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心如魔,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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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守護萬念!
戰爭結束後。
僥幸歐森沒有死。
隻是蒼狼帝國就此破敗,歐森帶著坤、白羽成還有殘餘的戰士們隻能四處流浪。
歐森不明白,為什麽虎妖一族會如此喪心病狂地對蒼狼帝國發起進攻,為什麽他們對蒼狼帝國的布防等了如指掌,他們為何能夠如此精確針對性地對帝國形成毀滅性的打擊。
世世代代祖輩傳承的10萬年基業,怎麽能在自己手中毀於一旦!
他不甘心!
因此,歐森堅定著重建帝國的信念,修整一段時間後他便開始四處征戰,開始複國之路。
正所謂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直到後來,歐森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是垗氏一族狼狽為奸,為了討好虎妖一族,將蒼狼帝國的信息泄露給虎妖一族,才致使蒼狼帝國覆滅。
垗洪友、蝮樹枝、垗岩、垗靜、垗明,你們貪得無厭,撈垮了一個帝國的財政也就罷了,竟然能夠喪盡天良到如此地步……
想你垗氏一族曾是多麽卑微下賤的一族。
曾經連衣食都沒法溫飽,是蒼狼帝國成就了你垗氏一族,讓你們全家族擺脫困苦的命運。
如今你們卻恩將仇報,以惡劣的品性,毀滅自己女兒的家、毀滅了自己女兒的丈夫、毀滅了一個讓你們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的帝國。
這世上有誰能理解歐森心中的悲傷和恨意!
但別人是不會理解的,因為這世上再找不到像垗氏這樣下作惡劣的家族,這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隻是歐森覺得自己的妻子坤也是受害者,她總會理解的。
然而……被蝮樹枝巫蠱邪術侵蝕的坤,靈魂已被寫入永遠心向垗氏的程序,她的心中永遠把垗氏家族奉為至上。
即使她的“父母”、“家人”毀了她、毀了她丈夫、毀了她的家,她都依然沒有感覺……反倒會覺得,是自己的丈夫把失敗歸結到“她的家人”身上……
一個男人,自己心中的痛不被摯愛之人理解是什麽樣的滋味?
自己承受了不公,摯愛之人卻站在別人那邊,是什麽樣的滋味?
自己失利,摯愛之人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安慰,去陪伴他東山再起,而是認為他就是個失敗者,不願聆聽他心中的苦悶與發泄,又是什麽樣的滋味?
發自內心的苦痛讓歐森幾近崩潰……
然而每次歐森因為心中的苦悶而對垗氏一族指責的時候,坤卻永遠站在垗氏那一邊……
多年來,歐森與坤爭吵的話題永遠都是垗氏一族。
本來沒有半點隔閡的夫妻感情,矛盾卻永遠圍繞在垗氏一族。
長路漫漫,為了複興帝國,歐森帶著坤、年幼的白羽成和殘餘的親信常年征戰四方,顛沛流離。
這期間有過小規模的勝利,但也有被奸人暗算流離失所。
後來,就連自己的弟弟歐洋也動了貪婪之念,不停地從哥哥身上占取好處。
好不容易取得重大勝利而奪得的作為根基的領土,本是讓歐洋先代管,所有俸祿好處全歸歐洋,隻求困苦不堪時能有個補給。
卻沒想到,歐洋直接將領地占為己有,還將“無家可歸”的歐森趕走,甚至有兄弟反目成仇的意思。
在歐洋看來,這麽多年傳承數萬年的祖傳基業,所有的一切都被垗氏一族收入囊中,可謂是撈得盆滿缽滿,夠他們這卑賤一族世世代代榮華富貴的了。而自己作為蒼狼一族的嫡係,卻什麽好處也沒得到。
外族都可以榨取一切好處,過得榮華富貴,憑什麽他這個親弟弟就不能從中榨取油水?
因此歐洋受到妻子裏紅的蠱惑,被利益衝昏頭,瘋狂地想在哥哥身上榨盡最後一滴好處。
但話又說回來,同樣都是貪婪,比較起垗氏一族,歐洋的貪婪顯得太過於九牛一毛。
隻不過,對於當時身處困境的歐森而言,卻猶如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之後的常年征戰無果,令歐森及其親信們身心俱疲,日子一天天過去,生命中剩下的似乎隻有消耗。
而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年幼的白羽成而言,是一生揮之不去的心靈創傷。
為什麽別人的家就那麽美滿,自己卻隻能顛沛流離……
為什麽別人的父母就那麽和諧,自己的父母卻隻會爭吵……
以外公外婆為首的垗氏一族真的是十惡不赦的惡徒嗎……他們明明平時對自己好像關愛有加(雖然隻是表麵上的)……
為什麽別人就可以有無憂無慮的童年,而自己卻隻能沉浸在這些灰暗陰霾之中……
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我……
歐森也意識到,再如此下去也隻是做無謂的消耗,因此他也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首先是回到已經幾乎淪為廢墟的蒼狼帝國,接下來的時間裏,隻能盡可能的邊重建家園邊謀取新的生路。
接著,與坤的爭吵是導火線,而借著爭吵和憤怒,將坤打入寒冰深淵囚禁,以此為引,將白羽成趕出家門。
他希望白羽成獨立,而不是像自己這樣,小小年紀就耗盡心力。
希望他以向自己複仇、救出母親為目標,希望他能變強,將來成為獨當一麵的大妖怪。
“你為什麽這樣對待母親,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麽忍心……”白羽成絕望地哭訴著,衝向歐森。
卻被歐森一腳踢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白羽成以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父親,心中有萬般烈火灼燒。
“廢物!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超越你好幾個境界了,這都要歸功於你那無用的母親。”
“不許你這麽說她!你不配提起她!”
“弱者的咆哮嗎?想救出你那罪孽的母親,就滾出這裏,帶上你的仇恨,苟延殘喘卑微的活下去,然後幻想著有一天來向我尋仇吧!”
自此,白羽成與可魯相伴,踏上了孤獨而努力變強的旅程,期間遇到了黑月,自此三人結伴而行。
曾經,在白羽成的世界裏,隻知道蒼狼帝國遭受虎妖一族的侵略,導致帝國衰敗。
知道期間歐洋的貪婪,曾再度導致父母和自己流連失所,卻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於垗氏一族!
而白羽成的母親坤,是後來垗氏一族想要置歐森於死地,蝮樹枝想以巫蠱邪術操控坤刺殺歐森,不料坤卻還保留一絲神誌,在與巫蠱邪術的抗爭中,不幸失去了生命。
這也是歐森難以抹去的痛。
至於垗氏一族為何從蒼狼帝國、從歐森身上貪得榮華富貴,卻還要置其於死地,也隻能歸結於本性之惡。
一方麵,有言之,大恩及大仇,升米養恩石米養仇。
受到小恩小惠的人或許還懂得感恩,但當恩惠大到無力償還時,就會心生負擔,隻有無顏相對,避之惟恐不及,恩也就變成了仇!
垗氏一族貪得無厭,因為他們的貪婪,使得自己“女兒”的家庭流離失所,使得整個帝國山河破碎,可謂罪孽深重,永生永世也難以償還。
另一方麵,也是防患於未然。他們懼怕歐森向其家族報複,要知道像垗氏這樣卑微的一族,本應是世世代代最底層不能翻身的一族,如今卻有著這樣改變全族命運的契機,他們可不想無福享受。
所以想幹脆置歐森於死地,以免夜長夢多。
這世間之萬惡,也莫過於垗氏一族。
看到了一切真相的白羽成涕泗橫流,陷入沉重的哀痛之中。
他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自從坤大人離開後,歐森大人傷心欲絕,他明白自己的兒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因此在召回你之前,就已經決定死在與你的戰鬥中,能夠看到你變強,他也能夠無遺憾地去與坤大人相會了……”雪域大賢士表情沉重地說道。
可魯一臉沉重地看著白羽成,似乎在等待他的決定。
“決定了……”白羽成沉痛地閉上雙眼,淚流滿麵地哽咽嘶吼著,“一個也不放過……我要屠滅垗氏全族,將他們全部給宰了……”
“從此,我心如魔,不死不休!”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血紅色的雙眸陡然睜開,無盡的殺意在天地間蔓延開來。