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視未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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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性別!
    在救護車開走之時,路名遠注意到那是本區的一家友好醫院的車子,在與月月通完電話之後,他便動身立即趕往醫院探望。
    當他來到醫院的急症室時,護士小姐說病人已經送到二樓病區的臨時看護病房,並告訴了他李重生的主治醫生是肖大夫。
    “您好肖大夫,我是本城時尚雜誌社社會動態欄目的主編,李重生是我們的采訪對象,我想具體了解一下他現在的情況。”找到肖大夫後,路名遠道明來意,並向醫生出示了他的工作證。
    “哦,他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隻是因為貧血暈倒而已。”肖大夫簡單的回答道“他沒有親屬嗎?”眼裏帶著一種詢問。
    暈倒?不是想要跳樓啊!路名遠不禁一愣,心想這傳聞十有八九都是不靠譜滴。即而回答道“親屬?還真不清楚這方麵,我們原打算明天對他進行正式采訪,哪知道發生了這件事,太遺憾了。”
    “是嘛。”肖大夫點點頭“他”欲言又止。
    見肖大夫猶豫不決地神情,於是路名遠十分中肯地說道“您有什麽話盡管說好了,即便他親屬現在不在身邊,我們也可以做為他的朋友幫助他。”
    “哦,沒什麽,隻是以後不要讓他去樓頂為好,貧血的人這樣做太危險。”肖大夫最後隻輕描淡寫地這麽囑咐了一句。
    “好的肖大夫,謝謝您的關照。”
    告別肖醫生,路名遠來到二樓的臨時看護病區五號病室,室外沒有一個人,那些送病人來的住戶大概都有事回去了吧。於是,隔著病房門上的一塊探視玻璃,名遠向裏麵看去。
    那是極普通的一間小病房,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上麵正躺著正在接受輸液的李重生,隻見他雙眼閉合,樣子好象睡著了一般。
    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為好。路名遠這樣想著便側轉身朝樓下走去,打算明天抽空再來探望。在返回的路上,他又給月月發了個信息,告訴她沒啥事,病人隻是貧血暈厥而已。
    “暈倒在樓頂上?是因為輸血的緣故嗎?”第二天一大早,月月準時來雜誌社上班,一進辦公室的門,便向路名遠問開了。
    “嗬嗬,月月大美女,今天是那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我記得您的第一時間不在這裏。”沒等路名遠開口回答,懶貓及時地把話給接了過去,而且是,所問非所答。
    “我今天的第一時間就在這裏,我要采訪的人沒來暈倒進了醫院,難道我不該第一時間到嗎?”月月毫不客氣,劈頭就把懶貓的話給頂了回去。
    呃!懶貓原是想跟美女開句玩笑,因為月月是采編,主外事,所以無需坐班,自然不會有上、下班的嚴格時間。見玩笑沒開成,反惹得美女編編不高興,此君咽了一口唾沫,強按心頭委屈,習慣性的把身子又塞回了寫字台裏。
    “嗬嗬。”坐在懶貓對麵的路名遠幹笑了兩聲“昨天忘了把輸血這個環節告訴醫生了。”拍了下腦門“這樣,今天你正常去采訪,等下班的時間咱倆在友好醫院門口碰麵,你看咋樣?”
    “成。”月月隻答應了一個字,一甩馬尾辮,轉身又出了門。
    “瞧瞧,瞧她那風風火火的性格,以後誰娶了她誰有‘符’了。”美女剛走,懶貓便忍不住開始吐槽。
    “她是咱部門外事頂梁柱,自然是個‘符’,了不起的符啊。”窗前伏案中的馮編輯抬起頭,聽出此君的話外音,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我可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受不了她的火爆脾氣,整個一女漢子。”懶貓抬了這麽一句,重新縮頭藏腦,再也不說話了。
    而坐在那裏的路名遠卻是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想著自己的心思。他又回憶起肖大夫昨晚問他的話他沒有親屬嗎?
    是啊,李重生有沒有親屬呢?肯定有,不然他從哪裏來的?但在感覺上,至少在這座城市裏,他沒有,是形影孤單的一個人。
    他的腦海裏,這時又自然而然的浮現出第一次見到李重生的情景。身披紅羅紗,頭挽發髻,雖一副男扮女妝的古典打扮,姣好的麵龐卻少施粉黛,身形曼妙,輕動於茶座的客位間,歌聲哀婉,令人回味不絕。
    他是靠在茶座獻藝謀生的嗎?又因為什麽去血站獻血呢?更令路名遠費解的是,這個李重生,為什麽喜歡在樓頂曬月呢?
    唔,月月說的對呀,他的采訪價值遠不僅僅是獻血那麽一點點,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可以對其進行跟蹤采訪報道。如此一來,獻愛心專欄將會受到很多人的關注,他這個主編上陣的第一炮算是賊辣辣地打響了。
    這一天,路名遠就這樣在胡思亂想的興奮狀態中過去了。快到下班的時候,月月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在醫院的門口等著了。
    謔,這妞還真敬業哈,看來她對這個被采訪者是特別的器重啊。路名遠也不敢懈怠,準卯下班,直奔友好醫院的大門進發。
    “哎呀主編大人,可把你盼來了。”路名遠離著老遠,就見站在醫院大門口的月月衝自己招手示意。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進去吧。”路名遠一邊緊趕慢趕地來到女孩的跟前,一步未停地同她一起走進大門,直上二樓。
    等他們來到二樓臨時看護區五號病室前,卻見房門大開,進去一看,屋內空無一人,病床上白單已然換新。
    “人呢?”月月瞪圓的杏眼,突突突的直冒問號。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病人已經出院了。”正當他二人站在病房裏發愣的一刻,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護士對他倆說道。
    “我們是他的朋友,請問,李重生是什麽時候出院的?”路名遠趕緊問道。
    小護士想了一下“下午兩點左右,是我來收的吊瓶。”
    “是他自己要求出院的嗎?”月月不禁追問了一句。
    小護士搖著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去問他的主治醫生好了。”
    “那謝了。”路名遠禮貌地點了下頭,同女采編轉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