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是不是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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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寧薛武略!
珠簾後邊再次出現了人影,薑玉寧抱拳道“穀主,既然您想嫁給薛武略,我有話要說。”
“你?”穀主有些不解。
薑玉寧硬著頭皮說“婚姻大事,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公婆都已經離世,俗話說長嫂如母,我作為薛家的長媳,自然要關照二弟的婚事。”
“言之有理,你有什麽意見?”
“既然穀主想要嫁給他,以後和我做妯娌,咱們是不是要坦誠相見?這樣隔著簾子說話,實在不方便。”薑玉寧試探的說。
“哦,”穀主衝著下方揮揮手道“請到會客廳一見。”
似乎有點希望,薑玉寧看了薛武略一眼,他好像並不高興。死沉著一張臉領著薑玉寧離開了大殿。
看起來他對無極穀真的很熟悉,出了門左拐右拐才到了會客廳。
這一路上繁華似錦,綠樹蔥蔥,美景讓人流連忘返,還真是個好地方。
到了會客廳門外,薛武略低聲囑咐,“見到她不要露出吃驚的表情,也不要亂說話。”
聽他這麽說,薑玉寧猜想這個穀主肯定是個奇醜無比的人,但真的見了麵,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穀主長得不算絕世美人,但也算的上是個美女,唯一的缺點就是坐在輪椅上是個瘸子。
什麽樣肢體殘缺的人都見過,這就沒什麽好吃驚了。
至少看起來還是個完整的人呢!
記得有一次維和行動,一輛大客車被恐怖分子襲擊,他們去營救的時候,整車都是缺胳膊少腿,還有腸穿肚爛的。
再看這位穀主,小巫見大巫了。
“嫂嫂,我不清楚外邊婚嫁的規矩,還望嫂嫂指點。”這位穀主顯得很熱情,這是有多想嫁給薛武略啊?
薑玉寧暗暗的看了看薛武略的神色,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姑娘您貴姓?”薑玉寧笑問。
“免貴姓雪,單名一個落字。”
“雪小姐的名字很雅致。”
“嫂嫂不用這麽客氣,您直接叫我雪落就行。”
“那怎麽好?”雖然隻言片語,卻也能看得出她對薛武略用情至深,薑玉寧一下沒有了下文,便拍著胸脯說“我叫薑玉寧。”
“玉寧嫂嫂,能為我們做主成親嗎?”雪落追問道。
“雪小姐,婚姻大事雖然要有父母之命,但最終過日子的是兩個人,還是要你情我願才好……”
薑玉寧溫聲細語的才說到這,雪落頓時冷下臉,問道“您的意思就是不同意?”
“誒,我沒那個意思,”薑玉寧擺擺手,“我倒是希望給他物色一門好親事,在家的時候村裏也有傾慕他的姑娘,還有媒婆上門來提親,但他都拒絕了。和今天說的一樣,不娶妻,不生子。”
“嫂嫂不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薑玉寧搖搖頭又看了薛武略一眼,心想,如果雪落不是殘疾,他們也是挺般配的,甚至說薛武略是高攀了人家。
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薛武略穿著大紅喜服的樣子,薑玉寧咂咂嘴,更不是滋味。
薑玉寧溫溫柔柔的對她說話,寬容大度好像她真的是他們的嫂子似的。
其實看得出來,雪落比她肯定是要大個兩三歲,或者更多,那和薛武略同齡?或者比他大一些?
薑玉寧暗自揣測又看了一眼薛武略,恰好薛武略也在看他,不知道怎麽了,這兩次看他總覺得他的眼神溫順,不似看別人那麽淩厲。
心思敏銳的雪落看見她們兩人的眼神,蹙起眉問道“你當真是他嫂子?”
“是呀!”薑玉寧很自然的回答。
“你是不是喜歡她?”這話是問的薛武略,聽了這個問題,薛武略明顯的愣了一下,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想法道“不是。”
薑玉寧好奇的大眼睛眨了眨,眼裏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不是?”雪落推動輪椅來到薛武略的麵前,仰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薛武略你五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你心裏想什麽我會看不出來?”
五歲?
薑玉寧嘀咕,那不就是青梅竹馬?
“真的沒有,她是我嫂子。”薛武略淡淡的說。
“你撒謊,”雪落不依不饒的說“你看她的眼神就已經把你出賣了。”
“你想多了,”薛武略抿了抿嘴唇。
即便在外人麵前他多冷酷高深,在雪落麵前仍舊在一個小表情,一個小動作都能看到破綻。
太了解一個人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薑玉寧有什麽特別令人欣賞的地方?”雪落充滿敵意的問“因為長的好看?因為能走能跳?還是因為別的?”
“穀主,”薛武略試圖打斷她的話。
“你一直叫我穀主,忘了我的名字嗎?”雪落憤憤的一掌拍在扶手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當真是生氣了。
“老穀主是我授業恩師,您是他的獨女,在我心裏您是無極穀的穀主,是我要守護的人。”
“可是我爹說過讓你照顧我,娶我,你為什麽不願意?你忘了我的腿是怎麽傷的是嗎?”雪落兩眼水蒙蒙的盯著薛武略。
“沒忘。”薛武略表現的非常固執。
“您的腿能讓我看看嗎?”薑玉寧試探著問,她的視線不由的落在雪落的腿上,覺察到她的視線,雪落下意識的扯了一下擋在腿上的薄毯,眉心不悅的皺了皺,“嫂嫂莫不是以貌取人?”
聽她這樣問,薛武略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沒有,”薑玉寧麵色沉靜的道“等了回魂草十年,是為了治療你的腿嗎?”
“是又怎麽樣?”雪落刻薄的說道“不是又怎麽樣?他不同意成親,你們休想從無極穀拿走一草一木。”
“我不是以貌取人,而是略懂醫術,與我同行的白先生也懂得醫術,如果方便,不如讓我們幫你……”
“我這雙腿連我爹在世的時候都沒有辦法,你們的醫術還能勝過我爹?”雪落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能不能勝過您父親,我不知道,但醫學是非常廣泛的,不一樣的醫生治療的方法不同,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