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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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性別!
    聽路母這一連串的發問,知她為兒子擔心了,高山趕忙解釋道“沒有沒有,阿姨,別擔心,路作家跟李兄弟好著呢,一點問題沒有。”
    “哦,”餘莉萍將信將疑地點頭“這樣就好,他姓李?”隨口又問了一句。
    “是啊,他叫李重生,是個唱歌的,歌唱的不錯,人也老實,嗬嗬,可惜他走了,阿姨沒能見到他。”高山心無旁騖地說道。
    “啥?他叫李重生?”餘莉萍忽然停下腳步,瞪大倆眼。這時,他們已走到了3號樓的樓洞門口,正要做電梯上樓去。
    “是啊,他叫李重生,怎麽了阿姨?”望著對方一副驚訝的表情,高山也停下腳步,不知何故地問道。
    “這個人,是不是在茶樓唱歌呀?”餘莉萍又問。
    “沒錯啊,阿姨原來知道他呀?”論到高山感到奇怪了,剛才還聽路母說,自己兒子沒對她提及過這個室友,現在又如何知道他在茶樓唱歌?
    深諳孰事的路母看出對方的不解,因此道“昨天去新明月茶樓,聽說的。”即而又問“他是個男的呀?我還以為是個女娃哩,他為什麽要走啊?”雖然高山沒明確地告訴性別,但跟兒子住一起還能是女孩不成?
    再說,此人既然連飯碗都不要了,那跟兒子的確沒啥厲害關係哦,所以放下心來。不過,餘莉萍也因此更加感到好奇了,昨天在茶樓裏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現在正好可以從眼前這個小夥子嘴裏探出點口風。
    聽路母這麽一問,什麽男的女的?高山立刻敏感起來“是呀,當然是男的。”
    他嘴裏這麽說,思想卻在做著激烈地鬥爭,要不要對阿姨說真話呢?說了,要被路作家知道是自己泄的密,怕是要怪咱多事呢。況且,連路作家自己都不告訴他老媽哦,可見這事說不得。唔,還是不要說吧。
    他正那糾結中,不料褲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喂,路作家哦,對,我正跟你媽說話呢什麽?你不回來吃飯了,有事?好好,我告訴阿姨。嗯嗯,88!”
    “是我家名遠啊?他打電話說不回來了?”不及高山開口,餘莉萍先就問道。
    “是啊,阿姨,他說有事,晚上不能回來吃晚飯了,讓你別等他了。”高山道“因為打您的電話老是沒人接,所以就打我電話,要是我回家就轉告你一聲。”
    “唉,可不是,我出門說是買了菜就回去的,也就沒帶著手機,幸虧遇到你。”餘莉萍不覺敲敲腦袋道“走吧,上樓。名遠不回來,不是還有你呢嘛,回去就別弄了,到阿姨家來吃現成的。”
    “不了不了阿姨,這可不敢當,一會兒我也有事呢,還要出去。”高山連忙推辭,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他是怕路母再問及剛才那事,自己不好回答。
    “唉,好吧,知道你們年輕人啊,都忙。”見對方說得認真,不象是在客氣,餘莉萍隻好搖頭歎氣地算了。
    說話間,兩人已然走進電梯上樓去,也沒再提剛才那個話茬,直到晚間路名遠回家,路母才又問起這樁事。
    “名遠啊,今天傍晚我去買菜回家的時候,在路上正好碰到高山,他跟媽說,你前段日子跟一個朋友住一起啊?”餘莉萍問道。
    她後來之所以沒再向高山提這事,是因為多少看出來人家小夥兒好象不大願意說。故此想,還不如等兒子回來直接問他好了,兒子對媽還能不說實話?
    “哦,沒啥事,那朋友一時有困難,所以讓他搬過來住些日子。”路名遠邊喝水邊回答道。
    “他是幹啥的呀,有什麽困難啊?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他一點。”路母又進一步試探道。她怕兒子也不肯講,因此留了個心眼兒,明知故問,不說破自己已知道是茶樓裏那個唱歌的藝人。
    果然,不知情的傻小子回答道“他家裏有些困難,現在問題解決回去了。”路名遠本想胡亂搪塞過關,卻哪想老媽隻把兩眼盯著自己,而是不答腔,知母莫過兒的他知道沒蒙混過去,便隻好又道“媽,人家的事咱不好多管,別再問了啊。”愣是閉口不談。
    “好吧,不說就不說,隻要你沒得罪人家就好。”餘莉萍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隻好作罷,總不能為這點小事跟兒子慪氣吧,自個大小也是個幹部,一家之長,得處處高姿態。
    因此,這事也就甩到一邊不再管它了。第二天,餘莉萍照例去了新明月茶樓取她的經不提,她前腳剛走,對門的高山便溜了過來。
    “路作家,最近在忙啥呢,連晚飯也顧不上回家來吃。”一進門,他見路名遠坐在電腦前打字,便歪身靠在一旁閑嘮嗑起來。
    路名遠也沒望他,邊敲字邊隻管嘴裏問道“你昨個,沒跟我媽說什麽吧。”想起昨晚老媽問自己時的那種神情,委實有點不放心。
    “沒啊,就是阿姨說你總是吃盒飯,我說了一句你是有福的人,有室友給做飯,別的啥也沒說。”高山坦白道。
    “真的?”
    “這騙你幹嗎?你媽難道問你啥了?”高山倒反問了一句。同時心的話,得虧自己沒說啥,要不,看路作家這神情,自己要真成為泄密人,非把咱吃了不可呀。
    “哦,其實也沒啥,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路名遠繼續敲著鍵盤,輕描淡寫道。
    高山見此,不由得嘿嘿了兩聲“路作家,你放心,不會拆你台的。”即而又搭訕道“那本《變性人訪談錄》我看完了,寫得真好。”
    直到這時,路名遠才停下敲字的手,轉臉麵朝對方,嗬嗬幹笑了兩聲“你今天不上班啊?特地跑來找我閑扯,我可有正經事呢,不想拆我台,就請跪安吧。”大有逐出門之勢態。
    “知道知道,不敢憑白無故打擾你大作家,就是想問問,月月最近咋樣?”高山抓著頭,有點訥訥地問。
    自從那“鴻雁傳書”後,他便再也不見人家姑娘有半點動靜,信物收了卻無應答,這,是默認了麽?倒底是啥意思哩?想要去當麵問一問?缺乏勇氣,所以,還是借助於路作家這個“大媒人”,旁敲側擊的較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