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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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玉寧薛武略!
    又衝著齊掌櫃說“他……這個閹人,明知道自己不行,還引誘街坊上的小姑娘,不少人都被他糟蹋了,連豆花也沒放過,請大人明察。”
    他現在就像一條瘋狗,逮到誰咬誰,齊掌櫃剛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聽到他這話,馬上跪在地上矢口否認。
    “大人,他完全是信口雌黃,小人在街上的人品您隨便去打聽,絕對沒做過一點傷天害理的事。”
    “大人您不要聽這老匹夫的話,”豆花娘也和張屠戶一個心思,要死大家一起死,“當初就是他拿著小玩意哄騙了豆花,我還在別的丫頭手上看見過和他給豆花的一樣的東西。那東西的用途老身都難以啟齒。”
    “你有什麽不能說的?”張屠戶輕蔑道,“你不是告訴我,豆花喜歡那玩意?”
    “張屠戶,都是你哄騙了我們母女,大人,我是無辜的。”豆花娘哭天抹淚道“大人,豆花現在懷有身孕,我要是坐牢,誰來照顧她?”
    說的很是動情,好像她是個認真負責的好母親一樣。
    “你們說的是什麽東西?”祁清名不解。
    薑玉寧掏出手帕將那塊黑色的木頭呈了上去。
    見到此物,饒是嚴厲的祁清名也不由的臉色一紅,厲聲道“這等下作的事,你都能做的出來?”
    “大人,冤枉,小人冤枉。”齊掌櫃跪地求饒。
    “他不冤枉,大人您派人去他鋪子裏邊找找,房中助興的東西還有不少呢!”張屠戶說道,“他是個閹人,弄那些東西幹什麽?”
    “張屠戶,你不要一口一個閹人,自己屁股都沒擦幹淨,就別往老子身上潑髒水。”齊掌櫃憤憤的指責,“你幹的那些勾當罄竹難書。”
    “我幹的罄竹難書,那也是豆花一個人,你手底下不知道糟蹋多少個。”
    “證據呢?人呢?你含血噴人也有個限度。”
    “你那些破玩意就是證據,證人,你以為我沒有,劉老三家的丫頭就是讓你用那玩意破的,他家丫頭褲襠流血疼的直哭,不然劉老三找你賠錢你能那麽痛快?”
    “你還說我?出了這事之後,你不是還找劉老三想要把他家丫頭買過去,幫你掙錢?”
    狗咬狗一嘴毛。
    “咳咳,”祁清名掃了一下嗓子說“齊掌櫃,你身上的事也不少哇!”
    齊掌櫃頓時閉上嘴,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我很好奇,齊掌櫃,張屠戶,你們為什麽會寫下這些供詞?”
    薑玉寧冷眼看著祁清名,這樣問話,顯然在引導兩個人往私設公堂上說。
    “大人,都是他逼得。”張屠戶說。
    薑玉寧氣定神閑的瞥了他一眼,“大人,小人身為訟師,熟知大宋律例,絕對不會做出違背刑律的事,你現在指證,無非是心中不滿,想要攀咬,請大人明察。”
    “大人他胡說,如果不是他,我這一身傷從哪來的。”張屠戶指著大腿上的鮮血道。
    “張屠戶你在城中名聲並不好,仇家有很多,誰知道是怎麽來的?”
    “就是你幹的,”張屠戶惡狠狠的說,“他們還給我紮針讓我不能說話,還把我捆起來吊在鉤子上。”
    “證據呢?證人呢?如果是我弄的傷,凶器在哪?”薑玉寧鎮定自若的問。
    張屠戶回到“他就是用竹子紮的,大人派人去我的鋪子裏邊找,定能找到。”
    “那就請大人去找,如果沒有,張屠戶,你還有什麽好說?”薑玉寧的自信,讓張屠戶心裏沒底。
    “你可知道攀咬他人罪加一等?”
    “大人,真的是他幹的。不然我怎麽會招供?”張屠戶覺得有理說不清,忽然轉向齊掌櫃,“姓齊的,是你把我捅出去的是不是?你倒是說說他是怎麽逼你的?”
    齊掌櫃知道自己剛才失言,肯定會引起祁清名調查,怎麽都是罪,歸根結底還是這個薑玉惹得,那就把他也拖下水算了。
    “大人,是他們三個私設公堂,對我嚴刑拷打,還給我灌了毒藥,喂我吃活蜈蚣。逼我說出來的。”
    “齊掌櫃,你要說我們對你拷打,你怎麽沒有傷?你要是吃的毒藥,還能站在這?我看你是不是有點妄想,試問,誰能吃下活蜈蚣?”薑玉寧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就連祁清名都覺得齊掌櫃說的有問題,很明顯在說謊。
    “大人,這些他們三個肯定做的出來啊,你看我的腿,我的腿……”張屠戶急的撕開他的褲管,分明褲子上還有窟窿和血跡,可是露出來的卻是完好的皮膚,看起來還挺光滑。
    “我的傷呢?”張屠戶扳著大腿左看右看,像瘋了似的把兩條褲腿全都撕開,就是沒有傷口,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分明被紮了一個洞,皮膚也是滑滑的。
    “我的傷,我的傷……姓薑的,你幹了什麽?”張屠戶不敢置信又怒不可遏。
    “大人,您都看到了,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在說謊。”薑玉寧抱拳道。
    祁清名氣的一摔驚堂木,“張屠戶,齊掌櫃,你們是在戲耍本官嗎?”
    “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齊掌櫃和張屠戶異口同聲的說。
    “公堂之上是要看證據的,你們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還怎麽讓別人相信?”薑玉寧十分無奈的道“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今天就是到了遭報應的時候。”
    “大人,他們都是罪有應得,請大人一定要從重處置。”豆花娘附和道。
    “那你要怎麽處置?”薑玉寧冷幽幽的問“我看和他們比起來,你的惡過猶不及。”
    “我……大人,”豆花娘跪在地上悲悲戚戚的說“看在豆花需要照顧的份上,請大人法外開恩。”
    “如果律法對你網開一麵,這個世道和地獄有什麽分別?”薑玉寧朝著祁清名作了個長揖道“大人,小生請求大人重判王氏。”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家裏有個這樣的傻子,一家人也是要生活,豆花下邊還有三個弟妹,我要是坐牢,他們以後怎麽辦呐?”
    “你在想他們怎麽辦的時候,有想過豆花怎麽辦嗎?”薑玉寧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