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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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丞相撿到後!
    薑憶憶笑了下,心裏仿佛開了花,她小腦袋在時陵的胸膛上蹭了蹭臉上是蓋不住的甜蜜。
    甜蜜過後她又想起來了一件事,那就是給時陵量尺寸!
    這幾天她光顧著談情說愛,險些把政事給忘了,她懊惱的皺了下小鼻子,從時陵的腿上下來了。
    “你先站起來。”
    “嗯?”時陵不解的看向她,但還是站起了身子。
    懷裏突然紮進一個柔軟的身軀,少女的馨香撲麵而來,時陵下意識把摟進了懷裏“怎麽了?”
    “別動。”薑憶憶伸出手仔細的丈量這他的腰圍,暗暗的把數字記了下來。
    不知道小姑娘在幹什麽,時陵隻當她是想抱他,於是就站直了身子任由她抱。
    把肩膀和袖子的尺寸量記好,薑憶憶又把時陵衣領的位置記下後才退開了些。
    “不抱了?”
    “嗯。”薑憶憶點了點頭。
    時陵笑了笑“可是我還沒抱夠。”
    說完就把她攔腰抱起,走到了貴妃塌處。
    失重的感覺襲來,薑憶憶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
    時陵坐到塌上後也沒把她放下來,而是抱著她翻起了她的話本子。
    看了一會兒,玲玲突然竄到了兩人麵前,它喵喵的叫著不停的蹭著薑憶憶的手。
    薑憶憶把它抱進懷裏,撓了撓它的下巴,玲玲頓時就舒服的躺在了它懷裏。
    看著小貓兒在薑憶憶懷裏撒嬌,毛茸茸的貓頭不停的蹭著薑憶憶的胸口,時陵突然問“他是公貓還是母貓。”
    “我們玲玲當然是小公貓啦,怎麽啦?”薑憶憶下意識答道,絲毫沒意識到把玲玲的名字說了出來。
    聞言時陵麵色一沉,他一把捏住了薑憶憶粉嫩的臉蛋“你叫它什麽?可別說是叫寧寧。”
    薑憶憶“……”
    她訕訕的笑了兩聲,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對啊,就是叫寧寧。”
    時陵被她氣笑了,他捏著薑憶憶臉蛋的手移到了她的下巴處,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是這樣嗎,阿憶。”
    薑憶憶吞了吞口水,自知理虧,於是就軟著聲音撒嬌“阿陵哥哥,阿憶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阿憶計較了吧。”
    說完還討好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時陵隻感覺心裏發軟,什麽賬也不想算了,隻想狠狠的吻她。
    他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看著小姑娘粉嫩的唇瓣,時陵喉結滾了滾,抬高了她的下巴便低頭印了上去。
    “唔……”
    薑憶憶被吻的七葷八素,小手緊緊的攀附著男人的脖子,笨拙且稚嫩的回應著。
    可憐的玲玲被兩人擠在中間,尾巴不停的晃動,湛藍的貓眼裏有些不可忽視的煩躁。
    一吻作罷,兩人都已是氣喘籲籲,薑憶憶眼含春光,小臉紅撲撲呢。
    時陵的耳朵也有些紅,他拇指輕輕的在薑憶憶因為接吻而變得嫣紅的唇瓣上摩挲,黑眸裏有著濃厚的情欲。
    他聲音有些暗啞“給它換個名字。”
    薑憶憶把玩著時陵腰間的那塊白玉雙魚佩,軟軟道“換什麽呀。”
    當時起這個名字不過是她的惡趣味,叫了這麽長時間她還真叫習慣了。
    時陵認真的想了片刻,隨後道“就叫阿憶吧。”
    薑憶憶“……”
    報複!
    這就是赤裸裸的報複!
    她癟了癟嘴,哼哼唧唧“我抗議!”
    “抗議無效。”
    “我不要!”
    兩人幼稚的進行了一番拉鋸戰,最後還是薑憶憶略勝一籌。
    “我就知道阿陵哥哥最好啦。”薑憶憶軟著聲音撒嬌,說罷還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
    時陵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還是常浩在外麵敲門說有事稟報,時陵才把她放了下來。
    “明天再來找你。”時陵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
    “嗯嗯。”薑憶憶點頭,她正好也想去趟外麵。
    把時陵送走以後,薑憶憶把量的尺寸寫到了紙上。
    紫竹正在收拾貴妃塌上的東西,結果卻在塌上看到了一塊色澤極好的玉佩,她皺了皺眉,她不記得薑憶憶有這樣一塊玉佩呀。
    於是便拿著玉佩問薑憶憶“公主,這是誰的玉佩呀?”
    薑憶憶抬頭看了過去,隻見那玉佩正是時陵的那塊雙魚佩,她剛才拿著玩兒忘記還給他了。
    “給我吧。”
    “走,去集市上。”
    薑憶憶坐著馬車來到了上次那家店。
    進了店裏紫竹疑惑道“公主,這裏不是賣男子衣服的嗎?您是要給老太爺買衣服嗎?”
    “嗯。”
    薑憶憶隨口應了下,接著就去找了掌櫃。
    女掌櫃見到薑憶憶眼睛一亮,她還以為這姑娘不會來了,畢竟隔了好多天了。
    “小娘子,量好尺寸了?”
    薑憶憶點了點頭,笑著把記尺寸的紙遞給了她“麻煩掌櫃的給我做的精致些。”
    “放心好了,絕對精致。”
    從店裏出來後,紫竹問“我們回府嗎,公主?”
    “去丞相府。”薑憶憶手裏拿著那塊玉佩摩挲,明明才分開不久,她就已經想他了。
    到了丞相府薑憶憶卻沒找到時陵“去哪裏了?”
    “公主是來找我們大人嗎?”一個小廝見她站在庭院裏,就迎了過來。
    “對啊,他沒在府裏嗎?”薑憶憶點頭。
    小廝沒見到時陵出去,他撓了撓頭,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去找阿肆大人問問,他可能知道大人在哪裏。”
    “好。”
    不多時,小廝就帶著阿肆來了。
    見阿肆過來,薑憶憶問道“阿肆,你家大人出去了?”
    阿肆是時陵的暗衛,平時跟著時陵的時間比常浩還多,所以自然知道時陵和薑憶憶的關係。
    他眸光閃了閃,想起了上次時陵毒發時也讓薑憶憶知道了,那今天這件事應該也可以吧?
    “公主,請跟我來。”
    薑憶憶彎了下唇角“那就多謝你了。”
    此時的時陵正站在馮天衛的小院門口,看著小院緊閉的門,他眸色深了深。
    良久後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死了?!”馮天衛躺在床上不可置信的問。
    據他所知馮振茂經營著一個殺手組織,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號,所以他才會利用他,沒想到時陵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
    他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那滿地的頭顱還曆曆在目。
    “收拾東西,我們走!”馮天衛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
    “馮叔去哪啊?”
    鬼魅般的聲音傳來,馮天衛渾身的力氣一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殿下來了。”
    時陵這幾天心情好,所以對他的稱呼都沒在意,他笑的溫和,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馮叔,挑個死法吧,你說是剝皮抽筋還是五馬分屍?”
    馮天衛吞了吞口水,眸光有些癲狂“該死的是你!”
    “是嗎?”時陵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可是我還活的好好的啊。”
    他雖然還是笑著,但目光漸漸變得陰鷙詭譎,滲著無盡的冷意“上一個說我該死的人是我娘,但是她被我親手殺掉了。”
    聞言,馮天衛渾濁的眼睛變得猩紅,他張了張口,聲音幹澀“你……殺了她?”
    時陵挑眉看著他,仿佛殺的人不是他娘一樣“想知道她怎麽死的嗎?”
    他無視掉馮天衛不斷搖著的頭,自顧自的說道“我的好父皇,給了我一杯毒酒,說我們母子二人隻能活一個。”
    時陵眼睛已然變得通紅,巨大的恨意海嘯般席卷過來,他閉了閉眼“我本意就沒想讓她死,所以毒酒進了我的肚子裏,但是她還不滿足,她竟然怕我沒喝所以就又給我灌了一杯。”
    “別說了,不可能,別說了!”馮天衛憤憤的盯著他,她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替她死?
    他不相信!
    “我當時才十歲,還是個孩子,兩杯毒酒下去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我命大,沒死成。”
    時陵眸子裏恨意翻湧,他伸出自己的一雙手來“我沒死那他們就得死,所以我用這雙手親手殺了她,整整二十三刀,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甚至死的時候她都沒閉上眼,真是可憐。”
    馮天衛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場血淋淋的畫麵,他一直以為素素是被陛下殺的。
    沒想到竟然是他……
    他一直想給素素報仇,所以才會跟著時陵來到大薑,他盼著時陵可以造反,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然後踏平大齊,給他的素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