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成文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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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玉寧薛武略!
    遠看看身材,近看就是看臉了。
    薛武略由遠及近,薑玉寧把他的五官也看了個真切。
    劍眉星目應該就是形容這樣的眉眼,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唇角下壓顯得這個人十分嚴肅。
    昨天怎麽沒發現,她這個小叔子還是個帥哥。
    看清來人是薛武略,劉氏兄弟笑著迎了上去,“薛兄弟,林兄弟,好久不見。”
    “原來是劉家二位哥哥。”薛武略將小詞放在地上,抱拳問候同時看了薑玉寧一眼,她剛才直呼他的名字,今天她直呼他好幾次,她叫的順口,他聽著越來越順耳。
    比起小叔,二弟都順耳呢!
    小詞邁開小腿跑到薑玉寧身邊。
    “聽孩子們說林子裏來了野豬,我們特意過來看看。”林水生笑著看向薑玉寧道“嫂子受驚了!”
    薑玉寧微笑著搖搖頭,“我沒事。”
    “你們都認得就好了,”劉寶山說“我們先把野豬打傷,隨後追了三天,今天它竄到這邊撞死了。”
    “它不是撞死的,”薑玉寧嘀咕道。
    “好,就不是撞死的,反正死了。我們要把他卸了拿回去,這位小娘子不肯。”劉寶山無奈的說,“我們已經答應給她一條豬腿。”
    薛武略詢問的看向薑玉寧,張口猶豫了一下,“是這麽回事?”
    “差不多,”薑玉寧手裏攥著彈頭背在身後,“不過不是我不肯,而是這頭野豬不是他們打死的,他們不應該獨吞。”
    “不是我們打死,是誰?是誰啊?是誰出來啊?”劉寶林又沉不住氣,衝著薑玉寧嚷嚷起來。
    薛武略頓時臉色一沉橫了他一眼說“你喊什麽?”
    被他喝住,劉寶林憤憤的靠在一顆樹幹上。看來劉氏兄弟忌憚薛武略。
    “薛兄弟不要生氣,這頭野豬的致命傷在頭部,確實不是我們造成的,但小娘子卻為了分得這野豬,說是她……”劉寶山想起了都覺得好笑。
    “你別管是不是我,你自己也承認不是你們,那你們怎麽好意思獨吞?”薑玉寧譏嘲的白了劉寶山一眼。
    劉寶山頓時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的跳。
    這女人,看不得,再看幾眼非得把人的魂勾走不可。
    “嫂子,你知道野豬是誰打死的?”林水生過去踢了野豬一腳說“還真是個大家夥,腦門上被人一擊致命,真是好手段。”
    薛武略也走到野豬邊上觀察了一番,彎腰將紮在豬腰上的一截木棍帶著血肉拽下來,原來是半截箭矢。
    “這是我們的箭,薛兄弟,你也是認得的。”劉寶山忙說。
    “箭是你們的,那頭頂的傷怎麽回事?”薛武略盯著那圓圓的血洞沉聲問,這種傷實在奇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是……”劉寶山解釋不清看向薑玉寧說“小娘子,你摳出來的東西呢?”
    “在我這,”薑玉寧把手攤開,林水生手疾眼快的把彈頭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小手指一般大小東西,沒有鋒利的刀刃,拿著挺沉,應該是實心的,不過這東西怎麽能把野豬打死?
    他看不懂,交給了薛武略,他一樣也看不懂。
    “嫂子,你看到這東西把野豬打死了?”林水生問。
    “當時,”薑玉寧琢磨了一下說,“這頭野豬衝著我跑過來,我也嚇了夠嗆,隻聽到砰的一聲,它腦袋開花就倒下了。是誰我也沒看見。”
    這麽說還算合理的解釋了。小詞歪著頭說“我也聽到了,就像放爆竹一樣。”
    “薛兄弟你也聽到明白怎麽回事了吧?”劉寶山問。
    “聽明白了,”薛武略把彈頭裝進懷裏,說“這頭野豬確實不是你們打死的。”
    “你……”劉寶林不服氣的撇撇嘴,冷笑道“你們也想分一杯羹就直說。不用繞這個彎彎道。”
    “劉寶林,你說這話好像我們搶你的獵物似的。”林水生笑眯眯的把拳頭的關節按的哢哢響,一抬腳踩在豬頭上,“分你們一半算是可憐你們這幾天辛苦,這是落英村的地界,可不是落英山裏邊。”
    聽了這話,劉氏兄弟再次對視一眼,劉寶山抱拳笑著說“林兄弟我們可是風餐露宿好幾天,都是為了它啊!”
    “打獵的辛苦誰都吃過,”薛武略慢條斯理的說“但咱們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山裏的東西誰打的歸誰,可是山下的東西,是哪個村的就歸哪個村。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說句明白話,今天沒遇上我們村裏人還好,既然遇上了,這頭野豬就算是歸落英村了,”林水生補充道。
    “你們這是不講道理。”劉寶林騰的站直了身子,兩眼血紅的瞪著薛武略二人。
    “呦嗬,還想動手是不是?”林水生毫不畏懼的踢了豬頭一腳,拍著胸脯道“你們衝我一個來,別墨跡,一起上吧!”
    沒看出來,林水生這麽有底氣,完全不像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劉寶林梗著脖子非常不服,劉寶山更冷靜一點,陪著笑臉說“林兄弟別誤會,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水生,”薛武略沉聲,莫名的給人一種壓力,把薑玉寧的目光都吸引住了,這麽有氣場的男人隻是一個獵戶?有些可惜。
    他說,“不要傷了和氣,頭蹄歸你們,肉板子各分一半。你們覺得怎麽樣?”
    “這都算便宜你們了,一個腦袋怎麽也能剔下四斤肉。”林水生說。
    “就依薛兄弟。”劉寶山答應下來。
    早知道還有這麽一說,薑玉寧何必跟他們費口舌。
    這回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打獵一定要及時收起來,省了這些口舌和猜疑。
    “既然都沒有異議,咱們把野豬抬到我家裏收拾怎麽樣?”薛武略提議道。
    “那感情好了,”劉寶山非常讚成,在野地裏分解遭損的多,進村裏收拾,就像年節殺豬似的,去了腸肚裏的醃臢全都能留下。
    劉寶林砍了一顆胳膊粗的楊樹,林水生將野豬的四蹄捆了,樹幹插進繩索裏,前邊兩人後邊兩人。
    “一二,起!”
    野豬在樹幹上顫顫巍巍的抬進了落英村。
    薑玉寧領著小詞在後邊跟著,心想,等到她自己去打獵,直接扔進空間裏,可沒有這麽費勁。
    劉寶山見薑玉寧一直跟著,便問“小娘子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