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槍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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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寧薛武略!
聽到這個狠戾的聲音,說薑玉寧不緊張是假,但做特種兵的什麽殘暴的人沒遇到過?
前世的對手有政府叛軍,索馬裏海盜,麵對那些窮凶極惡的人,她和她的戰友都沒有失手過。
瞬間的緊張過後,薑玉寧冷靜下來,倉房裏光線很弱,模糊能看到床邊坐這個男人,兩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
兩個孩子知道她回來,不斷的發出嗚嗚聲。
她深吸一口氣,聞道一股淡淡的血腥,想要金創藥,一定是受了傷,但又不確定這個血腥味是不是孩子們的。
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薑玉寧故作緊張,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是什麽人?”
“少廢話……嘶!”一聲低吟之後,那人又狠狠的說“快給我弄金創藥來。”
“壯士……大哥……這麽晚了我上哪找金創藥哇?”
薑玉寧的聲音聽著像是被嚇得發顫,實際上她的腳正慢慢的朝著倉房裏邊移動,右手握著手槍背在身後,消音器都已經裝好了。
一個歹徒而已,這麽近的距離定能一槍斃命,隻是擔心血腥會嚇到孩子。
開槍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她又朝前挪了一點距離,悄悄的將手槍換成了麻醉槍。
這把槍發射專用的注射式麻醉彈,槍的口徑為127,在5之內精度良好,10處麻醉針可穿透冬裝或皮衣。
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一頭猛虎也萬無一失。
男人猛的警覺她在靠近,惡狠狠的說“還不去?再走一步,我先殺一個。”
“壯士、大俠,求您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薑玉寧假意屈服,弱弱的說“您能讓我聽聽孩子們的聲音嗎?知道他們平安,我馬上幫你去弄藥。”
“真他麽麻煩,”男人咒罵一聲,彎腰去拿開堵在小詞嘴上的布團。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薑玉寧飛快的朝著他射出一槍,biu~麻醉槍的聲音很低。
男人手還沒碰到小詞,頓時嘶了一聲,肩膀上像被針紮了一下的疼,他抬手在肩膀上摸了一下,轉頭死瞪著薑玉寧,“你敢暗算我?”
“壯士,我哪敢呐!”薑玉寧默默讀秒,麻醉彈四秒必倒。
男人呼的站起身,揚起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便刺。
3,2,1……
薑玉寧側身躲開,那男人魁梧的身體像一座小山似的倒在地上,轟的一聲。
“呸!”薑玉寧憤憤的踢了一腳解氣。
邁過男人的身體走到屋子裏邊,抹黑給兩個孩子鬆綁,小詩嚇得哇的一聲哭起來,小詞哆哆嗦嗦的點上油燈,也是眼淚汪汪。
“別怕,有姨娘在這。”薑玉寧抱著兩個孩子柔聲安慰。
她把兩個孩子從頭到腳觀察了一遍,兩孩子的小手脖全都勒出了印子,小詞還腫著半張臉,腫的快要封喉。
“這是他打的?”
“我沒事,”小詞委屈的忍住淚水。
“哥哥要把他打出去,被他打的。”小詩心疼的又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小詩才止住哭聲。
“姨娘,這個人怎麽了?”
“暈過去了,”薑玉寧淡淡的說,拿起剛才捆綁兩孩子的繩子。
將這個男人的手腳捆起來,悄悄的把針尖從他肩膀拔掉,這才看見他的前胸有兩道交叉的刀傷。
這種形狀的傷在薛武略和林水生的身上見過。
“咦,這是什麽?”小詩從地上撿起麻醉彈的銅殼,薑玉寧若無其事的接過去說“可能是他掉下來的東西。”
“咱們怎麽辦?”小詞擔心的問。
薑玉寧費力的把這個男人拽到一邊,“你們跟我去找保長。”
她觀察了這個男人的傷口,並沒有傷及要害,她有個想法,或許他到村子裏找金創藥並不是給自己使用。
他還有同夥,一旦發現他遲遲不歸,恐怕會尋過來。
就算對保長心存不滿,但這個時候還是通知他最為穩妥。
三個人剛出門,便看見薛武略大步流星的走了回來。
“你們要去哪?”他詫異的問。
“我們要去找保長……”薑玉寧把事情簡單講述一遍。
薛武略稍作思索道“那人在哪,我去看看。”
“在屋裏,”薑玉寧領著倆孩子往回走,小詩不情願的說“二叔,別去看,他把哥哥打了,還要殺了我們。”
“你們別怕,”薛武略執意走回倉房,掌燈對著那人臉上一照,嘴角輕輕勾起道“別找保長,這個人交給我。”
“好,”薑玉寧也好奇他要這個人幹什麽,但忍住了沒問。
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秘密,也不喜歡窺探別人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但還是好心的提醒,“他應該有同夥,方才還有一個叫朱元傑的人,說等從山上下來,再來拜訪。”
“朱元傑!?”薛武略很意外,再看了看地上紋絲不動的男人,該不會死了吧?
俯身試了試鼻息,才問“他怎麽回事?”
“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薑玉寧很肯定的回道。
薛武略摸了摸那人的傷口,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好在她們三個都平安無事,不然他肯定要自責。
“二叔,你要這個壞蛋幹什麽呀?”小詞怯懦的拉著薛武略的袖子,眼巴巴的說“他是壞人,要殺了我們。”
“別害怕,這個人應該是官府的通緝犯,”薛武略看了薑玉寧一眼,好像刻意對她解釋似的,說“半月前州府發生了囚犯越獄,逃出來好幾個,我和水生今天在鎮上看到過這人的畫像,朱元傑是州府的捕快,應該也是為了追捕他們而來。”
“二叔,我害怕。”小詩往他懷裏靠了靠。
“別怕,我把他綁到外邊,明天一早直接送去官府。”
薛武略沒費多大力氣把那人扛出去,綁在柳樹下邊,自己則搬了兩把椅子一個坐著一個搭腳閉目養神,心裏邊琢磨,這個人的樣子,很像中了蒙汗藥,如果猜測是對的,一定又是薑玉寧的手段。
究竟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他越發的好奇。
薑玉寧和往常一樣招呼兩個孩子睡覺,倆孩子受了驚嚇,一時半會兒沒有睡意,她便挑亮了油燈,教他們背書。
看著窗口昏黃的燈光,聽著傳出的聲音,薛武略的心境從未有過的平和,忽然有種家的感覺。
這時,綁著的男人幽幽轉醒,晃了晃手腳罵道,“該死的賤人,竟然暗算老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