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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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彎腰的瞬間,陳升心中立馬浮現出一股警兆,連忙嘶吼道:“放......”
    可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脖頸一涼。
    緊接著他眼中天地顛倒,意識很快便墜入了黑暗。
    彌留之際,他心中隻剩無盡的悔恨。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哢。
    陸遠輕呼一口氣,將仿佛沒有出過鞘的鳴鴻刀重新插進刀鞘中。
    黑暗的街道中,忽然響起壓抑不住的驚呼聲。
    他們一直瞪大了眼睛,觀察著陸遠的一舉一動。
    竟沒有一人看到陸遠是如何出手的。
    他們隻感覺到一股斷絕一切的氣勢一閃而逝,然後陳升便身首異處。
    這種刀法...真的是人間的刀法麽?
    當年呂祖千裏禦劍取人頭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了吧?!
    陸遠站直身子,看著表情各異的軍士,沉聲道:“此事與你們無關。
    走吧。”
    他不是殺人成癮的魔頭。
    柴剛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所以他能夠留條命。
    陳升一心求死,所以自己成全了他。
    至於這幫軍士,是被裹挾來的普通人。
    這種糟心的江湖事,本就與他們無關。
    就在這時,陳升的親衛突然怒吼道:“宰了這賊子,為陳州牧複仇!”
    此言一出,原本不知所措的軍士瞬間像是找了主心骨,齊齊向陸遠衝來。
    陸遠皺起眉頭,剛想用獅吼功震暈眾人,天邊突然飛來一柄長劍,直直釘在眾軍士前。
    緊接著又飛來一柄,釘在了前一柄旁邊。
    第三柄、第四柄.......十數柄長劍整整齊齊地釘出了一條直線,像一道柵欄,隔開了陸遠與軍士。
    而周圍原本空無一物的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身著灰衣人。
    他們的性別不一,年紀不一,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隱隱間將眾人和客棧都圍在了一起。
    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他們臉板得像石雕一般,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就在軍士回過神準備衝破柵欄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蒼老聲音忽然響起,冷漠道:“列位,還沒看夠熱鬧麽?”
    話音剛落,黑暗中便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和磚瓦聲,無數道身影向遠處跑去,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場中重歸寂靜,蒼老聲音再次響起,“不願意走,那就都留下吧。”
    這時,又有十數道身影掠起,可剛跑出沒兩步,突然身形一僵,重重掉落在地。
    下餃子般的噗通聲不斷響起,直到再次安靜下來時,之前每個聲音響起的地方,都有一名灰袍人手持帶血的利劍,無聲地黑暗中走出。
    一名手持龍頭拐杖,須發皆白的瘦高老人緩緩從黑暗中浮現,一躍便到了陸遠身邊,卻看都不看陸遠,而是對軍士們沉聲道。
    “回去吧。今日之事,劍塚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可......”陳升親信的話還未出口,就被老人打斷。
    “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老人微微加重語氣道:“這個主,我吳句還是能做的!”
    親信瞳孔一縮,看了眼四周的的劍塚中人,心頭就像被潑了盆涼水,一腔血勇緩緩消散,大聲招呼了一句,便帶著散亂的軍士快步離開了。
    看著軍士們離開時不甘的眼神,陸遠輕笑道:“吳家劍塚好大的威風。
    我看這州牧,應該讓你來做才對。”
    吳句像是沒聽出陸遠的嘲諷,看著陳升的屍體淡淡道:“死了一名州牧,你知道是什麽後果麽?”
    “我隻知道他要找死。”陸遠淡淡道。
    “現在是你在找死。”吳句平靜道:“我今日都不用對你出手,甚至可以將你禮送出萬劍城。
    但明天,最遲後天,整個離陽都會是你的敵人。”
    “那又如何?”陸遠笑道:“早晚的事罷了。”
    吳句盯著陸遠打量了一番,半晌才開口道:“李淳罡當年都不敢像你這麽說話。”
    “你算老幾,也配提我師傅的名字?”陸遠毫不客氣道。
    “目無尊長,口出狂言,李淳罡就是這麽教你的?!”吳句皺眉道。
    “老頭,別裝了。”陸遠沉聲道:“你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刻不想殺掉我。
    不出手,無非是沒有把握,或者顧及我師傅找你麻煩罷了。
    放心,今日無論我是生是死,我師傅都不會來找你們。
    我可不是你那個混賬孫子,這麽大歲數,就學會一個找長輩幫忙。”
    “吳家劍塚從不會顧及任何人。”吳句的眼神越發陰沉。
    “放心,洪洗象也不會出手的。”陸遠握緊鳴鴻刀,微笑道:“現在能放心出手了吧?”
    吳句沉默片刻後,突然話鋒一轉道:“當年徐驍馬踏六國,給所有將領開了個好頭。
    任你修為再高,也要被人命活活堆死。
    當年被徐家鐵騎硬生生耗盡真氣,活活踏死的西蜀劍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戰陣之下,從來沒有江湖高手的說法。
    可陳升雖然一直看不起江湖人士,但正常情況下,他也不會輕易以身犯險。”
    陸遠正奇怪,突然目光一凜,沉聲道:“沒想到他是你們的棋子。”
    “棋子算不上。”吳句笑道:“不過是多說了兩句閑話。
    加上陳雄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他若不來才是怪事。”
    “難怪。”陸遠看了眼陳升的屍體,輕聲道:“我就說一洲州牧,不應該如此不智。
    原來是你給他布下了死局。”
    “劍塚的信使已經出去了。”吳句淡淡道:“兩封信。
    一封會放在京城禦史的書桌上。
    一封會放在顧劍棠的案頭。
    所以,我為什麽要跟你拚個你死我活呢?”
    說完,吳句便朝陸遠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可他並沒有在陸遠臉上看見驚慌洪失措,平靜地就像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一樣。
    “說完了麽?”陸遠笑道。
    “你不擔心?”
    “我為什麽要擔心?”陸遠反問道:“你有時間操心我怎麽應對離陽,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
    趁著還能說話,多留下幾句有用。
    等下就沒機會了。”
    吳句臉上的笑容緩緩散去,麵無表情道:“你就算是天下第十一,也不過是一個金剛境武夫。
    你若有李當心的大金剛,根本不需要洪洗象去武帝城中救你出來。
    你太高看你自己,也太小看吳家劍塚了。”
    話音剛落,無數道鋒銳劍意落在了陸遠身上。
    陸遠身上金光不停閃爍,金鐵交擊聲響徹雲霄,而他腳邊的地麵,也已經被劍意餘威切得四分五裂。
    陸遠一把撕掉身上破爛的衣衫,露出宛如赤金的上半身,在吳句凝重的注視下輕笑道。
    “高看還是低看。
    要打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