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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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性別!
    月月聽了路名遠的話不禁點頭,又拿了一個饅頭掰開夾進小菜,做了一個好吃的夾菜饃遞給路名遠,一邊對他說道“其實依我看呀,不如咱倆也去各個村裏,挨家挨戶地采訪,這樣,我覺得比去衛生院了解的情況多,更實際,更直觀,更接地氣。”
    路名遠接過月月手裏的夾菜饃,道了聲謝,也表示讚同“嗯,就從那張獻血名單著手,說不定能采訪出驚人的內幕來呢。”說著咬了一口饃,也大加讚歎道“味道不錯。”
    這一頓飯,他倆吃得非常滿意,特別是路名遠,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來著饑不擇食,吃什麽都覺得好、香。“老板,結帳。”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多買了幾個饅頭,準備當明天的早點吃,而老板也是非常得熱心、好客,特別送了他一碟小菜。
    “這個山區的人真是樸實啊。”兩人走出小吃鋪,路名遠由衷地誇獎著。
    “是啊。”秦月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哎呀,都快五點了,要去村裏采訪也得等到明天了。”她那意思,現在去哪兒呢?
    “那,我們就近,去這個小學裏轉轉吧。”路名遠提議道“看這所小學跟我小時候上的學校有點象,咱也進去追憶一下。”
    “好呀。”月月高興地一甩馬尾辮。她也正想看看山區的小學跟城裏的小學有什麽不同呢,尤其是在這樣美麗的大山裏。而且,而且還是跟帥哥主編一起,這個機會可不多喲。
    於是,他倆朝著這所小學的大門走去。現在正好是放學的時候,校門口,成群結隊的小學生陸陸續續地背著書包離開學校。因此,校園裏除了還有幾個調皮的孩子在那玩耍之外,已是空空蕩蕩沒有什麽人影了。
    “這個小學使我想起我的童年時代,那時候在鄉下也是上的這種學校。”路名遠一邊走著一邊回憶道“一排這樣的平房,是我們上課的教室和老師的辦公室,外麵有一個大操場,操場旁邊立著一個宣傳欄,那時候,我是負責做宣傳的專欄小組長。”
    “哇,主編,你那時候就已經是文學小青年啦,哈哈。”月月拍著手哈哈大笑,又指著前麵“那好吧,我們也去那邊看看,欣賞一下這個小學辦的專欄都登載著啥?”
    隨即,兩人圍著碧綠的操場轉到了學校宣傳欄的跟前。那是一個兩頭支在地麵的框架似的專欄,裏麵張貼著一篇一篇的學生文章、校內快報,還有一些師生的老照片和新照片也都刊登在上麵,他們饒有興致地仔細瀏覽著。
    “咦,主編,你看這張照片,上麵的這個小女孩長得好象一個人。”忽然,月月指著宣傳欄裏的一張舊照片對路名遠說道。
    正在欣賞學生作文的路名遠聽說,便也走過來觀看,不禁點頭道“你說的是重生嗎?嗯,是象,尤其是那眼神和嘴。”
    “還有呢,這眉宇間的笑容也是那麽象,不會是他妹妹吧。”心直口快的月月又補充道“如果沒看到他男扮女裝的模樣,也想不起他來,這個小女孩不知道叫什麽名子?”
    “這兒有。”路名遠湊近去看,指著已經發黃褪色的小照片下麵幾個模糊不清的字跡隨口念道“四二班三好學生李,李什麽香?”他勉強辨認著。
    月月聽說,也忙湊上去仔細辨認“這中間好象是個菊花的菊字,時間長了,看不大清了。”搖著頭猜測著。
    “李菊香?”路名遠嘴裏喃喃自語,這個名子好象在哪裏見過,但他一時記不起來了,就如同那“菊”字一樣的模糊不清。
    “李菊香,李重生,也許他倆真是兄妹呢。”月月也嘴裏念道著。
    “別瞎猜了,你要真好奇,回去後問他不就知道了。”路名遠好笑道“時候不早了,去找個招待所先安頓下來,山裏的天晚得快。”
    暫且不說路名遠和秦月月在鄉下怎麽去挨家挨戶地采訪,了解這個獻血的內幕。先來看看路名遠走後,李重生又怎麽樣了呢?
    其實,那一夜,李重生完全沒有睡踏實,幸虧路名遠這屋裏有吊扇,整夜得開著吹著清涼的風,不然,要象他還在四號樓住的那間儲藏室,大熱天的裹個被單睡覺,非捂出一身痱子來不可。
    他為什麽要這樣呢?理由隻有一個,他是真怕路大哥再跟自己鬧著玩呀。不過還好,一宿無話,路名遠睡得死沉,當天剛一擦亮時,他又起身衝鋒炮似的洗漱完畢,連早飯也不吃就跑出了門。李重生知道,他那是要去趕早班車下鄉去采訪。
    下鄉,他李重生又有多長時間沒有回鄉下了?好幾年了吧,從離開的那天,就沒再想回去,除非有一天
    他煩燥地把身上的被單掀開丟在一旁,頓時覺得身上無比的涼爽,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許多,再經電風扇一吹,不禁啊切一聲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於是,他一咕嚕從床上爬起,坐在沙發床上,兩臂環抱住膝蓋歪著頭,呆呆地看向大床。
    床頭,路名遠睡過的枕頭向裏凹成一個窩窩,涼席上因汗跡清楚地印出一個人形,使那一片比別處的顏色要深一些。
    這讓他又不禁想起昨晚上路名遠跟自己開玩笑的情景,心又一陣咚咚地亂跳。他想,當時自己的臉幸虧是背向路大哥的,不然,要是給他看到了,他一定更會嘲笑自己的。
    唉!李重生不自覺地歎了口氣,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路大哥那麽的喜歡開玩笑,總有一天會出事的。他煩惱的想著,是不是還搬出去住呢?但那樣好象很辜負路大哥的一片心意吔,他把汗濕的頭發甩到一邊,決定等路名遠回來之後,跟他商量了再說吧。
    想到這,他翻身下地,走進衛生間去衝澡,剛才那短暫的心煩意亂經水那麽一衝,似乎轉瞬即逝,帶之而來的是新的一天開始。這一次的庭審勝訴,讓他重新鼓起了繼續奮鬥下去的勇氣,他要拚命地去掙錢,努力地向老師學習聲樂,去實現自己的夢,那個曾今有過卻又無情消失的夢,他要去把它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