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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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玉寧薛武略!
    經過審問賴皮張的證詞顯然不能奏效,這時薑玉寧拿出一張白布來。
    “大人,這是高家莊上下百十來口人的請命書,我們都是被薛大俠和林大俠所救,今日他們願意用性命為薛林二人擔保他們是無辜的。”
    薑玉寧把請命書交給師爺,由他檢查一遍之後呈給祁清名。
    “請大人明察!”薑玉寧說著跪在地上。
    緊接著高老爺、丁山虎也跪了下去,公堂之外響起了同樣的聲音,“請大人明察!”
    祁清名和衙役們尋聲看去,之間門外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人。
    “你,你們?”祁清名不敢置信,怪不得覺得今天縣衙外邊格外的熱鬧,原來有不少人都是高家莊來的。
    “大人,薛武略和林水生在高家莊乃至靠山鎮都被稱為英雄,俠士,如果他們被人誣陷,以後還有誰會路見不平?”
    祁清名和薑玉寧四目相對,薑玉寧清楚的看見他眼裏的不甘。
    再多的不甘心又能如何,祁清名沉聲說道“薛武略和林水生,張小七指證你們為盜賊一案證據不足,當堂釋放!”
    祁清名摔下驚堂木“張小七,你誣陷他人,欺瞞本官,杖責二十。”
    “大人,我說的是真話,你可以把王大月抓來,問她便知。”
    “張小七,你不要在攀咬他人,林水生連傷痕都沒有。”祁清名低喝道。
    “大人,既然證明他們是被冤枉的,那之前的獎賞還算數嗎?”薑玉寧追問道。
    祁清名臉色一僵笑道“衙門正是用人之時,他們二人既然洗清了冤屈,當然獎賞依舊,回複原職。”
    原職,什麽原職?賴皮張十分不解,看著衙役把兩人的枷鎖卸下去,說道“恭喜薛捕頭,恭喜林捕頭。”
    這下賴皮張的臉上更沒有血色了。
    這時一位衙差飛奔進來大喊道“報!報!巡案大人已經到達清遠縣衙門口,請大人速速迎接。”
    “什麽?巡案大人!”祁清名頓住腳,非常震驚,過了一會兒才把消息消化掉,忙扶正烏紗帽,理了理衣衫朝著門外大步走去。
    眾人跟著祁清名走了出去。
    隻見人群中間是一頂棗紅色的軟轎,除了兩名轎夫並沒有其他隨從,看著有些奇怪。
    祁清名衝著轎子恭敬的作揖道“下官清遠縣令祁清名恭迎巡案大人。”
    轎子紋絲不動,祁清名又說道“恭迎巡案大人。”
    轎子還是紋絲不動,薑玉寧站在後邊覺得有些奇怪。
    “下官恭迎巡案大人!”祁清名猶疑的說完,站直了身體不解的打量著這頂轎子。
    “大人,小人幫您看看這是怎麽回事?”師爺小心的拿著扇子將轎簾挑開。
    隻見裏邊擺放著一套官服,並無一人。
    這是怎麽回事?
    祁清名仗著膽子走近一看,官服上放著書信一封。
    他打開一瞧,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大人,信上寫的什麽?”
    祁清名把書信遞給師爺,師爺看了一遍又一遍很不解的擰起眉頭。
    “大人,這……”
    薛武略眯眼看著那頂轎子,巡案、是誰?
    薑玉寧也很好奇,這是個什麽樣的巡案?
    沒有鳴鑼開道,沒有大堆隨從,來到縣衙臉都沒露,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高老爺使了個眼色,高家莊來的這些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青天大老爺,明鏡高懸。”
    做戲做全套,給足了祁清名的麵子,滿足他的虛榮心。
    一行人先回到山水客棧,到了客棧門口,高老爺命人擺上火盆,這種風俗薑玉寧倒是沒見過。
    白閑庭在一旁充當解說,“這叫三昧真火紅炭盆,裏邊有朱砂,專去黴運的。一般都是回到自己家的時候才用這個,看來高老爺真把兩位當成了自家人。”
    薛武略和林水生從火盆上跨過去,周圍的人一陣拍手叫好。
    然後由著高老爺安排沐浴更衣,也都是有講究的,據說專門從廟上求來的甘露水給他們沐浴,衣服裏外三層都準備了新的。
    從牢裏穿回來的衣服絕不能留,要拿到河邊焚燒徹底,然後順著河水流走。
    這些奇奇怪怪的規矩也太迷信了吧!
    薑玉寧看著他們忙前忙後,也沒得出機會和薛武略說話,她在客棧裏找了一圈,沒見到董占才,倒是有那麽一點點擔心。
    這家夥還帶著傷呢!
    去公堂的時候不需要他作證,他說了會在馬車裏等消息。
    現在才發現,沒看見他的馬車,也沒見到他的人。
    問了掌櫃的和小二,也說董占才沒回來。
    他自己上哪了?
    就在薑玉寧遍尋無果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扶著董占才走了進來。
    “你上哪了?”薑玉寧迎上去便問,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看他眯著右眼,眼圈發青,好像又被揍了。
    “遇到個熟人。”董占才斜了年輕男子一眼道“這是……”
    “在下楚天嬌,”男子一開口,口音粗礪有些做作,薑玉寧不由的多看了她兩眼。
    所以說女扮男裝是很容易被識破的,比如眼前這位,穿著打扮乃至語氣動作,都很像男人,但是薑玉寧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姑娘。
    於是她微微一笑抱拳道“楚小姐,有禮了。”
    “什麽?”楚天嬌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你說什麽?”
    董占才從她手裏把手抽出來,輕蔑的撇撇嘴,“我都說了別人是不好意思拆穿你。”
    “哪有不好意思拆穿我的?我跟哥哥走了這麽多地方,都以為我是他弟弟。”楚天嬌不服氣的爭辯道,順手捅了他的腹部一下,當時把董占才疼的臉色一白。
    “你想害死我啊?”
    “哼!活該!”楚天嬌一點悔意都沒有,反倒有點洋洋自得。
    薑玉寧很生氣,不管她跟董占才什麽關係,往人家傷上邊捅,就是很沒有教養的事。
    “楚小姐,董占才有傷在身,請你注意一點兒。”
    “我注意什麽?我想打他就打他,你有意見?”楚天嬌毫不示弱的瞪著薑玉寧,大有你不服連你一起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