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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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道證武!
嶽靈珊死命掙紮,林平野不敢放手,隻能死死摟住她,直到掙紮的累了,嶽靈珊才伏在他懷裏嚎啕大哭。
此時林平野也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嶽靈珊哭到嗓子啞了,他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輕輕撫摸那滿頭柔順青絲,這山林間頓時安靜下來,許久,卻聽林平野突然道“師姐,我……”
嶽靈珊抬起頭來,雙眼哭的通紅,林平野心中一軟,手臂上緊了緊,毅然道“師姐,我,我會負責的。”
嶽靈珊被他這緊緊一摟,冷不防的突然又想到那時候迷迷糊糊做的事情,心中又羞又惱,此時聽到他這俗不可耐的一句話,想起平時和林平之的親密無間,頓時一陣悲涼,淒涼道“你……便是你負責,又能怎樣的,我本來要嫁的不是你啊……”
林平野將嶽靈珊臉扳正對著自己,二話不說深深吻了下去。
“唔……”嶽靈珊猝不及防又是一陣掙紮,然而林平野雙臂如同鋼鐵般將她緊緊束縛,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反抗。
終究是這個時代的普世觀念潛移默化的影響,哪怕是江湖兒女,此時木已成舟,嶽靈珊心中再有千般不甘,也隻能認同林平野得了她的身子,否則傳揚出去,她怕是要被千夫所指了。
嶽不群夫婦站在遠處,靜靜看著月光下二人抱成一團,林平野並非木頭,顧左右而言他的調笑了幾句,嶽靈珊的悲哀終於去了幾分,她強迫自己不去想林平之,站起身來收拾了一番,一轉身便看到嶽不群夫婦,頓時嚇了一跳。
“爹!娘……”她叫了兩聲,想要過去,卻又踱著步子不敢靠近。
終究是寧中則心疼女兒,把嶽靈珊拉到一旁溫聲勸慰,這邊嶽不群冷眼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林平野,眼看師父臉上寒霜一片,林平野也隻能尷尬問候“師父……”
“我可不敢當你師父,林少俠,你長能耐了啊?”雖然知道這事跟林平野沒關,但是畢竟占了便宜的是他,嶽不群能有好臉色才怪。
林平野苦笑著也不辯解,隻是言辭懇切的許下一堆承諾,才終於讓嶽不群冷哼一聲,不再寒著臉看著他。
“我不管你接下來有什麽想法,珊兒受到這樣大的變故,你要好好照顧她,直到她沒事為止,你可明白?!”
師父加嶽丈說了這種話,林平野實在幹不出那種始亂終棄的事情,自然沒口子的答應下來。
(你們肯定覺得庸俗,庸俗就庸俗吧,總不可能真跟古裝言情劇那樣苦情戲拍個三四十集,我是寫小說的,不是寫劇本的。)
一場大喜事,最後淩亂收場,諸多弟子需要療傷照顧,令狐衝再傻也能想到發生了什麽,第二天便匆匆帶著恒山派的小尼姑們下了華山。
於是正牌新郎官失蹤,嶽不群一不留神,自己的姑爺就換了人,然則木已成舟,他也沒得法子。
林平野自然也不再提什麽下山遊曆的事情,每天鞍前馬後貼心細致的照顧著嶽靈珊,這種心態上更加成熟的關心方式,遠比林平之那種小孩子般的玩鬧更能打動人心,嶽靈珊又是失身於他,好歹都是這樣了,如今看到林平野有耐心會照顧人,心裏總算安定了些。
女兒沒什麽大礙,寧中則自然也安心了下來,不過沒兩日林平野便發現,華山上的女弟子都對自己退避三舍,見到自己目光便躲躲閃閃,心知為何的他也隻能摸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一般。
又過了三個多月,雖然嶽靈珊已經任命,但是林平野怕引起她心中傷痕,即便兩人同睡一床,也不過貼麵親吻撫摸,沒有真的動刀動槍。
然則等到嶽靈珊突然有了反應,華山派急忙忙的尋來大夫,頓時確定嶽靈珊竟然有喜了。
林平野當場呆愣原地,尤其是一道因果線將他與那腹中胎兒連在一起,確鑿無疑的證明這的確是他的骨肉。
華山派實質上的大師兄有了孩子,江湖朋友們自然要來祝賀,此時林平之早已失蹤,江湖上已沒多少人還記得這位曇花一現的準新浪,恍惚之間仿佛那日的確參加的是林平野和嶽靈珊的婚禮。
雨後清新的芳草芬芳和野花的香味飄滿了屋子裏,嶽靈珊一臉甜蜜的靠在林平野懷裏,任由他小口小口的喂著鮮美的雞湯,每一口都要細細吹到溫度剛好,深怕燙到了懷裏的人兒。
“好了,我吃飽了不要喂我了。”嶽靈珊一臉嬌羞,糯糯的撒嬌道。
林平野溫和笑道“不要調皮,多吃些才有影響,你可是擔著兩個人的份呢。”
嶽靈珊溫柔的撫摸著自己已有些凸起的肚子,哼哼道“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個壞蛋。”
“哈哈哈,”林平野放下手中湯碗,將嶽靈珊攬在懷中,笑道“你怎麽不說師父如今天天笑容滿麵,師娘每天都在念叨著做什麽小衣。”
哪怕將為人母,嶽靈珊也羞紅了臉跟林平野不依不饒,兩人甜蜜了一會,卻聽有弟子在門外道“林師兄,山下有貴客來訪,掌門命我跟你說一聲,那位貴客似乎與你相識。”
“哦?”林平野聞言不解,轉頭對嶽靈珊道“我去看看師父有何吩咐,你自己注意著。”
嶽靈珊佯怒道“看你說的,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大小姐。”
林平野哈哈一笑,起身走出門去,先將那傳話的弟子打發了,又對侍立門口的幾個女弟子道“照顧好你們大師姐,我去去就來。”
華山派如今興盛無比,日進鬥金,這幾個女弟子乃是專門挑來跟隨嶽靈珊的,身上穿的佩的都非是一般家什,尤其功法紮實,此時恭敬道“是。”
此時華山派前廳上,一個林平野的熟人正坐在嶽不群下手,十分得體的與嶽不群閑聊,正是朱正,身後跟的卻不是當初看到的那兩人,而是幾個一身飛魚服,精幹強壯的大漢,這位竟是把一幹錦衣衛的總旗百戶當成隨從一般帶著出門,即便都是虛授的頭銜,也能閃瞎旁人眼睛。
“嗬嗬,朱公子遠來是客,華山偏僻山野,招待不周還請海涵。”嶽不群乃是混成精的老江湖,嗬嗬笑著與朱正客氣,仿佛沒有看到那幾個錦衣衛的漢子。
朱正謙虛了幾句,笑道“嶽掌門太客氣了,在下與林兄多日未見,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夠過來?”
嶽不群道“朱公子且稍候,我已命人去叫平兒,應該不用多久就回到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高大俊秀的男子走進前廳,林平野看到朱正本是一喜,一抬頭看到那幾個錦衣衛大漢正冷眼看著自己,不由得冷哼一聲,身軀一震。
那幾個大漢身上帶著軍人的殺伐之氣,本要給林平野一個下馬威,卻聽林平野冷哼一聲,如同一個悶雷響在耳邊,頓時震得頭暈目眩,又看那來人身影高大無比,仿佛遮擋陽光般偉岸,頓時麵色慘白一片。
朱正也沒料到林平野這麽不客氣,先是傳音入密震懾幾人,又借用了些江湖戲法一般的手段嚇了幾人一嚇,尷尬道“林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何必見麵便如此,小弟我可沒得罪你啊。”
他這話說的平易近人,林平野本來隻是看到錦衣衛下意識的以為來者不善,此時卻恍然醒悟不是前世時候,此時咳了一聲,笑道“朱兄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此時幾個錦衣衛勉強爬了起來,麵上傲氣全無,老老實實的站在朱正後麵,心知光林平野這手,等閑百十號好手拿他不住,就算你動用強弓勁弩,人家不是還會輕功麽?
兩邊歡笑聊著些笑談軼事,最終還是林平野開口道“朱兄,我相信朱兄來我華山,並非隻是為了看我吧?”
朱正看了看兩人,猶豫了一下,坦言道“林兄高見,在下確是有事相求。”
“朱兄請說。”
朱正回頭看了一眼幾個隨從,冷聲道“你們先出去。”等到廳內隻剩下三人,眼看林平野師徒二人無有任何避諱的意思,朱正咬咬牙道“當今聖上,是我皇兄。”
如今大萌南北分立,陝西位於北朝境內,朱正既然說聖上,指的自然是京城內的正德皇帝。
嶽不群麵色一變,林平野依舊笑嗬嗬道“朱兄此言何意?”
朱正看他一眼,見他麵色如常,奇道“林兄,你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這劇本不對吧?
林平野笑容斂去,看起來高風亮節道“吾輩江湖人士,與朝堂間隔便如天壤之別,處江湖之遠,如半個方外之人,固然能平常視之。”
朱正打心眼裏不相信,不過看到對方這麽沉的住氣,他心中自嘲一笑,索性直言不諱道“小弟卻有一事,需要華山派幫忙,事成之後,陛下必然不吝賞賜。”
“朱兄話說重了,能為陛下效力乃是我等的福氣,隻是不知道事情大小,我華山派不過江湖小派,若是誤了大事,那就慚愧萬分了,不知朱兄能否先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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