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是有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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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玉寧薛武略!
    薛武略含混的說“喝多了,嫂子莫要笑話。”
    又拍了林水生的腦袋一下說“你大嫂來了,都不知道打招呼。”
    林王氏聞道一股刺鼻的酒味,捂住鼻子嫌棄的說“趕緊走,趕緊走,熏死個人了。”
    薛武略扛著林水生又從柵欄邁過來,直接進了倉房,將人放在木板床上,捂著抻的生疼的胸口,緊緊的皺著眉。
    她們的對話,薑玉寧全聽見了。
    喝酒?
    哪有的事?
    她好奇的走到倉房門口,薛武略聽到動靜猛的回頭,冷厲的眼神像警覺的豹子,嚇了薑玉寧一跳。
    小手在心口拍了幾下,聞著濃烈的酒味,薑玉寧蹙眉問,“怎麽了?”
    “沒事,水生喝多了。”薛武略說著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錢袋子塞進懷裏,彎下腰又要把林水生扛起來。
    “你要上哪去?”
    “帶他去找個郎中瞧瞧。”
    喝醉了找郎中,撒謊都不會。
    薑玉寧忽然伸手在林水生的額頭上摸了一下,這麽燙?“他這不是發燒嗎?你要帶他去哪?”
    “嫂子你讓開,”薛武略有些焦躁,又不敢大聲,低沉的嗓音像求饒似的。
    “老二,”林大娘也從柵欄走過來,謹慎的左右看看,進了倉房見著薑玉寧也在,尷尬的擠出一個笑說,“玉寧,真不好意思,水生喝多了。”
    “大娘,他這是發燒,”薑玉寧沒跟他們打馬虎眼。
    “唉,玉寧,這可怎麽辦?”林大娘一著急哭了起來,央求著薛武略,“老二,不能去找郎中啊!真要是被看見,就全完了。”
    “大娘,對不起!”薛武略語氣悲痛,把林水生重新放在床上,垂著頭坐在邊上,自責的抱著頭。
    薑玉寧看出來了,林大娘和薛武略有秘密,她不喜歡窺探別人的秘密,卻不能見死不救。
    “讓我看看吧!”
    “你?”
    林大娘和薛武略詫異的看過來。
    “不能看郎中,也不能這樣熬著,還不如讓我試試。”薑玉寧快速的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我在家的時候看過一些醫書,雖然不算精通,但小病還難不倒。”
    “你行嗎?”薛武略不太相信。
    “行,肯定行,”林大娘卻堅信不疑,“下午寶蓮難產差點沒死了,王家都說沒救了,就是玉寧過去把孩子大人都救了回來。”
    “有這事?”薛武略更覺得新奇,他回來之後發生這麽多事,都是他不知道的。
    薑玉寧還會醫術?
    還能打架?
    還有什麽她不會的?
    “別耽誤時間,你們都出去,別過來打擾我。我得邊治邊想。”薑玉寧又隨口扯了個謊。
    “好,好,我們這就出去。”林大娘拉著薛武略往外走,薛武略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薑玉寧真的太奇怪了。
    他們出去將門關上,這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小詞和小詩把衣服洗完晾在柵欄上。
    為了不讓外人起疑,林大娘領著她們先回家去睡覺。
    薛武略守在門外等著差遣。
    倉房裏的油燈的光太暗,薑玉寧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小型的手電筒照明。
    把林水生的衣衫扯開,發現他前胸有一條整齊的傷口,應該是被利器割傷。傷口深可見骨,導致他失血過多,連帶著感染,才會高燒昏迷。
    她很快的判斷了病情,從環佩的空間藥房裏拿出抗生素,血清,退燒藥分別給他注射。又拿出消毒液清洗他的傷口。然後把傷口縫合起來。
    不知怎麽想到了薛武略,貌似他身上也帶著傷。想到他,她的臉不由得紅了。
    薛武略在門外站著,感覺時間過了很久,林大娘把兩個孩子哄睡之後又回來,看見倉房的門還關著。
    “怎麽樣?”
    薛武略搖搖頭,忽然聽見薑玉寧說“弄些幹淨的棉布來,再燒一鍋開水。”
    林大娘緊忙回家去取棉布。
    薛武略隔著門小聲問“他怎麽樣?”
    “沒事。”
    聽到這兩個字,薛武略頓時鬆了一口氣。
    林大娘回來把棉布隔著門遞進去,對著天空雙手合十的祈禱。
    “大娘,我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薛武略對薑玉寧改變實在是太好奇了。
    想通過林大娘的口中,了解到一些蛛絲馬跡。
    “發生什麽事?”林大娘歎口氣說“那還真不少。”
    她在門外一五一十的把這一天聽到見到的事都講給薛武略。
    薛武略越聽越覺得興奮,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柔柔弱弱的薑玉寧,竟然能對王大壯動手,還把地租要出來,這些不算還能接生,轉過頭又給王張氏軟釘子。
    這些事情以前都不會發生在薑玉寧身上。
    她怎麽一夜之間變了?
    仍舊沒找到答案。
    這時,薑玉寧打開倉房的門,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林大娘說,“他一會兒退燒會出汗,用溫水多擦幾遍。”
    “好,好,”林大娘連忙跑進去看林水生。
    他這會兒光著膀子躺在床上,身上纏著整齊的棉布,林大娘扯過一條被給他蓋上。
    這時候,都忘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事,心裏邊隻有對薑玉寧的感激。
    薑玉寧到水缸邊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大口解解渴。
    才看見薛武略站在一旁。
    她擦擦嘴,生怕薛武略追問醫術的事,便說“我盡力了,能不能好看他自己造化。”
    “嫂子,我有話跟你說,”薛武略走進一步,兩人距離近的幾乎麵對麵。薑玉寧下意識的往後躲,他跟著又靠了過來。
    薑玉寧已經靠在水缸沿上,薛武略微微彎下腰,呼出的熱氣撲在薑玉寧臉上,讓她臉頰發燙,他這是幹什麽?
    什麽話非要距離這麽近說?
    “二弟,你要說什麽?”
    薑玉寧又往後蹭了蹭,半坐在缸沿上。
    “噓,”薛武略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說“請嫂子對今天的事保密。”
    薑玉寧怔了一下點點頭,她點頭的幅度有點大,發絲蹭在薛武略的臉頰上,讓他喉嚨發緊,全身湧上一股難掩的酥麻,朦朧的夜色之中,薛武略鬼使神差細細的看著她。
    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也不出聲,薑玉寧以為他還在等她回答,猛的一抬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