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模糊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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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性別!
    其實,懶貓所提出的種種疑惑與不解,也正是路名遠心裏在積極思考的問題,他總有一種直感,那就是這個匯豐茶樓的馬老板,設了一個局,一個騙局。
    這個騙局的背後是什麽?也隻有把馬上來本人“請”出來,讓他自己開口說。但是,這需要一張“王牌”,隻有這張王牌被打出來,馬上來才會不請自來。那麽擁有這張王牌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打人者--阿美的哥哥。
    這天,直至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月月才打來電話,說是醫院急診室的人說,那天接下李重生時,隻有兩個護士在班。一個護士上夜班沒來,另外一個護士休假。
    “你沒有問這兩個護士的聯係電話嗎?”路名遠在電話裏向月月問道。
    “問了,都接不通,隻有等等再聯係了。”
    路名遠聽了向月月道聲辛苦了,收了線,即而下班走出雜誌社的大門。他一邊朝名佳花園的方向走去,一邊心裏在想著,回家去探望一下李重生,也許他願意向他講出打他之人的樣貌。因為之前聽懶貓和月月說過,傷者不願提乃打傷他的人,所以對此,路名遠就一直沒問。
    這樣想著,不多時,便已走到了名佳花園的大門口,在路過一家水果店時,路名遠進去買了兩樣水果捎帶著去看望養傷中的病人。
    當他來到4號樓三單元最高一層27層272戶的門口時,給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男人。“來看李重生啊,他在屋呢。”由於之前見過,那人對路名遠很客氣的打招呼。
    路名遠也朝他微笑禮貌地點了下頭,進門後直接向最裏麵的儲藏室走去。因為李重生要安靜的養傷,門不能終日的開著,所以那天把他接出院之後,路名遠特地把自己不用的一台小電扇拿過來給他支上,這樣一來,小小的儲藏室就沒有那麽悶熱了。
    咚咚咚!
    路名遠輕輕地敲了三下門。“請進來!”裏麵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李重生,你好嗎?幾天不見,你怎麽樣?”路名遠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去,看李重生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地上,斜靠在床腳,在看一本書。
    “怎麽坐在地上啊?”路名遠把手裏的水果放在桌上對他道,見放在床邊的電風扇也停著未開。
    “哦,地上涼快,隔壁的那位大哥替我把地都拖幹淨了,沒事的。”李重生放下手裏的書回答“謝謝你來看我,又讓你破費了。”
    “到今天為止已經二十天了吧,你好象恢複的很不錯。”路名遠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取下掛在鑰匙串上的小刀,擰開把後,隨手從袋裏拿了一隻蘋果出來開始削皮。
    “路作家,你們吃蘋果都是要把皮削掉的嗎?”看著路名遠削蘋果皮,李重生隨意地問道。
    “哦,一般懶得洗的時候自然是要削皮了,上麵殘留著農藥,你覺得可惜是吧。”路名遠對他望了一眼解釋道。
    李重生點了下頭“嗯,你看,你手裏的這隻蘋果多好啊,果皮是很有營養的,維生素含量很高呢。”
    聽李重生這麽一說,路名遠便停下手,想了一下,對他笑道“你說的對,不能浪費。”說罷,他就手拿起放在牆角的一個幹淨的麵盆,拿起桌上削了一半的蘋果連同那袋水果一起轉身走出門去。
    當他端著一盆幹淨的水果重新回到屋裏時,李重生已經把放在床邊的那台電風扇給打開了。頓時,讓進屋的人感到一陣陰陰的涼爽之意。
    “沒關係的,我這台電風扇啊是自己組裝的,電機經過改良,不費電,放心使吧。”路名遠理解李重生是怕浪費電。即而,他把洗好的那隻削了半邊皮的蘋果遞給李重生“全洗幹淨了,你想吃的時候直接拿過來吃就可以了。”象個大哥哥一樣。
    “謝謝你這麽照顧我。”李重生接過蘋果,開心地咬了一口,這是他被打傷以來,第一次有愉快地笑容。
    路名遠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著李重生高興的模樣,於是問道“重生啊,你今年多大了?”他不敢一下貿然地提問打人者,怕掃了對方的興,反而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了。
    “快二十一歲了。”
    “哦,比我小兩歲。”路名遠點點頭“聽你唱歌,好象很有功底呀,你是藝校畢業的嗎?”
    “沒有,我是跟一個聲樂老師學習的,她說我在音樂上很有天賦,所以肯教我。”李重生一談到音樂方麵,似乎全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盡放出熠熠的光彩來。
    “是啊,我那天在茶座裏聽你獻唱,也覺得你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嗓音條件特別好。”路名遠這一點到是沒拍馬屁,李重生的音色的確非常優美。
    “謝謝路作家的誇獎,還不行,還要繼續努力。”李重生謙虛地說著話兒的同時,已經把一隻蘋果快啃完了,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特別的好,以至於讓路名遠都不忍心要去破壞他的好情緒。
    要不要問呢?他糾結著。“對了,路作家,你今天來看我,是還有什麽別的事情吧。”路名遠猶豫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被李重生看出來了,所以他忽然這樣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想問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打你的人,他長什麽樣?”既然被問,路名遠也就豁出去了,顧不得人家高興不高興了,反正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
    但出乎他的意料,對方並沒有生氣,更沒有拒絕回答的樣子,而是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是個男人,他的個子好象挺高的,麵容不大記得了,因為當時那人是突然出現給我來了那麽一拳,然後我就滾下台階暈了,什麽也不知道了,再後來,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醫院了。”這個與童真的陳述是一致的。
    “哦,”路名遠點頭“那麽,如果你再見到那個人,還能認出他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