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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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寧薛武略!
董占才抽出繩子捆在齊掌櫃身上。
“你們這是搶……”齊掌櫃剛要喊出聲,白閑庭飛快的出手,兩根銀針封住了他的啞穴。
齊掌櫃眼珠咕嚕咕嚕的轉說不出話。
薑玉寧撩起通往後屋的簾子,董占才和白閑庭將齊掌櫃推了進去。
後屋不算寬敞,存放著一些貨品之外,還有一張髒兮兮的板床。
董占才用力把齊掌櫃摁到床上,白閑庭將銀針收了,薑玉寧捏了個藥丸塞進他嘴裏,“你別大喊大叫,我給你吃的是毒藥,解藥隻有我有,你要是說實話,就給你解毒,不然你等著腸穿肚爛。”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豆花的訟師薑玉,”薑玉寧坐在他麵前,麵沉似水,周身散發開一股強大冷厲的氣場。
“訟師?”
“是,我為的就是豆花傷人一案,你現在說豆花今天上午在你這什麽時候走,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哼,那種人死不足惜,你們現在綁了我已經觸犯了刑律,”齊掌櫃還是個有心機的人,並沒有太慌張。
“口說無憑,誰能證明是我們綁了你?或者,你毒發死在這裏,也不一定會有人知道。”薑玉寧陰惻惻的說,“你要是配合我救出豆花,你身上的案子,我概不追究,這樣你還能守著你的雜貨鋪安享晚年。不然,我把以前被你糟蹋的姑娘都找出來,你說你會怎麽死?”
“你胡說,”齊掌櫃冷笑一下說“我糟蹋過誰?你去街坊鄰居打聽一下,我是什麽為人?”
“所以你就對街坊鄰居下手,那些姑娘年幼無知,對你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懂。等到她們長大成人,又會羞於啟齒,更不會告知他人,這樣你就保持著和藹可親的形象,繼續為非作歹是不是?”
薑玉寧說的齊掌櫃一陣心驚肉跳,但他仍舊矢口否認。
“我告訴你,豆花懷孕了,清遠縣令以治法森嚴出名,一旦豆花定罪,就是一屍兩命。”
薑玉寧邊說邊看他的反應,她不指望從這種人渣的臉上能看出悔恨或者同情。
“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齊掌櫃說道“她今早一直在鋪子外邊玩耍,巳時的時候才離開,是不是她傷人我不清楚。”
“你確定她巳時才離開?”薑玉寧追問道。
“確定,這個鄰居的成衣鋪能作證,她一直賴在門前不走,影響生意,隔壁還罵了她一頓。”
巳時離開,從雜貨鋪到縣衙需要半個小時,時間上倒是能證明豆花不會在那個時間傷人。但如果乘坐交通工具,這個證據就不能成立。
“她離開這之後去哪你知道嗎?”
“不知道。”齊掌櫃心虛的看著地麵。
薑玉寧對著董占才使了個眼色,董占才兩本厚書放在齊掌櫃胸前,“老哥,幫我一把。”
“誒,用不到這樣吧!”白閑庭嘴上反對,兩手卻扶住了書。
齊掌櫃不解,緊張的問“你們幹什麽?”
“不能看出外傷的打法,”董占才認真的解釋完,照著書上踹了兩腳。
看得白閑庭直皺眉,掃掃書上的腳印說“怎麽能這麽對待聖賢?”
根本就沒人去管齊掌櫃的情況,他被這兩腳踹的內髒好像錯位了那麽疼。
“老弟,你這麽做不對,他已經吃了毒藥,你這樣會刺激毒素發作,別等到我還沒給解藥,他就一命嗚呼了。”白閑庭試試齊掌櫃的鼻息,“我還是再給他吃點別的,把精氣提起來。”
他說著拿出一隻寸長的活蜈蚣,衝著董占才揚了一下下巴。
董占才上前掰開齊掌櫃的嘴,兩人合力把蜈蚣給他喂了下去。
齊掌櫃驚恐的瞪大了眼,一陣幹嘔,什麽也吐不出來。
“老哥,你這蜈蚣顏色挺新鮮呐!”
“那是當然,這是我精心養育的毒蟲,一會兒注意觀察他會有什麽變化。”
“那這不是以毒攻毒?”
“非也,如果毒蟲不死,從他嘴裏爬出來,就會變成更毒的蟲。”
“那要是死了呢?”
“他就多中一種毒。”
聽他倆一唱一和的說著,齊掌櫃的膽都嚇破了。
越琢磨嘴裏越苦,肚子裏也翻江倒海的難受,好像蜈蚣在肚子裏到處鑽似的。
齊掌櫃哀求的問“你快讓它爬出來吧!”
“那怎麽行?你不配合我們說實話,我為什麽幫你?”白閑庭理所當然的問。
“我說的都是實話,”齊掌櫃告饒道“豆花巳時就走了。”
“豆花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薑玉寧冷聲問。
“不是,絕對不是,”齊掌櫃又幹嘔了兩聲。
“你不說實話,我就把這件事也報到官府,請縣令定奪。”
“我說的就是實話,”齊掌櫃不甘心的劈開腿說,“我沒那活,怎麽能叫她懷孕?”
這可真出乎意料。
三人對視一眼,白閑庭朝著齊掌櫃下邊摸了一把,點點頭。
“怎麽會這樣?”
“小時候家窮,孩子多養活不起,聽人說進了宮裏不光能吃飽飯,還能有份不錯的收入,我爹娘就把托人把我送到宮裏,”齊掌櫃悲悲戚戚的說“三年前新帝登基,遣散了一批宮人,我就帶著家當到這開了這間鋪子。”
“你沒那玩意,還糟蹋這些小姑娘?”董占才更加氣憤。
“說什麽糟蹋,我又沒把她們怎麽樣?”齊掌櫃爭辯道“就是看看、摸摸,也沒人因為我失了身子。她們損失什麽了?倒是我還搭上些錢財。”
“你這就是狡辯,你怎麽知道她們沒損失什麽?你對她們以後的生活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想過嗎?”薑玉寧氣的直磨牙,真恨不得把這種人剁碎了喂狗。
“能有什麽影響?她們到了年紀不都是嫁人,說不定還得感激我讓她們長了見識。”
“你……”這種恬不知恥的話都能說出來,薑玉寧氣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都有生身父母,都有兄弟姐妹,若是你家的女兒遭遇這種事,你也能說的這麽風涼?”
“哼,老夫這輩子也沒那個命。”齊掌櫃陰惻的笑起來。
這個老變態,薑玉寧還要動手再揍他一頓,白閑庭攔住她說“還是找證據要緊。”
“那你知道豆花過了巳時去哪了?”薑玉寧悶悶的沉住一口氣問。
“過了巳時……”齊掌櫃冷笑道“她應該是去了街角那家肉鋪,沒準她肚子裏的野種就是那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