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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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丞相撿到後!
    薑憶憶折了幾支以後就準備下去了,結果原本上來時還穩穩當當的梯階卻斷了一根。
    木頭斷裂的那一刻薑憶憶腦子一片空白,她此時心裏隻有一句話,千萬不要臉先著地。
    失重的感覺襲來,薑憶憶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護住了頭部,可預料中的痛感並沒有來,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帶著冷木香的懷抱。
    她鬆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緊閉的眼睛,看著眼前男人削尖的下頜心裏驀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差一點就負傷了。
    時陵在院子外麵時就看到了薑憶憶踩著梯子摘桃花,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的衣裙,在嬌嫩的桃花間宛如墜入凡間的仙子。
    他本意是想在外麵多欣賞一會兒美景和美人,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來不及思考就已經運用輕功把她接住了,直到把薑憶憶抱在懷裏時陵的心才重重的落下,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害怕,如果摸摸他的後背的話,一定能摸到滿手的冷汗。
    他抱著薑憶憶落在地上,冷著臉把她放下“你上去做什麽了?”
    此時的薑憶憶還處在劫後餘生的驚喜中,並沒有馬上發現時陵的不對勁,她沒心沒肺的笑了下,把折下來的花枝給他看。
    “喏,我去摘花了呀。”
    聽著薑憶憶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語氣時陵直接被氣笑了,他掐了把薑憶憶的臉蛋“你知道剛才我要是沒接住你的話會怎麽樣嗎?”
    “你不是接到我了嘛。”薑憶憶彎了彎眼睛,隨後又道“沒接住我的話不過就是摔斷個腿,摔折個胳膊唄,最多就是摔癱瘓了,反正又摔不死。”
    聽了這話時陵額角的青筋突突的直跳,他拿兩根手指捏住了薑憶憶喋喋不休的冒出氣人的話的小嘴兒。
    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聲音也冷冷的“是摔不死,但是會殘,會受傷,你想當個瘸子或者癱子嗎?你想一輩子不能自己走路,一輩子隻能躺在屋子裏嗎?”
    薑憶憶被男人的神情嚇到了,他很少情緒這麽外顯,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時陵就算是生氣臉上也都是帶著冷笑或者嘲諷的。
    她收了玩笑的心思,斂正了神色“我不想。”
    見她神色正經起來時陵的氣也消了些,但聲音還是冷冷的“臣還以為公主年紀輕輕就想提前養老呢。”
    “沒有啦。”薑憶憶小聲道,隨後又明知故問“你生氣了嗎?”
    聞言,時陵低頭看著她,眸子毫無波瀾,他淡淡道“沒有。”
    沒有麽?
    薑憶憶才不信,她癟了癟嘴,然後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胳膊“別生氣了吧。”
    聽著小姑娘嬌嬌的聲音,時陵的心根本就硬不起來,他抓住薑憶憶作亂的小手,輕輕的“嗯”了聲。
    得到自己想要的話薑憶憶滿意的彎了下唇,眸子亮晶晶的,她從手裏找出了一枝開的最好看桃花枝遞給他“送給你。”
    被她的笑容感染,時陵也勾了下唇,他接過花枝從上麵摘了一朵嬌豔的桃花,然後對著薑憶憶招了招手“低頭。”
    薑憶憶低下頭,有些疑惑的問道“幹嘛?”
    感覺到頭頂的動作,薑憶憶沒忍住想抬頭看他“怎麽了?”
    “別動。”
    “哦。”
    院門外,紫竹剛想開口叫薑憶憶,就看見了姿態親昵的兩人,她站定了腳步,識相的沒去打擾。
    “紫竹姐姐,您怎麽在這裏發呆呀,咱們快些去救公主啊!”張大越過紫竹抬腿就想進門。
    紫竹趕忙拉住他“公主安全著呢。”
    聽了這話張大摸了把額角的冷汗,暗暗的鬆了口氣,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別以為公主沒事你就能逃過一劫了!”紫竹壓低聲音用沒受傷的右手提溜著他的耳朵往遠處走。
    “哎呦!姐姐奴才知錯了,真知錯了,求姐姐饒奴才一命吧。”張大哭喊道。
    “小點聲音!”紫竹手上的勁兒大了些,惹的張大又是一聲慘叫。
    “死罪能免活罪難逃。”紫竹放開捏著他耳朵的手冷冷的盯著他“自己去管家那裏領三十大板。”
    “三十?”張大瞪大了眼睛,這三十棍子下去他的屁股就不用要了,雖然不一定會打殘他,但一定會皮開肉綻的。
    見他還敢有異議紫竹又拎住了張大的耳朵“三十都算便宜你的了,要是公主有什麽三長兩短此時你的腦袋已經分家了!”
    張大被驚了一身冷汗,幸虧沒出什麽事,他連忙道“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解決完張大以後,紫竹才回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外麵發生的這些時陵和薑憶憶並不知曉。
    時陵此時正專心的在薑憶憶烏黑亮麗的頭發上鼓搗,過了一會兒後才收回手,他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好了。”
    薑憶憶抬手觸了下發頂剛才被時陵觸碰過的地方,不確定的問“你給我簪了花?”
    時陵不置可否“鮮花應當配美人。”
    聽了這話薑憶憶沒出息的臉紅了,兩道紅暈直蔓延到了耳朵後麵。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美,別人誇她的時候她也沒什麽反應,為什麽時陵誇她會這樣啊?而且他知不知道給女子簪花代表的是心悅之情啊?
    想到這裏薑憶憶抬頭看了下時陵,隻見他麵色如常,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麽惹人誤會的事一樣。
    她抿了抿唇,內心深處突然泛出了一絲悶痛。
    薑憶憶臉色垮了垮,剛才的羞意也消散了些,她語氣怏怏“哦。”
    時陵敏銳的察覺到薑憶憶情緒的變化,他看了她一眼,眸子裏帶著些不解“怎麽了?”
    怎麽了?沒怎麽,她能怎麽樣啊,不過是被調戲了而已,偏偏調戲她的人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薑憶憶偷摸的翻了個白眼,在心裏腹誹。
    見她不說話,時陵皺了下眉,又問“你怎麽了?”
    薑憶憶別過身子,扣著桃花枝的枝幹悶悶道“沒事,不過是被人耍了而已。”
    聽完這話,時陵突然懂了,他勾了下唇故意問“誰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