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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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玉寧薛武略!
    “您找我有事嗎?”薑玉寧問。
    “上回不是說保正姥爺要繡一身騎裝麽?”張保長和顏悅色的說。
    “我不做,”一來薑玉寧沒那個耐心繡花,二來,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不掙錢。
    “我知道你不做,可是咱們鎮上都找不到薛娘子這麽手巧的人,自從上次你給保正姥爺做過繡活,別人的根本看不上眼。點名了讓你做這趟。你要是不做,我也不好交差是不是?”
    “保長,可是我家最近要蓋房子,我沒時間呐!”
    “蓋房子你也伸不上手,”張保長耐著性子勸道“你想想薛承詞秋天就得上學堂,到時候不得保正姥爺點頭才行。”
    薑玉寧倒不知道這件事,不是拿錢就能上私塾麽,怎麽還牽扯到保正了?
    看她不明所以,張保長一抱拳說“前年亭長在全鎮下了一道命令,適齡孩童上學都要有個村的保正填寫申請文書。沒有保正擔保,是沒辦法參加縣試的?”
    哦,薑玉寧明白了。
    這個時代,皇權不下縣,縣以下的鄉鎮都是由鄉紳來做工作,一個鎮的領導叫亭長,亭長下邊還有保正和保長。鎮上的規矩都是亭長慢慢製定下來的,縣令也不怎麽插手。
    說白了亭長就是土皇帝,保正就是大地主,保長算是地主下邊跑腿的。
    她要是想讓薛承詞上學,就不能得罪保正。
    “保長,保正要這個騎裝很急嗎?”薑玉寧無奈的問。
    “要等到農閑的時候才用。”
    薑玉寧一琢磨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那好吧,不過保長您也知道我家失了一把火,家當都燒沒了,現在手頭缺錢用,這回保正的活,有多少工錢?”
    “上回不是跟你說了,報酬多著呢!”
    嗬嗬,薑玉寧可是在原主的記憶裏邊記著,給保正做活,基本等於白幹,一件衣服忙乎半個來月,也就是給三四十文。
    到底是有人中間克扣了,還是保正就給那麽多無從得知。
    “保長,去年秋天做的活,忙了半個月,我才撈到三十文,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我是真缺錢,工錢少了肯定不能幹。”
    “那你打算要多少錢?我看看能不能跟保正通融通融。”
    雖然薑玉寧說的有道理,但張保長隱約的覺得她是變了個人,以前可從沒提過工錢的事,都是給多少算多少。
    薑玉寧琢磨一下,“就一千文吧!這一個月我不接別人的活,專門做這一個。”
    “一千?”張保長咬咬牙,“一千就一千。”
    答應的這麽痛快,這個繡活水分不小哇!
    薑玉寧取了布料,便重新去小樹林尋孩子。
    其實尋孩子是假,避開薛武略是真。
    漫步在鄉間小路上,清風徐徐,鳥聲啾啾,孩童的嬉鬧歡笑不絕於耳,薑玉寧覺得好不愜意。
    她在林子邊,找了塊平整的大石頭坐下,遠遠的看著小孩在林子裏奔跑。
    難得的找到了內心的平靜和安寧。
    忽然,樹林裏的孩子們一陣驚叫,四散跑了出來。
    薑玉寧嗖的站起身,朝著樹林裏跑去。
    林小武一下撞在薑玉寧身上,嗚嗚直哭。
    “出什麽事了?”薑玉寧問。
    林小武哆哆嗦嗦的指著林子裏說不出話,薑玉寧在孩子堆裏掃了一圈沒見到薛承詞和薛承詩,一下慌了神,推開林小武朝著林子裏快跑。
    一邊跑一邊喊,“小詞,小詩!”
    這時又聽到一聲尖叫,薑玉寧尋聲看去。
    隻見在林子裏影綽綽的有個黑影,黑影前邊正是兩個孩子,她三步並兩步衝過去。
    麵對眼前的龐然大物,小詩和小詞嚇得抱作一團。
    在危險麵前,小詞充分展現了男子漢的氣概,緊緊的抱著小詩護在懷裏。
    薑玉寧一看這個黑影,頓時眼前一亮。
    本就想著打獵掙錢快,沒想到直接給她送來一個練手的。
    眼前這個吭哧吭哧的黑影正是一頭黑鬃毛的大野豬,不過這野豬頭上流血,後腰上還紮著半截木棍,顯然是被別的獵人打傷跑過來的。
    野豬用腳刨著地,和兩個孩子對峙,真要是一猛勁衝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薑玉寧沒有打獵的經驗,但作為一名特種兵,早就練成了臨危不亂的習慣,越是危險越要冷靜。
    她貓著腰小聲呼喚“小詞,小詩。”
    小詞先反應過來,喊了聲“姨娘!”
    “噓!”薑玉寧擺擺手,沒想到還是引起了野豬的注意,可能覺得薑玉寧的身高更加危險,它吭吭兩聲,直接朝她衝了過來。
    兩個孩子頓時嚇得血色全無,隻覺得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砸在頭上,將她們的臉擋住。
    緊接著砰的一聲,好像春節時點燃的爆竹一樣,震耳欲聾。
    野豬倒在地上吭哧了幾聲,四腿哆嗦了一陣便沒了生息。
    薑玉寧心念一動,將散彈槍收回空間。
    她執行任務從來沒用過散彈槍,隻有那些偷獵者喜歡用,散彈槍可跟遊戲裏的散彈槍不一樣,真正的散彈槍不但近距離威力巨大,就算是百米開外也表現不俗。
    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散彈槍能更換不同型號的子彈,來狩獵不同的獵物。
    像她這次,直接上了一發獨頭彈,這種子彈是一塊完整的金屬,一槍就能使大型野獸失去反抗能力,一發入魂。
    沒想到第一次小試身手,就弄到這麽個大家夥。
    薑玉寧踢了野豬一腳,走到孩子身邊把落在他們頭上的包裹拿開,“你們怎麽樣?”
    兩個孩子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睃摸了一圈看見倒在地上的野豬,還嚇得往後退。
    “那東西已經死了。”薑玉寧拍拍他們的頭,“回去找二叔來,把野豬抬回去。”
    “死了!?”小詞和小詩不敢置信的抻著脖子看。
    小詩抹了一把眼淚問“姨娘,它怎麽死的?”
    “它應該失血過多死的,”薑玉寧隨口說。
    “我們回去找二叔,”小詞魂不守舍的拉起小詩。
    這時樹林裏傳來沙沙聲。
    薑玉寧警覺的看過去,動了念頭,在包裹地下偷偷的握住一把手槍。
    生怕野豬後邊還會跟著什麽同夥過來。
    兩個孩子嚇得抱住她的腿,不敢看又想看的眯著眼。
    過了幾秒,從樹林裏鑽出兩個人來。
    包著頭巾,挎著弓箭,都是獵戶的打扮。
    一個說,“大哥,這家夥在這呢!”
    另一個對薑玉寧他們說,“你們別怕,我們來收拾它。”
    “壯士,這是頭死豬哇!”薑玉寧看他們緊張的樣子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