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全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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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寧薛武略!
“對呀,就是我,張嬸娘常年腰疼大夥都知道。”林王氏理所當然的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那你沒有什麽大夥都知道的病吧?”薑玉寧輕笑了一下問。
“大夥都知道我身體好,”林王氏拍著胸脯道“但我自己也有不舒服的時候,你要是能看出來,就算你真有本事。”
“那咱們換個地方,在人家院子裏也不是回事。”薑玉寧很隨意的道。
“換地方?誰知道你還要耍什麽花招,難道你還怕人看?”
林王氏信心十足的伸過手,薑玉寧冷笑一聲把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上。
眼睛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視線一點點向下移動,這可不是薑玉寧在看病,而是利用九龍環佩裏邊的檢查儀器在看。
空間裏的東西,越用發現越多的功能,她之前以為有一個藥房就已經很牛了,現在看來堪比一個小型的醫院。
看了一會兒,她鬆開林王氏的手腕,指了指她的腹部問“你最近時不時感到惡心乏力?”
林王氏得意的摸了摸肚子,瞟了張保長一眼道“這倒不需要隱瞞,我又有了,才開始害喜。”
“你確定?”
“這有什麽不確定的?”林王氏促狹的看著薑玉寧說“如果你要是有了,那才值得懷疑呢?”
她這話一出,身邊的人都跟著戲謔的笑起來。
薑玉寧不急也不惱,說“你月事多久沒來?”
“一個多月。”
“是不是除了惡心乏力,還會感到輕微腹痛?”
“對啊,懷我家小武的時候就這樣,這胎啊保準還是男孩。”林王氏越說越得意。
“恕我直言,你這不是懷孕。”薑玉寧語調平穩的說“是一種看似懷孕的假證。”
“你胡說什麽呢?我這不是懷孕?我生過孩子我怎麽會分不清是不是懷孕?”林王氏還想繼續指責薑玉寧。
被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不禁閉上了嘴。
“你懷的是個葡萄胎,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容易生成其他的病。我建議……”
聽到這,林王氏又忍不住了,“你說什麽?我肚子裏是個葡萄?薑玉寧你是不是瘋了?”
“信不信由你,”薑玉寧氣定神閑的說“還有你最近總是感到下身濕癢,內褲上總是有灰黃色豆腐渣樣的東西,對不對?”
沒想到這種話薑玉寧會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來,林王氏的臉騰的紅了。旁邊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感到有些難堪。
有些人自動自覺的離開,不再看這熱鬧了。
“你瞎說,哪有的事。”林王氏矢口否認。
薑玉寧並不在意,自顧自說道“不光你下體濕癢,你的伴侶也會有相同的症狀。”
“都說了沒有,你還胡說,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林王氏怒氣衝衝的吼道。
張保長下意識的撓了撓褲襠,越來越覺得癢得厲害,忽然看見身邊的賴皮張也在撓那個地方,他們叔侄對視一眼,表情都變得很微妙。
“諱疾忌醫是不好的,你這個病如果不及時用藥,會更加難受,時間長了下體流膿,惡臭不斷,精神萎靡,心煩意亂……”薑玉寧順嘴說道。
“你、你嚇唬誰呢?”林王氏仍舊嘴硬的很。
在一邊的張保長有點按耐不住了,他剜了林王氏一眼說“你這是什麽態度?如果薛娘子看的是真的,你就問她要個方子,好好的治。還不是你非要讓她看的,看出來又不承認,你存心搗亂是不是?”
“就是,就是,到底有沒有你就說個實話怕什麽?”賴皮張附和了一句。
馬上又有男人附和,“得病了還要什麽麵子,不為自己,也得為金生著想是不是?”
林王氏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像是開了染坊一樣精彩。
薑玉寧心中暗笑,臉上波瀾不驚的說“除了這個,你……”
“別說了,”林王氏麵色難堪的說一句,“這又不耽誤吃,不耽誤喝,算什麽病麽?”
“說的也是,等到流膿淌水至少還得兩三個月,你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不一定。”
“薑玉寧,我剜你家祖墳還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你這麽詛咒我?”
“我實話實說,醫者仁心,不能見死不救,但你要是不願意聽,那我也無能為力。”薑玉寧笑了笑非常自信的說“過幾天你就會感到腰酸腹痛,時不時還會流點血,到時候千萬不要吃安胎藥,那會讓你死的更快。”
“大家都聽聽,薑玉寧就是詛咒我?自己下不出蛋,就眼氣別人。”林王氏堅信自己懷孕,根本聽不進去薑玉寧的話。
薑玉寧對著保長福禮,“林王氏的病我隻能看到這,保長還想讓我怎麽證明?”
張保長臉色難堪,一心想著自己下邊的癢,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對薑玉寧說,便給賴皮張使了個眼色。
正對了賴皮張的心思,他在褲襠裏掏了一把,嬉皮笑臉的說“薛娘子,我下邊這陣子也癢癢,你幫我瞧瞧?”
看他鼻青臉腫的模樣,怎麽笑都非常惹人厭。
薛武略黑著臉站到薑玉寧身前,陰森森的看著賴皮張說“你放尊重點兒!”
“誒,薛老二,我是真的要讓她幫我瞧瞧。她不是郎中嗎?怎麽不能看?”
“你是個男人,她是個女人,怎麽能給你看?”薛武略義正言辭。
薑玉寧拍拍他的胳膊,讓他閃開,又對著董占才勾勾手指,“徒弟,你去看。”
“是,師父。”露了這兩手,已經讓董占才對薑玉寧是心服口服。
“這位兄台我幫你看看怎麽回事。”
“看就看,”賴皮張背對著這群人把腰帶解開,張保長偷著瞄了一眼,不由得皺眉。
董占才也是吃了一驚,回頭對薑玉寧說“師父,我看他是得了花柳。”
“啊?”第一個驚呼出聲的竟是林王氏,眾人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薑玉寧挑挑眉道“賴皮張還沒娶妻,怎麽能得這種病呢?”
“你說你,有點閑錢去鎮上做什麽,這就染了病回來。”張保長怒氣衝衝的罵道,又很難堪的抱拳道,“薛娘子,董郎中,我相信你們的醫術,還請救救我這不成器的侄子。”
“恕我直言,”董占才捋著山羊胡道“此病容易反複,極難治愈。”
“哎呀,薛娘子你快快想個辦法吧!”張保長的冷汗順著臉流了下來。
“薛娘子醫術高超,肯定有辦法對不對?”
“雖然賴皮在咱們村裏不是什麽好名聲,那也是鄉裏鄉親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到了這時候,剛才還懷疑薑玉寧醫術的人,現在都說了認可的話,這不就是牆頭草,隨風倒麽?
“大夥是認同我有醫術,所以也認同我和董占才的師徒關係,對嗎?”薑玉寧不慌不忙的問。
剛才叫嚷的最歡,還動手打了董占才的那幾個人,顯得很心虛。
張保長朝著賴皮張踹了一腳罵道“都是你動的手,還不給董郎中道歉?”
“是,是,董郎中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這次吧!”賴皮張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
薑玉寧在其他人臉上一掃,他們莫名的感到很大的壓迫感,不由自主的也過來給董占才道歉。
“無妨,無妨,”董占才高興極了,能拜師,挨的打也算是值了。
“賴皮張,”薑玉寧冷著臉對他說“你的病我和董大夫想到辦法會告訴你,大家請回吧!”
“走吧!”
“走吧!”
一部分人悻悻的離開,張保長還有幾個人並沒急著走,他給賴皮張使了個眼色。
賴皮張忙問“薛娘子,那我要等到什麽時候?”
“日落之前,”薑玉寧看了一下天色說道。
這回張保長才帶人離開李家的院子,薑玉寧又進門對這李張氏道謝,為了證明她的醫術,李張氏做出的犧牲也是蠻大的。
好在李張氏聽到他們在外邊說的話,和林王氏比較起來,她也不算丟人。
有了這個比較,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之後薑玉寧和董占才一起回她家,薛武略在後邊跟著,聽著他們的對話。
董占才隱晦的把賴皮張的症狀講給她聽,薑玉寧很認真的告訴他,怎麽處理比較好。董占才信服的不斷點頭。
薛武略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她真的是個世外高人的徒弟?
如果十八歲是個界限,她還會帶來多少驚喜呢?
回到家,董占才和薑玉寧研究起了藥方,薛武略繼續搬磚,時不時的透過窗戶看上幾眼,見到她恬淡的笑容,心裏邊有股暖融融的感覺,但是看見她對著董占才笑,又說不出的酸楚。
過了一會兒,薑玉寧招呼他進門。
“他說拜師一定要有個見證,這也沒有別人,就你來吧!”
薑玉寧和薛武略端坐在椅子上,董占才端著一碗水跪在地上,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你起來吧!”薑玉寧接過茶,可是董占才還是沒起,愣愣的看著薑玉寧問“師父,咱們師門沒有祖師和門規嗎?”
“祖師?門規?”薑玉寧怔了一怔道“有,祖師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