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諸國群凶聚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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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古雲有些心不在焉,蘇墨兒開口道:“雲哥,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高麗嗎?”
    可能是透支了太多力量的緣故,此時的蘇墨兒顯得有些弱不禁風。古雲探臂將愛人攬進懷裏,輕聲道:“原本是有疑問,不過此時已經有了答案。”
    聞言,蘇墨兒嫣然一笑,柔聲道:“其實最初來高麗的時候,我也不知曉三先生竟然是雲哥的媽媽。隻是因為羅網發現了被追殺的二先生,所以我才做出的決定。”
    將下巴支在蘇墨兒的頭頂,古雲故意冷著臉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是書院的陰謀?如果你落在了他們的手裏,我和樂樂可怎麽活?以後千萬不要做這麽冒險的事情了,不可能每回都這麽幸運。”
    聽到古雲的埋怨,蘇墨兒的臉上反而流露出一抹笑意:“我就知道雲哥一定會這麽說,不過我之所以敢這麽做,其實是因為老師所掌握的情報。”
    說著,蘇墨兒臉色忽然一黯,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雲哥,你不知道。其實這些年老師在暗中做些許多事情,因為擔心你衝動,所以一直瞞著你。”
    “穿上這身青衣後,我才真正知道老師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也明白了老師為何要選我為他的接班人。”
    蘇墨兒的話,讓古雲不禁一愣,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難道不是想讓你有自保的能力?”
    “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蘇墨兒轉身,抬頭望著古雲,一臉正色的說道:“除了我,老師不放心任何人。因為他所發現的,很可能會徹底顛覆我們死囚。所以老師要將手裏的一切,交給一個能夠永遠與你站在一起的人。”
    “難道是因為你帶著樂樂那些年的苦等,才讓他放心將一切交到你的手裏?”
    見蘇墨兒點頭,古雲眉頭微微一挑,沉聲道:“顛覆死囚,老狐狸終究發現了什麽?”
    “雲哥,你說書院為什麽能夠悄無聲息的在餘州山脈建起實驗室?”
    聽到蘇墨兒的問題,古雲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道:“因為有人在暗中支持。”
    得到古雲的答案,蘇墨兒不禁一愣:“雲哥,你都知道了?”
    看著麵露驚訝的蘇墨兒,古雲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我的確有所猜測,但我並沒有證據,而且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更不願意相信它是真的。”
    “雲哥,義父其實一直都在燕京。”可能是擔心古雲,所以蘇墨兒顯得有些猶豫。
    看著臉色蒼白,眼中流露出擔憂的蘇墨兒,古雲忍不住伸手輕撫著愛人的麵頰,輕聲道:“墨兒,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我的身邊,一直都有他的人。”
    聞言,蘇墨兒黛眉微蹙,明亮的雙眸中竟倏然閃過一抹寒意:“雲哥,是誰?”
    “能夠時刻掌握我的動向,一定是我信任的人,而且職位也絕對不會低。”這一刻的古雲顯得有些失落,甚至內心也在隱隱作痛。
    作為古雲的愛人,蘇墨兒能夠清楚感覺到古雲此刻的心情。隻見她將麵頰貼在古雲胸前,沉聲道:“是四尊中的人?”
    輕撫著愛人的青絲,古雲沉聲道:“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如今餘州大戰迫在眉睫。戰起時,域外戰場也必會掀起狼煙,所以現在每一個戰力都顯得格外珍貴。”
    “墨兒,我真的累了,此戰過後我們就離開華夏,從此隱居五洲島。”
    “雲哥,難道雲家的事你也不管了嗎?”
    聽到蘇墨兒的話,古雲忽然陷入了沉默。雲家的事情,他怎會棄之不顧。可庚午之亂裏麵所隱藏的內情,恐怕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如今聖域的人也牽涉其中,古雲雖然並不懼怕,但如果一味追求真相的話,能不能得到結果暫且不說。
    與聖域針鋒相對,很可能會導致華夏受到牽連。異武者的生死古雲並不在意,反倒是那些受到波及的百姓才是最無辜的。哪一次大戰,受苦受難最多的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再者,世人皆枉信長生,就連異武者也不能免俗,甚至那些以神自居的聖域高手也心懷憧憬。自從古雲回國,就一直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其目的不過是想讓他解開長生的秘密。如果他再這麽調查下去,反而可能會釀成更大的災禍。
    至於那個一直在暗中左右著一切的書院,古雲有預感它很快就會徹底浮出水麵。甚至可以說,此時古雲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一對愛人,沉默的依偎在一起。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何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
    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雖然來的晚了一些,但卻清晰的告訴了所有人,凜冬已至。
    夏國餘州,木蘭等人依舊在閉關苦修,她們雖然並未得到任何情報,但每個人都生出一種大戰將至的感覺。
    不過這卻苦了小丫頭,每天都要被動修煉。而跟在她身後的玉玲瓏,更是妥妥的成了受氣包,每天都是無精打采的。
    整棟別墅裏要說最愜意的,當屬隱殺十天幹中的癸水,此時的她早已沒了做俘虜的覺悟,反而成了承包樂樂衣食住行的保姆。
    雖說癸水的實力在十天幹中墊底,但做飯的水準絕對是大廚級別的。而且在這方麵也極具天賦,雖為東瀛人,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自學後,華夏菜做的也稱得上色香味俱全。
    如今的癸水,完全稱得上是樂不思蜀。雖然周圍死囚圍繞,但至少這裏沒有勾心鬥角。雖然成了樂樂和玉玲瓏的女傭,可堅持下來反倒有些樂在其中。
    老兵主和長孫嫻夫婦,已經被蘇墨兒秘密送出別墅區,暫時安置在一處安全僻靜處,一旦餘州形勢緩和下來,就會將他們送往五洲島。
    雖然有鬼針寸步不離,但老兵主的情況並未得到緩解。除了長孫嫻和長孫嵐兒母女外,也就剩下蘇墨兒和鬼針能夠近身。
    而且暴力傾向也越來越嚴重,不久前甚至還出手傷了幾名青衣,如果不是聖劍興及時出手的話,那幾名青衣已經死在了老兵主的手裏。
    蘇墨兒雖然帶著聖劍興離開了餘州,但有牛強坐鎮別墅區倒也生不出大亂子。即便有人想打禹王鼎的主意,那兩名護鼎人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炎黃魂和龍族方麵,也都因為上次的襲擊加強了人手。
    不僅如此,異武盟和一些古老的宗門也都有高手隱藏在餘州各處,一旦別墅區遇襲,這些與聖主達成協議的人絕不會袖手旁觀。
    當日查理爵士雖然逃出了別墅區,但身受重傷的他一直龜縮在暗中,從未主動與米國方麵進行聯係。也不知是嚇破了膽,還是另有其他打算。
    不過隻要他身在餘州,就逃不過羅網的眼睛。本源被地脈之力重創,一條手臂也被牛強齊肩挑斷,即便傷勢痊愈恐也難以恢複昔日的戰力。
    餘州雖然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各國高手卻已經齊聚於此。甚至就連普通的市民,也發現域外的麵孔突然多了起來。
    距離別墅區一裏左右的高崗上,兩道身影正在悠閑散步。走在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四旬左右的男子,他的身後是一名麵容恭敬的老者。
    “草雉,聽說你的座下弟子雨村,前段日子就葬身於華夏餘州。”四旬男子突然停下腳步,頭也未回的說道。
    老者身子一躬,滿臉恭敬的說道:“回神主,雨村的確已經玉碎,是死在了我昔日一個對手的劍下。”
    “哦?”
    被稱為神主的男人回頭看向草雉,笑道:“怎麽樣?有沒有把握替你的弟子報仇。”
    對於這個問題,叫做草雉的老者沉默了。許久,才一臉凝重的說道:“回稟神主,隻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把握?”神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聲道,“你那個對手聖劍興被稱為聖帝,如今心甘情願入別墅成為一名老仆,你說是為什麽?”
    聞言,草雉臉色驟變,沉聲道:“長生秘?”
    “哼哼……”神主冷笑道,“長不長生我不知道,不過跟在兵主身邊,總歸會撈到不小的好處。身為雲家的後人,出手自然不會小氣。沒準你那個對手手裏,此時已經掌握了一卷完整的鼎紋。”
    神主的一番話,讓草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昔日一份殘卷,就已經攪得血雨腥風,而殘卷也確實造就了許多高手。如果聖劍興手裏握有一分完整的鼎紋,那他草雉恐怕也就僅剩下兩三分的勝算。
    見臉色陰沉的草雉沉默不語,神主抬頭望向遠方,繼續說道:“當年那個血洗我神社的霸槍,此時也身處別墅。雖然我不清楚他與兵主有什麽瓜葛,但既然肯替兵主賣命,想必也不會被虧待了。”
    “如今想想,我神社還真是青黃不接,那個隱殺也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年輕才俊。這些年,天幹地支隻會勾心鬥角爭逐利益。真不知道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沒了之後,神社和隱殺將會何去何從!”
    “神主,難道您……”望著神主的背影,草雉欲言又止。
    這一刻,天空上突然飄起了雪花。神主攤開手掌,看著在掌心融化的冰晶,輕聲道:“我們這一代人,氣血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雖然知道那長生可能隻是妄念,可誰又能放棄這最後一線生機。”
    神主雖然看起來容貌不過四旬,但真實年齡早已過期頤之年。再強的人也抵消不了歲月,終有氣血枯敗的那一日。神主出現在餘州,就是奔著禹王鼎而來,奔著長生而來。
    “神主,草雉即便是死,也要為您奪取禹王鼎。”對著神主的背影,一臉恭敬的草雉再次彎下了腰。
    “嗬嗬……”
    吹飛幾片懸在掌心上的雪花後,神主輕笑道:“你有這個心,就已經很好了。不過如果再不入道的話,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停頓兩秒後,神主轉身看向草雉,繼續說道:“這次禹王鼎再次現世,那個青檀老烏龜也絕對不會視而不見。這些年他一直龜縮在青木宮,想必也快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隱殺的兩位老友,這一次也不會置身事外。雖然年紀他們要比我小上幾歲,但剩下的時間估計與我也所差無幾。”
    “嗬嗬……說起來也可笑,那些自詡為神的聖域之人,估計這次也不會苟在後麵了。當年庚午之亂,由長生殿主一手挑起。他們雖然自恃身份,但暗中沒少耍手段。如今天命將至,三境之人注定會大批隕落。如果得不到長生秘,沒有人能夠逃脫命運的製裁。”
    “天地為棋,世人為子。但卻有人為卒,有人為帥。禹王鼎現世,本就是個大陰謀。所以這第一波殺機,就留給別人去趟吧!”
    “神主,您說伊邪二神也會入世,親自奪鼎?”神主的一番話,讓草雉的心裏掀起了波瀾。如果一切真如說的那樣,豈不是再次上演了一回庚午之亂。
    神主仿佛看穿了草雉的震驚,輕笑道:“你我皆已入局,這沒有什麽可懷疑的。至於伊邪他們兩個,又怎能免俗。難道你能坦然麵對生死,對唯一可能的機會視而不見?”
    草雉搖了搖頭,一臉遲疑的說道:“神主,我的確無法坦然麵對生死,但我卻懷疑第四境‘長生’是否真實存在。”
    聽聞此話,神主突然陷入了沉默。這並非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曉答案。轉身望向逐漸被飄雪遮擋的別墅區,神主的眉頭忽然微微一挑。
    正如神主說的那樣,這個世間沒有人能夠免俗。即便知道是假的,身體依舊會誠實的奔向餘州,長生對於世人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
    梵門門主大梵天,此時也已經出現在西境的某個邊陲小鎮。雖然西境有白虎親自坐鎮,雙方在邊境陳兵數十萬。但這些普通戰士,又怎麽擋得住梵門中的最強者。即便是白虎親自動手,也絕難阻止大梵天的步伐。
    而且白虎已經得到中樞軍令,可以對入境的異武者視而不見。在聖主的暗許下,大梵天帶人一路暢通無阻直奔餘州。
    米國聯合會的兩名副會長馬庫斯和埃裏克,此時也帶人入境華夏。其他各國也都有高手,通過各種途徑進入夏國境內。
    最關鍵的是,那個失蹤了許久的查理爵士,突然在網上公開表明。出現在餘州的禹王鼎貨真價實,他身受重傷就是因為禹王鼎引動了地脈。
    然而此時一間不起眼的居民樓裏,一直悄然養傷的查理爵士,卻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看著網上的消息,他不禁咬緊了滿是鮮血的牙關。
    “該死的!竟然冒用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