男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林平之隻覺得心中有什麽野獸在咆哮、在怒吼,想要毀滅眼前看到的一切!
可他的精神又承受不了這種打擊,隻見他雙眼通紅的盯著床上二人,突然轉身衝出房間!
“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響徹在整個華山派上空,所有弟子賓客都一片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好!珊兒(平之)!”嶽不群和寧中則臉色一變,急忙忙衝向新房那邊。
令狐衝也是頓時大驚,丟下酒杯緊跟著嶽不群夫婦,隻是他體內內力紊亂,匆忙之間,反而被嶽不群夫婦越甩越遠。
嶽不群夫婦衝到新房前,一眼便看到臉上仍帶著茫然之色的林平野,他身上還套著一套新郎的大紅喜服,而嶽靈珊則是滿臉驚恐,淚流滿麵的抱著被子痛哭。
“這!這真的是……混賬!”嶽不群頓時大怒,卻不知道如何處置,一拂袖轉過身去,“夫人,你為珊兒穿上衣服……再問問這個混賬怎麽回事!我去攔住其他人!”
嶽不群走出新房,迎麵正看到狂奔而來的令狐衝,他本就怒火燃燒,此時更是沒有好臉色,沒好氣道“令狐掌門來這裏做什麽?該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