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什麽盛宴不盛宴。
    登神儀式不登神儀式。
    克萊特隻知道，想吃東西，至少那個東西要在你手邊。
    所以先不說這貨能不能吃了自己家的神。
    第一步他至少得把血肉之主召喚到餐桌上才行。
    似乎是看出了克萊特的意思，斯摩爾點了點頭道。
    “所以說教會陷入了兩難境地，是把這個炸彈放進現世，還是丟進靈界。”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丟進靈界了！”克萊特想也不想的道。
    霍裏塞斯有數千萬的普通人，一旦血肉之主降臨。
    不說那一坨肉山能壓死多少，單單是散發出來的靈性光輝。
    也能讓整個霍裏塞斯的普通人都變成沒有理智，隻會讚美血肉的蠕動肉團了。
    斯摩爾沒有反駁，反而說道。
    “黎明之主和大地母神，非常需要一個九階的血肉源質。”
    克萊特沉默了。
    對於神明層次的存在，是沒有辦法用常理度之的。
    能夠些許測度的隻有利益。
    現在就是看到底是九階血肉源質的利益更大。
    還是霍裏塞斯這些普通人的利益更大了。
    這樣的情況克萊特好像見過。
    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恍然在一些古代縣誌上看到過。
    泄洪的時候是往哪邊泄。
    還有那個經典的道德難題，火車拉閘不拉。
    拉了壓死一個，不拉壓死四個。
    但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道德無法約束神明。
    能夠影響神明決斷的，隻有利益。
    “我可以做些什麽？”克萊特轉過頭，不再看偽靈界的景象。
    而是對著斯摩爾問道。
    斯摩爾正要開口的時候，馬車停了。
    克萊特付完錢，下了馬車。
    神情自若的回到了家裏。
    而在克萊特的麵前，一隻吸血鬼和一隻食人魔正在另一個圖層打的火熱。
    走進自己儀式範圍以後，克萊特吐槽道。
    “這個大秘儀創造的偽靈界，是和現世重疊的嗎？怎麽哪哪都有。”
    “是的，靈界也是和現世重疊的，偽靈界就夾在靈界和現世之間。”
    斯摩爾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支卷起來的畫。
    從牆壁上的維度丟向克萊特。
    那畫突破牆壁以後，就化作了真實立體的卷軸。
    克萊特疑惑的接住卷軸。
    打開一看。
    裏麵居然是維魯特之前拿出來炫耀的，斯摩爾給他畫的畫像。
    那副維魯特青年時期，正在書桌上抓耳撓腮的畫像。
    “這是？”克萊特疑惑道。
    “這就是我需要你幫我，也是幫維魯特的事情。”
    斯摩爾認真，甚至帶著些請求道。
    “你可以直麵高序列而不用擔心被汙染，所以我需要你去幫忙帶回維魯特的靈魂。”
    “靈魂？！”克萊特詫異道。
    “是的，他打算換個不相鄰的序列，所以需要先死一次。”
    斯摩爾平靜道。
    “他遺留的源質會由我繼承，所以那段時間我需要全力晉升，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克萊特沉吟了一下，點頭道。
    “我答應你。”
    得到了克萊特的承諾，斯摩爾開始從頭到尾的講述起來他們的計劃。
    非凡者在序列晉升的時候，靈魂和肉體都會隨之升華。
    所以哪怕是一般的死亡，也沒辦法完全清晰序列的印記。
    想要跳轉序列，就隻能去相近的序列。
    或者至少要去有些關係的序列。
    慢慢的升華序列秘儀，讓秘儀接近要跳轉的序列。
    但這樣跳轉的序列，其實還在原序列的分支下。
    相當於是兩棵樹之間交叉的位置。
    想要完全幹淨的跳轉幾乎沒有可能。
    而斯摩爾和維魯特就找到了這麽一個來自死亡序列的儀式。
    可以清洗掉靈魂上所有的印記。
    這個儀式的名字叫做。
    【難以違逆的死亡】
    儀式需要一個強大的存在來擊殺主祭者。
    在被擊殺的瞬間，他的靈魂就會回歸最原本的樣子。
    但這個儀式有三個難點。
    一是強大存在的擊殺。
    這個強大可不是隨便比自己實力強一些的。
    而是至少八階的全力一擊，或者九階的普通攻擊，或者神明的隨手一擊。
    然後就是儀式的第二個難點了。
    怎麽在這樣的攻擊下保存住靈魂。
    強大存在的攻擊其實還算好辦。
    很多秘法背後隱藏的存在都足夠強大。
    隻需要聯係或者惹怒，就可以得到一頓胖揍。
    但是保護靈魂的辦法卻很難找到。
    克萊特那篇稿子，提醒了維魯特可以接觸教會和官方。
    於是他和教會達成了協議，作為一個誘餌引誘血霧之主。
    並且一石二鳥的，即可以得到一個足夠強大的攻擊。
    又得到了教會給予的，保存靈魂的方法。
    維魯特便和斯摩爾商定了，他死後的源質全都交給斯摩爾吞噬。
    幫助斯摩爾進階。
    而斯摩爾會製作一個能夠承載他靈魂的畫像。
    用來當做他重生前的暫留之處。
    因為這個儀式還有最後一個寫在明麵的難點。
    【難以違逆的死亡】
    以這個儀式死亡的存在，難以違逆死亡重新複蘇。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留待以後再解決。
    畢竟這麽好的時機可不多見。
    斯摩爾給克萊特的畫像上有著和維魯特的感應。
    並且這幅畫像被斯摩爾恒定了一些權能。
    已經算是一件奇物了。
    可以隨著克萊特一起進入維度潛行狀態。
    還能用來收取維魯特的靈魂。
    正常情況下的靈性源質是和靈魂混同的。
    斯摩爾在通過他們簽訂的契約，繼承維魯特源質的時候。
    就可以同時得到維魯特的靈魂。
    但是有了儀式的作用，和保護靈魂的奇物的阻隔。
    維魯特的靈魂會被裝進那個教會給予的奇物中，遺落在他死亡的位置。
    克萊特需要的就是前往那附近，找到維魯特的靈魂。
    然後把靈魂收進畫像裏，帶回到現世之中。
    不過現在斯摩爾也沒辦法確定那個位置是現世還是靈界。
    現在維魯特的誘餌作用已經失去。
    所以他隻能等著教會的決定。
    看血霧之主會被丟到哪裏，然後去主動尋找血霧之主。
    而克萊特也是如此。
    或者說，整個霍裏塞斯的人都在等待著教會做出決斷。
    到底是現世。
    還是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