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這個案子她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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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寧薛武略!
盡管知道黑衣人剛才保護她,在街上應該也是他保護了她。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隻是不想讓別人取了她的性命,是要自己動手的人怎麽辦?
雖然那種可能微乎其微。
他拿的是什麽武器?
黑衣人十分詫異,兩人對麵僵持了一兩秒,薑玉寧看他明亮的眼眸更加確定他就是薛武略,忽然脫口問道“是你?”
黑衣人的目光柔順下來,一言不發甩了一個劍花縱身跳出了窗口。
看他的身影像一隻大鳥在夜色中起落,薑玉寧鬆了一口氣,將衝鋒槍收了起來。
在空間裏找了口棺材,把錢流的屍體回收火化掉,又拿出清潔劑把屋裏的血跡清理幹淨,噴上茉莉味的空氣清新劑。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蒙蒙亮了。
薑玉寧有種感慨,就算古武術再牛,再厲害,在槍械麵前,卻還是血肉之軀。
名噪一時的快刀手,怎麽都不會想到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裏,還死的不明不白。
料想祁清名也不會想到,打敗了清風寨的馬匪,擊敗了兩個飛天盜賊的錢流,卻不能弄死一個訟師。
祁清名心思忐忑,一夜都沒能合眼,左等又等都等不到錢流回來。
他沒想過錢流會死,在他心裏錢流就是第一的高手,今天的受傷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失誤。
心裏有個念頭,就是錢流走了,不願意聽從他的指使。
如果真是這樣,他要參上錢流一本,就算他想混跡江湖,也不能讓他順順利利。
薑玉寧坐在屋頂上聽著客棧裏的公雞喔喔啼鳴,叫醒了太陽。
她從窗戶跳回屋裏,通風之後茉莉香味不那麽濃,血腥味和火藥味更是聞不出來了。
這才打開門,叫了小二送來清水洗漱。
吃過早飯,還沒等來靠山鎮的馬車,薑家的馬車卻先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薑文海和薑玉春,進了門便直奔二樓薑玉寧的房間。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女扮男裝的薑玉寧打開門,三人碰麵,薑文海吃驚的皺起了眉問“你是什麽人?這不是薑玉寧的房間?”
“我是她請的訟師,這個房間轉給我了。”薑玉寧鎮定的回答。
薑玉春的眼睛在她身上瞟來瞟去,很不客氣的從門縫擠進去,“把房間讓給你?她呢?去哪了?”
“她不在這,”薑玉寧對薑玉春十分不喜,嫌惡的皺起了眉,似笑非笑的問“姑娘為何闖進在下的房間?”
“你的房間?這明明是薑玉寧的房間,”薑玉春自以為是的說“你們男女共用一個房間,說不定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姑娘哪隻眼睛看見共用?”薑玉寧倨傲的看著她,哼了一聲道“在下是一名訟師,好心提醒姑娘一聲,亂說話也會觸犯律例。”
“訟師?我看你就是個小白臉,”薑玉春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能掀開的簾子櫃門全都檢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找到。
她和薑文海對視一眼,薑文海問“薑玉寧呢?去哪了?”
“家中還有兩個孩子照顧,回去了。”
“撒謊,我昨天去過落英村,她根本就沒在家。”薑文海氣得胡子上下抖。
“她在不在家,我不清楚。總之不在這。”
“你說,你跟她什麽關係?”薑玉春厲聲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那你跟她又是什麽關係?”薑玉寧反問。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是我們在問你。”
薑文海道“我是薑玉寧的父親,聽說他家中出了事,特意過來找她。”
“什麽?”薑玉寧有一點點意外。
“你是她請的訟師?現在不告了,你不用再去縣衙。”薑文海重複了一遍。
“請問這是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薑玉寧氣不打一處來,索性連敬語也免了。
“我是她父親,我的意思就代表她的意思。”薑文海篤定的道。
“抱歉,我是自願幫助薛武略二人,與別人無關。”
“年輕人你怎麽如此冥頑不靈,殺人重罪哪有改判的,老夫勸你不要趟這趟渾水。”薑文海麵色凝重的勸道。
“聽聞您是飽讀詩書之人,不知道您是否聽過這句話當是非邪正之變,不可少遷就,少遷就則失從違之正。”
薑文海蹙著眉滿臉不悅,他可不喜歡被年輕人說教,要說引經據典,他都是信手拈來,但這句話確實沒聽過。
薑玉寧輕笑一聲解釋道“當麵臨公理與私欲是非邪正交錯,有抵觸衝撞的時候,千萬不可以稍微遷就世俗人錯誤不正確的觀念;如果稍微有所遷就,取舍進退就會失去公允正直,而喪失了自己的道德。
這主要告誡人們要堅持原則,恪守道義公理,萬不可以因為個人私欲或者利害關係而改變心誌,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這是變著法的說薑文海是個俗人?
“話說的很好,不過也是你自己憑空杜撰,老夫可從未聽過。”薑文海非常自信的說。
沒聽過算對了,這句話出自明朝洪應明的《菜根譚》。
明朝和宋朝相差幾百年呢!
再說這個大宋朝和她在曆史上學的那個宋朝又不太一樣,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以後的明朝了?
“你沒聽過,不證明這句話說得不對,我接了這個案子,就會堅持到底。”
“叔叔,我看玉寧和他關係匪淺,”薑玉春又在一邊搬弄是非。
薑玉寧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我和薛娘子沒有關係,你和她是什麽關係?如果聽的沒錯,你是她的堂姐,作為一個姐姐不維護妹妹聲譽,反倒要設法詆毀,你的居心何在?”
“我哪有詆毀她,我說的是事實。”薑玉春爭辯道。
“你的事實依據在哪?信口雌黃,憑空捏造,你信不信我替薛娘子告你一個誹謗之罪?”
薑玉春被薑玉寧的氣勢震懾住了,兩隻杏眼不安分的看著薑文海去求助,薑文海當然了解薑玉春的心思,她想嫁給祁清名當平妻,薑文海還想把這個好事留給薑玉寧呢!
“咳咳,玉春,你少說兩句,咱們主要是來讓玉寧撤案的。”
“是,叔叔,可是這也看不到她的人,叔叔沒想過,要是清名哥哥知道這個訟師就住在玉寧妹妹的房間裏,會怎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