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丟了魂
字數:3993 加入書籤
薑玉寧薛武略!
董占才和季晨當時就懵了。
尤其是季晨,這才分開多大一會兒,薑玉寧就變性了?
“師父,您這是怎麽了?”季晨搭手試圖攙扶薑玉寧起來,哪知道薑玉寧慌張的躲到一邊,嘟噥道“男女授受不親,公子請自重!”
呃……
“師父,我幫您診個脈吧!”董占才試著說道。
“不可,不可,”薑玉寧慌促的看了他一眼急忙低下頭連連擺手,“民婦怎敢勞駕聖上。”
“到底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哇!”
“剛才是要……”季晨指了指房梁上的繩子,看著薑玉寧更加不解。
不論在任何一個認識薑玉寧的人心裏,她都是個非常剛強的人,無論多大的困難都不會認輸,更不可能想要輕生。
好像她就是個無堅不摧的戰士,能夠隨時隨地披荊斬棘,奮勇直前。
她是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
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女人。
“師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您遇到什麽困難盡管跟我們說,雖然師公不在這裏,那還有我和季晨,還有水仙姑娘,有什麽事咱們一起商議不好?”董占才說道。
“……”薑玉寧低著頭不言語,過了一會兒偷偷的抹眼淚。
老壇他們都在門外看著,董占才無奈回頭問,“到底怎麽回事?”
“陛下,我們也不清楚哇!”老壇說道“夫人回來的時候顯得失魂落魄,站在大門外邊好一會兒都沒進門。
進門後遇到水仙姑娘,還說水仙姑娘穿的露骨,讓她檢點。夫人以前可不這樣。”
小貓兒又說“夫人還不願意住在臥房裏,非要自己搬到客房來。忽然覺得我年紀小,還打聽我的爹娘。以前夫人不會這樣的。”
季晨和董占才對視了一眼,衝小貓兒和王大娘使了眼色,把薑玉寧扶了起來。
他們兩個仔細的端詳著她,不管眉毛眼睛,五官沒有一處和薑玉寧不同。可是這個氣質,實在相距甚遠。
“易容術?”季晨問。
“不像,”董占才盯著薑玉寧脖頸和耳朵後邊仔細看,“就算是師父用的仿真矽膠也會看出一點痕跡,這個完全就是本人的樣子。”
“二師兄你說是怎麽回事?”
“我現在也說不明白。”
這可把薑玉急壞了,你們兩個笨徒弟,就沒看出來她換芯子了?
她幹著急也沒用,別說董占才和季晨,就算換成別人也想不到這種匪夷所思,聞所未聞的事。
“這位夫人,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董占才坐在薑玉寧對麵問道。
“陛下請問。”薑玉寧柔聲細語的回道。
董占才倒吸了一口氣,還真是不喜歡薑玉寧的五官說出這麽溫柔的話來,如果是以前,肯定沒好事。
“請問您姓氏名誰?”
“民婦夫家是潁州府清遠縣靠山鎮落英村薛家,丈夫名叫薛文韜。”說到這個名字,薑玉寧的腦中一晃而出薛文韜慘死的畫麵,嚇得她一哆嗦,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出來。
“這是師父啊!受什麽刺激了?”季晨不明所以的看著董占才。
“我再問問,”董占才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薛夫人,您現在的丈夫是薛武略您記得嗎?”
他覺得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失憶了,以前一號就失憶過,這種病症薑玉寧還詳細的對他解答過,說人腦是非常複雜的組織,出現任何問題都有可能。
“不,我不可能嫁給薛武略,”薑玉寧激動的提高了一點聲量。“夫君已死,我豈能改嫁他人,更何況還是薛武略,竟然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我哪還有臉麵苟活於世,你們就讓我死了算了。”
“薛夫人,您現在有什麽疑問也盡管問我們,我是您的二徒弟,季晨是老四,這些您都不記得嗎?”
薑玉寧捂著太陽穴不住搖頭,“我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怪的夢,夢裏光怪陸離,你們都在那個夢裏出現過,但是那都不是真的。我不認得你們啊!”
光怪陸離的夢?
董占才捏著下巴思慮起來。薑玉站在一邊急的團團轉。
這時王大娘怯怯的說“老奴倒是有個想法。”
“快說!”董占才道。
“我覺著夫人是受了什麽驚嚇丟了魂魄,”王大娘畢恭畢敬的說“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丟了魂就會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來。”
“丟了魂?”季晨的腦袋裏冷丁冒出一個想法,“二師兄,你說她是不是真不是咱們師父?”
薑玉激動的一拍手,不愧是淩雲閣的才子,腦子就是反應快。
“什麽?”董占才不解。
“我是說……就是魂變了,人沒變……哎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季晨對這個問題還沒有明確的想法,著急說的語無倫次。
王大娘接著說“不管是怎麽回事,隻要跟魂兒有關了,找人招魂準沒錯。”
“去哪找人招魂?”
“道士或者和尚都會做這個法吧!”王大娘想了想說“我聽說最近京都裏邊有位德高望重的大法師,叫長光法師,好多人都找他做法事。”
“你說長光法師?”董占才聽這個名字覺得耳熟,忙說道“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去把長光法師尋來。”
“我真的是薑玉寧,”薑玉寧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就是做了一個夢,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師父,別著急,我現在給您開一些鎮定安神的藥,您先吃著。我再派人把天嬌找來,讓她陪您。”
董占才說是讓楚天嬌來陪著薑玉寧,實際上是讓她來看護著,萬一再尋死覓活的怎麽辦?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薑玉寧低頭說道。
看她現在非常注重男女有別,董占才和季晨也不好多呆,囑咐王大娘和小貓兒盯著她,又開了鎮定的藥,這才離開。
小貓兒怯生生的問“夫人,您要沐浴更衣嗎?”
薑玉寧擺擺手,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她到底怎麽了?應該是失了一場大火,她拚了命的把小詞和小詩抱出房子之後就昏過去了。
怎麽昏過去就過了一兩年?
這一兩年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難道她做夢的時候還能什麽都幹?
想著想著忽然胸口發燙,她小心的扯開領口,猛的看見胸前九龍環佩似的紋身。
“我什麽時候有了這個東西?”她琢磨著,難道是火燒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