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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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屋內便響起有節奏的呼嚕聲,小廝竟真的在長椅上睡著了。
    眾人不明所以,唯有阿飛和李尋歡麵色凝重。
    兩人都在心裏試想了對此人出手,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此人的破綻。
    幾次試想無果後,阿飛煩躁地搖了搖頭,忍不住對陸遠提醒道。
    “小心有詐!”
    陸遠點點頭,伸指輕彈,三道無形劍氣向著小廝襲去。
    小廝身形突然一動,像遊魚般滑開,隻聽“咄咄咄”三聲,那條長椅上出現了三個洞口。
    而小廝又重新躺了回去,像是一直未動過般,胸膛有規律地起伏著。
    陸遠見狀心中越發警惕,立馬運起獅吼功,喝道:“醒來!”
    一聲暴喝,震得整間客棧都開始顫抖,房梁上的灰塵應聲而落,落了眾人一身。
    李尋歡看了眼身邊幾人,見他們根本沒有受到影響,心中越發驚訝。
    獅吼功他不是沒有見過,但像陸遠這般收放自如,真如虎嘯獅鳴的獅子吼,沒有數十年的苦練和深厚的內力絕對做不到!
    在他的記憶中,除了昔年少林的圓明上人,再無人能將獅吼功練到這個地步。
    這陸遠...究竟是什麽來頭?
    小廝正麵挨了一吼,呼嚕聲瞬間一停,眉頭微微皺起,突然拍桌而起,整個人翻向陸遠,一掌拍向陸遠肩頭。
    陸遠微微後退,運起太極,伸手虛托小廝的手掌,輕輕往身側拉去,旋即一肘頂向小廝胸口。
    砰的一聲,小廝重重撞在牆上,裂紋如蛛網般擴散開來。
    小廝終於睜開眼睛,看了眼擋在胸口、微微泛紅的手掌,淡淡道:“好霸道的拳。”
    陸遠看了眼衣衫盡碎的肘部,平靜道:“前輩的功法也不差。”
    小廝笑了一下,又閉上眼睛,複又躍起,像一根羽毛般在空中飄忽不定,緩緩落向陸遠。
    臨近陸遠身前,他雙掌猛地伸出,如穿花蝴蝶般毫無軌跡可查。
    一時間,陸遠視線中滿是掌影,以他的眼力,也難以分出虛實。
    “糟了!”
    阿飛心頭一驚,剛想出手幫忙,突然愣在原地。
    隻見陸遠微微後退一步,竟用出了同樣的招式,和身在空中的小廝連對數十掌。
    一時間,屋內砰砰作響,招式的餘波將剛剛打掃幹淨的大堂又變成一片狼藉。
    小廝倒飛回去,瞪大眼睛問道:“你也是那名道人的弟子?!”
    陸遠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卷起袖子,淡淡道:“再來過。”
    小廝再不複之前的輕鬆愜意,深吸一口氣,又變成那副似睡非睡的狀態,猛地衝向陸遠。
    但這一次,他的身法更加詭譎,看似毫無章法,卻如泥鰍般滑不留手,出掌如電攻向陸遠。
    陸遠微微一笑,運起淩波微步,同樣化為一道虛影。
    一青一白竟在這屋中追打起來,偶有碰撞,便響起巨鍾般的悶響。
    眾人已經看花了眼,唯有李尋歡下意識將飛刀扣在手中,突然對身邊的虯髯大漢問道:“傳甲,你鐵布衫練了多少年?”
    鐵傳甲一愣,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答道:“自四歲開始泡藥水打熬身體,整整三十七年。”
    “你輕功如何?”
    “少爺莫要打趣我了。”鐵傳甲苦笑道:“我練的是橫練功夫,和輕功本來就是衝突的功法。
    橫練講究身如頑鐵,不動如山。
    身子重了,哪裏還能練得輕身功法。”
    李尋歡目光越發深沉,凝重道:“那要是有人將輕功和橫練都練到極為高明的地步,想必應該是個天才了。”
    “怎麽可能!”鐵傳甲下意識回了一句,突然怔住,看向屋中正在追逐的兩道身影,喃喃道:“難道那陸公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公子你一定是看錯了。”
    “你聽這聲音。”李尋歡耳朵微動道:“像不像金鍾罩?”
    鐵傳甲連忙側耳傾聽,突然麵色大變。
    他原以為那隻是兩人雄厚掌力對撞的聲音,可在李尋歡的提醒下,他終於聽出了端倪。
    這分明是金鍾罩練到極高層次...不對!
    鐵傳甲震驚之下,驚呼道:“這已經不是金鍾罩了,這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金剛不壞神功!”
    身為外家功夫高手,他堅信自己不會聽錯,咽了下口水繼續道:“金鍾罩共分十二層,所傳甚廣。
    唯獨後四層一直是少林中的不傳之秘。
    據說金鍾罩練到第八層時,周身便不會被利器所傷,那便是金剛不壞金身。
    但後麵想要更進一步,難如登天。
    至今除了達摩禪師,我還未曾聽說的有人將金鍾罩練成到金剛不壞金身的層次,更不要說那十二層大圓滿的境界!”
    李尋歡聞言鬆了口氣,將飛刀收入袖中,溫和笑道:“獅吼功,金剛不壞...看來他真是名門之後,是我多心了。
    沒想到我離開中原才十年,少林就出了如此驚才絕豔的俗家弟子。
    也不知他的師傅,會不會是我的舊相識......”
    當!
    兩道身影在空中猛地一撞,打斷了李尋歡的話。
    隻見小廝身形不穩連退數步,重重撞在大堂的柱子上,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前襟,雙手仿佛被火烤了般通紅無比。
    陸遠微微後退兩步,撞在桌子上才穩住身形,身上滿是小廝留下的掌印,內腑還在微微顫動,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滑落。
    “閣下在此隱姓埋名,是何目的?”陸遠擦了擦嘴角,沉聲道:“以閣下的實力,這天下少有人能是閣下敵手,為何要在這當雜役?”
    小廝吐出一口血沫,淡淡道:“你不也是一樣?
    有著開宗立派的身手,偏偏願意開一家小小的鏢局。”
    陸遠笑了下,也不追問,話鋒一轉道:“如果你還要繼續,我勸你拿出真本事來。
    拳腳不是你的長處,我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小廝目光一凜,緩緩從肩頭拿下那一直沒有掉落的髒毛巾,伸手一甩,毛巾竟然繃得如長劍般筆直。
    陸遠心頭一震,小廝身上洶湧的劍意讓他下意識握緊了腰間鳴鴻。
    他隻是一個起勢,便讓在場眾人感覺一股壓力撲麵而來,而那小廝眼神突然迷茫了起來,輕聲道。
    “刀......”
    “兩斷刀,請指教。”陸遠微微躬身,鳴鴻刀隻是出鞘分毫,那股純粹的殺意就瞬間籠罩了整座客棧。
    “兩斷......”小廝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影響,重複了一句,忽然搖搖頭,苦笑道:“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算了。”小廝突然又恢複那種鬆鬆垮垮的模樣,將毛巾往肩上一搭,打著哈欠道:“就到這吧。
    再打下去,就要分生死了。”
    陸遠被小廝的舉動搞懵了,一時間竟不知他是在故弄玄虛,還是在說真實想法。
    “我可以報恩,但不想為了恩情搏命。”小廝尋了處完整的座椅躺在上麵,有氣無力道:“我現在隻想為自己而活。”
    陸遠收刀入鞘,走到小廝身前。
    他此時才發現,這小廝竟戴了張人皮麵具!
    陸遠的好奇心越發重了,直接問道。
    “閣下想必不是無名之輩,敢問尊姓大名?”
    小廝沉默片刻,才有些惆悵的輕聲道。
    “段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